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田阮三手抓, 早上背单词为雅思考试做准备,所有材料已经在官网报名交上去,准考证这几天就下来;上午看会儿英文原版书籍, 再试着翻译几句出版社给的小诗;中午连吃饭在内休息三小时,下午做寒假作业和课外试卷。

到了傍晚可以出去溜达一小时, 晚上自由安排, 可以看书, 也可以做题,还可以和虞惊墨没羞没臊。

大多时候,他是和虞惊墨没羞没臊, 也算劳逸结合,身心都得到了滋养。

当然,田阮提升自己的同时, 没有忘记路秋焰。

路秋焰还在玛奇朵国际花园酒店打工, 大冬天的站在外面, 穿着早已洗得结了疙瘩总也捋不平的短款羽绒服, 不一会儿就冻得手脚冰凉。

即便有田阮送的羊毛手套, 虞商送的羊绒围巾,也无济于事。

路秋焰脸上不显山露水,只是伸出手时白皙修长的骨节冻得通红。田阮很是心疼, 说:“你要不去做大堂工作,至少有暖气。”

路秋焰漫不经心地说:“没事, 不冷。”

“冷在你身, 疼在我心啊。”田阮西子捧心状,“我的心好痛~”

路秋焰迎风翻了一个白眼, “那就让你老公给你揉揉。”

田阮勉强不得路秋焰,他知道路秋焰的倔强脾气, 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只能将此事告诉自己的好大儿,说:“零下七八度的清晨,路秋焰独立寒风中,给人当牛做马,泊车停车。他的脸冻出了高原红,他的手生了冻疮,你的心不会痛吗?”

虞商:“你发什么神经?”

田阮:“我录音了,这就发给虞先生。”

虞商:“……”

田阮:“哈哈开玩笑,儿砸,你几天没去见路秋焰啦?”

虞商嗓音平静:“放假也才五天。”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已经十五个秋天没见路秋焰,现在路秋焰变成了路冬焰,你可真忍心。”

“我明天去玛奇朵。”

田阮满意了,这才他的好大儿,原书的绝世好攻。

如此平静的日子过了约莫十来天,田阮前往雅思考场进行笔试与口试。让他意外的是,来考试不仅有高中生,还有大学生、上班族,甚至中老年。

由此,田阮更明白了学无止境的含义,由衷地佩服那些再次走上考场的老人。

考试过程平静淡然,上午进行了听力、阅读、写作三个部分,对田阮而言最难的要属小作文后面的大作文,也就是议论文,不仅要有自己的观点,还要观点独特、语法过关。

紧接着当天下午,田阮就进行了口试,和主考官简单问答,个人陈述以及彼此讨论,全程都用英语。

如果不是平时虞惊墨给田阮开小灶,他还真不能如此顺畅地交流。

考完雅思,田阮累瘫了,却也是真的轻松了,无论成绩如何,至少他努力了,大不了以后再考,总有一天能上七八分。

第一次冲到5分或者5.5分,田阮就心满意足了。

成绩要在大约十来天后公布,这时间正好用来翻译与复习,没了雅思的担子,当真轻快许多。

于是田阮有空溜达,萌生玩的心思。

汪玮奇三番两次邀请田阮去玩,田阮都以学业为重给婉拒,此时听到蹦迪,难免心痒——说实话,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去酒吧还是去找路秋焰。

歌厅舞厅迪厅之类,更是半步未曾踏入,因为也就上辈子毕业送别会去了一次卡拉OK,还什么歌都没唱。

其实庄园也有影音室,田阮无聊时去拨弄音响,唱了歌,头顶还有氛围灯,但一个人唱歌总是怪怪的。他让虞惊墨虞商一起去,他们总是推脱。

“既然不玩,为什么建影音室?”田阮不解。

虞惊墨:“当年庄园初建就有影音室,好像这是大户人家的标配。”

“……”确实标配了,田阮看过的小说里,主角家但凡有点钱,是一定要有影音室、健身室、游泳池。

庄园的游泳池就是那一面小湖,为了让主人家体验原生态游泳的乐趣,专门挖出来,还种上了藕荷,搭了小桥和亭子。结果真的成了专门种藕的湖,只有采藕工人进去游过泳。

此时,田阮跃跃欲试想去体验新鲜事物——蹦迪。

待到虞惊墨下班回来,田阮屁颠屁颠地迎上去,说:“虞先生,同学约我去蹦迪,我想去蹦迪放松一下。”

“蹦迪?”虞惊墨对这个词并不陌生,因为之前有许多low总约他去那种不正经场所,想要以美色的诱惑收买他,浓长的眉当即蹙起来,“你想去玩我不拦着,蹦迪就算了。”

“为什么?我还从来没有蹦过呢。”

“你比兔子还能蹦,不需要去迪厅。”

“……”田阮说,“那不一样。”

“迪厅鱼龙混杂,挤在一起跳舞有什么好玩的?”虞惊墨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去蹦迪。

田阮可怜巴巴:“真的不能去玩吗?我好久没有出去玩了,你工作忙不能陪我玩。”

虞惊墨脚下一顿,侧颜映照夕阳晕黄如金的光辉,凤目低垂看着身边的青年,“你想我陪你玩?”

“当然了。”

“床上不够玩的?”

“……虞先生,那个不算。”

虞惊墨思忖须臾,同意道:“你若想想去蹦迪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带四个保镖,虞商和路秋焰也得跟着你。”

田阮:“四个保镖会不会太多了?”他对虞商和路秋焰跟着倒是没有反对,只要主角攻受在,就出不了什么大事,现成的金手指不用白不用。

“不多。”

此事就此敲定,田阮通知了汪玮奇,明天下午去蹦迪。

汪玮奇:“兄弟,人家都是晚上去蹦迪,有五颜六色的灯光,有激情澎湃的舞曲,有穿着劲爆的辣妹,那才叫好玩。”

田阮:“我对辣妹又不感兴趣,我就下午去。”

“行吧,就当提前热热场。”

当晚,田阮为了回报虞惊墨的宽宏大量,骑大马似的尤为卖力。

至最后腰肢酸软,浑如一颗汁水丰沛的水蜜桃,只要虞惊墨一捏一揉,他就不停地将甘霖洒向大地,拨了一地不开花的种子。

翌日,田阮上午照常复习和翻译,将第一篇翻译的稿件发给艾歌看。

艾歌满意道:“你果然是有诗歌的天赋,这篇翻译非常不错。”

田阮算是掌握了翻译的精髓,不能太过直白,而是用本土化含蓄的语言、人文情怀进行适当的加工,力求曲折优美。

德音的翻译社走的都是这个调调,而总有文艺青年吃这个调调。

翻译社作为德音最高品质之一的社团,不仅创办了校园周刊,刊载各种国外冷门诗集与著作,还和出版社杂志社达成合作,里面的成员无一不认识几位作家。

有这些作家的推荐,在文学的造诣上,实际上是远超文学社的。

田阮还没想好到大学主修理工还是文学,抑或语言,但翻译这个工作,他做得还蛮喜欢的。跟着德音的翻译社走,以后定然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翻译界。

从书面翻译到口头翻译,再到各种场合随机应变的翻译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田阮暂且搁下此事,穿上一件极为普通的棉服,休闲裤和板鞋,开车出了门,去玛奇朵酒店接路秋焰。

保镖的车跟在后面。

刚到酒店,路秋焰已经跟一个门神似的守着了,说:“豪门小爸出行,真是劳师动众。”

田阮:“……我也不想的,虞先生担心我。”

路秋焰打量田阮一身纯良普通的穿着,比自己还灰扑扑的,“你这是从豪门小爸变成灰姑娘了?”

田阮:“我这是低调。”

路秋焰不置可否,有些人就是喜欢“老实人”,觉得好骗好欺负,田阮打扮成这样,不就是传说中的老实人?

“走吧。”路秋焰上了副驾驶,“到了迪厅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们一起低调。”

田阮点头如捣蒜,“好。”

路秋焰活动手腕,手指咔嚓响。

田阮正启动车子,见状吓了一跳:“你干嘛?”

路秋焰:“热身运动。”

蹦迪确实也算一种跳舞,做做热身也是应该的。田阮说:“你只给手热身就可以吗?屁股不扭一扭?”

路秋焰盯他一眼,“我热身只热手,看来你平时扭屁股习惯了,做什么都要扭屁股。”

田阮:“……你也变坏了。”

路秋焰笑一声:“跟你学的。”

要说苏市最大的迪厅,还得是西城的“烟花柳巷”,正如其名,其中装潢颇具古风,且充满纸醉金迷的气息。

听说光是进门的那架屏风,就价值几十万,是传世名家的不朽画作。

烟花柳巷只接待会员,但每逢节假日还是人满为患,如今是寒假,那些有钱任性的公子哥千金姐全都出来,在此处销金享乐。

毕竟是正经营生的迪厅,里面倒是没有什么情色交易,只有“两情相悦”“不小心中了药”“抱错男人啃对人”之类的事情时常发生罢了。

正如汪玮奇所言,来迪厅的一半是晚上,下午来的,不是有钱烧得慌,就是闲得慌。

车子开进附近的地下停车场,田阮还是不怎么会停车,只能路秋焰来。停好车,他和路秋焰一起去迪厅门口等汪玮奇会和。

陆陆续续有人从迪厅出来,也有人进去,不时好奇地打量招牌下俊秀的两个少年。一个醉汉摇摇晃晃上来搭话:“多少钱一晚?”

田阮一时没反应过来。

保镖往他面前一堵,高大的身形逼得那醉汉后退,瞬间醒了三分,掉头就走。

田阮后知后觉,“操,应该打一顿。我们哪里像卖的了??”

路秋焰臭着脸,只见一辆大奔飞驰而来。一个帅气的刹车后,大奔降下窗玻璃,汪玮奇像个纨绔子弟坐在后座,翘着二郎腿朝他们抛一个媚眼。

田阮:“汪玮奇,你眼抽筋了?”

汪玮奇这就下车,说:“看到你们,我高兴得浑身抽筋都行。”

田阮纳罕:“你平时不是来惯这种地方了?”

汪玮奇热泪盈眶,“自从上了高三,我爸妈就严令禁止我来这里享乐了。想我一个年方十八、大好年华的青少年,吃不了豆腐就算了,还不能看大波浪漂亮妞儿,多么惨绝人寰!”

路秋焰懒得听汪玮奇废话,不耐烦道:“那你现在怎么来了?你跪着痛哭流涕、满地找牙、撒泼打滚才来的?”

汪玮奇挠挠头:“那倒也没有。不过是我和我爸妈说,田阮会来,路秋焰会来,还有虞商也会来,他们就同意了。”

田阮:“……这不就是狐假虎威?”

汪玮奇娇羞一笑:“我难得聪明这么一回,你们不会怪我吧?”

田阮夸赞道:“你真是有出息了,以前都是任人宰割,现在学会利用别人的信息差,牛逼。”

汪玮奇被夸得飘飘欲仙,“以后我就这么说,就能一直出来玩了。”

三人走进迪厅,前台需要他们出示身份证,“抱歉,本店不接受未成年哦。”

田阮早有准备,递过去说:“我早就成年了。”

路秋焰也递过身份证,“我也成年了。”

前台看了点点头,笑容满面:“你们真是年轻,像高中生。”

田阮:“都高三了。”

“什么?”

汪玮奇冲上去打乱话题:“小姐姐你为什么不朝我要身份证?我看起来很老吗?!”

前台果然被转移了话题,望着眼前花枝招展的黑碳球,虽然浓眉大眼的,但掩盖不了黑碳球的事实,只能又说了抱歉。

汪玮奇努起嘴,“兄弟们,走吧。”

侍者带他们去迪厅内部,介绍道:“共有五个厅,分别在二楼三楼四楼,五楼和六楼。汪先生预订的是二楼最大的厅,共能容纳一千人。”

一千人的迪厅,集舞蹈、音乐、酒水为一体,若是遇到大酬宾或者嘉年华,排队都挤不进来。

汪玮奇作为这里的常客,不仅拥有svip,无形中年龄还被偷偷增加了几岁,也难怪前台查不出来。

毕竟前两年不能接待未成年,汪玮奇能来,肯定是动用了一点钱财来改年龄。

“兄弟们,这里随便玩,随便吃喝,今天我请客。”汪玮奇财大气粗地说。

田阮看着汪玮奇说:“汪汪,你现在特别的高大上。”

“真的吗?”汪玮奇一身红蓝绿黄,活像一个交通信号灯,眼上戴着装酷的棕色□□眼镜,和那一脸的巧克力色融为一体。

田阮点头,“没错,你现在充满了金钱的香气。”

汪玮奇嘚瑟地晃着腿,“这才哪儿跟哪儿,爷爷我见过的世面多了去了。”

“你是谁爷爷?”

“……我自己的爷爷。”汪玮奇可不敢和田阮攀关系,更不敢擅自当爷爷,不然明天爷爷就无了。

进入装潢又土豪又复古的迪厅内,侍者鞠躬道:“三位先生,请慢慢玩。”

此时厅内乐声清扬,人影寥寥,除了侍者就是调酒师,还有几名宿醉不归的男人,以及喝着小酒解愁的落寞女人。

这家迪厅有自己的音乐律动时间,没到时间,大家都舞不起来,何况人这么少。

田阮看一圈说:“除了比酒吧大一点,空阔些,也没太大区别。”

路秋焰:“娱乐场所都差不多。”

三人坐在沙发上,保镖随后而来,他们扮成普通的客人,坐在另一个沙发区,点了鸡尾酒。

“会长大人什么时候来?”汪玮奇没有认出保镖,张望四周。

田阮:“不知道,他在忙,但肯定是会来的,也许要到晚上吧。”

“那我们先打会儿牌?”

“好啊。”

三人斗地主刚好。

自然是汪玮奇当地主。半小时后,他的脸有点绿。

田阮:“炸!”

路秋焰:“王炸。”

田阮:“连炸!”

路秋焰:“炸。”

汪玮奇被炸得灰头土脸,七窍生烟,短短时间就输了好几千。他摘掉眼镜找理由:“肯定是因为我看走眼,再来。”

田阮:“炸!”

路秋焰:“王炸。”

田阮:“连炸!”

路秋焰:“炸。”

汪玮奇:“……你们能不能给我留点颜面?”

三人抬首,只见周遭又多了数十人,有的直接站过来观摩斗地主,被田阮和路秋焰炸得吃吃直笑,连连比大拇指。

只有汪玮奇受伤的世界达成。

田阮有些不好意思,和路秋焰商量:“要不我们给他放点水?”

汪玮奇脸庞涨红:“我听到了!”

路秋焰:“所以你要不要放水?”

汪玮奇:“要~~~”

田阮抖了一下,无法承受一个黑皮壮实男孩的撒娇。

一个清瘦秀美的男人站在汪玮奇身后,连连摇头,不时唉声叹气,终于忍不住提醒:“你不应该先出单牌。”

汪玮奇:“反正有他们放水,我不怕。”

“……”可能这么厚脸皮的还是第一次见,周遭笑起来。

结果被放了水的汪玮奇还是输了,他不可思议地瞪着路秋焰,“不是说好给我放水??”

路秋焰:“给你放水不等于让你赢。”

汪玮奇:“……”

田阮说:“我对你手下留情了,你看,我能压你的牌都没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汪玮奇差点当场气哭。

那个年轻的男人看不下去,说:“我替他打几局赢回来。”

汪玮奇立即退位让贤,“哥,你要是能替我赢回来,你今晚的开销我请!”

男人耸耸肩,“我一晚上就花好几万,你一个学生,还是别说大话了。”

“几万而已,我有钱!”汪玮奇可是一个加两万机票钱就为了坐头等舱的败家子,区区几万,对他而言确实不算事。

男人只是笑笑,坐在沙发上,替了汪玮奇的位置和田阮路秋焰打牌,说:“地主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不公平。”

路秋焰淡淡道:“是他自己要求的。”

汪玮奇对手指,“我请他们来,当然我是地主。”

男人也没再多说什么,洗了牌,三人开始摸牌。

田阮:“炸!”

男人:“炸。”

路秋焰:“连炸。”

男人:“不要。”

田阮:“三带一。”

男人:“三带一。”

路秋焰:“不要。”

男人:“四连对。”

田阮:“炸!”

男人:“王炸。”

田阮:“……”

王炸怎么会在这人手上?主角光环呢??

汪玮奇不可置信:“这就赢了?”

男人笑着洗牌,之后接连七局,都是地主通吃,把汪玮奇输的钱给赢了回来,他悠闲地说:“既然赢了回来,那接下来,是不是赢的钱就该归我了?”

田阮的心在滴血,满脑袋疑问,怎么会这样?他和路秋焰强强联手,居然会输给一个名字都没有的炮灰?

等等,还没问人家名字呢,万一触发了什么重要配角呢?

牛逼的配角在前期打败主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田阮若无其事地说:“当然,敢问这位先生大名?”

男人轻飘飘地说:“周顾。”

宛如平地一声雷,炸得田阮耳朵嗡嗡,心往下沉了沉,果然,是重要配角。

此配角关联的,是原书的终极大反派。

原书里,主角受五年后和主角攻破镜重圆,引得当时众多配角攻羡慕嫉妒恨,其中杜恨别选择了放手,贺兰斯锒铛入狱,海朝远走他国,炮灰还是炮灰。

就在读者以为主角攻受只剩甜蜜的时候,终极大反派出现了。

大反派是干违反勾当的,涉毒贩毒,在路秋焰还当兵时,三番两次带人捣毁他的窝点。由此他记恨上了路秋焰,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了一种复杂的占有欲。

大反派的心思想来深沉叵测,天知道他怎么会由恨生爱,最后冒着被抓的危险来到苏市,就是为了将路秋焰掳走囚禁。

而周顾是大反派身边最为复杂的一个角色,他年少时,接受大反派的资助,成为他的情人。长大后,三十的他色衰爱弛,大反派随手将之抛弃,一心扑在主角受身上。

而周顾似乎深情不减,即便大反派不爱自己了,他还是甘愿为大反派卖命,而不让大反派知道他还爱着他,只是平日故作玩世不恭。

大反派讨厌的样子,周顾都有了。

而浑身劲劲的路秋焰,是唯一能激起大反派占有欲的。

而结局如周顾所愿,他为大反派挡枪死了,算是一命还一命,将这些年所有的恩情都还了。而大反派在逃亡的路上被路秋焰亲手了结。

田阮看到这里的时候人都傻了,说好的酸涩小甜饼呢?

无论如何,这大反派也是够恶心人的。田阮绝不会让路秋焰再被这大反派盯上——守护路秋焰行动正式开始!

“对子。”周顾刚出牌,一只修长的手靠近,从他衣袖里拈出两张王炸。

虞商脸色淡漠,“看来周先生是个老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