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奇·西格尔
《爱情故事》是一部很容易读的小说,一九七○年问世,至今有二十多年了,读着还没衰老。它有二十三种文字的译本,累计印了二千多万册。它曾在《纽约时报》畅销书单上连续七个月居榜首。一九七七年,西格尔为它写了续篇《奥利弗的故事》。书上的版本记录是不全的。我看到《爱情故事》是在文革后期。当时它和另一篇小说《海鸥乔纳利·利文斯顿》放在一起,书名是《美国小说两篇》。那书的出版是供批判之用,所以照例附着大批判的文章。我和朋友立刻爱上了那小说。爱上它那新鲜活泼的语言和举重若轻的叙述,耳目一新啊。前两年,我也买过另外的译版,读起来觉得不爽利。前些天去上海书城,见到此书,拿在手里一翻,一个姑娘二十五岁就死了,心头一热,赶紧买下。除了读故事,我们看此小说还能学到叙述的方法。它很少用时空的颠倒,而是老实地顺叙着。这使得作品读起来很流畅。它有悬念,它开篇的第一句话就是悬念,但它的悬念是建立在对主人公命运的关心上,而不是故弄玄虚。它首尾有照应。它有令人不忘的警句:爱,就是永远也用不着说对不起。更令人赞叹的是它的贴近年轻人的观念和语言。它的幽默和重情。人家的畅销书也做得很精致呢。
埃里奇·西格尔
60年代末,西格尔曾以一本《爱情故事》打动了全世界的读者,奥利佛和詹妮的爱情故事一时家喻户晓。小说的畅销势头经久不衰,10年间光在美国就销售近千万册。时隔30年之后,西格尔又推出了《唯一的爱》这部感人至深又发人深思的爱情力作。
埃里奇·西格尔
奥利弗,你有病呢。 你说我什么? 我说你病得还不轻呢。 这个诊断倒吓了我一跳,一本正经告诉我的这位大医学家,敢情是这么一大把年纪才当起医生来的。说实在的,一直到昨天我还只当他就是一个专做糕点的大师傅呢。他名叫菲利普·卡维累里。他的女儿詹尼,原本是我的妻子。后来詹尼去世,撇下了我们两个,还留下了一段叮嘱,要我们相互扶持相互照看。因此我们就每个月过访一次:要就是我上克兰斯顿去看他,两个人一起玩玩保龄球,痛痛快快喝两杯,吃吃异国风味的匹萨饼;要就是他来纽约跟我相叙一番,各种各样的消遣我们也一样玩得尽兴。可是今天他一下火车,却没有照例说几句亲见的粗话作为见面的招呼,而是大着嗓门对我嚷嚷: 奥利弗,你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