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池欢吩咐人好生安顿了忠勇候府的大小姐跟岳轻烟两人,岳轻烟因着母亲与岳家和离了,自己虽是嫡女在府中也不受宠,便跟着一起走了。
岳家那边本想着岳轻烟至少同长公主还有点交情,想要将人强行留在府中,池欢知道后,直接吩咐了春兰跟冬竹过去,好一通仗势欺人。
岳家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了人。
春兰将岳轻烟母女两直接安顿在了离公主府一街之隔的街上,而忠勇候府那边也知会了一声。
忠勇候老夫人七老八十了,知道这消息后愣是撑着身子去相佛寺好好的烧了一柱高香。
而三年一度的武试大赛也拉开了帷幕,在比试的前一天,池欢特意去了别院看了慕容晋。
慕容晋许是没想到被池欢冷落了这么久,在武试前能见着人,自然是好生的想要表示一番。
先是给池欢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武艺,后面又卖弄了一番吟诗作对的才情,全程池欢都出奇的配合,全然一副被慕容晋才华所迷惑的假象。
这也让慕容晋逐渐开始放宽了心,渐渐的开始联络起了潜伏在南凌京都中的探子跟细作,开始了自己的筹谋跟计划。
然而,这一切都在池欢跟戚战以及皇帝的掌握之中,眼皮之下。
一连几日,池欢都让人按照她给的食材药材炖好了汤,说是自己亲自熬的汤,给慕容晋送去。
别院那边的慕容晋知晓是公主亲手煲的汤,暗自得意了许久,每每送去的汤都当着春兰的面喝了个干净。
而这一日池欢则是亲自带着汤上了门,秋夕见池欢亲自过来,连忙出来相迎。
如今的秋夕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因着池欢对慕容晋态度的改变,在别院之中也渐渐地端起了架子,做起了别院的当家主子。
池欢对于这一切都没有深究,有的人就是要让她飞的越高,摔下来才会越惨。
秋夕见池欢带着吃食来了,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嫌弃,面上却还是一副恭敬的态度,道:“公主您来了…今日林公子在后院练剑呢…再过几日就是武试了,林公子这几日刻苦极了…”
“是吗?知道林公子辛苦,所以本宫特意煲了汤送过来,务必让林公子喝下…”
秋夕闻声,羞涩笑道,“殿下放心,每日殿下送来的汤药,公子都尽数喝下,从未辜负殿下的苦心。”
池欢满含深意的看了眼秋夕,“哦?”
秋夕见池欢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连忙低下了头,“是的,公子尤其惦念公主呢,公主快进去罢…”
池欢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全然如同少女心思被戳中一般,娇羞道:“林公子他当真惦念我??”
秋夕见此,脸上笑意不减,心中却是得意极了,嘴上敷衍道:“那是自然。”
听了秋夕的话,池欢娇羞的扭头就往后院跑了去,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脸色就拉了下来。
旦旦在一旁看着都不由的感慨了起来,“欢儿啊,你的演技日益见涨啊!”
后院里,慕容晋本来练剑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院里的人看罢了,只是在瞧见躲在暗处的池欢后。
慕容晋不由得认真了起来,还舞了好几套高难度的剑术。
池欢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刚舞剑的慕容晋,“阿晋好剑法!明日的武试阿晋定然能博得头筹!”
慕容晋收起剑,颇为倨傲的笑了笑,“公主殿下过誉了…小民听闻当今战王凤表龙姿,气宇轩昂,不知小民明日能否有幸一见……”
[呸,真不要脸!就这弱鸡样还想跟战王比!]
池欢却是一脸爱慕的看向慕容晋,“阿晋跟战王殿下跟相比?”
话说一半儿,池欢故意沉默一瞬,就在慕容晋以为自己在池欢心中已然胜过战王时,脸上浮起一抹得意之色后。
池欢才幽幽道:“林公子跟战王之间,相差的可不止一两处!战王殿下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眸似寒星,一表将相之才,浑身上下都有着万夫难敌之威。目前林公子同战王,可是相差甚远…”
“不过,我相信只要阿晋肯努力,有朝一日定然是能同战王比上一比的!”
池欢脸不红心不跳的夸完战王,就见慕容晋脸上抽搐了几分,继续道:“阿晋虽然身材矮小了些,面相生的女儿气了些,但总得也算得上是仪表堂堂……”
越说,慕容晋脸色越黑,北渊男子皆是人高马大威武雄壮之人,偏生只有他生的颇为纤弱了些。
因着这一点,他自幼在皇室之中没少受欺凌,如今更是如此直白的被池欢点名了出来,心中自然是恼火。
慕容晋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意,笑道:“公主殿下说的是,战王英姿岂是我等寻常人能比的…”
池欢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秋夕在一旁伺候着,瞧着自家主子受委屈了心中也难免不平,道:“公主,林公子虽不如战王爷气宇轩昂,可比起寻常男子倒也是俊俏无比…”
池欢斜了眼秋夕,身边的春兰抬手就是一鞭子甩了过去,“放肆,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
秋夕在别院里伺候慕容晋两个多月,自慕容晋醒了之后庄子上的人唯她是从,已然将自己当成了别院中的掌事婢女。
这一时不查说起话来,自然是没了顾及,这一鞭子下来皮开肉绽的痛意愣是将她那点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打得灰飞烟灭。
秋夕不由得看向慕容晋,“公,公子……”
慕容晋亦是没有料到几个月下来,长公主身边的人竟然还是如此不将他,不将秋夕放在眼里。
秋夕怎地现在也是伺候他的奴婢,居然当着他的面说打就打,半点不顾及他的颜面。
慕容晋脸色彻底的黑了下去,语气重了几分,道:“公主,秋夕是我的贴身奴婢,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日池欢对慕容晋有求必应,百般顺从万般体贴,已然一副爱慕至深的模样,从而也将慕容晋原先的王爷脾气给养了出来。
慕容晋觉得自己现在已然能仗着池欢对他的爱慕为所欲为,在这别院里当家作主了。
谁知池欢一听这话,轻笑着嗤了声,“林公子,本宫教训自己的贱婢,还需要知会你一声不成!?”
说着,池欢也沉下了脸,厉声道:“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对你和颜悦色了几分,难不成你就当自己是本宫的什么人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认不清自己身份的男人,自己隐姓埋名过来做卧底奸细,还想要在她面前耍王爷威风!?
慕容晋闻言猛地一惊,这才想起来如今自己身在何处,这两日他见长公主看他的眼神,以及平日里的种种表现,还以为她已经全然对他倾了心。
没想到不过是眨眼之间的功夫,那女人脸上的爱意霎时间就灰飞烟灭了去。
现在池欢脸上的神情,那种桀骜不羁的眼神,看他就如同看低贱卑微的蝼蚁一般,让他感到分外的屈辱!
“公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池欢冷冷地扫了慕容晋一眼,“春兰,秋夕冲撞本宫,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春兰径直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拖起秋夕就要往外走。
秋夕闻言,连忙高声哭喊道:“公子,救我…公子…奴婢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公子…”
池欢听了秋夕的话,满含深意的看了眼慕容晋,“林公子当真是风流…这才苏醒多久,就将我的婢女收进了房中!?”
慕容晋恼恨的看了眼秋夕方向,矢口否认道:“公主莫误会,她信口胡说!污蔑与我!”
池欢,“她污蔑你?”
“自然,她假借照顾我之名,三番四次进我房中欲行不诡之事!其心可诛!还望公主明鉴!”
池欢懒得跟人废话,留下了汤药便抬脚就走。
院外,秋夕被杖责的二十大板还未打完,整个别院里的人都瞧着,半点儿声音都不敢出。
而慕容晋喝了汤药后,身子一如之前喝完那般,浑身燥热不堪,自觉地自己身上有一股又一股子气。
可他从小熟知药理,如今的身子也是百毒不侵,自然知道池欢不可能在药中下东西。
可外头的秋夕的被打的半死不活,更本不能用,实在无法,慕容晋便趁着夜色,潜进了京都城内的一所宅子里。
池欢从别院出来后,就换了一身夜行衣跟在慕容晋身后,而慕容晋去的地方则是战王送给‘戚月’的那处宅子。
而这里面住着的是谁,她自然就不用多想。
还在之前她顶着戚月的名头,来过这院子几次,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香香住着的厢房。
池欢轻手轻脚的踩在房顶的黑瓦上,正要掀开一片瓦,就被一双大手给拦了下来。
身后的男人高七尺,面容隐在漆黑的月色里看不清真容,只是身上的那一身绣蓝纹的紫长袍却是格外的眼熟,尤其是腰间的那一块白玉坠子。
池欢迟疑了一秒,脱口喊道:“舅舅?”
男人身子怔愣了一瞬,随即拉着池欢从房顶轻轻跃下,将人带进了香香隔壁的一处厢房之中。
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男人沉声道:“公主殿下什么时候也有听人墙脚的癖好?”
池欢,“……”
“我才没有,不过是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而已。”
刚说完,房间的另一边,便传来了一阵暧昧的声音,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
“……”池欢听着这声音,“呵呵……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干柴烈火…呵呵…”
“公主天天让人送牛鞭,鹿鞭,羊鞭汤,再加上上好的大补药给这位林公子进补…又怎会不知这汤药有何功效!?”
“!!!!”池欢一脸震惊的看着对面男人模糊的身影,“你怎么知道!?我公主府里有你的人!?”
那头的男人却是轻笑一声,“殿下,你的事本王都知道…还有……”
说着,男人停顿了一瞬,最后道:“本王虽年长你八岁,却一点儿都不老…”
池欢冷笑一声,“呵……你也知道大了我八岁!?八岁还不老?!”
旦旦,“……”
[欢儿啊,你这是…记仇呢!?]
池欢,“呵!”
旦旦:这就是了,记上一世的仇呢!
[欢儿啊,他这一世没有记忆。]
--我管他那么多!
旦旦:“……”
心眼小,实锤了!
隔壁房间的动静儿一直到深夜才停歇,慕容晋发泄完以后穿上衣物就要离开,只听香香连忙拉着人,连声道:“王爷,如今我未进战王府,帮不了您。可我在南凌潜伏的这些年,寻着了您的姨母……”
慕容晋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只听香香继续道:“您姨母如今正在郡王府中…虽是个妾室可妾身听闻,前几日大公子以与正妻和离,抬了您姨母上位,而且您姨母的女儿在郡王府中颇为受宠,如今也是个县主……”
香香见男人不以为意,继续劝道:“王爷,若想成大事,为何不从郡王府下手!?老郡公曾为先皇立下汗马功劳,只不过南凌先帝为了扶持自己的儿子登基这才砍了岳郡公一家的左膀右臂,岳家一脉如今想必是恨了南凌帝……而且现在岳家还有个太后在宫中……”
听到这儿,慕容晋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本王的盟友!不错!香云有功,本王事成之后定然重重有赏。”
香香羞涩一笑,道:“王爷不嫌弃奴家,奴家以不胜感激,奴家别的不求,只盼着日后能留在王爷身边伺候…”
慕容晋上前一把揽过美人,轻声宽慰道:“香云放心,有本王一日定然不会忘了你,现下你虽不在战王府,可那戚月好歹是战王的外甥,纵使是妾室,但也跟战王有干系…过几日你寻着机会去岳家下帖子,让本王同姨母见上一面…”
“是…奴家明日就差战王府送来的几个丫鬟前去岳家下拜贴…”
池欢,“……”
好家伙,她就说为什么太后一家倒戈倒的那么快,单单是个皇后之位就颠颠儿的叛了国。
敢情其中还有这层关系在。
慕容晋的母亲跟岳轻纱的母亲是亲姐妹,那岳轻纱跟慕容晋岂不是表哥表妹?
--嚯!还是直系亲属啊!?
古人真会玩儿!
旦旦,“你没听过古代一句话嘛,表哥表妹天生一对……”
池欢,“……”
她还真没听过。
----------------
第二日的武试现场,池欢自然也去了。
戚战作为南凌战神,武试选拔将才自然也是要在场的,池欢坐的位置紧挨着戚战,由于昨晚两人听了一夜的墙脚。
池欢坐在台上不停的打着瞌睡,而戚战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眼神片刻不离下方比武较量的参赛者。
直到下方报幕的小厮喊道慕容晋的化名之时,池欢这才睁了眼。
慕容晋依旧是那副儒雅斯文的做派,朝众人拱了拱手,铜锣一响比赛开始。
本以为自己能在武试大赛上一鸣惊人的慕容晋,正准备出手,谁知双腿莫名的不受自己控制,虚虚一晃,脸上重重的挨了对手一拳。
一场比试下来,最后虽然胜了,可他也能察觉出来身体的不适。】
可是比赛还在继续,参赛者众多,一轮胜利者皆可进入下一轮,直到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慕容晋连着三四场打下来,越来越觉着自己力不从心,尤其是这腿虚晃无力,到了最后的第八轮半决赛了。
才刚一上场,慕容晋就被池欢事先安排好的打手,一脚直接将人脸朝地的踢了下去。
到底的慕容晋自觉丢人,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使了半天的气力才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方才的翩翩白衣公子儒雅不在,只剩下胸口处鲜明的一记脚印。
最后铜锣一敲,胜负已分。
慕容晋止步前五。
前四名除了今年的武状元之后,其他的人除开慕容晋之外皆被戚战收入了自己麾下。
池欢看着一脸愤恨却又无可奈何的慕容晋,嘴角的笑意就没有下去过。
戚战见池欢的眼神一直在慕容晋身上,不由道:“殿下今后还有何打算!?”
“打算?自然是促成咱们的晋王爷同姨母相会,最后拿到岳家谋反的证据一网打尽咯!”
慕容晋发挥失利,虽然进了前五却也没得到战王的青睐,最后只谋得了个守城门的武官差事。
得知自己是这个职位的慕容晋,气的回到别院后对着秋夕好一通乱发脾气。
而慕容晋武试比赛之时,不少部下都在人群中观看,自然也知晓了这个结果…当天晚上就有秘信连夜发往北渊。
池欢怕人的车马来回的慢,半路便截了信,自家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送往了北渊,同时将慕容晋在赛前的种种有意无意的透露给了一直拥护着慕容晋的部下们。
此事并不难查,慕容晋同秋夕,乃至香香的事都不曾避讳着在南凌的部下,果真事情一出,不少部下都对慕容晋这个守门‘武官’失了心。
慕容晋得知自己在南凌无法大展仕途,便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池欢以及岳家的身上,不时的让香香去联系岳家人。
可岳家那边再知晓慕容晋放着在北渊好好的王爷不当,来南凌做了一个守门武官,便觉得颜面无存,那姨母竟也是久久未松口相见。
倒是岳轻纱知晓慕容晋是北渊的王爷…又得知他如今寄于公主门下,心思瞬间就活络了起来。
公主那般轻怠她,却不曾想还是拜倒在了自己表哥风流的外表之下,这么一盘算,岳轻纱同慕容晋便走的勤了些。
慕容晋为了彻底让池欢拜倒在他身下,特意命人从北渊寻来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儿讨池欢欢心。
池欢也如慕容晋所想的那般,对慕容晋的大献殷勤颇为受用,更是直接将人从别院里接到了公主府邸住了下来。
只不过那秋夕却无福享受这般荣光了,因慕容晋将自己武试不顺怪在了秋夕的刻意勾引上。
没过几日,秋夕就因暴病无治死在了别院里无人问津。
一日,池欢为了彰显自己对慕容晋的重视,便在世家贵女们在公主府上聚会之时将慕容晋带在了身边。
而慕容晋知晓后,在房中精心装扮了一番才出来。
随身还带上了当日救下池欢时身上所带的那支玉箫,准备在聚会上一展才华博得美人芳心。
贵女集会上,岳轻纱作为如今的岳家‘嫡女’自然在场,只不过还是一同往日那般,寻常世家门第的贵女都瞧不上她罢了。
只得一个人尴尬的坐在原地吃吃喝喝,并不像其她那些贵女们三五成群的嬉闹,聊着时下女儿家最为喜欢的衣裳款式,首饰物件等。
慕容晋跟在池欢身后,见池欢同贵女们聊的兴起,无暇顾及他,而另一旁的‘表妹’却孤苦伶仃的坐在角落处无人问津,一时心生了怜惜之情。
趁着池欢不注意,慕容晋慢步上前,好生快慰了岳轻纱一番。
岳轻纱见此,对慕容晋抛下公主来关心她感到一阵欣慰,嘴上却还是说着:“表哥,公主还在那边儿呢…你这般莫要让公主瞧见了心生不快…”
慕容晋不想在自家表妹面前跌了脸面,不屑道:“公主又如何…自然是表妹生的可人儿,招人心疼些…那公主近来对表哥我唯命是从…女人自然不是宠的太过了…”
池欢应付着一众贵女的时候,听着旦旦的转述,心底冷笑一声,“这慕容晋还惯会给自己找脸面。”
站在池欢身边的岳轻烟,自然也瞧见了同岳轻纱说说笑笑的慕容晋,知晓慕容晋是公主的座上宾,不由的朝那方向冷喝一声,“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狐媚子教出来的女儿本事就是大!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呢就不得安分了!那背着人岂不是要勾奸成双!?”
岳轻烟现在已经不是岳家嫡女,在外面自然用不着估计岳家的脸面,这番话想说就说了。
听了岳轻烟的话,在场的贵女眼神都放在了岳轻纱跟慕容晋身上,其中不少人窃窃私语道:“那公子不是公主殿下府上的客人?”
“能将公主的人勾走,不愧是青楼名伶之后……”
“嘘,你小声点儿…人家能听见…”
“就是听见又怎的了?难道我说的是假的!?她母亲莫非不是青楼名伶?莫非不是伺候了老的再去伺候小的,最后被小的收进了府中做妾!?”
池欢听到这儿,不由得瞪大了双眸,震惊的看了眼岳轻纱,只见后者听闻此言,两颊涨的通红,怒视着方才说这话的人。
“你莫要胡说!!!我娘亲才不是如此!!”
那女子轻笑一声,不屑道:“我说的是不是你尽管回去问问你娘亲便是…你当你如今的县主身份是谁求来的!?”
“你……你信口雌黄!”
岳轻纱喉咙里像是卡了东西,一时间除了否认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池欢不自觉的多看了那说话的女子一眼,只见春兰伏在池欢耳边轻声道:“公主,那是兰妃娘娘家的侄女……”
“原来如此……”
兰妃在宫中碍于俞贵妃不好明着对她示好,只得示意底下的人同她交好了……
只是可惜了,兰妃也好,三皇子也罢…她可不会因这么点小恩小惠,就把皇位拱手相让。
岳轻纱当众受此大辱,纵使慕容晋有心相护却也无能为力,最后岳轻纱羞愤的离席而去。
慕容晋颇为失望的看了眼池欢,道:“公主殿下,您太让林某失望了!?”
说完,慕容晋径直追了出去,本以为池欢会追出来,他好生斥责池欢一番,为表妹讨个公道。
可谁知他都放慢脚程走了老远,池欢却站在凉亭里一动未动,就是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慕容晋,“……”
最后慕容晋无法,只得只身去追了岳轻纱,轻声细语的一通安慰,让岳轻纱倍受感动,心中更生了不少好感。
岳轻纱抹了把眼角清泪,“多谢表哥…可是表哥如此…当真不会惹得公主…”
慕容晋,“莫要提她,她不过是个嚣张跋扈的女儿家罢了,不论容貌姿色还是谈吐雅量都不及表妹万分之一…”
“表妹,莫要在意旁人怎么想,她们不过是嫉妒你罢了…”
岳轻纱听了慕容晋这话,心中不由欣喜,娇声道:“表哥当真如此认为?”
“嗯?”
岳轻纱轻声道:“当真以为我比公主还要……”
慕容晋想也没想就道:“那是自然。”
岳轻纱心中暗喜,将半颗脑袋轻轻地靠在了慕容晋肩上,“有表哥这话,表妹心里觉着宽慰了不少,只愿表哥莫是随口一说…”
慕容晋见此,心口微动,轻轻揽住了岳轻纱的细腰,“表哥句句话,皆是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言。”
两人旁若无人的在后园之中相拥着,全然忘却了此地还在公主府里。
情到浓时,慕容晋更是一把将岳轻纱拦腰抱起,回了自己房中。
一番情至深处的肉体与灵魂的交流之后,慕容晋这才像岳轻纱言明了此事南凌之行所谋之事。
岳轻纱听了后,心神具颤,想到自己如今在南凌的处境,以及现在两人已然成了的好事。
岳轻纱轻声细语道:“表哥放心,轻纱回了家中自会像母亲言明此事,轻纱就等着表哥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