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恐怖规律双鬼谜局

白阎见二小姐快被撕碎,目眦顿时泛起了红色的血线,一股怒火冲上心头,他身形瞬间拉出数丈距离出现在害羞鬼身旁。

心中坐莲花,鬼首重叠于头颅,同时掌心推气,如在空气海浪里掀着巨浪怒潮,可看到对面的是大小姐,这太鲸法相刚从深海露出头颅,便又散去了。

啪!

下一刻,白阎挡在了二小姐面前,害羞鬼的攻击落在了他身上。

咔咔咔!!

他身子再度皲裂了下,却并未被撕碎。

但害羞鬼的攻击却是被他挡了下来。

害羞鬼陷入了呆滞,然后又幽幽地抬头看向白阎,白阎闭上眼,害羞鬼又看向唐织,唐织也歪过头...

害羞鬼的杀人规律未曾再度触发,它又好像无法感知到白阎和唐织了,缓缓起身,然后又往湖边而去。

白阎前前后后一共受了三次害羞鬼的攻击,再加上唐织那一刀,双臂已经彻底伤了,血液如涂抹未干的红漆,在他双臂上呈现出湿漉漉的红,还往下一滴滴落着。

「唐织,唐织...」他来到大胖女人身侧,喊着她的名字。

可唐织却是对他虚弱地笑了笑,然后肥胖却结实的右手抓起酒葫芦往嘴边凑去。

咕噜咕噜咕噜...

唐织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如此近距离的靠近,白阎才看清她喝的是什么。

之前或是是酒,但在触发了机关后,她喝的竟是......血糊。

这血糊好似是骨头、五脏六腑、血肉给绞碎了,又用鲜血冲淡了而形成的。

唐织喝的满嘴都是血。

她边喝还边嚼,很是诡谲,让人联想到「午夜食人魔」之类的形象......

很快,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这些血糊的入肚,她身上被扯烂的肉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不过短短数息,被害羞鬼抓伤的伤口就恢复了。

唐织站起身,俯瞰着旁边的「小矮子」。

白阎总算明白为什么她要穿那么宽松的衣裳了,原来是2境的屠夫还能变大啊...之所以没在上次和他对战是展露,也很好理解,丑呗。

没两秒,唐织身上的肥肉开始干瘪下去,她恢复到了原本模样,衣服虽然破了不少洞,但看起来却没有大碍。

「这是屠夫的能力,叫吃啥补啥,因为这血浆里什么都有,所以...无论我身体受了什么伤,都会很快恢复。

但幸好你为我挡了一下,否则...我会被它彻底撕碎,连恢复的时机都没有。

只是...白阎,你...你没事吧?」

白阎笑了笑,道了声:「没事。」

二小姐愕然地看着他双血流不止的手,问:「所以...节度使,你是把害羞鬼给撕了,才流了这么多血,是吧?」

白阎道:「我没事。」

说罢,他再度运气,想要覆盖已经近乎彻底支离破碎的双臂。

他是人,不是鬼。

鬼不会死,而人会。

他能使用灵异的力量,但身体却并不具备灵异。

如果害羞鬼去撕鬼首,那他肯定没事。

此时...

他真气尽出,才在双臂上形成了两个无形气罩,遮蔽住每一个毛孔的血,还有那依然在皲裂的皮肤。

「先离开这里。」白阎已经猜到了害羞鬼的出手方式,而此时他负了伤,不宜久留,万一再来一次,那可就糟了。

片刻后...

两人出现在数百米外的家族医馆。

因为提前叮嘱的缘故,此时整个唐家没有一个家丁护院还在外面游走,都是闭紧了门,躺在床上睡觉。

唐二小姐不当家不知茶米油盐贵,上前一脚粗暴地踹开自家的医馆门扉,从里掏出绷带和金疮药,然后喊了声:「节度使,手给我...」

白阎伸出双臂,唐二小姐也不顾任何男女之防、肌肤接触,迅速着一边他包扎,一边问:「节度使,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阎道:「触发鬼的杀人规律,和被鬼盯上,是两种不同模式的袭击...

触发鬼的杀人规律,鬼是被动的触发了因。

可被鬼盯上,鬼就会主动来让你触发因...

而且,我怀疑......这害羞鬼的杀人规律不仅仅是被看到正脸这么简单。」

唐二小姐若有所思。

白阎直接道:「小鬼蒙眼,我们看到的是幻觉...

那时候,我看到你变成了害羞鬼,而你也看到我变成了害羞鬼。

可无论你还是我,我们都不是真的害羞鬼。

所以,我们并没有看到真正的害羞鬼的脸。

然而我们还是受到了攻击。

这说明......无论我们用何种形式看到害羞鬼的脸,都会触发杀人规律。

换句话说,害羞鬼只要盯上我们,就会让害羞娃娃不停给我们制造幻觉...让我们触发杀人规律。」

唐织:......

「这也太赖皮了吧...

它那些小鬼隐蔽的很,我怀疑是彻底隐形的,只有在和我们接触后,才会显露出来。

小鬼一显露,就会让我们在幻觉里立刻看到害羞鬼。

然后,我们就会直接触发杀人规律。」

唐织想了想又道,「不过,幸好它看起来暂时并不活跃,唐家人只要不被它盯上,那就不会有事。

可若是盯上...」

唐织不敢想象。

「那,节度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交锋,我...我能从正面去撑一会儿。」

白阎道:「先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

鬼域,猛鬼的规律,还有害羞娃娃这种特殊的鬼仆...再加上它还在大姐身体里。真是...非常麻烦。

今晚肯定是不行了,明天再说吧。」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唐织问。

白阎道:「回去睡觉。」

...

...

半个时辰后。

白阎稍作沐浴,躺在了床榻上,小娇妻心疼地瞅着他两个手臂上缠着的绷带,眼睛不停拐向墙上挂着的刀,一副「老娘这珍藏已久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的模样。

可惜,她知道...自家相公都打成这样,她上去也是白给。

于是,小娇妻就只能心疼了,趴在被褥里,凑在他手臂前,不停地轻轻吹着气,好像她吹出的是仙气,能够让相公尽快恢复。

白阎很快感到了疲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

宁后的声音从遥远之地,缥缈而空灵着传来。

「相公,纸钱......给我烧纸钱......」

白阎在梦里感觉莫名地很清醒,但这一次他有一些犹豫,因为宁后越来越陌生,像是一个鬼拥有了宁后的记忆,且目的未知。

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警惕,那声音又带着笑从远飘来。

「相公......现在的你,正处于危险之中......

五天,只需要五天,情况就会变得彻底无解......

望乡节快到了,给我烧纸钱,我帮你呀...」

白阎没回答。

不会儿,梦境又变得模糊起来。

他沉沉的睡去。

次日,雄鸡站在覆霜的草垛上鸣啼,天光从窗口斜落,在桌上落下柔和的光格。

门口传来敲门声。

「娘,玩~」

「娘,我们要玩~」

早早起床的唐灵雀打开门,看着门口站着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她宠溺的上前,摸着两个孩子的头,笑道:「小厉,小红,昨晚睡得好不好?」

「好!娘,我想玩泥巴~~」

「娘,我们多叫些人一起玩吧,人多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