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龙的请求
黑龙的迷宫领主之间内
瓦尔基里和慧尔娜的对决已经结束,是瓦尔基里无伤的压倒性胜利,而被打倒在地的慧尔娜的HP只剩下了19点,张由己为了给铃报仇,就向瓦尔基里借来了神剑,带着自己的觉悟走到了仰面躺在地上的慧尔娜身旁,准备给她最后一击,终结她的生命。
而仰面躺在地上的慧尔娜则是突然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那是她在还没有建造这个迷宫,身为龙之国3大巫女之一的时候的事情。
龙之国的三大巫女们的称号分别是【预知未来之巫女】【解读命运之巫女】【神选之巫女】,而慧尔娜就是有着【解读命运之巫女】称号的龙姬。
某一天在她解读自己命运的时候,知道了自己会遭遇一场禁忌的爱恋,自己会爱上一个下等人类,然后两人的行为被龙王发现而被逐出了龙之国,因为龙之国的规定是人与龙不得结合,触犯这条规定的话就会被驱逐出家园。
身为龙之国专门解读命运的巫女,比谁都要知道不可逆天而行的道理,但是那时的她却不想承认自己的命运,所以慧尔娜从那时开始起就一天给自己的命运占卜3次,专心回避着那场禁忌之恋,从结果上来说慧尔娜成功回避了那场禁忌,但是、其代价却是自己爱上了一个神将,步入了更加禁忌的命运。
在慧尔娜为了回避那场禁忌途中的某一天,她像平时一样,去了常去的某个大药屋的屋顶,眺望着龙之国的风景,当慧尔娜准备开始占卜今天的命运时,突然被谁撞了一下,导致占卜用的工具掉到了地上,而撞了她的人马上就捡起了慧尔娜的占卜工具,并且向她低头道歉了,这就是慧尔娜与某个神将的初次相遇。
那个神将是为了护卫某个人物而来到了龙之国,当他跟同样是为了护卫某个人物的同伴练习时,不小心被同伴打飞,正好撞到了在某药房屋顶的慧尔娜,从这之后慧尔娜和神将就经常在屋顶见面,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但随着神将护卫任务的结束,两人的事情便不知为何突然暴露了。
龙跟人相恋是禁忌,但被发现也只是被驱逐出龙之国而已,但是龙和神相恋却是更大的禁忌,被发现可是会被神与龙双方追杀,直到被杀为止都永远不会停下,至于原因就只有龙王和上级的神族才知道了。
在慧尔娜和神将的恋情被发现的时候,慧尔娜的肚子中就已经有了那个神将的蛋,在逃亡过程中,神将用自己做诱饵,将追杀两人的杀手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他为的就是慧尔娜平安的逃出龙之国。
逃出龙之国甩掉了数次杀手后,经过了很长时间逃亡生活的慧尔娜,孤身来到了某个王国附近的森林中,她不知道那个神将的消息,不过他有很大的概率已经被处死了吧,而那个神将的遗愿就是希望慧尔娜和他的孩子平安无事,所以慧尔娜为了达成那个神将的遗愿,不择手段从各个地方抢到材料,开始建造迷宫。
当地下迷宫建好之后,慧尔娜就将迷宫伪装成了普通的迷宫,生下了神与龙结合而产生的神龙之蛋,然后她就和那颗蛋一起生活在了这个迷宫之中,祈祷着自己不会被杀死发现,就这么过着心惊胆战的每一天,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某一天一个无辜的普通冒险者发现了这个迷宫,当那个冒险者走到迷宫深处时,慧尔娜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突然出手将那个无辜的冒险者毫无痛苦的杀死了。
因为慧尔娜不能冒任何自己被发现的风险,所以她狠下了心,为了自己将无辜的人杀掉了,第1次用自己的手夺走了一个无辜的生命,那晚慧尔娜哭了一整晚,发生第2次、第3次意外的时候也是一样,然而第20次、第30次的时候,慧尔娜已经对人的生命麻木了,现在她只是想着那个神将的遗愿,保护着神龙之蛋,机械般的杀掉发现自己的人而已。
······直到在某一天,一群黑衣人进入迷宫探索时发现了龙神之蛋,慧尔娜大怒,将那群黑衣人连灰都不剩的烧光了,然后立刻用迷宫核检查了一下,看迷宫内还有没有其他的入侵者,她发现除了这些黑衣人外,竟然还有其他人。
慧尔娜为了歼灭那些人,她毫无犹豫的放出了下级龙族,就在她查看那群人的状态的时候,突然发现里边竟然有6个勇者,她犹豫了一会后,决定只放过勇者一行,毕竟勇者们没有看见自己,而且在这杀了勇者的话,只会招引更多的人来调查这个迷宫,于是她开始默默操作迷宫核,见机行事巧妙的设置了陷阱与追手。
······就这样勇者们逃出了迷宫,然而慧尔娜忘记确认迷宫内有没有其他人了,因为她正忙着重新布置迷宫,下定决心将中级龙族布置在迷宫中,为了以防神龙之蛋像今天这样被发现的意外。
但是慧尔娜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人中了已经计算好时间的转移陷阱,而且中了陷阱的人竟然还来到了领主之间,并且因为一只下等妖精的死,觉醒了王道技能召唤出了女武神,使慧尔娜这些年的心血瞬间全部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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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在神龙之蛋马上就要孵化的时候!在那个人的遗愿马上就要达成的时候!却出现了这种事?!妾身只是为了、?!)
(【你口中的那个人的遗愿,对我来说连铃的脚尖都比不上,只为了自己而不管别人死活的人,奇迹怎么可能降临到这种人的头上。】)
在慧尔娜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普通人的话语,打断了她临死前的思考。
(闭嘴!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别在那给妾身乱、?!)
(【啊、我也没有对你留情的打算,在这个世界中强者根本不会管弱者的心情,你明明经历过非常残酷的事情,却还要仗着自己的力量让跟你毫无关系,无辜的普通人陷入跟你一样的地步,铃对我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所以对杀了她的你,我绝不会留一丝的慈悲,直到赶尽杀绝为止。】)
慧尔娜虽然对那个普通人的话感到生气,但却不知为何无法反驳,她能做到的只是狡辩而已。
(心情?弱肉强食在这个世界中就是天经地义的,别拿区区一只下等的妖精,跟妾身和那个人的孩子比较啊!神龙之蛋对妾身来说是重要的、?!)
(【就是因为这种想法,所以你才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如果你能放过跟你毫无关联的无辜人的话,如果你能放过和我跟铃相似的无辜人们的话,你现在的情况也不至于这样,但是、已经晚了,从你杀了铃的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晚了啊,和高低贵贱无关,那些无辜的人们也是像我一样,有着各自的愿望吧,但是将他们的愿望粉碎在了这个迷宫中的你,竟然还没做好自己的愿望被他人粉碎的觉悟,别开玩笑了。】)
突然那个浑身散发着微弱而渺小的苍蓝色的身姿,出现在了慧尔娜眼前,被自身命运所蒙蔽的双眼,在临死之前因为这个普通人说过的话而觉醒了。
(···是这样呐,重要的东西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啊,就像妾身重要的神龙之蛋一样,那只小小的妖精对这个少年来说也是、在这个世界上他所最重要的东西啊,而妾身却将其夺走了,不对、不止那个少年!还有其他人的重要之物也被妾身!······妾身、妾身至今为止究竟在干什么啊?!)
慧尔娜想着说出那些话时的少年的脸,流下了悔恨自己的眼泪,但是现在反省改过已经太晚了。
(不过至少、要请求这个少年放过神龙之蛋,妾身性命已经怎么都好、无所谓了,但是唯有那个,唯有神龙之蛋、那个对妾身来说最重要的人的遗愿,不论如何妾身都一定要达成!)
想到这、慧尔娜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取回了已经受到致命伤的身体的知觉睁开了眼睛,在她眼睛中看见的是,高举神剑、正准备给自己最后一击的张由己。
【有、想拜托汝的、事情!】
【要说遗言吗?也罢、当做最后的怜悯,说吧。】
【请求、汝、代替妾身、守护神龙之蛋!】
【···杀了铃的你,竟然会有脸让我替你守护东西,已经够了、我拒绝。】
听了慧尔娜的请求后张由己彻底傻眼,对于张由己来说她是杀了铃的仇人,而那个仇人竟然还让自己替她守护东西,张由己这样一想后,立刻火上心头,将右手中的神剑反手一握,使尽了全力插在了慧尔娜的心口上,甚至连地板都一起贯穿了。
而就这样被神剑贯穿的慧尔娜,她没有发出悲鸣,仅仅是看着张由己的眼睛,发现现在的张由己的眼神中,已经被愤怒和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神慧尔娜很熟悉,那就是自己曾经的眼神。
(妾身被自身的命运蒙蔽了双眼,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下场,但是、绝不能让这个少年也变成像妾身这样,绝对不能让这个少年步入妾身的后尘!)
她的HP已经归0了,因此慧尔娜凭着自己的意志,勉强发出了声音,在次开口向张由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妾身的、性命、已经无所、谓了,如果、汝要神龙之、蛋,要妾身所、持有的全部重要、的东西的话,妾身、都可以给汝,所以!】
【···命真硬啊,HP已经到0了竟然还能说话,应该给头部也来一下吗。】
但是慧尔娜的话几乎传达不到给张由己,张由己拔起了插在慧尔娜心口的神剑,准备直接砍下慧尔娜的龙头。
【妾身的性命可以给汝,但是、拜托了!请千万不要陷入、和妾身一样的、地步啊!】
【···吵死了,放心吧、那颗蛋稍后我就会找出来,之后把它打碎和你扔在一起的,铃、我现在就帮你、唔?!】
张由己看着拼死说着什么的慧尔娜心中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慧尔娜是杀死铃的仇人,便将那份犹豫放下,举起了神剑准备将慧尔娜的生命彻底终结的时候,看了一眼在自己左手中的铃的尸体,这时、脑中突然响起了铃的话语。
(【我的愿望很简单呦,我只想在这个世界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随心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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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吗···,铃所希望的应该不是报仇,而是···、?!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啊!)
铃的生前的话语,让张由己的愤怒与恨意突然消失了,他看着地上的慧尔娜,突然就好像看见了刚刚因为铃的死,而跪在地上痛哭的自己一样。
【喂、黑龙女,把你的遗言在说一遍,记得是让我保护什么蛋来着。】
【哎?!愤怒与、恨意的感觉、消失了?!汝、究竟是?!】
【只是想起了铃的话而以,况且我也对你的命失去兴趣了,随心所欲、仅仅只是这样罢了。】
因为铃遗留下的话语,让张由己内心的愤怒与仇恨得以平息,而慧尔娜听到了张由己的话后,她露出了苦笑,重新说了一次她的请求。
【希望汝、代替妾身,守护神龙之蛋!】
【啊、作为报酬你的命我就收下了。】
【···嗯、谢谢您,···然后这、是我对于杀了、那只妖精的、忏悔,请您一并、收下吧,迷宫所有权、转让,以创、造主的名义、将此迷宫,转让给···迷宫的苍蓝召唤师、张由己。】
此时从不远处的迷宫核上突然发出了光芒,上边出现了张由己不认识的语言,迷宫核发出的光芒几秒后就结束了,而张由己发现自己的状态栏中好像多了些东西,但他没有确认自己的状态,只是对于这意外的事情展开困惑着。
【为什么要把迷宫给我?我只答应了要帮你照看蛋,可不想帮你看迷宫啊,外加那个苍蓝召唤师是怎么回事啊?】
【神龙之蛋、就在这、迷宫之中,如果要将、它带到外面、的话会引发事端,至于它在哪里、只要操控迷宫核、您就会知道了,至于那个、称号嘛,呵呵、那是妾身对您、那纯粹的愿望而引发奇迹、的赞赏。】
【唔恩、你还真是多做无用功啊,唉、总之我会试试操控迷宫核的,然后你想说的都说完了吧。】
【这是最后、一件事了,请将妾身死后、留下的躯体、献祭给迷宫,这样一来迷宫核的机、能就会大幅、强化了吧,啊~、如果妾身能在、遇到您之前就、醒悟的话,结局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吧,抱歉呐、少年,如果有、下一次的话,妾、身一、定会···。】
慧尔娜将该说的话说完、向张由己道了歉后,便说着一些遗憾的话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而她临死前留下的表情则是,遗憾和满足感交错的复杂表情。
【···真是的,这家伙就算到最后的时候也这么任性啊,但是、的确呢,如果你在杀了铃之前醒悟的话,我们或许会意外的合得来也说不定啊。】
张由己苦笑着看着已经死去了的慧尔娜的脸,说出了饯别慧尔娜的话,就连自己的等级提升,和状态栏中多了一堆技能都没有注意到,然后他慢慢走向了迷宫核,准备开始试着操控迷宫核。
至于在一旁的瓦尔基里,则是将这件事从头看到了尾,途中没有擅自插一句话,在事情结束后,瓦尔基里带着满足与赞叹的表情来到了张由己身边。
因为瓦尔基里想知道张由己,他在面自己心中最丑恶的感情时会怎么做,虽然中途对张由己有些失望,但是到结尾时却大出瓦尔基里的预料,张由己用他心中那纯粹的思念,将丑恶的感情压了下来,这点赢得了瓦尔基里的好感,更加坚定了她向张由己许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