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叶家兄妹!
叶云遮见妹妹动了肝火,余光中瞄了一眼叶天舒,朝旁边使了个眼色。
二皇子叶惊羽会意,顺势安抚她道:“潇潇,朝堂是男儿呆的地方,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大哥说的没错,三弟该有个教训,总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迟早要吃大亏。”
叶天舒抬起眼皮,瞪他一眼,叶惊羽赶紧闭嘴,退在叶云遮身后。
“二哥,你也落井下石,太过分了!”叶潇潇气的说不出话。
叶天舒面容疲惫,摆手道:“三日后,月汐国使者便要来我青云商议割地赔款之事,观河的事,放一放,容后再议。”
在一片喧哗声中,叶天舒离开朝堂。
月汐国气势正旺,青云国又元气大伤,此次竟派国师丘道虚亲自前来来,不定怎么狮子大开口。
说不定边境十城,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
叶天舒担心月汐国得逞,周边的其他国家必定趁火打劫,青云国将被一点一点蚕食。
最终,跌出强国之列,甚至会灭国,他根本无心处理叶观河之事。
“大哥,老三这回捅了大篓子,定让他没有翻身之日,将来这龙座,必是大哥的。”叶天舒走后,叶惊羽笑道。
叶云遮脸上阴冷:“惊羽,老三可是青云战神,他会乖乖伸出脖子让我们砍?”
叶惊羽笑道:“天下悠悠众口,足以击溃他,以前依附于他的朝臣,哪个敢站出来替他说话,放心吧大哥,先将他赶出都城,再慢慢收拾。”
散朝后,叶云遮兄妹听说叶观河醒了,来到三王府慰问
叶观河嘴角冷笑,两位皇兄可真记挂他这个弟弟,前脚刚醒,后脚便来了。
“三哥!”
叶潇潇刚进门便飞扑过来,埋在他怀里呜呜的哭了。
在京时,听说三哥被重伤,生死未卜,刚听说叶观河醒了,便赶了过来。
叶潇潇如今见到,既是伤心又是激动。
叶观河不禁感慨良多,他乃是前皇后姜氏所生,叶潇潇与大皇子是现皇后萧氏所生,叶潇潇打小却与他感情甚好。
前皇后在世时,萧氏不过刚得宠的妃子。
叶潇潇自打降生体弱多病,得叶观河照拂颇多,基本上是叶观河带大的,并教他读书练武,是以二人最为亲昵。
至于叶惊羽,不过是叶天舒醉酒时,临幸了一个宫女周氏所生,向来不受重视。
后来舔上了叶云遮,生母在姜皇后的进言下升了贵妃,叶惊羽这才狗仗人势起来。
“好了,哭什么,这不没死么!”叶观河摸着她的头安慰道。
“呸呸呸,三哥口无遮拦,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叶潇潇小嘴嘟起。
听说叶观河修为尽失,眼中又开始伤感起来,流露出颇多担忧。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叶惊羽笑道:“潇潇,人没死,你这哭坟哭早了!”
“二哥,你怎么说话呢!”叶潇潇怒道。
铁镇南更是见少帅被羞辱,不管他是不是皇子,就要拔剑。
叶观河赶忙制止
俗话说的好,得势狸猫欢如虎,落魄凤凰不如鸡,他们现在没有了嚣张的资本。
“哼!”铁镇南怒目而视,脖子上青筋暴起,忍着满腔怒火退在叶观河身后。
“潇潇,你二哥开个玩笑罢了,都亲兄弟还能盼着他死?”
叶云遮笑着走过去,握住叶观河的手,悲痛道:“我的三弟呀,我还真以为你死了呢呜呜呜……哈哈……”
他猫哭耗子,无论如何哭不出来,一时间没憋住,笑了起来。赶忙咳嗽一声,按着他的手腕,惊讶道:“哎呀,三弟,你的修为真的没了?”
叶观河黯然。
叶惊羽趁机补刀,嗤笑道:“哼,堂堂青云战神,涅槃武夫,一旦失了修为,跟废人有何区别,想我青云以武立国,怎么有个废柴皇子,岂不让人耻笑!”
“二皇子,别欺人太甚,你不过破甲武夫有何资格嘲笑少帅!”铁镇南不忿。
叶潇潇也看不过眼:“二哥,你说话太难听了,你的武功不也是三哥教的么,怎么能落井下石呢!”
叶惊羽恼羞成怒:“潇潇,大哥才是和你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胳膊肘为何往外拐!”
叶潇潇脸色阴沉下来,“二哥,我们血液里流的皇族叶氏的血,都是亲兄妹,你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对对对,亲兄弟,亲兄弟,哈哈,三弟啊,大哥是真为你难过……”
叶云遮说到一半,叶观河打断,礼貌的说了一句:“多谢大哥挂念,还有事?”
听他下了逐客令,叶云遮浮现出怒意,随即笑道:“没事,没事,大哥前来,一是探望你,二来跟你说一下,三日后,月汐国将派使者商谈割地赔款之事。”
叶观河轻笑道:“现如今,我不过是废人皇子,还有参与国事的份么?”
“哼,老三,因为你兵败,月汐国都骑在我青云脖子上拉屎,自己捅了娄子,当缩头乌龟可不成。”叶惊羽道。
叶观河眯着眼睛,淡然道:“那依二哥的意思,我该以死谢罪?”
“那倒不必,你虽是个废人了,毕竟还是皇子,杀了你,难免引来悠悠之口。”
叶惊羽冷道。
叶观河面露鄙夷,不动声色道:“那我还得谢谢二哥?”
叶惊羽见他身处绝境,还玩不卑不亢那一套,更是恼火:“用不着,月汐国来使,乃是他们国师丘虚道,点名你参加,到时候可别给我青云丢人!”
“此事结束,我看你找个地方,了此残生吧,别在皇都丢人现眼了,我与大哥,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会关照你一二的。”
叶云遮捂嘴笑道:“那还用说,肯定会好好关照你的,哈哈哈!”
他关照二字,特意加重了说。
叶观河嘴角撇出笑意,看了过去,在盯着叶云遮的瞬间,笑意全消,眸中放射出一股冷肃之芒,如同死亡凝视。
叶云遮浑身一震,如遇雷击,莫名的恐惧悄然涌上心头。
他没想到,叶观河已经是废人之躯,受万人唾沫,却人倒架子不倒,神色间还有睥睨天下的威压,想彻底瓦解甚至除掉叶观河的心思更深了。
“那就多谢两位哥哥了,我青云儿郎,锋芒只对外敌,慈悲向着黎民,两位哥哥如此挂念,让我有骨肉真情之感!”叶观河平淡道。
叶惊羽被一句话激的满脸羞愧,在叶观河锋利的目光下退了一步,底虚道:“你……”
叶云遮将他的手臂按下:“虚张声势,看他能张狂到几时,我们走!”
二人讨了没趣,又不愿明着如肉相残,落井下石,愤愤离去。
他们走后,叶潇潇怒喷朝臣见风使舵,又揶揄大哥二哥落井下石。
叶观河被她吵得,脑袋瓜嗡嗡的,本就危机重重了,还不得不安慰她一阵。
“潇潇,放心吧,三哥自由定夺。”
叶潇潇看着三哥,欲言又止,他幼时便展露出绝高的心智和天赋,既然这么说,或许已经有了主意。
叶观河最后连哄带骗,将她送了回去,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铁镇南面色极为担忧:“少帅,如今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形势于我们极为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