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田阮知道德音开放, 但开放到男扮女装,还是头一回。

一时间,他不知是汪玮奇可怜, 还是应飞旭可悲——如果没有特殊缘由,好好一个男生也不会扮成女生来上学, 还扮得那么像。

路秋焰上前, 一脚踢开汪泪人, 抢过雪球,继续堆雪人。

汪玮奇泪汪汪:“你好无情,你好残酷。”

“你不无情, 你不残酷,就去接受应飞旭。”路秋焰淡淡地说。

汪玮奇脸上结起冰渣子,他用手背一抹, 稀里哗啦往下掉, “我要去揭发应飞旭, 骗我感情, 伤我心灵, 我要他付出代价!”

田阮立即劝道:“你千万别这么做,应飞旭肯定是有苦衷的。之前他差点跳楼,你要是逼他身份暴露, 万一他再跳楼……”

汪玮奇愤怒地爬起来:“他能有什么苦衷?无非就是个变态。”

“带把儿就是变态?”田阮虽然受到了冲击,但有多年看小说的经验, 对女装大佬这个设定接受良好, “你不也带把儿,你还咬过把儿。”

汪玮奇瞬间想起在古镇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巧克力色的脸更黑了,浑如一块黑巧, 半晌发出一声狼嚎:“嗷!!!”

田阮被吵得耳朵一嗡,摇摇欲坠。

路秋焰过来又是一脚踹在汪玮奇屁股上,将他踢出三米外,“吼什么吼,怕全世界不知道你失恋?”

汪玮奇捂着屁股,吭哧道:“你们都为应飞旭说话,你们跟他一伙,都是变态!”

路秋焰搬起雪人的大圆头,重重地砸在肥胖的雪躯上,拍拍已经半湿的羊毛手套,这手套还是去年田阮送的,“那你要不要体会一下变态的拳头?”

汪玮奇撒腿就跑:“你们不是我兄弟了,你们好过分!”

田阮:“汪玮奇!你一定要保密!”

汪玮奇啥也不说,直奔卫生间。

过了会儿,他狼狈地逃出来,啊啊叫着扑腾在雪地中,后面跟着一道高挑的“少女”身影。

天冷的时候,德音的女生有的换上保暖的裤子,有的为了美丽,还穿着专门定制的厚羊绒格子裙,修长的双腿被薄薄的裤袜包住,脚上蹬着一双圆头小皮鞋。

应飞旭就是这样的穿搭,他长长的秀发披散着,整齐的刘海遮住秀丽的眉眼,低着头,就那么冷飕飕地看着摸打滚爬逃走的汪玮奇。

田阮遥遥看到,唯有沉默。

路秋焰:“如果汪玮奇早几个月发现应飞旭去男厕,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田阮问,“你早知道?”

“看到过一次。”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么大的瓜,田阮居然现在才吃到。

路秋焰:“有什么稀奇的,我在酒吧打工经常遇到这样的人。”

田阮赞叹:“这个世界还是太丰富多彩了。”

路秋焰随手捡了两块鹅卵石给雪人当眼睛,适时上课铃声响起。

田阮看了眼远处狼狈奔逃的汪玮奇,和淡然自若的应飞旭,笑一声:“这也是青春啊。”

关于应飞旭的传闻,终究没有流传开来,汪玮奇赌气好几天没有找田阮玩。而田阮无知无觉,一心只读圣贤书。

终于在期末考前一周,汪玮奇绷不住了,放学后踩着滑板来找田阮,丢了一大包零食过去,“靠,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真跟我绝交了?”

田阮打开零食袋子,从中挑出几包自己喜欢的,其余放在后面路秋焰的课桌上,笑眯眯道:“没有啊,这些天不是忙嘛。”

“忙什么?”汪玮奇踩着滑板骨碌碌漂移过来,姿势十分熟练。

田阮羡慕道:“你还会滑板,是为了躲应飞旭吗?”

汪玮奇:“……哪壶不开提哪壶,后面半句我当没听到。”天知道每次见到应飞旭,他就尴尬得飞起来,是真的飞。

“咳咳你还专门学滑板?”田阮很知趣地把应飞旭的名字隐去。

汪玮奇牙酸道:“我十三四岁就会滑板了。”

田阮报以怀疑的眼神,“你之前连平衡车都不会,居然会滑板?”

汪玮奇:“……我那时只会一点点,现在才熟练,不行吗?”

“行,辛苦了。”田阮想劝汪玮奇躺平算了,怎么每次结缘的都是男人,和女生的恋爱苗头是一点都不冒。

汪玮奇唠嗑:“兄弟,你寒假有什么打算?”

“补习。”田阮义正辞严。

“……”汪玮奇竖起拇指,“我平生只佩服三个人,一个是会长,一个是我自己,还有一个是你。”

田阮瞄到路秋焰进来,指着说:“不佩服他吗?”

路秋焰:“?”

汪玮奇扭头,悲伤地发现,踩在滑板上的自己才和路秋焰差不多高,“佩服佩服,你又长高了?”

路秋焰:“嗯。”

“现在多高?”

“一米八二。”

田阮不动声色,当晚回到庄园,第一件事就是测量身高——晴天霹雳,还是一米七七!

他久久地立在健身房专用的量身仪器前,呆立不动。

要吃饭时,虞惊墨把这只小呆头鹅给揪了出来,大手在他眼前摆了摆,“回魂了。”

田阮猛地一颤,眼里含了两包泪,“从去年到今年,我只长了一厘米。”

虞惊墨抬手拭去他的泪珠,“但你的银行卡余额,长了不止一厘米。”

田阮:“……”

想到自己有那么多钱,还伤心个什么?

田阮把眼泪收了回去,悱怨羞恼地瞪虞惊墨一眼,“你根本不理解我的心情,除非你分一厘米给我。”

虞惊墨轻笑:“宝贝,我分你的可不止一厘米,足有二十厘米。”

“?”

“在你的身体里。”

“……”田阮不想秒懂,但脸已经开始发烫。

“这样舒服点了吗?”

田阮使用小拳拳攻击技能。

当晚,田阮又得到了虞惊墨的二十厘米。

这二十厘米威力赫赫,直教田阮软成一滩水,任由虞惊墨搅弄其中,使得大地春回,情雨绵绵,无休无止。

田阮醒来有点懊悔,都要期末考了,他居然还是没能和虞惊墨分房。

每次田阮要分房,虞惊墨就会出差,短的两三天,长的七八天。而每当虞惊墨回来,小别胜新婚之下,田阮根本无法拒绝虞惊墨。

虞惊墨总会把之前落下的讨回来,田阮被“玩弄”得像一块海绵,只知吸水充盈自己。然后虞惊墨再把他的水给拧出来,激出来。

于是次次不了了之。

但这次,必须分开几天。

田阮如此下定决心,和虞惊墨提出这个问题,“我要期末考,此次成绩要计入档案,我不想搞砸。虞先生,你能理解我吗?”

虞惊墨:“这几天,你就睡客房,好好复习。”

“啊?”

“舍不得?”

田阮怀疑地看着虞惊墨,“你怎么突然这么大度?”

虞惊墨:“不过四五天,我还是能忍的。”

田阮眼睛亮晶晶,“虞先生谢谢你,你真是善解人意、人美心善、器大活好。”

虞惊墨眉梢微挑,“嗯?”

“……呃,本来就是嘛。”田阮状若自然地找补,脸蛋却已透出薄红,“你本来就器大,还活好。”

“有多好?”

田阮看着不远处佣人走过,压低声音:“你自己的玩意,你自己不知道?”

“用在你身上,确实不太知道。”

田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又要情难自禁了。

如今的虞惊墨正处于年龄与事业的巅峰期,精力极为旺盛,就是田阮这样的小年轻都有点吃不消。当然,吃不消也必须吃,这是他身为虞惊墨合法配偶的职责与义务。

田阮乐意履行这样的义务,只要第二天不是很忙。

他搬回客房,刘妈问了两遍:“夫人,你真不是和先生闹别扭?”

“真不是。”田阮说,“我就是为了准备期末考。”

刘妈放了心,说:“小夫妻闹矛盾也是常有的事,但谨记不要分房睡,一旦分房,再想睡一起就难了。”

田阮整理从图书室拿来的资料,都是全英文的,他打算寒假去考个雅思,先准备着。他听到刘妈的话,停下了动作,虚心地问:“这是为什么?”

刘妈瞧他一脸懵懂,端着用温水洗过的草莓放在茶几上,说:“我和我老伴以前就是这样,我嫌他打呼噜,就把他撵走了,这么多年来再没睡一起。我们那儿的夫妻都是这样,分房之后就跟朋友似的。”

“相敬如宾,不也挺好?”

“那你管得着你朋友出去找人睡?管得着他整天在外溜达不回家?”

“……”田阮说,“就算是朋友,毕竟还是夫妻,当然管得着。”

刘妈摇头,“管得着他人,管不了他心。夫妻要想一条心,还得睡一起才能培养感情。”

田阮思忖片刻,觉得有道理,“谢谢刘妈,我懂了。”

刘妈慈爱地笑道:“夫人懂了就好,像虞先生那样的,外面肯定大把的想成为他枕边人,但他想睡的只有你,你只要不辜负他,他也不辜负你。”

田阮点点脑袋,“我们说好了,就分开几天。”

这些天学业紧张,田阮每天往返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偶尔去看一下杜夫人,待他回神,杜夫人要回美国了。

田阮接到杜恨别的电话时愣住,不知今夕何夕地回想了半晌,“这边的天冷了,妈妈是要回美国休养。”

杜恨别问:“有空回家一起吃个饭。”

田阮这会儿已经吃过晚饭,道:“那就明晚。”

“明晚妈就走了。”

“那中午?”德音学生中午的时间是十分充裕的,有三个半小时,田阮经常和路秋焰一起出去找路边摊吃。

有一次他们带上虞商,结果虞商的胃被养娇惯了,吃了一张手抓饼,居然肚子疼一下午。

那之后他们就没带过虞商,田阮就是有心撮合主角攻受,虞商高贵的胃不允许。

“中午可以。”杜恨别说。

田阮乐滋滋地问:“带上嫂子吗?”

杜恨别笑一声:“带。”

田阮和虞惊墨说了这事。虞惊墨道:“既然是岳母的送别宴,我自然要去。”

翌日,田阮上午考完艺术类的学科,才不到十一点,这就收拾了画笔,身上沾了颜料也来不及换衣服,把便当往路秋焰手里一塞,这就火急火燎地跑向校门口。

路秋焰拿着便当去餐厅找虞商。

虞商问:“田阮呢?”

“去和他家人吃饭。”

“杜家?”

“嗯。”路秋焰观察虞商,“你爸也去了,没叫你去?”

“我去做什么。”虞商自知不是杜夫人的真乖孙,不过徒有虚名。

路秋焰打开便当,自顾拿去微波炉热了热,视线梭巡,看到海朝和南淮橘端着餐盘经过,打了声招呼。

海朝点头,南淮橘则左右张望:“田阮呢?”

路秋焰:“你们怎么总是问我,田阮呢?”

“他不是经常和你在一起?”南淮橘酸溜溜,“要不是知道他和你不可能,我都要怀疑他对你有意思了。”

路秋焰:“在一起就是有意思?”抬手指指海朝,“那你们呢?不也经常在一起。”

南淮橘:“……”

海朝淡声道:“去吃饭,下午还要考试。”

南淮橘闭上嘴巴坐在餐桌前,欲说还休地看着海朝。

海朝:“有什么话就说。”

南淮橘小声:“我就是对你有意思。”

海朝正在喝汤,闻言顿住,喉结上下滚动,忍了几息才忍住呛声,把汤咽下喉咙,温热的水流过胃。他道:“我知道。”

南淮橘拿筷子戳着米饭:“那你呢?”

海朝看了眼他的饭,“你吃得一粒不剩,我再告诉你。”

“哦。”南淮橘默默扒饭。

餐厅里一如往日的平静宁和,甚至过于平静。

路秋焰坐在虞商对面,忽然说:“田阮不在还挺无聊。”

虞商:“我不觉得。”

路秋焰看他,“你就一点也不想他?”

虞商只觉莫名其妙:“……他是我小爸,我想他做什么。”

“难道你没有把他当朋友?”

“我要是把他当朋友,一天要被我爸骂三次不孝子。”

“……也是。”

遥遥的杜家,田阮刚进门就接连打了三个大喷嚏:“啊秋~啊秋~啊啊啊秋!”

声音之大,绕梁不止,在“小巧玲珑”的别墅回荡良久。

田阮:“……”

虞惊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这么被人念叨?”

田阮委屈:“哪有?我这学期可老实了。”

天地可鉴,田阮自从上了高三,眼里就只有学习和虞惊墨,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和虞惊墨亲热……这个还是不鉴了。

“是不是你在心里偷偷腹诽我?”田阮睁着澄澈的眼睛,怀疑地瞪着虞惊墨。

虞惊墨凤目低垂,淡然地接住他视线,坦坦荡荡地道:“没有。”

“真的?”

“我怎么会腹诽你,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只会炒炒你罢了。”

“……”田阮居然觉得有道理。

一声响亮的“啧”传来,浑身缀满亮片的贺兰斯再次闪亮登场,还是那头微长的香槟色发丝,狐狸眼翻上了天,“你们调情,能不能不要在别人家里?”

dew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小少爷,欢迎回家。”

贺兰斯:“……”

田阮腰杆笔直,翘着尾巴走进客厅,“我妈妈呢?”

dew:“夫人正在和大少爷赏画。”

“赏画?她画的吗?”

“是贺总。”

田阮来了兴趣,“画了什么?我倒要瞧瞧。”

赏画之处就在临近的茶厅,杜夫人的声音传来:“小阮,是你打喷嚏吗?”

田阮:“……是我,妈妈。”

茶厅的玻璃门是虚掩的,此处幽深静谧,茶香袅袅,落地窗外是大片的郁金香。待到春日,这片花园就会种上鹅黄淡紫的雏菊。

阳光正好,照进来几缕,落在桌上的画里,仿若为里面的春天增添了更多的生命力。

田阮看到占满整个油画的花花草草,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他妈妈和大哥欣赏这么长时间?

杜夫人招手,田阮便坐到她身边,说:“这画真好看。”

“你是不是感冒了?”杜夫人关切地问着,抬手试了试他额头。

“没有。就是风吹的。”田阮说着,目光再次落在画上。

杜夫人一笑:“看出什么了吗?”

“花啊。”

杜夫人拿起画,将其转个圈,“你看这里的色块,和这里的色块,连接起来是不是像一个人影?”

田阮震惊了,“像。”

“还有这里也是一个人。”

田阮瞅了好一会儿,“有两个人影抱在一起?”

杜夫人抿唇一笑:“不是抱在一起,而是在创造生命,这些花,就是他们生命力的表现。”

田阮:“……”

学艺术的,可能天生就对那方面不怎么避讳。田阮脸皮薄,这就红了一点,偏要故作淡然地点头:“这画能卖多少钱?”

杜夫人:“唉,这点你和你爸一样,只知道钱。”

田阮:“……”

怎么办,他这是被亲妈嫌弃了吗?

明明杜恨别一身铜臭,田阮只是稍微爱钱了一点,如果他有上千亿,他也搞艺术,可他生来没有,只有缺钱的烦恼,哪里顾得上什么艺术。

时至今日,他也没法入艺术的门了。

虞惊墨道:“艺术无价,但艺术家心中有价。真正的无价之宝,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杜恨别笑着推了一下挺拔鼻梁上的无度数金丝眼镜,看向贺兰斯,“我只是个半吊子,不懂什么艺术,但却有一个无价之宝,是不能拿出来。”

贺兰斯似笑非笑:“如果你的无价之宝是你的雕,大庭广众,拿出来也不好看。”

田阮:“大哥养雕了吗?拿出来为什么不好看?”

“……”

杜夫人干咳:“不说这个了,去吃饭吧。”

田阮也没追问,还是到了餐桌前,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又仔细琢磨虞惊墨的话,技术含量太多,足够说惯大白话的田阮学上好几年。

这就是大佬的对话?

田阮有点为自己的智商捉急,吃完饭,他和杜夫人说了温情脉脉的道别话,回了庄园换衣服。他特地问管家一句:“王叔,之前别人送来的补品里,有没有专门补脑子的?”

管家这就给他找出来。

田阮仔细看了说明,对身体是无害的,这就喝了一小瓶营养液,吃了两颗鱼油。这么多也吃不完,于是带了点到学校,准备分给路秋焰。

虞惊墨送田阮去学校,只见他面色红润有光泽,道:“补品还是要少吃,补太过了对身体也不好。”

“我吃的这些是无害的。”

“等你老了,卖保健品的奸商第一个骗你。”

田阮说:“才不会,我会分辨。而且这些放着也是放着,就算补不了脑子,也能补充体力。”

虞惊墨思考片刻,“要真能补充体力,那倒是个好东西。以后你和我……也不会那么容易累。”

田阮不想做秒懂男孩……

幸而升起挡板的司机宛如空气。

田阮:“以后苏市智能车普及,我们可以坐智能车。”

司机不当空气了:“智能车再智能,也不如人开的好。夫人要想体验,您的车上就有智能系统。”

田阮惊诧不已:“我怎么不知道?”

虞惊墨淡声道:“被我关了。开车亲自上手才会心里有数,交给智能是一种冒险。”

田阮就此作罢,一项技能确实掌握在人类手上是最好的。他好不容易学会开车,绝不能因噎废食。

到了学校,田阮把补品给路秋焰。

路秋焰对保健品从来报以怀疑的态度,“我多吃两个包子,都比这个好。”

田阮:“吃吃看嘛,反正对身体无害。”

周围的同学围上来,一名女同学问:“这吃的什么?”

田阮:“钙铁锌硒维生素,和鱼油。”

“你那么聪明,就是因为吃了这个吗?”

“不是,天生的。”田阮还有剩,于是全部分了出去。

大家吃了都说好,“感觉自己瞬间耳清目明,变聪明了呢。”

田阮没想到效果这么好,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他吃了没感觉?

接连几天考试,田阮忙得团团转,一旦紧张了就吃一粒维生素。

期末考考完,田阮接到了学生会的通知——

奚钦:“田阮同学,有人举报你吃违禁药品,才会成绩那么好。不光你自己吃,你还带着全班同学一起吃。”

田阮:“…………什么鬼?谁搞我??”

虞商眉心紧蹙:“你这几天给大家吃的,真的只是维生素和鱼油?”

田阮:“那当然了,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虞商:“那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是怕我发现什么?”

田阮:“……你他爸的次次年级第一,需要吃什么补品?给你补得血气方刚、欲火焚身,你就把路秋焰扑倒,偷吃禁果了!”

虞商:“……”

学生会几人:“咳咳,我们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