姜璟
116岁那年,羽南星在安静的海边小城遇见了一个患有严重脸盲症的少年。彼时,他是镇上人人敬而远之的一条疯狗,天生缺乏情感,阴郁仿似岩壁上久不见光的潮湿青苔。所有人都劝她离他远点,但羽南星偏要三番两次去招惹对方。听说少年认不得别人的脸,她便越加固执地想让他记住自己。哪知使尽了浑身解数,换来的却是他冷淡的一句滚。起初,谁也不看好她能够驯服谢烬这头恶犬。可所有人都没料到后来,打起架不要命的少年竟然也会穿上干净的白衬衫,臭着脸坐到羽南星面前背书。除夕夜那晚,他更是跑遍全城买来所有烟花,低头温柔为她点燃。2暴雨声中,在昏暗无人的地下室里,少年坏心地将嘴里的烟强行渡给了她——拉我上去,或者陪我下坠,你选一个。那会羽南星悄悄想着,冷血怪物是不可能学会如何爱人的。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他曾经偷偷藏起她用过的发圈,小心翼翼戴在自己的右手上,一戴便是许多年。当寒冷水域里孤独流浪的格陵兰睡鲨,终于遇见恒温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雪龙,那就是它一生只有一次,漫长黑暗里短暂的光明心动。*未成年期间没有恋爱。下本写《黑色水母》,求个收藏呀陆定朝第一次遇见今渔,她眯着眼冲他笑,就像刚刚上岸的美人鱼。于是从不屑于撒谎的少年,人生中第一次撒了谎。后来他才知道,她从来不是什么美人鱼。她是黑色水母,艳丽却有剧毒。在陆定朝最一无所有的时候,今渔跟着别人跑了。旁人问他,恨她吗?恨。过了两秒,他咬着烟笑,可是看到她回来,老子还是想犯贱。此生,他只做今渔的信徒。《时间茧》校园群像1高中最后一年来临,祁善月被迫转回户籍所在地的北川中学,进入了名声最差的十八班。入学第一天,整个班46个人凑不齐一套完整的教材。她听见教导主任不屑嘲讽道,那就是一群未来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垃圾。后排常年睡不醒的危险人物,狂热的追星族,阴郁寡言的高四生,痴迷化妆的大胃王……在这群不正常的学生之中,一心只想好好学习的祁善月变得格格不入。2也许每个十七岁的少年都会经历一场阵痛,从而破开时间的茧。他们都是异类,就该抱团取暖。在青春的尾巴上,痛快地大哭大笑,用尽全力去做最后一次梦。
姜璟
*迟钝小白x闷骚腹黑*暗恋成真/久别重逢/合租情缘第一次遇见阴天遮住你侧脸,有什么故事好想了解,我感觉我懂你的特别。——《心墙》1中学时代,隔壁班转来一个高大劲瘦的男生,单眼皮,眼神很冷,话少,不穿校服总一身黑,大部分时间都趴在桌上睡觉。薛越宁也和其他女生一样,会在课间假装去上洗手间抱着课本面红耳赤匆匆跑过他的窗前。却始终不敢光明正大看他一眼。毕业那天看着她们一个个红着脸去送情书,又毫无意外的全都被他的冷漠驱散。薛越宁一直等到晚霞燃起,才终于鼓起勇气跑过去,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陈、陈拙。夕阳余晖中,男生点烟的手指蓦地顿了下,斜拉起眼尾没什么表情扫了过来。视线在她怀里那罐纸星星短暂停了一秒,他随手指了个方向,一边玩去。她心底那颗名为喜欢的种子才刚萌芽就此夭折。2毕业后在广州漂了三年一无所成,犹豫着是否退租回老家的那天,却峰回路转,在楼道里撞上那双熟悉的眼。当夜,薛越宁在豆瓣上发了紧急求助帖——《合租室友居然是中学暗恋过的男生,我该怎么办!!!》很久以后的某天,某人无意间看到她的发帖记录,当场注册了账号,在帖子下面认真回复了每一个人——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跨过漫长岁月的河流,所有苦涩的少女心事,终有一天得以成全。3在一起之前的某个停电夜,男人正要出门去公司加班,薛越宁没忍住拉住他一截袖口,可怜兮兮:你能不能别走,这里好黑,我好害怕。闻言,他眉毛微挑,低嗤了声:我是电灯泡?后来某次薛越宁单方面和他冷战,男人厚颜无耻拉了电闸,抱着枕头敲开她的门,表情诚恳:当你的电灯泡,也不是不行。小剧场:临近中考,教导主任誓要打击早恋这股不正之风,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凭借一张帅脸就搅乱年级大半女生芳心的陈拙。睡到一半被叫到办公室听训,男生耷拉着眼,左耳进右耳出,直到听见对方旁敲侧击问他还有哪些人有早恋苗头。他微眯了下眼,丝毫没有犹豫刷刷写下几个名字。正好是当时追薛越宁追得最凶的几个男生。*慢热日常生活向,两个普通人的普通爱情*大部分时间很怂关键时刻又超乎寻常勇敢的软妹and嘴和那啥一样硬,表面云淡风轻背地里却吃醋吃得飞起的酷哥同类型完结文《无人知晓》专栏可戳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而我花掉一整个贫瘠的青春,只用来追寻你。消防员VS文物修复师1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雨天。单菀跑下楼梯,无意间撞上了暗恋的他。抬起头时,对上的是男生那双覆上潮湿水气的眼。有些冷。她小声说着对不起,那人却没回应,指尖抵着手机键盘,头低下去,自顾自继续编辑信息。仿佛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过她。彼时,他是不羁的飞鸟,身旁的面孔总是换了又换,爱情于他只是无聊时的消遣。偶有女孩诉尽情意,他只没心没肺笑。而她,不过是个连面孔都模糊不清的路人甲。为他做的每个梦,从来都无人知晓。2多年以后,在便利店门口,单菀又遇见了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感,男人一脸的颓痞。她冲动的跑了上去,问出那句还记得我吗?……记得。他说。这两个字就像魔咒一般,她再度陷了进去。犹如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