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同摇头，他们都不知道。

“沈大人处理长怀宫的时候，我们并不在场，他习惯一个人处理事情，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当初是如何处理的。”

“当初长怀宫……死了很多人。”

“……”

姜拂认真听着他们说话，听着听着便觉察出了不对。

“你们的意思是说，当初长怀宫死了很多人，死的都是男人？”

“……也可以这样说。”

“当时出了事以后，便没有宫女宫嫔出现在那里，但因为那地方实在危险，皇上便派了侍卫和太监们守在了那里。”

“……”

姜拂听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了长怀宫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危险。

长怀宫是赵恒生母住的地方。

他的生母地位低微，生下他以后没多久便失了宠。

而当初被赵恒生母抢了宠爱的宫妃见赵恒生母失宠，便开始无休止地针对和欺辱他们。

长怀宫陈旧，位置也不好，冬日漏风，夏日炎热，赵恒母子在那座宫苑中吃不饱穿不暖。

赵恒在长怀宫艰难地活到了十四岁，他十四岁这年，宫中一位位高权重的贵妃失去了孩子，便将赵恒接过去收养。

赵恒离开以后，他的生母在长怀宫郁郁而终，死在了他十五岁那年。

赵恒生母死后，长怀宫便废弃了。

赵恒登基没多久后，宫中便开始有人说在长怀宫瞧见鬼影，经常会有貌美的宫女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睡在长怀宫，会有太监和侍卫死在那里。

再接着，便是沈如澜出面。

沈如澜出面以后，长怀宫便被封了起来，彻底平静，直到现在。

姜拂垂着眼睛，若有所思。

她在亭子边上坐下，声音很轻很轻，“……长怀宫。”

身旁的谢承忽然拉住了她，垂着眼睛看她，“先别去，等沈如澜过来。”

虽说女院的几个先生都说了，从前没有女子在永华宫出过事，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能让阿拂去冒险。

姜拂抿住唇，轻轻点头。

谢承松开了她，微微松了口气。

他抬起头看向长怀宫的方向，长怀宫的异常，他从前从未听说过。

宫中竟还出过这样的事。

不过永怀宫的事情是沈如澜出面解决的……

谢承定定看着永怀宫的方向，蹙起了眉。

他们在亭子中等沈如澜的时候，赵恒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是蒋英秀亲自来的，他脸色惨白惨白，站在姜拂面前，声音很低很低，“国师大人说……他说，陛下不行了。”

姜拂抬起眼睛看他。

这话刚刚小鬼王已经同她说过一次了，所以她并不意外。

蒋英秀跟在赵恒身边的时候长了，还是有些感情的，他看起来格外低落。

沈如澜来得还算快。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和姜拂初见的时候很不一样，好像憔悴了很多，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

他一来便看向了女院几位先生，语气凌厉：

“永怀宫怎么会出事？”

几位先生也是临时被叫来的，怎么会知道永怀宫怎么会出事，他们默默看向了姜拂。

沈如澜顺着他们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目光落在了姜拂和谢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