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离离婚了?”
夏桃差点儿被桃桃百香果茶呛到,猛地吸了好几口气,又再次问了一遍。
梓鹿点头,表示:“嗯,离了。”
夏桃上下仔细打量着自家闺蜜。
她今天没化妆,素着一张脸,饶是如此,那一双天生媚眼在素净的脸蛋的衬托之下,分外妖娆。夏桃看多几眼都觉得心跳加速,狂吸一口桃桃百香果茶,问:“原因是什么?秦老狗跟秘书出柜了?”
梓鹿说:“笔给您,您来写剧本,“她嗔她一眼,说道:”别想象力这么丰富,没有出柜,也没有出柜,就是累了,我们性格不合,不适合一起过日子了。”
夏桃挑眉说:“笔要给我,早在第一集 你和性冷淡秦老狗就离婚了,第二集遇狼性奶狗弟弟,第三集干柴烈火酒店play,第四集别墅泳池play,第五集沙发play,第六集室play,第七集秋千play,第八集……”见闺蜜眼神逐渐危险,夏桃打住了,说:“剧名就叫今天的奶狗弟弟开发新姿势新地方了吗?文艺名又叫狼火玫瑰。”
梓鹿:“???”
夏桃解释:“狼指奶狗弟弟的狼性,玫瑰是你,火是干柴烈火的动词版,比喻你们美好激烈的生命大和谐。”
梓鹿:“我并不想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
夏桃叹气:“实不相瞒,现在影视难做,我最近被上面的政策整惨了,就想折腾一部轰轰烈烈的唯美小H片出来报复社会。”
梓鹿笑说:“给夏总递茶。”
夏桃见她笑了,眼里也添了丝笑意。
她不想再多提及秦礼初这个人,离就离,这世界上又不是缺了谁活不下去。也不说,她闺蜜长得美,家世好,个人资产雄厚,虽然娇气了一些,但是也有娇气的资本,以她闺蜜的条件,夏桃很客观地说,再过三十年,也能找十八岁的年轻弟弟。
秦礼初都二十八了,虽然家世相貌相当,但一点情趣都没有,不然她闺蜜结婚三年,和不会不开心了,平时出席秦家的场合,还得强颜欢笑当假装两人婚姻幸福,且不说秦礼初的母亲卢慧敏是他后妈,毕竟不是亲生的,又因为秦礼初沉默寡言,卢慧敏女士对大儿子和儿媳战战兢兢的,到底比不上亲儿子秦明远和亲儿媳苏棉,外人只知小秦太太是苏棉,网络上一群人羡慕着卢慧敏与苏棉的婆媳情深,却鲜少人有人知道大儿媳梓鹿的存在。
夏桃越想便越替自家闺蜜生气。
她和鹿鹿是真·闺蜜,打小就认识,五六岁就开始一起玩了,后来鹿鹿因为父母原因,离开深圳,去了北京,正好那时她家中父母打算离开本部的家族企业,去北京开拓新市场,她也跟着去了北京,和鹿鹿就读了同一所高中,接着又考了同一所大学。
毕业后,鹿鹿成为秦太太,她则继承家里的产业,从基层开始奋斗,三年下来,收获颇丰,去年开始试水影视行业。
她是亲眼看着鹿鹿是怎么倒追秦礼初的,原以为是修成正果,没想到秦礼初是个老狗,白瞎了她家鹿鹿一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要不是违法,她是真想给秦礼初套个麻袋,狠揍一顿。
夏桃想起至关重要的一事,问:“我记得秦礼初和你结婚的时候没有签婚前协议对吧?你们是和平离婚,在法律上能分一半的资产……”
梓鹿说:“对,没签婚前协议。”
夏桃:“那我们拿秦老狗的钱去嫖小狼狗!”
梓鹿潇洒地说:“我没要,我什么都没要。”
夏桃改口:“不要就不要,秦老狗的钱也是臭的,去声色喝酒不?我请,当祝贺你逃离苦海,奔向光明无限的未来!”
梓鹿跟夏桃去了声色喝酒。
夏桃很了解自家闺蜜的性子,虽然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难过,但内心的难受肯定是有的。她生怕闺蜜去声色喝酒勾起伤心事,大手一挥,把公司正准备推出的男团招来了。
男团十人,平均年龄十八岁,帅得风格不一,一张嘴巴甜得没话说,
俗话说得好,如果太难过,那就来一个会哄人的年轻帅弟弟,一个不够,那就来两个。瞧着青春活泼又帅气逼人的脸蛋,好听得跟被上帝亲吻过嗓子一样的声音,再喝几口销魂上头的酒,再难过再伤心的事儿也只能领着号码牌等在心脏外边。
不管在什么party,梓鹿永远是最耀眼的存在。
夏桃找了十个年轻帅气的弟弟来陪梓鹿喝酒,然而几个小时下来,十个弟弟左一口姐姐右一口鹿姐姐喊得无比殷勤,其中一个开了口要加微信,其他蜂拥而上。离开时,男团似乎还恋恋不舍,目光流连忘返。
梓鹿喝的酒不多,指着微信上名字备注为蔡弟弟的人,对夏桃说:“桃子,这个人有红的潜质,主推他能出来。”
夏桃说:“我们公司也很看好他,有一定的实力,也有好看的脸,还会来事,观众缘好,迟早能红。”说着,夏桃又说:“哎,你是锦鲤体质,再给我分析分析其他人。”
梓鹿还真的一个一个地给夏桃分析了,说了足足半个小时。
夏桃开玩笑:“有喜欢的吗?喜欢的话,我给你拉线。”
梓鹿嗔她一眼:“夏总干拉皮条的吗?”
夏桃捧心说:“只要鹿鹿喜欢,我可以!”
梓鹿:“大可不必。”
夏桃哈哈大笑。
喝完酒后已经过了凌晨,夏桃喊了自家司机过来接送,把梓鹿送回了她嫁给秦礼初前她外公为她置办的房产,是一套豪华洋房。
梓鹿为人妻时,酒喝多了会过来这边留宿,偶尔还会喊上夏桃和其他朋友来办party。
梓鹿有两艘私人游艇,但她晕船,从不参加任何游艇趴。
洋房这边每天都专人打扫,屋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餐桌上的鲜花也是隔天换的。
夏桃和梓鹿一块进了屋。
梓鹿说:“你明天不是约了一个导演吃饭吗?”
夏桃说:“没事儿,我明天从这儿赶过去也成,我们闺蜜俩很久没在凌晨这个点一起过了,晚上要不要促膝谈心?”
梓鹿推她:“别赶了,你不是要做出成绩给你那没血缘的叔叔看吗?我没事儿,真没事儿,”她扬扬下巴,说:“不就离个婚,我一坐拥亿万资产的富婆,愁着明天要去哪儿买岛呢。我准备给我的岛起名鹿鹿岛,以后请称呼我岛主。”
她又正色说:“最难过的时间已经熬过去了,现在离婚其实没什么好难过了,你再这样一副怕我轻生的样子,我可不高兴了啊。”
夏桃这才说:“好的,岛主再见,岛主我滚了。”
梓鹿笑,上前抱她:“知道你心疼我啦,晚安。”
夏桃走后,梓鹿去酒窖里拿了瓶红酒出来,年份也不久远,就是三年前的红酒。她和秦礼初结婚的时候,一法国红酒庄园的老板听了中国女儿红的故事后特地为她酿制的。
她醒了酒后,倒进了红酒杯里。
她轻轻摇晃着红酒杯,抽了根烟。
桌面上是她从包里拿出来的离婚协议书,跟两天前新鲜出炉的离婚证。
说来也是可笑。
她结婚时秦礼初就问了她两句话,离婚时同样是两句。
“给我一个理由。”
“秦太太当累了。”
“真要离?”
“离。”
她坚定地点头。
其实仔细想想,当时还是有些期待的,期待他会挽留自己。
这大概是大多女人的通病。
不管最后离不离,内心还是希望他能挽留一下。
可惜秦礼初的感情风格就跟他处理工作一样,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她表示了离婚的诉求,他仅仅是皱了十分钟的眉,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同意了。
清算两人的资产太费时间,她干脆不要了,秦礼初也同意了。
隔了一天,两人去民政局。
章一戳,两本离婚证新鲜出炉。
秦礼初一言不发,脸色沉沉,看起来像是名下十个公司破产了一样,吓得盖章的工作人员都瑟瑟发抖。
她走出民政局时,秦礼初喊她:“你后悔了可以回来。”
也是这一瞬间,她难过委屈的心情彻底消失了。
秦礼初我行我素,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她回首轻笑。
秦礼初看她,似是在等她的回复。
她比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中指:“去你的,余生别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