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玉
文革过了,我们下了三年乡又回到北京城了,在周恩来总理指示下,我和一些人被调到北京饭店去参加十八层新楼的美术工作。我没有画画的任务,只做了一些计划书的书面构想,比如哪一层会议室画些什么,摆什么,什么格式,请谁搞谁画最合适之类设想。也不一定按时上班。做具体工作的都是海内高手,我分内的工作也不怎么操心。
黄永玉
三月間杏花開了,下點毛毛雨,白天晚上,遠近都是杜鵑叫,哪兒都不想去了……我總想邀一些好朋友遠遠的來看杏花,聽杜鵑叫。有點小題大做……我說。懂得的就值得廣他閉著眼睛、躺在竹椅上說。一天下午,城里十幾位熟人帶著鑼鼓上院子來唱高腔和儺堂。頭一句記得是李三娘,嗩吶一響,從文表叔交著腿,雙手置膝地靜穆起來。……不信……芳……春……厭、老、人、聽到這裏,他和另外幾個朋友都哭了。眼睛裏流滿淚水,又滴在手背上。他仍然一動不動。
黄永玉
读画如读人,而题跋尤显画家性情。永玉先生作画喜书题跋,每至兴致盎然之时,信笔挥就,长短不一,风格各异。或诙谐幽默,或潇洒,或凝重,或深沉,一如其言其行,可图可点者甚多。坦荡胸襟,横溢才华,尽遣笔端。(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