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从医生那里回来,出久就一直没有说话。

回到家,他拉住妈妈让她打开电脑。绿谷妈妈忍着难受又打开了欧尔麦特救人的视频。

房间里没有开灯,罪歌静静地坐在出久边上。

自从她来了绿谷家,就也喜欢上和出久一起看欧尔麦特,所以绿谷妈妈为她也准备了一个小椅子。

出久一手拿着欧尔麦特的手办,一手紧紧握住罪歌的手。

他看着视频里笑着救人的欧尔麦特,意识到自己可能成不了欧尔麦特了。

他带着泪望向妈妈,充满了希冀,“妈妈,没有个性也可以成为英雄吗?”

“对不起,对不起,出久。”绿谷妈妈哭道,她抱住了出久,满心是对孩子的愧疚。

“……”

【不对啊,妈妈,我希望你说的是可以。】

“可以。”

出久和妈妈惊讶地回过身,看着突然出声的罪歌。

罪歌感受到妈妈和哥哥的痛苦,她默默流着泪,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可以的,”她重复着。

“哥哥,是英雄。”

“像,欧尔麦特。”

罪歌已经知道自己能有一个新家庭,是因为出久的央求。她对出久的感激和喜欢,并不亚于让她知道了人类的温暖的欧尔麦特。

出久呆呆地看着罪歌,突然抱住了罪歌,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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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虎鲸,No.10的职业英雄,个性是能在陆地上使用虎鲸的一切能力。真是帅气又可怕,不愧是“看起来最像敌人的英雄排行榜”No.3啊。”

出久念念有词,疯狂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着。

出久和罪歌正坐在客厅,电视里放的是黑帮虎鲸制服敌人的午间直播。

“出久,罪歌,吃饭了哦。”绿谷妈妈喊道。

“好。”两人应到。

自从出久被判定没有个性,他就俨然成了一个英雄宅,一开始只是在电视上看英雄的追击敌人直播,后来学会上网更是搜索职业英雄的各种信息。

到现在,出久已经进入第三次“进化”,他开始在笔记本上写下对职业英雄的分析。

而罪歌,在四岁前终于意识到没有个性就会有人来欺负自己和哥哥,所以有了独属于她的个性,“罪歌”。

在此之前,并没有类似的个性,而罪歌一直把自己的个性叫做“罪歌”。

个性登记处的工作人员以为小姑娘只是想要一个“署名权”,所以也就顺了她的意,把她从身体里冒出刀的个性命名为“罪歌”。

她有了个性后,敢嘲笑出久的人渐渐变少。现在,她将要成为出久的最佳训练对象。

“明天出久和罪歌就是国中生了呢,要好好和同学相处哦。”绿谷妈妈在饭桌上再一次强调。

之前他们去上小学的时候,绿谷妈妈也说了好几天。

“嗯嗯。说起来咔酱和我们是同一个中学呢,明明折寺中很普通啊,他应该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吧。”

出久点点头,又想起了自己的幼驯染。

“希望,同班。”

罪歌说出了出久的心声。

“罪歌也希望和咔酱同班吧?毕竟已经同班好多年了呢。”

出久完全明白罪歌的意思,和咔酱巧合的同班多年让他不想与长久的朋友分开。

“嗯。”罪歌其实不是很想。

罪歌有了个性后,继续嘲笑出久的人里就有爆豪。

而出久一直把爆豪当成最好的朋友,并且爆豪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罪歌也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去警告他。

【要是咔酱被警告,一定会暴怒的吧。】罪歌认真地想。

“妈妈,吃完饭我和罪歌要出去玩一会儿。”出久对妈妈说。

虽然他们已经长大了,但还是有什么事都会和妈妈报备。

“又要去公园吗?记得太阳小一点再出门哦。”

绿谷妈妈对他们最近一天出门好几次有点奇怪,但还是放心让他们出去玩。

“好。”又是两个人一起回答。

两个人吃过饭,略微在家里坐了会儿,就来到了公园。

但是他们没有在公园停留,而是沿着边上树林里的小路一直走。

期间,绕过了一大片堆满垃圾山的沙滩,最后在垃圾山斜对面同样废弃的沙滩上止步。

最近几天,他们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训练场地,最终将这里作为秘密基地。

这片沙滩被人当做天然的垃圾集中处,连带着附近没有垃圾的沙滩也无人问津。

就算偶然有人沿着小路过来,看到这惊人的垃圾山,也会仓促离开,而垃圾山也完全遮挡了两个人的身影。

正是训练的好地方。

“罪歌,还记得昨天看得双刀流刀法吗?现在演示一遍。”出久严肃道。

罪歌点了点头,双眼瞬间变为血色。从两个手腕处缓缓抽出两把太刀。

和之前登记个性时不一样的是,这两把刀是完整的,带了刀柄的。看起来完完全全就像是两把普通的略带古朴气息的刀。

罪歌对着面前有些破烂的塑料模特严阵以待。这个道具是从边上的垃圾山发现的,同样的道具还有很多,以供罪歌练习。

罪歌控制着刀不要开刃,以防随意划了几下道具就支离破碎。她回忆着双刀流的招式,开始生疏的动作。

随着招式一步步展开,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流畅,等到道具完全分解,出久在边上已经完全目瞪口呆。

罪歌微微喘着气,等待出久的评价。

“好厉害啊,罪歌!”出久大声赞叹道。

罪歌有点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学的这样快,好像自己以前就会用刀一样。

“这样的话,可以大大加快训练的速度了。罪歌说不定在国中毕业之前,就可以成为超级强的人了。”

出久掏出单独为罪歌记录的本子,又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罪歌目前最重要是加强体能训练哦,过去五分钟不到,就很累的样子了。”

出久停下笔,认真建议道,“明天开始跑步吧!还有其他训练项目,还是去健身房请人定制比较好。”

“哥哥,一起。”罪歌皱着眉毛也开始建议。

“诶?好吧。毕竟英雄的第一步就是要有强健的身体啊。”

定下初步目标,两人行动力十足的离开了沙滩,准备回家清算这些年存下来的钱,用以请人制订训练方案。

好在两人都不是大手大脚的人,所以存下来的钱也数目可观。

他们来到健身中心,经过专业测定,终于赶在绿谷妈妈定下的门禁时间之前,顺利拿到了两人的训练方案回家。

不过,即使第二天要开学,出久还是熬夜将罪歌的体能训练和个性训练融为一体,争取做到训练效果最优化。

第二天

“妈妈,我们去上学了。”出久和罪歌异口同声道。

“好,路上小心。”妈妈洗着碗,回应他们。

出久因为昨天的熬夜有些疲惫,头有点昏昏沉沉,就连步伐也变得沉重起来。

罪歌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但也跟着他放慢了脚步,好让出久不要感觉到自己走路变慢,可以走的舒服一点。

这样慢慢走,导致本来计算好的到校时间往后延期。

来到学校,分班榜前已经熙熙攘攘。

罪歌和出久苦恼的对视一眼。学校里并不让使用个性,她也不能伸出刀让自己变高。

“喂,两个矮子。”一个声音从边上传来。

“咔酱!你来的好早啊。”

出久看见说话的人,惊喜地说道。

“咔酱。”罪歌跟着叫人。

“啧,不要一口一个咔酱,很讨厌啊!”爆豪又开始烦躁,“尤其是你,明明小了一岁吧,就算有幸和我同级,也要好好叫哥哥啊!”

爆豪伸手按住罪歌的头,做出一张恶人脸,颇有要捏爆她的意思。

“哥哥。”罪歌很识相。

“嘁。”

“咔酱在哪个班呢?人太多了,我们来的太晚,根本看不到呢。”

出久兴冲冲地问,并不在意爆豪对称呼的纠结。

“啧,又是和你们两个烦人鬼一个班。”爆豪装作不开心地说。

“哇!”“哇。”

再次异口同声,但是语气完全不同。

罪歌对人的感知很强。她有些意识到这些年同班是爆豪的手笔,但她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想在一起玩,又要做出一副讨厌他们的样子。

【咔酱心,海底针。】罪歌下了定语。

“咔酱,拜托你带我们一起去班上吧。”

出久请求道,要是他们现在去看分班,一定挤不过别人的。

“哥哥,拜托了。”

“哼,真是没用呢。今天心情好,就带着你们吧。”

爆豪勉为其难地说,看起来充满了嫌弃。

目前,在罪歌心里,爆豪是最难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