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佬被我始乱终弃了14

系统和卿衣说过,左知年家里预备在他大学毕业后,就要把家族企业全面交接给他。

谁知他念完国内的大学,竟追着卿衣跑去国外读研,交接的事只好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解决。家里无法干预左知年的决定,连劝都劝不了,只能继续打理公司,等他哪天回心转意。

即便如此,五年过去,左知年也还是养成了一身常人难有的气场,让人只能远远看着,不敢踏入他周身半米内。

于是他对所有人都淡漠极了,禁欲不改。

唯卿衣除外。

此刻他这么一倾身,半米距离不攻自破。他凝视着卿衣的眼神更是柔得像他背后卿衣画的那幅《晚风》,天穹微暗,月光下溪水波光粼粼,是晚风都不忍惊扰的静谧。

他还是这么神颜。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身材,根据前几天的接触,以及这近距离的观察,卿衣完全可以肯定,这身西装之下,那肌肉线条绝对比以前还要更漂亮——

他刀刀命中她的审美。

这简直是在往她心坎儿里戳。

卿衣脑海中思绪万千,那一瞬间连怎么扒他衣服都想好了。她回视着他的目光隐约流露出那么一丝特别的意味,很快又收敛住,而后唇一弯,笑得一点都不生疏。

“学长,好久不见。”她朝左知年伸出手,“最近过得还好吗?”

左知年握住。

入手柔若无骨,还是那么软。

“不太好。”他答,“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小坏蛋。”

卿衣闻言,唇角弯得更深,声音却压低到只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学长都叫我小坏蛋了,我为什么要说?而且就算我不说,你不也是跟来了?还有,我不是小坏蛋,你才是。”

随即收回手,一副已经和他叙旧完毕的样子,礼貌又矜持。

左知年也没再开口。

他只在接下来的过程中一直跟在卿衣旁边,维持着不算近但也不算远的距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位继承人和卿衣之间少说也有什么二三事。

但画展就是画展,艺术家们互相鉴赏探讨,其余受邀前来的人被这氛围影响,也没谁敢上前去问那两人的关系。

直等晚上开宴,有人端着酒杯来敬卿衣,卿衣喝了一杯又一杯,马上要从侍应生的托盘上拿第三杯时,左知年走过来,一把按住她的手。

卿衣没挣开。

她只轻飘飘一抬眼,声音也轻飘飘的:“学长?”

这一声叫得周围人全都听了个清楚。

于是大家恍然大悟,原来是校友,难怪认识。

不过那只手,为什么还不松开?

左知年按得更紧了。

迎着各种惊讶又八卦的目光的注视,他一手按着卿衣,另一手端来一杯新酒,对刚才敬卿衣的人说:“我替她喝。”

这人早先见过左知年一面。

彼时左知年连个眼角余光都不愿意施舍,跟座冰山成精没什么两样,现在却能为着卿衣要跟自己喝酒……

注意到左知年的眼神,这人情不自禁抖了下,被冻的。

这温度,谁能受得住啊。

当即很上道地表示您两位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之后再没人找卿衣敬酒。

左知年拉着卿衣去到角落的小沙发。

卿衣酒量不好,刚喝的那两杯酒劲上来,她头有点晕,站都站不稳。一到沙发跟前,她立刻歪下去,坐没坐相,白皙的脸颊逐渐染上红晕,整个人娇艳欲滴。

这么个姿态,显然是醉了。

左知年招手让侍应生拿杯白水过来,才低头看她,说:“又不听话。”

卿衣没理他。

她喝醉就犯困,现在想睡觉了。

侍应生端来白水,左知年扶起卿衣,一点点喂着她喝下,问她要不要走。

卿衣迷迷糊糊地点头说要。

左知年这就半扶半抱着她从小沙发上起来。

期间有人想询问,愣是没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左知年同主办方负责人说了声,毫无阻碍地把卿衣带走。

这时才有人小声道:“我刚才查了下,他们两个在出国前,好像是情侣来着……”

晚宴瞬间变成八卦的海洋。

而那被八卦着的左知年正在停车场里,弯腰给卿衣系安全带。

卿衣没睡,也不吭声,就用那种半梦半醒般的眼神瞧他。

瞧着瞧着,卸掉在人前的伪装,矜持迅速转变成露骨。她顺着男人的眼睛瞧到嘴唇,再往下,沿着下颚瞧到喉结。更下面的掩在白色衬衫和深色西装里,她手指动了动,很想上手去扯。

还是系统冒死探头,说在公共场合干柴烈火有碍市容,卿衣才强忍住那种渴望,重新变得矜持起来。

而被她这么一番瞧的左知年表情没变,只问:“去我那儿?”

卿衣:“正常情况下,绅士不是应该问淑女她的住址是什么吗?”

左知年:“我从来都不是绅士,让卿卿失望了。不过如果卿卿非常希望的话,我可以尝试一下。”

说话间,他靠得更近了,呼吸交缠,似乎下一秒就能吻上去。

卿衣闭了闭眼。

他这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

于是卿衣很不耐烦地亲了他一下,又伸手推他:“去开车。我今天出来没带钥匙。”

左知年这便直起身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给她担任司机。

一路上车速不快,更没发生什么踩油门闯红灯的蠢事。卿衣起初还能撑着同左知年说话,后面就被酒意打败,闭眼睡着了。

左知年车速更慢。

到公寓是半小时后,卿衣还在睡,没醒。左知年也没叫她,直接把她抱上楼,放到主卧的床上。

脸挨到枕头,柔软的触感让卿衣无意识蹭了下,睡得更沉。

左知年打开壁灯,把亮度调到足够舒适的程度,才脱掉西装外套,衬衫袖子挽起来,开始给卿衣脱衣服。

卿衣身上的裙子是专门定制的,属于那种穿一次就不会再穿第二次的类型。左知年研究了会儿才摸准正确脱法,因担心动作太大会吵醒卿衣,他花了整整十分钟才给她换上睡衣。

换好抬头一看,她睡得天昏地暗,半点反应都没,他却出了一身的汗,衬衫都透了。

他随手解开衬衫。

之后又接热水,给卿衣擦脸擦手。

洗脚时,想起以前卿衣喜欢把脚踩在他胸口,美其名曰他肌肉能给她脚底按摩,他眼底一暗,终究是克制住,没把卿衣弄醒。

卿衣就这么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刚睁开眼,男人熟悉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早。”

耳根子被这嗓音苏得一麻。

越来越男神音了。

“学长早。”

卿衣翻了个身,从背对着左知年的姿势变成和他面对面。她这才后知后觉他似乎抱着她睡了一夜。

有他的身体做靠垫,难怪梦里都觉得这次睡得特别舒服。

卿衣很自然地给了左知年一个早安吻。

左知年也很自然地接受。

自然到仿佛过去那五年并不存在,他们两个之间仍旧是当初那种恋爱的状态,没有隔阂,也没有陌生感。

不过到底还是有哪里不同了——

“学长身材真是越来越好了。”

卿衣终于瞧见昨晚上没能瞧到的地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具有诱惑力和爆发力。

她指尖虚虚勾着他睡衣领子,目光不住流连着,很是有些蠢蠢欲动:“你这样,让我怎么走。”

左知年说:“这是我家。你觉得你进来了,还能走出去?”

一直鸵鸟蹲的系统听到这话,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听大佬这话说的,卿衣她不会翻车吧?

系统悄咪咪去戳卿衣。

却见卿衣半点紧张感都无,目光也没挪动半分。她甚至还能带起一点漫不经心的笑,答道:“走不出去就不走了……我知道学长舍不得我。”

左知年没有否认。

他的确是舍不得她。

他们两个之间,掌控权一向都在卿衣的手里,她想怎样就怎样,所以不论卿衣做出什么选择,只要她高兴,他就都可以。

于是左知年很坦然地问:“你能舍得我?”

卿衣说:“当然舍不得。”

她终于抬起眼来,里头带着笑,仿佛在勾着他往其中跳。

她声音也比五年前更甜,含着蜜糖一样:“所以学长,你要不要给我当情人?可以每天都接我回家,晚上也能给我暖床的那种。”

“情人?为什么不是男朋友?”

“我现在不想要男朋友。学长如果不喜欢情人这个称呼,那就给我当床伴,或者像别人那样玩包养,我也是不介意的。”

左知年没有立即回答。

他定定看了卿衣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最终他似乎有点败下阵来,沉声道:“好,我给你当情人。”他说,“只要你不去找别的男人。”

卿衣声音更甜:“有学长,我还要别的男人干什么。答应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

“学长好乖。”

“你也要听话。”

“知道啦。那学长,这是你自己的房子?”

卿衣知道左知年从高中开始,就没再和家人住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应该是他自己的房子。

果然听见他嗯了声:“你看看还喜欢吗?”

卿衣闻言,手撑在他胸膛上,稍稍起身,左右环顾了一圈。

入目所见的一应家具和装饰都跟他这个人一样,满满的禁欲系风格。要不是椅子上搭着她那条红裙子,卿衣还真看不出这房间被人住过。

“这是主卧?”卿衣评价道,“一点人气都没有。”

左知年说:“你进来了就有了。”

卿衣笑了声,重新趴回他怀里,猫一样蹭他肩窝。

他双手圈住她的腰,低头亲她。

刚回国,很多事要办,卿衣没在左知年这里多呆,等他打电话让人送来新的女装,她换好了,就准备出门办事。

左知年开车送她过去,让她记得办完给他打电话,他来接她。

“我手机号还有吗?”临走前他问。

“有。”卿衣笑眯眯地挥手,“就算没有,我心里也记着呢。”

左知年也没追问她说的是真记假记,只说:“记着就好。”然后调转车头就要走。

卿衣却又叫住他:“你顺路记得买点东西。”

左知年:“买什么?”

卿衣:“以前我们经常会用到的东西。”

左知年懂了。

他深深看她一眼,驱车离开。

卿衣上楼去办事。

震惊了一早晨的系统这时候缓过来,默默翻开备忘录,给她念今天要办理的各种事项。

卿衣这就开始忙碌。

见状,系统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全咽回去,没打扰她。

不过卿衣过后还是抽了个空当,和系统说悄悄话。

“拒绝左知年真的太难了。”她说,“你知道我是抱着多么大的毅力和决心,才问他当不当情人,而不是当不当我老公吗?”

系统:“???”

啥?

老公?

系统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他做梦都没想到,老公这个词,居然有生之年能听卿衣从嘴里说出来。

这是一个天然渣能理解的词汇吗?

系统忍不住质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卿衣:“知道,我在说他能当我老公啊。”她解释道,“你是不知道,他现在越来越合我胃口,我都觉得他是不是总局专门按照我的审美整出来的。嗯,这么说吧,你现在让我把他推出去,我指不定都要跟你拼命。”

系统:“?”

听听听听,这是有多垂涎大佬的身体,才连这种崩人设的话都能眼也不眨地讲出来。

系统无言半晌,说:“那当初分手的时候,你还和冯思恬说让她拿下大佬。”

卿衣说:“可冯思恬她也没拿下啊。”

所以上天注定,左知年就是属于她的,谁都抢不走。

想到这里,卿衣心情愉悦极了。

她不由开始期待接下来和左知年的同居生活。

……

傍晚时分,左知年接到卿衣的电话,让去一家画室接她。

他应下,途中去花店买了束花,算是为这重新开始的第一天营造一点小浪漫。

到画室后,左知年敲门进来,迎面就见画室里一群老师和学生正比照着个男人画素描。

正如当初左知年给卿衣当人体模特时,卿衣让他脱衣服,眼下这个男人也是,不仅脱得非常干净,还有意无意地调整姿势,好让自己的身躯看起来更健美。

左知年一顿。

这个男人非常年轻。至少比现在的他要年轻。

他手不自觉微微一紧。

见卿衣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手里的笔不停在纸上勾涂,左知年还没升起别的什么念头,就注意到卿衣的目光实在平淡,仿佛那个男人和旁边的石膏像没什么两样。

他心中顿时油然而生一种微妙情绪。

果然只有他是最吸引卿衣的。

卿衣的素描很快结束。

她没带走这张画,随意在右下角签了名,就和左知年一起离开画室。

打开车门,见副驾驶上放着一束花,卿衣捧起来,还没说话,左知年就先开口了。

“刚才那个男人,身材有我好?你画他不如画我,我给你当人体模特。”顿了顿,“个人专属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