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绝对疯了

到达指定楼层后, 宋时溪跟着出了电梯。

等看清面前的场景后,她的瞳孔渐渐放大,感觉自己进入到了后世港剧里的八九十年代的职场环境。

一整层楼装修简约大方, 棕色的办公桌将每个工位隔开, 整洁又明亮。

员工们都穿着得体的整套西装或者是中山装, 井然有序地穿梭在各个区域当中。

有一整排的工位上甚至摆满了电脑,这个时候的电脑都是厚重的大家伙, 很占地方,但是看上去非常气派。

宋时溪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好奇地左看看, 右看看, 头一次对秦樾的财力有了真实的感受,要知道这一栋楼都还只是冰山一角, 他的大本营在深市,而其他城市也有大大小小的资产……

在这个大部分人的工资都只有两位数的年代, 秦樾所拥有的财富可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真不愧是大佬,怎么这么会赚钱!

宋时溪在心里感叹了好几遍,看向秦樾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崇拜和羡慕,要是她也这么有钱就好了。

走在她前面几步的秦樾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倏地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她一眼, 刚好将她捉个正着。

宋时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忘了避开, 就这么微微仰着头, 继续盯着他。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却莫名变得旖旎起来,一下又一下地撩动心弦, 不知道谁的呼吸先乱,匆匆挪开了视线,结束了这场惊慌。

“秦总,徐秘书。”

往前走了没多久,就有两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长相周正的男女前台起身打招呼,但由于是第一次见宋时溪,便只叫了一声同志好。

宋时溪倒是不太在意,回了个浅笑。

一旁的徐进泽好心地解围道,“这位是秦总的妹妹,宋同志。”

妹妹?

听到这个介绍,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的秦樾又觉得胸口重新憋了一团气,上不来下不去,有些许难受,他冷冷瞥了一眼徐进泽,后者却会错了意,颔首道:“秦总,我这就去通知开会。”

话毕,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秦樾差点儿被气笑,暗自琢磨着徐秘书好像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当初还不如把他留在深市,让他跟着回来干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眼看宋时溪在那边快要跟自己的员工聊起来了,秦樾深吸一口气,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去隔壁商场买几套她的衣服过来。”

“是。”

秦樾想了想,又偏头看向宋时溪,“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一听他这么体贴,还能白嫖几套衣服,宋时溪眸光一闪,连忙道:“我想洗把脸,要是有擦脸的就好了。”

她的护肤品这段时间几乎是当身体乳用的,用的速度很快,她今天本来也是准备买一些的,但是中间出了岔子,她没能买成。

谁曾想还能遇到这种好事,而且这还是秦樾主动提出来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再者,他有钱,这点儿东西简直是洒洒水,她没必要跟他客气。

想到这儿,宋时溪又揉着自己的脸,小声补充了一句,“天气热,能不能给我买清爽一点儿,不想要太油的。”

她脸只有巴掌大小,皮肤又白,两只手覆上去在上面揉来揉去,像是在揉面团子,软糯糯的,让人看了恨不得咬上一口,尝尝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嫩乎。

秦樾瞧着,心像是被烫了一下,颇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嗓音哑了几分,像是不耐烦,又像是惯着她,叮嘱道:“各种类型的都买回来,让她自己选。”

这话一落,宋时溪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像是点燃了烟火,亮得摄人心魄。

“谢谢哥。”

娇软甜丽的嗓音带着一丝拖长的尾音,让秦樾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往上扬了扬,等察觉到这点后,他眉头轻蹙,冷声道,“跟我进来。”

“哦。”

宋时溪没有发觉他的异常,小碎步跟着秦樾往他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接收了不少注目礼,令她有些不自在地挽了挽耳边的碎发,等进了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秦樾的办公室很大,办公区,会客区,休息区应有尽有,整体装修以冷色调为主,沉稳大气,很符合他这个人的性格。

他进门后先是将窗户打开了些许,徐徐冷风吹入,带来一阵凉爽。

“有什么需要就跟外面的人说,里面有休息室,你要是累了可以去休息一会儿。”秦樾一边在书架上找寻文件,一边轻声开口。

听见他的话,宋时溪就下意识地收起打量办公室的视线,掀起眼皮朝着他看了过去。

秦樾正抬手去拿东西,身上的衬衫和西裤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材的曲线,背部宽阔厚实,衬得腰劲瘦有力,再往下是挺翘的臀部,双腿修长笔直,光看背影就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和魅力。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身材好,但是这还是她头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耳尖不由开始发烫。

她连忙以手作扇给自己降降温。

“嗯,好。”

再开口时,嗓音竟有些干巴巴的,吓得宋时溪立马噤声,好在他没发现异常,拿完东西,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准备走了,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后,他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在办公室等我。”

宋时溪下意识地点点头,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叫住他,不死心地试探性问道:“哥,你这么忙,我在这儿会打扰你吧?要不,等会儿换完衣服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聊?”

她说完,秦樾却不接话,只是沉默地盯着她,眼神幽深,黑沉沉的。

见状,宋时溪怂了,不情不愿地应下,“我等你。”

一想到还不知道在这儿待多久,她有些无精打采地垂下脑袋,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后脖颈。

见她这副模样,秦樾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走后,办公室内只剩下了宋时溪一个人,她抬起手捂住胸口,重重松了口气,在室内环顾一圈,最后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桌上摆了一组精致的茶具和几罐茶叶,隔了一定的距离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

刚坐下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宋时溪喊了一声进,就瞧见刚才见过的女前台提着十几个购物袋走了进来。

“宋同志。”夏瑜笑眼盈盈地将购物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几眼宋时溪,眸中满是惊艳。

就算她现在有些狼狈,也没有化妆,但是依旧掩盖不住五官的漂亮。

最重要的是跟秦总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徐秘书说是秦总的妹妹,但是一个姓秦,一个姓宋,怎么看也不像是亲妹妹,情妹妹还差不多吧。

而且……

夏瑜视线落在宋时溪的外套上面,这件早上还穿在秦总身上呢,思及此,她像是看破了什么天机一样,唇角的弧度又往上扬了扬,语气也更殷勤热情了些。

“我去给您倒杯水吧?”

闻言,宋时溪的注意力这才从琳琅满目的购物袋上转移到夏瑜身上,原本还不觉得,现在听她那么一说,还真有些渴了,而她又不喜欢喝茶,便笑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您别跟我客气,我叫夏瑜,您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

夏瑜说完,连忙跑出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一些小零食过来,见她有些不自在,还贴心地主动离开了办公室。

宋时溪先喝了半杯水润了润嗓子,这才去翻看夏瑜买回来的衣服和护肤品。

全都是时下最流行的牌子,当然也是最昂贵的,各种风格的都有,甚至就连贴身内衣都准备了,宋时溪不由感叹了一番她的细致,随后拎着选好的东西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是一个单独的空间,跟小型卧室没什么区别。

宋时溪啧啧两声,暗叹了一句秦樾真是会享受,就进了浴室。

陈雯娟泼她汽水的时候毫不留情,她的头发和衣服全都遭了殃,甚至都渗透进了内衣里,粘在身上黏糊糊的,特别难受。

宋时溪见浴室里什么都有,便先将身上秦樾的外套脱了,小心翼翼地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看着这件外套,她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了在后院他披在她身上的另一间外套。

当时她直接交给了杨婶,估计应该洗干净送回到他的房间了。

那这件怎么办?

宋时溪有些头疼,这些高级定制的西装都不能随便洗,万一洗坏了,把现在的她卖了都赔不起。

纠结再三,她还是决定就挂在这儿,反正这也是秦樾自己要给她穿的,他肯定比她更清楚该怎么处理。

想明白后,宋时溪将新的内衣都洗了,挂在旁边,准备等会儿洗完澡了再用吹风机吹干。

她有些洁癖,贴身的内衣裤如果不洗,她根本不想穿上身。

等做完这些后,她快速洗澡洗头,将该吹干的吹干,这才舒舒服服地从浴室出来。

她没敢在休息室多留,毕竟这算是秦樾的私人空间,待久了不太好。

重新回到沙发上,见秦樾还没回来,她几乎半躺了下来,伸出手揉了揉泛酸的小腿和腰身。

上午在家里收拾了那么久,又在外面待了快一天,她早就累了,再加上刚洗漱完,这沙发又特别舒服,坐上去没多久,整个人就开始犯懒。

宋时溪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思考着等会儿该怎么应对秦樾的兴师问罪,但其实她到现在都有些搞不懂秦樾的心思。

如果说要教训她的话,在车上他有大把的机会,何必大费周章领着她来到了这儿?不是平白浪费时间吗?

而且还给她买新衣服,新护肤品,不像是要骂她的样子,更像是叫她来“享福”的……

越想越困,最后竟窝在沙发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与此同时,同一层楼的会议室内,秦樾坐在主位,神色认真地听完了所有汇报,做出了相应总结,直到会议进入尾声,他才稍微放松了些许,脊背靠向办公椅椅背,眉头轻蹙,思绪渐渐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意识到自己的走神,秦樾闭上眼睛,试图在黑暗当中寻找一丝平静,但还是徒劳,便提前散了会。

等回了办公室,发觉室内一片寂静,他心脏一紧,刚想转身去问问宋时溪什么时候走的,余光便瞥见了睡在沙发上的那抹粉色身影。

秦樾小心翼翼地关上办公室的门,迈动脚步在她跟前停下,刚靠近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并迅速在四周蔓延,无孔不入地扰乱人的心智。

而这是他常用的洗浴用品的味道。

意识到这点,秦樾脚步顿住,一贯清冷的眸中染上热度,薄唇紧抿,透出些许欲色和旖旎,喉结滚了又滚,才勉强压下即将疯狂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睫,居高临下地看向她。

女人海藻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沙发上,因为没完全吹干,此时还带着一些水汽,不过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绝艳,唇瓣像是涂了胭脂,水润饱满,潋滟动人。

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吹弹可破,面色如玉,没有丝毫攻击性。

她的睡姿很乖,呼吸均匀轻浅,小脸一侧压在抱枕上面,有些泛红。

但怎么看怎么好看,找不出一丝缺点。

秦樾缓缓半蹲下来,脑海中莫名想起不久前她捧着自己的脸轻柔揉捏的场景,突然十分好奇手感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等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指尖距离她的脸颊只有几厘米,只要他想,就能轻易触碰上去,肆意把玩。

意识到这点儿,秦樾骤然清醒,猛地缩回手,脸色渐渐沉下来。

他绝对是疯了。

*

宋时溪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漆黑,她睡懵了,还以为是在自己床上,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睡,结果一翻身,差点儿从沙发上掉下去,脑袋这才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条薄毯从身上滑落。

“醒了?”

就在她诚惶诚恐地猜测自己是不是被秦樾忘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身后猛不丁地响起一道低沉嗓音,她吓了一跳,差点儿尖叫出声。

“你怎么不开灯?”

宋时溪捂着遭受惊吓,还在扑通扑通胡乱跳个不停的心脏,忍不住控诉了一句,但等骂完,才发觉他在办公桌附近开了一盏小台灯,只要稍微用心些就会发现室内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而且他还好心地没有叫醒她,让她睡了个饱觉不说,还给盖了毯子。

算是十分好心了……

想到这儿,宋时溪脸上浮现出一抹心虚,清了清嗓子,赶在秦樾变脸前转移了话题:“哥,你忙完了?”

秦樾将她的小表情都尽收眼底,握着钢笔的手合拢,在纸上留下重重的一痕,唇线绷紧,冷声道:“起来,送你回去。”

闻言,宋时溪困意顿时消失,迫不及待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然后一股脑地将购物袋提了起来,但因为装了各种各样的成套护肤品,她提着有些吃力。

就在她想改变方式,换成抱着的时候,从身侧伸出来一双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手中的东西全都提走了。

“你先去把门打开,我去关灯。”

秦樾的手很大,力气也不知道甩了她几条街,十几个购物袋就这么乖顺地躺在他掌心里,毫不费力。

有人帮忙提,宋时溪没有逞强,听话地随着他的话去开了门,在看见外面空无一人,比秦樾办公室还黑黢黢后,她缓缓瞪大了眼睛,懵愣地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居然已经八点多了!

难道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秦樾一直在等她?

这完全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啊。

但除此之外,宋时溪想不到别的理由,总不会员工都下班了,老板一个人加班吧?

可相比之下,宋时溪更愿意相信后者是真正的答案,因为前者太玄幻了。

越想越迷茫,越想越心慌,一双黑亮的眼珠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了正俯身去关台灯的秦樾身上,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给他增添了几分温柔。

好似跟书中所描写的阴鸷狠辣相差甚远……

随着台灯“啪”的一声被关上,视野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等她适应了一些,秦樾已经到了身边,“走吧。”

他一靠近,宋时溪的呼吸都紧了些许,颤着长睫,轻轻应了好。

两人一前一后在静谧的环境中前行,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勾出丝丝缕缕的暧昧和旖旎,并不断发酵,莫名叫人觉得有点儿脸红心跳。

宋时溪用指尖扣着掌心,想要让自己尽量忽略掉身后的男人,但是秦樾的存在感太强,这简直是强人所难。

进了电梯后,封闭的环境里那种感觉更为强烈,宋时溪轻咬着口腔内的软肉,低垂着脑袋看自己的脚尖,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好在晚上的电梯格外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一楼。

宋时溪如释重负,快步走了出去,晚风徐徐,吹在脸上,降低了不少温度,循着记忆往之前停车的地方走去。

在她身后,秦樾慢条斯理地步步紧逼,永远和她保持着两步的距离,到了车前,先将所有购物袋放进了后备厢里这才准备上车,正想绅士地帮开车门,就发现某个人早就钻进了车内,等都不知道等他一下。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秦樾先是一愣,然后垂眸轻笑出声。

她还真是越来越不见外了。

秦樾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发动车子,这个点外面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他偏头看向她,轻声开口:“饿了吗?”

“不饿。”

宋时溪想也没想地直接回了一句,她现在只想快点儿到家,用冷水洗洗脸,让脑子清醒清醒,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

但回答完,老天都在跟她作对,下一秒肚子就咕咕叫了两声,很轻微,但是放在沉静的空间内就格外明显。

宋时溪的脸腾地一下爆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丝绯色。

秦樾倒是什么都没说,但是宋时溪分明看见他的唇角往上勾了勾,不禁又羞又恼,然后咬紧了后槽牙。

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简直让人避无可避。

“还是上次那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樾再度开口,语调平常得仿佛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见。

“不用了,我真的不饿。”宋时溪还想嘴硬,但是秦樾却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自顾自说道:“我饿了。”

不等宋时溪拒绝,秦樾紧接着又补充道:“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这话将她涌到嘴边的话全都堵了回去,接下来没有人再说话。

到了熟悉的胡同外面,等车停稳后,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解开安全带,然后下车,言行间透着一股默契。

还是跟上次一样的包间,菜色倒多了几样新的,光是看着外表,就把宋时溪胃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顾不上去圆刚才的谎言,大口大口吃得特别香。

倒是说饿的秦樾全程没怎么动筷子。

瞧着她吃得差不多了,秦樾才缓缓开了口:“宋时溪。”

“嗯?”

秦樾很少叫她的名字,宋时溪不免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同时心中也泛起一丝紧张。

可预料之中的训诫并没有到来,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幽黑深邃的眼眸睨着她,语气轻缓道:“你不是一个人,身后有秦家,有依仗,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爬到你头上去,明白吗?”

听见这话,宋时溪脑海中宛若炸出一道惊雷,只留下一片空白,好半晌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虽然知道秦樾之所以会说这些,多半是因为她在那么多人面前示弱,丢了秦家的脸,但是心中还是不受控地涌过一丝暖流。

因为“有依仗”这三个字对孤身一人漂浮在这个世界的她太具有诱惑力了。

握住筷子的手不断用力,直到骨节泛白,她才缓缓松开,静静等着秦樾后面的话,但是他却再没有开过口。

这让宋时溪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难道他留她那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有些暖心的话?而不是为了她把秦枝意牵连进警局而做的铺垫?

等到结完账,重新上了车,宋时溪都还有些懵。

“回哪儿?”

“青云街!”

白天刚和秦枝意间接闹了矛盾,她才不想回秦家呢。

宋时溪因为这句话,魂游天外的思绪终于回拢,等秦樾开到了京市财经大学附近,她就做起了半个导航,引导着他进了胡同小巷,停在了自家门口。

“我送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