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残骨带来的传承

眼见那水晶瓶之中的酒已经被姜楠全部喝掉,王腾心中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砰!”

伴随着水晶瓶在姜楠手中扔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补天池外围的巨石之上。

像是打破了宁静的巨响,也打破了姜楠此时的心境。

在醉意的加持之下,姜楠持剑向着山外而去。

雪白色的衣裙飞舞,在清风之下,像是九天之下的仙女一般,缥缈而又美丽。

王腾紧跟其后,一瓶白酒下肚,莫说是姜楠,就算是他,怕也是撑不住。

如今只好紧紧跟随,别出现任何意外。

王腾的心中不停的埋怨着之前不应该用这个方法。

长剑呼啸,姜楠的身影在半空中剑舞,这或许是她最为放肆的一次。

她放肆的舞着,没有任何枷锁,第一次这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她第一次踏出山门,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那轻快而又动人的笑声在山林间回荡。

她躺在草地上,玉手轻轻掐断了一朵花,插在了自己的秀发之上。

这一刻,她感觉全身心放松,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心头围绕。

天地间的灵气也伴随着姜楠的笑声逐渐向她靠拢。

这一刻若是灵气有色彩,那么此时的景象将会是一张最美的画卷。

其实姜楠的修为早已经达到了心动境的实力,但是常年冷漠的习惯和放不开的心性成为了她最大的桎梏,严重阻碍了她的境界提升。

王腾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选择让其放开心性,然而对于姜楠来说,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酒,却让这不可能成为可能,这是最能让人敞开心扉之物。

王腾的选择是对的,此刻姜楠的状态便是最好的体现。

天地间的灵气伴随着姜楠的舞动而舞动,伴随着她的安静而安静,自身的灵气在这一刻与天地间的灵气彻底融为一体,那敞开的心扉如大海,容纳着所有的灵气进入到姜楠的体内。

这一刻,王腾的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明悟。

对于补天之术,他最近一直在研习,但是却始终不能得其精髓。

当他看到姜楠周身灵力之时,瞬间感应到了补天术所蕴含的特殊力量。

当年女娲娘娘以五彩神石补天之时的心境或许就是补天术的最终奥义。

你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去修习补天术,那么补天术便会反馈于你什么样的力量。

姜楠敞开自己的心扉,放肆的做回自己,那么补天术回馈于她的便是心与天的交流与补充,那是一种相互的力量。

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出现在姜楠的身边,一道劲风以姜楠为中心朝外散去,劲风所过之处,灵力涌动,周围花草在灵力的滋润之下,显得更加晶莹翠绿。

这便是补天术对自身的加持,同样是姜楠自身灵气对这自然的回馈。

当灵气波动消散,姜楠成功突破了心动境,她躺在草地之上,缓缓的睡去,在酒力的加持下,这一觉是那么的香甜。

夜幕降临,星空下,篝火之中不断的跳出点点火苗,王腾盘膝而坐,胸前的鲲鹏骨散发出阵阵光芒。

白天在姜楠那里获得的灵感令他的补天术更上一层楼,此时的他正在以补天术之力,修复这一块鲲鹏残骨。

“好精纯的力量,竟然还有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鲲鹏灵体被这股力量所惊醒,她在肆意的享受着这股力量所带来的舒适之感。

“这,难道是补天术!”

“正是。”

王腾感受到胸前鲲鹏残骨中的力量在不断的恢复,一道道繁复的纹理在复苏,一股神秘的力量开始向着他发出阵阵召唤。

一道真意开始自那繁奥的纹理之中开始凝聚,强大的气息令王腾的心神感受到一股震撼。

“小鲲鲲,这到底是什么?”

王腾被那股真意所震撼,他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强大,他极度的渴望那种力量。

“鲲鹏传承,鲲鹏拳。”

王腾此刻仿佛站在无尽的星空之上,突然间,一道垂天之翼扶摇直上,遮蔽天地,紧接着一道霸道无匹的拳意出现在星河之上。

瞬时间,整个星空摇晃,无数的星辰在这一击之下破碎,成为了虚无。

王腾的双手在颤抖,但却不由自主的握紧,并且高高抬起,拳意的起势在不断成型。

“轰!”

拳意再次轰出,星河再次剧烈的摇晃,一切尽皆破灭。

但是,就在此时,一道鲜血流出,就在那星空之中,不知从何而来。

“王腾,快醒醒。”

鲲鹏灵体一阵惊呼,她努力的喊叫着,唤醒王腾。

最终,黑暗出现,将一切掩盖,仿佛从未发生过。

天空寂静无比,篝火旁,草地上,两道身影就这样安静的躺着。

那血色的月亮之上,却是发出阵阵哀嚎,整个地球都笼罩在这恐怖的叫声之中。

“一个传承被开启!”

“或许是鲲鹏传承,之前我去往山海界之时,曾经见到过一个拥有鲲鹏血脉之人。”

之前出现在那无名山上的神秘男子此刻说道。

而在他的身边,是一位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看不清他的身形与面庞,只是听到那声音,给人以苍老的感觉。

“那你为何不将他杀掉。”

似乎带着一丝怒意,黑暗中的身影发出缓缓的声音。

“当年就连鲲鹏真身我都不曾畏惧,又何况一个传承者!”

男子高傲的说道,眼神之中略带着轻蔑。

“你怕了?”

男子缓缓转身,那苍老的声音却没有回应。

“当年若不是你,我们又怎会被困在这里,以我的资质,恐怕早已经成圣,可现在呢!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因为你。”

黑暗中的无言以对仿佛彻底的激怒了男子,他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发泄着,不甘与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