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父的建议得到了嗜血狂魔们的认同。虽然位阶低但好歹也是大魔，好不容易降临凡世谁都不想寸功未立直接当炮灰报销掉。

“谁接着上？”

卡班哈四下环顾，两员部下占完了裂隙的传送功率，它损失殆尽的基础部队还没得到补充。

“轮着来呗，谁能躲过似的。”

纳卡里伸出毒舌般的舌头舔了舔胸前两点，斯诺里丢开望远镜仍是不住的恶寒。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抗色孽魔军-在欢愉魔宫只是惊鸿一瞥，龙崖堡的金王阿姆纳克又腐化矮人为其爪牙。

“啪！”

“优雅地前进！痛苦是最好的礼物，折磨则是甜蜜的亲吻！”

战车上的色孽军锋早已蓄势待发，纳卡里命令一下它就猛地挥舞掌中地狱长鞭驱策牵引战车的色孽骏马当先冲上星空桥。

“它们的速度很快！远超凡世的骑兵！留足射击提前量！”

泰瑞昂阳炎剑出鞘高声提醒，纳卡里和他算是老对头。高等精灵-至少是和泰氏兄弟熟稔的高等精灵都清楚色孽魔军的特质，这提醒无疑是给矮人的。

“全是骑兵和战车，也对，其他三神的部队也在，色孽的步兵没有任何优势。”

对阵四神大魔均有胜绩放上古年间也是开碑立传的英雄了。哪怕被欢愉之主部队比恐虐骑兵快上一半的速度惊了一把他也得表现得气定神闲以稳军心。

离近了矮人们才看清色孽恶魔座下的是何等妖邪-它们形似斯诺里前世电影里的迅猛龙，靠一对修长有力的长腿奔行，薰衣草色的表皮光滑且优雅。

如果说某些在上腹部长出的丰乳只是让人不安，从它们细长脑袋上括约肌般的孔洞中伸出的那一条条细长鞭子状，带毒钩倒刺的钢青色舌头才让凡人两股战战。

“开火！开火！”

屠夫工程师吼叫着，坚毅的矮人炮手们有力执行着他的指令。重炮形成了一道死亡火线，但队形松散的骑兵仍未付出太大代价。

“平射！”

伊斯特兰娜指挥着高等精灵的远程部队们-除了专职弓箭手之外很多王国的长矛兵也会背负祖传长弓踏上战场。

“别的地方还，还需要我的存在！”

身无寸甲-部份甚至无寸缕的色孽骑手面对贯穿力不俗的箭矢被串糖葫芦不在少数，但座下的色孽骏马承伤能力强些，仍在继续向前。

“杀！”

哥罗克举起手中古拙的大锤一指，冲到眼前的色孽残兵还犯不上他这伊塔扎的冠军勇士亲自动手。最前排强悍的蜥蜴人战士像机器人一样整齐的挥动黑曜石武器将它们的形体坏灭。

“够快，但是疲软无力呐！”

万变魔君阴阳怪气地喳喳叫了起来，纳卡里当然面不改色，第三轮就能摸到蜥蜴人的防线完全可以算重大突破。

“宝宝们，给可悲的凡人送去慈父的温暖吧。”

雨父咧着嘴对从裂隙涌出的大片绿油油吼叫着，出于对等原则它也没有让大不净者加入军团当中，由一尊坐在纳垢神轿上的军锋进行指挥。

“它清楚没到发力的时候，这点人马比库嘎斯那次一半都不如。”

斯诺里嘟囔着抬手阻止马拉凯向炮团发令，纳垢恶魔的一大特点就是皮糙肉厚，将宝贵的弹药浪费在它们的简单试探上太不值得。

“把它们放过来！活动活动筋骨，伊塔扎的大敌还在后头！”

泰瑞昂采取了同样的措施，面对腐肉烂皮弓箭更是无力。哥罗克右手大锤敲击起左手的巨盾，这和矮人领主们常做的很像，但石头武器碰撞带来的刺耳声音和金属的闷响不同。

三族中没有将领对斯诺里的决策产生异议，这就是实力与威望叠加产生的作用。初次合作的盟友也愿意相信他能在一个又一个胜利后取得一个新的胜利。

“嘭！”

“噗！”

骑着瘟疫蟾蜍的纳垢骑兵具备一定的冲击力，但桥头密集的蜥人阵型不是蟾蜍一跃就能跳过的。短促的碰撞之后恶魔被放逐回亚空间，战阵重新收拢仿佛无事发生过。

“小家伙们没什么用。”

“意料之中！”

大魔们凑在一起交流，四轮连佯攻都称不上的试探性进攻受挫说明不了什么，征战诸天所花费的时间，经历的挑战不是有限的生命所能理解的。

“传送门还能不能继续扩大？”

“很难，现在好不容易和这方世界的斥力找到了一个平衡，再往上消耗可能是几何量级的增加。”

“不是说北边有大量的仆从军队吗？它们有实体的话受仪式漩涡影响小多了，开个传送给它们调来呗。”

“搞也只能搞来点没啥用的小卡拉米！南下掠夺它们确实很积极，到这儿来当炮灰？你一个个军阀，战帮的去许愿动员吧！”

“那就边等边耗，不能让对面闲着！”

很快的，传送门前聚集的魔军再次躁动起来，一支恐虐军团在军锋的指挥下踏上桥体。它们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没有办法-混沌界域里就是这么等级森严。

“敌人只是试探，可以让年轻的战士到前排轮战积累经验。也建议在桥头的右翼让出一道缝隙给我们的人些许交手历练的机会。”

前帕拉翁公爵骑着自己的皇家飞马充当斯诺里的传令官。只有血统最纯正的飞马才当得起皇家二字，这位公爵破天荒的带了专业的司马侍从加入自己的圣杯远征以照顾好他最尊贵的坐骑。

“行。”

哥罗克和斯诺里的想法一致，在大魔集群冲锋前都只能算战争的序幕，宝贵的精锐部队理应得到休息-随着神庙城市日渐荒芜，神圣婴灵的孵化愈发少了。

“让我来打第一阵？”

阿格里姆环顾四周，虽然是问句但已经将头盔扣上。不管实力还是资历他都在诸将中居首，铁拳的名号由山风挟着传遍四方。

“务必小心。”

斯诺里微微点头，卡赛昂在得到哥罗克首肯后飞往高等精灵那边，泰瑞昂也不想在决战之前束手旁观，三族联军开始缓慢谨慎的变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