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爹走了
老爹早晨起的很早,起来他就会收拾家和院子,再洗洗衣服。晚上为了省电不点灯,他就早早的休息了,等着早晨有了光亮,老爹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家里虽然很穷,可是家里让老爹收拾的很利索,补丁的衣服也洗的干干净净。
李爱牛突然想到近几年老爹身体不好,难道是老爹生病住院了吗?
李爱牛在胡思乱想着,刘五婶在叹息着,一老一少没有彼此去打扰对方,他们各怀心事,却是不敢问不敢说。
刘五婶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李爱牛身上,就像一位慈祥的奶奶看着孙子,渐渐地刘五婶点点头露出了一点笑容。
“唉,李永贵家的阿牛长大了,都成了小伙子了!”刘五婶在心里念叨着,这个村子里知道李永贵名字人不多,平时都是叫他李瘸子或者李破烂。自从有了李爱牛以后,而刘五婶称呼李永贵为“阿牛他爹”。
“阿牛!”
“阿牛,”刘五婶看到李爱牛发着呆,又是喊了一声。
“嗯,五婶!”
“阿牛,我告诉你,你老爹…”
“五婶,我,我老爹怎么了?”李爱牛说着上前用手把着刘五婶的胳膊。
“唉!”刘五婶摇摇头,看着西面的小山坡,“你,你老爹他,他去世了!”
“老爹,老爹,他去世了!”
李爱牛摇晃了一下刘五婶的手臂,他跟着刘五婶的目光看向了小山坡。
“就是山坡上的那块新坟!”刘五婶的左手指了一下。
“老爹,老爹!”
李爱牛嚎啕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了。
老爹是他的整个世界,老爹没了,他的世界也没有了。
“阿牛,不哭!”刘五婶赶紧一把抱住了李爱牛,她也是跟着潸然泪下。
“啊,老爹!”李爱牛再次哽咽着,他的泪水打湿了他的心,他的心随着泪水痕迹找不到停留,他想起了他和老爹的日子……
“老爹,他们为什么说我是野孩子,是孤儿!”小阿牛用手摇晃着李老爹的胳膊,不依不饶的问着。
“这,这…”老爹一时语塞。
“老爹,你说话啊!他们叫我小呆呆,我不在乎;他们叫我小瘸子,我也不在乎;可阿牛不是,不是野孩子的!”
“你…你…”
“老爹,你告诉阿牛啊!”
“你…是个,是个…我捡来…的孩子!”一句话让老爹说了好久,但还是说了出来,他知道不能隐瞒阿牛了,阿牛已经懂事了。
“什么?阿牛是捡来的!呜呜,呜呜呜…”阿牛哭了,原来他真的是野孩子。
“呜呜,呜呜呜…”
“阿牛,我的阿牛!”
阿牛终于哭够了,他用手揉揉哭红了的眼睛,望着把他抱在怀里的老爹,“老爹,那阿牛是谁?我是谁?”
老爹看着悲伤不已的小阿牛,他尽力没有让眼泪留下,却是艰难的挤出了一点笑容。
“阿牛!你是老爹我的阿牛!”老爹说着又把阿牛揽在怀里。
“我是老爹的阿牛?”
“嗯,你永远是老爹的阿牛!有老爹,你不是野孩子!”
“我不是野孩子?”阿牛不懂话语的更多意思,他只是简单的孩子的思想。
“嗯,你现在不是野孩子,你有老爹我的。”
“嗯,老爹,阿牛不是野孩子!”小阿牛情绪好了一些。
此刻李老爹心情却无法平静下来,自从有了小阿牛,让他的日子充满了幸福。现在阿牛还小,有些事他不能讲,他等着日后有一天再给他讲述以前的事。
————
大旅市
大旅市是东方华夏的一个北方城市,也是个沿海城市。
一位老者在军区疗养院住了三天,同时他也在军区医院做了身体检查。
医生检查结果让老者非常满意,因为他自己头部里面已经没有了不舒服的感觉。
老者离开了军区疗养院,他坐着军车回到了大旅的家里,这时候家里人都在等着他。
老者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全都来到这里,当老者回来坐下,儿女们就是围拢着坐在了老者的身旁。
老者已经离休两年了,老者曾经是省部军区的首长,离休后军区曾给老者安排的几名服务人员,也是让老者拒绝了。最后老者带着老伴来到了大旅市,老者让女儿帮他买了一个郊区的房子,和普通的民房没有什么差别。
老者不想给国家填负担,他觉得很满意他现在的离休生活,在老者看来,知足所以常乐。
老者的家雇了一个保姆,还有一个管家,保姆除了洗衣服做饭,还会负责照顾家里身体不好的老伴;而管家其实就是一个杂工,干些家务事情,还有修剪花木,清理卫生等。
一年前,老者的老伴因病故去了,老者的女儿就辞掉工作,白天就来到老者的家家照顾他。老者女儿的家就在大旅市内,距离老者的家很近,来往很是方便。
返璞归真,含饴弄孙,人老了,就图个天伦之乐,当老者想念孙子的时候,他就会去儿子家住上几天。
老者的大儿子徐安住在省城沈北市,徐安任职沈北市公安局政委,徐安的妻子杨梅在沈北市教育局工作,他们的儿子徐天宇是金陵航天航空大学二年级的学生。
徐宁是老者的二儿子,他住在大旅市的长庄县,他的饮料饮品企业做的很大,在国内都是闻名的,同时他又涉足很多行业,包括房地产和餐饮业等。徐宁的妻子沈薇是个贤内助,平时相夫教子,偶尔也帮着徐宁经营产业。他们夫妻有一个宝贝女儿叫徐婼彤,徐婼彤多才多艺,刚刚参加了高考。
头几天,老者来到了徐宁家住着,在徐婼彤参加高考考试那天,老者又回到了大旅的军区疗养院。
徐宁这次他带着老婆女儿一起来了,因为他知道这次是要和大哥一起劝说老者进行手术治疗,所以人多声势大,何况老者最疼爱孙女徐婼彤,这不等着女儿高考一结束,他们一家人就应约而来了。
徐安和徐宁兄弟说是让老者参加军区疗养院的活动,其实是给他做检查身体做手术的,没想到通过检查,竟然说老者暂时不用做手术了。
徐安和徐宁兄弟同意了医生的建议,既然这样,他们兄弟二人一商量,决定还是以后根据老者的病情再处理的。
“爸,你的头疼让我们很担心,不过医生都说没事了,那我们都是放心了。”徐安开心的说道。
“嗯”老者开心的点点头。
“爸,您身体好,我们做儿女的也能安心工作。”徐宁握着老者的手,关心的说:“希望爸能长命百岁!”
“哈哈!小宁啊,爸可不奢望的,不奢望的!”老者笑着摇头,接着他看了一下屋里众人,“其实,我还是有点心愿未了,唉,想想当年一起的战友,他们很多都牺牲了,我是不想带着遗憾去见他们的!”
老者的女儿徐芸,坐在了老者的对面,她看到了老者刚刚有点开心笑容就突然伤感起来,于是她连忙站起身,她把茶水端给了老者。
“爸,快喝茶,茶放时间长了就凉了,不好喝的。”
做儿女的都知道老人的心思,同样徐安、徐宁和徐芸,他们三人也知道老者在心底有个心事,但他们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心事。
“哎呀,小芸,你照顾爸,太辛苦你了,我和你大嫂平时忙着家务,也不能来照顾爸,我和徐宁都是感谢你!”徐宁的妻子沈薇赶紧引开了话题,其实这也是她想说的心里话。
“嗯,是啊,沈薇说的对!”徐安的妻子杨梅接着说道。
“对了,大嫂,天宇这次没过来啊?”徐芸看着对她说话的杨梅,就想起了孩子们的事,于是说:“我家昊宇还想着他的天宇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