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刚才拿拳打得有多用力,现在我就有多想哭。
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家伙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要是中原中也这家伙早生个几百年气死那个发明什么一二三定律的牛顿我高中时期也不用被相泽老师按着头边哭边学习了。
我气死了。
尤其是透过中原中也我还看到了对面那个叫芥川龙之介的少年一脸的[现在的英雄都这么zz吗]的表情。
“你觉得我手疼吗?”我面无表情地反问道,扬起脸,企图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表达我明媚的忧伤、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被这个问题问到的赭发男人哽了一下,他收回了自己的能力,双眸里带着点尴尬的无辜,“抱歉。”
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一口气背出在失恋的头两天里看的肥皂玛丽苏剧悲情女主角的台词,结果再一次被走了十米远后终于发现我没跟上来的爆豪胜己打断。
那家伙的声音十分有穿透力,“喂——!臭葵!!你脚废了吗?!!”
……算了,我本来也没期待胜己这家伙能说什么好话。
我啧了一声,暂且放弃了和中原中也打一架的想法——我决定找个胜己他们不在的时候把走在路上的这家伙拉进小巷里揍一顿。
于是我上前几步跳下甲板。
中原中也这家伙没来拦我。
在爆豪胜己回头喊我的时候,这家伙甚至完美地做出了[我不认识你][你谁][我只是一个无辜的港口黑手党而已]的表情。
……毕竟是在我面前装了那么多年菜鸡的家伙。
世界欠他一座奥斯卡。
我甚至都帮他想好了领奖时的致辞——
[感谢横滨,感谢港口黑手党,尤其是要感谢我的前女友——是她,磨练了我十年如一日自然的演技;是她,造就了……]
我编不下去了。摔!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算中原中也这家伙用蛋糕店的VIP券诱惑我我也不会原谅他。
……要是我真香了我就从东京塔上跳下去。
“没想到你这家伙还真的能活着撑到我们赶来啊。”在我跟上爆豪和绿谷的脚步的时候,榴莲头英雄说道。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我清清楚楚地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你是个菜鸡]的意思。
拥有二十年和爆豪胜己对喷的经验的我当即就回道,“你知道我菜你还慢悠悠地赶来……啊我明白了,你居心叵测,我要和光己阿姨打小报告。”
“……你三岁小孩吗?”
哦。
旁边的绿谷同学,麻烦敬业一点,我看见你憋笑憋得扭曲的表情了。
远离了那艘巨大的船后,憋笑憋得有点辛苦的绿谷出久呛了一口,他伸手抵住自己的唇角,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误会了,花崎。”
他继续说道,“这边其实不止你一个人而已。”
我又跟着他上前走了两步,拐过一个弯,这才看见埋伏在港口巨大的集装箱后面的英雄们。
“不过既然花崎你说你一个人就可以……”绿谷出久尴尬地笑了笑,“所以大家就都在周围等着了。”
哦,他说的是我被太宰治那只鸽子说服以后,冲到他事务所拍着桌子义正言辞的事。
“嘛,Deku大概是不想再经历一次高中时期的事吧。”看到我们三人身影的芦户三奈知道任务结束了,于是她快乐地站起了身,从隐蔽的集装箱后走到绿谷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摸着下巴想了一下。
看见我这幅迷茫的样子的芦户三奈非常好心地给了我一个[敌联盟]的关键词。
哈!我想起来了。
她大概指的是刚毕业的时候对敌联盟的残党展开围剿的那件事。
当时分工的时候,极度膨胀听说干掉首领就有好多钱拿的我主动请缨说那个浑身上下被可怕的手掌包围的少年就交给我了,然而并没有人信我。
绿谷甚至带头在我还没说出一句装逼的话的时候就轰隆一声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绿色的电流在黑暗中十分显眼——总之就是登场方式十分炫酷。
……我看了一晚上的神奇○贝总结出来的装逼言论就这么被我吞回了肚子里。
不过悲伤和遗憾是一回事,我还是本着职业精神,站在大家的后面一边认认真真地帮着削弱敌人的能力一边踹飞企图给我来一拳的敌联盟小A和小B。
后来?后来我在绿谷出久的公寓门口唱了一晚上发音不准确的金曲[死了都要爱]。
哦,倒也没有一晚上,嫌我丢人的爆豪胜己在前半夜给了我一个爱的铁拳后就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拖了回去。
于是我后半夜给爆豪胜己唱了一晚上的[你这该死的温柔,我的心在痛泪在流。]
我离被爆豪胜己谋杀只有一步之遥——毕竟光己阿姨还在客厅里看肥皂剧。
“呵,凡人,你们不懂的欣赏我美妙的歌喉。”明白了前因后果的我哼了一声,装出不屑的模样,高傲地双手环胸,扬起了下巴。
绿谷出久拦住了想把我的脑袋炸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哔——]的爆豪胜己。
我清了清嗓子,准备给他们来一首能表达我“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歌曲。
芦户三奈瞬间从绿谷身侧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转身揽住了我的脖子,“葵酱,自己人,别唱歌。”
……这个槽点过于密集以至于我现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
不过既然这样,我觉得我可以考虑一下开发我的新业务。
我要做东京第一歌姬,碾压隔壁ABC市,用歌声给全日本带来爱与和平——
好吧,用正常的语言说就是看谁不爽给谁唱歌。
尤其是那群吃饱了没事情干就要上街搞点抢劫啊、偷窃啊之类的破坏增加我的工作强度的小小菜鸡们。
“花崎。”就在我这么雄心壮志地规划我事务所未来的工作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艰难地在芦户三奈的手臂钳制中转过了头,然后一眼就对上了那个把丧和咸鱼在脸上表达得淋漓尽致的——相泽消太。
我高中三年的老师兼班主任。
我万千噩梦的来源之一——毕竟因为懒得写作业和上课昏睡到流口水,我曾经在他的死亡注视下跑了无数圈操场。
为什么说是死亡注视呢?因为这家伙的个性是消除啊!!
没了[弱化]自己的体重和神经的能力的我,对于跑步这件事就像个废柴。
啊,现在想起来,依旧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我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向他打了个招呼,而他的下一句“你过来一下”一下子就戳破了我[老师看见学生打个招呼而已]的美好愿望。
“你要不把我勒晕过去把,三奈。”我偏过头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地对芦户三奈说道。
后者因为我的惊人发言顿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揽住我脖子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甚至还用力把我向相泽老师的方向推去。
……我正式宣布我和芦户三奈友谊的小床、不是,小船翻了。
我几乎是挪着慢悠悠地从港口的这一头走到相泽消太所在的那一头。
我觉得他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毕竟周围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个巨大的绿皮铁箱后的阴影里。
“相泽老师下午好啊。”站到相泽消太面前的我表情僵硬地嘿嘿笑了几声。
后者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地点了点头。
看来没什么事啊。
而就在我稍稍地舒了一口气的时候,相泽消太开口说道——
“你和刚才港口黑手党的那家伙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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