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鹿死谁手
王久昌看见苍云老祖诧异的目光,明显后者也对那冲天光束一无所知。
老者回过神来,面向众人,他明白今日难逃一死,而且他手中用来保命的底牌已经没了,“如果你们杀了老夫,就是与苍云宗正式宣战!
“姓王的小崽子,你身为风雷门的少门主,做这种事情,就不怕为风雷门招来杀身之祸吗?”
王久昌不惯着老者,说道:“杀了你又如何,与苍云宗为敌又如何?我风雷门青年一代已经崛起,相反你们苍云宗越来越衰败,认命吧!”
他再次杀向老者,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简单干脆,杀招尽出,不留余力。
老者丢掉断裂的空雀,背后唤出一轮金色虚影,相比于以前的小了几分,但还是威压十足。
包围住苍云老祖的风雷门弟子们,全都蠢蠢欲动,但碍于少门主的指令,只得在原地不动。
他们是真想上去杀了老者,因为对方可是一宗之祖,这种以下犯上的好时机可不多见。
但是他们没有一人敢于违抗王久昌的命令。
王久昌如夜里燃烧的火焰,且火势凶猛,肆意地侵蚀着周围的风景。
他与苍云老祖的打斗波及四方,地面全都是凹陷下去的战痕,还有烧焦的痕迹,树木燃起大火,轰然倒地,扬起大片尘土。
王久昌看着一节节败退的老者,一脸轻松道:“老东西,怎么这就不行了?还没过几招呢,看来你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苍云老祖气息紊乱,背后的虚影若隐若现,“若是老夫巅峰时刻,就算一百个你也只有逃亡的份,现在你是小人得志,阴险至极!”
王久昌毫不在意,说道:“这叫时势造英雄,你早就该想到风雷门会出手。”
老者叹气,他的确想过风雷门等于苍云宗交恶的势力会出手,但还是一时大意。
“你该上路了!”王久昌大喝,显然没了兴致,他大步向前,火拳凌厉。
苍云老者一脸阴沉,低吟道:“就算我要死,也要拉着你们同归于尽!”
而后他伸出一掌,猛然打向自己的丹田,一股能量爆发而出,他瞬间七窍流血,身子摇摇欲坠。
王久昌半路刹车,大惊失色,“你个老东西,竟然自爆丹田,你可知这样做,会使你永生无法转世投胎?”
老者仰天长笑,洒然道:“今生与大道错失,遗憾死在小人手里,这人间,老夫从不留念,不惜来生。”
王久昌赶紧向后退去,可为时已晚,老者爆体而亡,鲜血四射,一股强横的力量也同时爆发而出。
“少主!”风雷门众人一脸担忧,全都一哄而上,企图用自身保护王久昌。
白光闪过,刹那间树木倒塌,狂风四起,而后什么都没留下,只有地面上的一摊血水。
王久昌摔倒在地,浑身沾满泥土,他好不容易恢复意识,只觉得脑袋剧痛,慢慢起身,一眼望去。
数名风雷门弟子昏死在地,一片狼藉,为数不多清醒的弟子也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王久昌暗骂道:“这老家伙,死了还不让人安生!真晦气!”
这就像是你随手杀了一只狗,结果狗临死前反咬你一口,虽然没有实质性作用,但主要是恶心。
一名风雷门弟子上前搀扶王久昌起身,说道:“少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王久昌恢复平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此地不宜久留,当务之急是赶快回援我父亲,赶回那个叫什么桃森村的地方。
“修仙界各大宗门的人都逐渐来到,咱们不能掉队,接下来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那名弟子望向古神王墓入口,说道:“那少主,咱们不进去吗?”
王久昌摇摇头,“咱们已经落后于人,进去也捞不到好处。”
那名弟子疑惑道:“既然如此,门主为何还有驻留在凡尘世界,咱们不就是为了古神王墓而来的吗?”
王久昌狞笑道:“古神王墓只是一个媒介,咱们来此的第一目的,从来不是这个。”
那名弟子瞬间懂了什么。
一个古神王墓,引来无数势力争霸,最终鹿死谁手?
谁又先鹿而死?
——
窗外火光冲天,桃森村来了一伙修仙者强盗,上官流坐在屋内床上,眼中流转着别样的神色。
这让她想起了曾经小青镇时的场景。
窗外火光中,还伴随着细小的哀嚎与哭声,那是村民们发出的,并且声音在逐渐靠近上官流所处的屋子。
她不能坐以待毙。
刚一起身,她望向门口,走出几步。
“哐当!”
一只大脚就踹开了房门,来者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可见也是修仙者强盗一伙人中的一位。
壮汉见到上官流后立马拔出腰间大刀,他莫约炼体二三层的样子,刀指上官流说道:“给我滚出房子,现在我们门主召集所有村民去村子中央。”
上官流皱着眉,不为所动。
“你他娘没听见是吧?”壮汉是个暴脾气,见到有人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他非常愤怒。
他持刀靠近上官流,一脸凶恶,若是寻常百姓定然一见到就被吓得腿软。
上官流眼中闪过寒芒,壮汉靠近的一瞬间瞬间拔出腰间早已准备好的锋利匕首,砍向壮汉脖子。
壮汉反应大惊失色,急忙后退,这一刀砍空,他吼道:“他娘的,你这是找死!”
说罢他浑身气息暴涨,大刀圆抡,壮硕的身躯犹如一头雄壮的黑熊,极具压迫感。
上官流瞅准时机,躲过一刀,左手反持匕首,压低身子朝着壮汉肚子就是一刀,顿时鲜血四溢。
“啊!”壮汉吃痛,哀嚎连连,眼中仍是怒意盎然,他看向上官流,再次出刀。
上官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继刚才那一刀后没有丝毫停顿,起身朝着壮汉致命处挥匕首。
一刀毙命。
临死前壮汉眼中全是恐惧,圆瞪双眼,满是不甘与不敢相信。
“砰!”
随着重重一声,他沉重的身体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上官流右手护着脸颊,缓缓松手,她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是刚才壮汉抡出的一刀导致的。
她把匕首叼在嘴上,撕下袖子上的一块破布,将自己散落的头发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马尾,干净利索。
手持匕首,她踏着壮汉的尸体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