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叫藤丸立香,是人类最后的御主,目前正绝赞拯救世界中。
我的从者有可靠的后辈系角色——盾之从者玛修·基列莱特,嗑了在友情池抽出来的狗粮,作为唯一的盾阶正逐渐升级中。
还有一位是我在不知道在up什么的池单抽出货的五星从者空条承太郎,职阶不明,但是看他一拳一个小朋友轻轻松松的样子,狂阶可能都没他牛。
承太郎的战斗方式非常奇怪,他很少自己亲自动手打人,从来都是闲庭信步一般地径直向敌人走去,然后隐形的拳头就会瞬间狠狠地击中敌人的要害,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一声“欧拉!!!”,对面就向后倒去再起不能了!
他的宝具很强,名叫“白金之星·世界”,据说能够停止时间。每一次他发动宝具时,都会用小野大辅的声线充满感情地用日式英语喊出:
“食堂破辣酱——砸,瓦鲁多!时间,停止流动!”
然后时间就真的停止了,全世界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踱步到敌人身前,轻松出拳欧拉掉对面一整管血条。
这个男人,脸上写满了无敌!
在无敌的空条承太郎带领下,我们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犹如老鹰保护下的小鸡崽子一般跟着承太郎走进了逸散着巨大魔力的空洞。
这个处于冬木市郊区的可疑大空洞外有着从者的把守,那位红色外套银色头发的从者手持弓箭,站在高处似乎还想对我们说些什么,但是承太郎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想找死就尽管来吧,我没有闲工夫陪你瞎闹。”
我和玛修都被承太郎这样光芒四射的逼王之气震得发颤,而那位银发的弓兵似乎确实被他惹怒了,只见弓兵手中的弓渐渐灵子化,反而握紧了刚出现的两把短剑,足下轻轻一点就向着承太郎俯冲而来!
“可不要小瞧人了,高中生——”
承太郎从帽檐下向上扫了一眼,那双青色的眼睛短暂地从弓兵手中短剑上掠过,然后他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
“曾经有人对着我这么说过。”他不闪不避,反而以轻松地语气说道,就像和老朋友谈论过去的事情一样,“‘Ho↑Ho↓,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向我靠近了吗,承太郎!’,而当时的我是这么回答他的——”
黑发的混血青年无畏地抬起头,面对杀意凛凛的银发弓兵,亮出了他早已名震另一个世界的拳头!
“——不靠近你的话,怎么把拳头揍到你的脸上呢?!”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银发弓兵在承太郎精确又密集的拳影中根本无法躲闪,他硬生生挨下了面前这名从者的无数老拳,然后吐着血像先前的那名拦路从者美杜莎一样,还未使出全部实力就被击飞了出去,再起不能!
我几乎看呆了,承太郎吹了吹拳头上冒起的缕缕白烟,顺手压了一下帽檐,回头瞥了我一眼:“走了。”
我本以为是向大空洞里面走,但承太郎却一转脚步,向着已经难以起身,冒起了代表即将退场金光的弓兵走去。
“喂,Acher,你知道这个洞里有什么吧。”承太郎走到弓兵身旁停下,双手插着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弓兵浑身飘着灵基崩溃后特有的金色光点,咳出两口血后,冷笑着回答:“你莫非在指望我告诉你们?”
“不然呢,你都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帮我们一把也未尝不可。”承太郎语气平淡,“你不说其实也没关系,因为无论如何,大空洞里的敌人都活不过今晚。”
弓兵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就凭你的赤手空拳,也以为自己能赢得过那一位王吗?”
“曾经也有人这么对我说过。”承太郎说,“后来他的主人都被我打到裂开了。”
我一惊:“打裂了”是什么,一种修辞还是真实情况?!
但是看看承太郎的样子,我打心底觉得他可能真的没在夸张。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弓兵在此世的最后时刻发出了大笑,“那么,就带着你的这份自信去面对那一位王吧!”
承太郎注视着弓兵最终消散在金色的光点之中,然后转过身,犹如男模走T台一般大步向空洞内走去,不发一言。
啊,这种冷酷的样子真的好给人安全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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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地下空洞中,有一个持剑的娇小身影立在散发着不祥魔力的高台上,冷漠地、不发一言地盯着从山洞尽头走来的我们。
承太郎依旧双手插兜,要不是他曾经出拳殴打过刚才那个银发弓兵,我都怀疑他的手其实是义肢。他维持着和高台上那位身份不明的从者相同的冷漠和酷炫气场,抬头眯眼看向高台后由巨大的魔力反应凝集成的微妙扭曲。
“原来圣杯在你这里。”承太郎说,“呀类呀类,只要打倒你,这个特异点就能被抹平了吧。”
金发持剑从者冷冷道:“那你尽可以来试试。”
我突然拽了一下玛修的胳膊,紫发的少女疑惑地看向我:“怎么了嘛,前辈?”
“我知道她是谁了。”我说,“你听,你仔细听。”
“真是个有趣的从者呢,宝具也很有意思。”金发的持剑从者用她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眼眸看向玛修,“你的盾是否坚不可摧……就由我的这柄剑来确认一下吧!”
我说:“你听出来没有!”
玛修还是茫然:“对不起,前辈,我没能……”
“是川澄绫子啊!”我指着高台上的少女骑士,“是川澄绫子的声音,多么熟悉,多么清澈又凛然的声音!‘试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不由自主想让人这样模仿的声音!”
承太郎:……
玛修:……
奥尔加玛丽所长:“哈?!”
这时候,来自迦勒底的通讯也连接上了,罗曼医生通过我的手环发出声音:“没错!根据我们的资料,面前那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亚瑟王!她手中的剑就是鼎鼎有名的阿瓦隆圣剑——”
承太郎这时候才有一点反应。他皱了皱眉头,发出了无数型月新人都会有的振聋发聩的质疑:
“亚瑟王,不可能是个女孩儿!”
我说:“是啊,曾经我在看FSN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感慨——不说了,她好像要揍我们了!”
高台上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高高举起她的阿瓦隆圣剑,那是来自于精灵王国的神造兵器,她通过这把剑即将释放出高浓度的魔力,简单粗暴地用光柱一样的能量摧毁站立于此的我们——
“玛修·基列莱特,出战!”
玛修持盾毅然护在了我和奥尔加玛丽身前,明明是一个比我还要瘦小几分的少女,此刻却用她小小的身躯和盾决心成为守护我的力量。她展开了光盾的护罩,咬牙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恐怖魔力攻击。
“EX——”
阿尔托利亚高举圣剑,眼底不知是怜悯还是蔑视。
“——咖喱棒!!!”
沙雕番眼看着就要变成正统热血战斗番,我身为一个五讲四美的优秀日本高中生,怎么可能让一个叫着我“前辈”的女孩子挡在我面前送死!
“玛修!”
我顶着巨大的魔力冲击上前,像是在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管制室里那样,再一次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而在我的手背上,鲜红的令咒提醒着我,也许还有另一种方式能够帮到这个刚刚成为拟似从者的少女。
“那么——”我作出了自己的选择,“用掉一划令咒,使玛修的NP充满!”
盾之从者玛修·基列莱特,释放宝具!
玛修用她小小的身体发出了嘶喊:“假象宝具拟似展开!人理之础,其名为——”
Lord Chaldeas!
城墙一般的虚影在半空中展开,坚决地反弹了来自于阿瓦隆圣剑的攻击。而不知何时就从我们身边消失的承太郎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在了阿尔托利亚身后,举起了他那可以决定胜局的拳头。
“竟然对三个小姑娘做出这种事,喂,女人,这我可不能坐视不管。”他用另一只手抹了一下帽檐,“收手吧,乖乖把圣杯交出来!”
奥尔加玛丽一惊:“他什么时候过去的!”
也许这就是乔家人一生一次的闪现吧!
阿尔托莉雅被迫收起了宝具,准备转身挡下承太郎的攻击。但承太郎并没有出手,而是迅速地跳下高台,用他超长的一双腿向我们跑来。长长的黑色大衣在身后噗啦噗啦地摆动着,在阿尔托莉雅眼中显得非常莫名其妙。
难不成这个从者只是来吓唬自己一下的吗?
就在她稍稍有些茫然的时候,已经跑出去几十米的承太郎回过头,破天荒地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看看你身后吧。”
阿尔托莉雅缓缓转过头,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整座高台,藤木编作的巨人打开了腹部牢笼之门,来自爱尔兰的光之子手持魔杖,卢恩符咒在他的杖尖闪烁——
“喂喂喂,可别把我忘了啊,小姑娘!”蓝发的魔术师大笑着一跃而下,“这场圣杯战争最后的幸存者,可要明刀明枪地来一场!”
我忍不住鼓起掌来:“这难道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战术吗?”
承太郎已经回到我们身边,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我失去了一划令咒的手背,说:“不,我刚才确实想欧拉她。只是那个魔术师突然从背后出现叫我离开,我才走的。”
亚瑟王已经被魔术师的使魔关进了藤编笼子,冲天的大火燃起,把这场圣杯战争召唤出的两个英灵都吞没在了火中。在火光的映照下,奥尔加玛丽和玛修都有些怅然,而承太郎神色平静,低头对我说:“圣杯就在前面,去拿到它吧。”
我慢慢走向渐渐飘起金色粒子的高台,庞大魔力凝结成的“万能许愿机”圣杯就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微妙地将周围的物质都扭曲了一瞬。我伸出手,在触碰到它之前又有些害怕了。
“那个……”我转过身,皱紧眉头,“万一我在碰它的时候,心里又有愿望的话,它会直接帮我实现吗?”
承太郎说:“我不知道,我没用过圣杯。”
玛修说:“抱歉前辈,我也不知道。”
奥尔加玛丽说:“你给我放空脑子之后再去碰它!”
我很委屈:“我做不到啊,我一靠近它就忍不住想到‘一夜暴富’、‘我喜欢的纸片人起死回生’、‘富坚义博回来填坑’、‘承太郎让我摸摸他的胸肌’……之类的愿望。”
“等一下,你最后那个愿望又是什么鬼啦!”奥尔加玛丽大暴怒,“摸胸肌这种愿望难道你已经没出息到需要圣杯才能实现了吗!?”
玛修则小声说:“其实前辈也可以摸摸我……”
莫名其妙被觊觎了胸肌的承太郎:?
我瘪着嘴开始放空:“那好吧,我尝试一下放空脑子……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
“也不要开始唱大悲咒啊混蛋!!!”奥尔加玛丽暴跳,“好好地心无杂念地回收圣杯很难吗?!”
这时候,罗曼医生弱弱地从我的手环中发声:“那个,其实,只要触碰到圣杯就行了,圣杯接受愿望不会那样随心所欲,你只有认真地向它许愿,它才会接纳。”
我惊喜地立刻停止播放《大悲咒》:“是吗!那我回到迦勒底之后再好好想想要许什么愿望,玛修你说变成魔法少女怎么样?”
玛修立刻小海豹拍手:“很不错呢,前辈!”
承太郎表情放空,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回应这样一个御主的召唤。
于是乎,我成功地回收了圣杯,并快乐地打算回去之后列一个愿望清单。
“最朴实无华的愿望自然就是暴富啦,但是暴富的定义也存在一定的模糊性,对于我这样的贫穷女高中生来说,一千万就算是很多了,但是在真正的富豪眼中一千万根本不算什么,所以我要选择一个合适的财富量级。”我叽叽喳喳地挽起玛修的手,“你说亚洲首富这种级别怎么样?我可以建一个54层的大楼,然后把我喜欢的作者们都抓过来看着他们填坑……”
玛修脸红红地被我拉着手,承太郎低头似乎是又说了一句“呀类呀类”,奥尔加玛丽看起来已经失去了吐槽我的欲望。
就在我们即将走出大空洞,准备灵子转移回到迦勒底时,一个预料之外的身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哎呀,没想到你们竟然能走到这一步,真是超出我的预料,也超出我的忍耐底线了。”
奥尔加玛丽瞳孔微缩,然后惊喜地叫出声来:“雷夫?!”
“第48位御主,我本以为你是个小屁孩,所以才放任自流没有管你,看来是我疏忽了。”
迦勒底的雷夫教授,那个总是穿得像中世纪马戏团绅士的怪人,此刻就站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