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入教仪式,命好苦◎

薛屿站起来在办公室内走了一圈,绕到周斯衍身后,两只手搭在皮质转椅靠背,掌心挪得很慢,向着他宽平的肩线移动。

同时观察周斯衍的脸色,见他没有抗拒,薛屿继续伸手,干脆把手从他的后衣领钻进去,摸向他的腰背。

周斯衍手指在超薄键盘上不断敲打,眉心抽了抽,沉着脸说:“到底在找什么?”

薛屿整只手臂完全伸进他的衣领中,贴住他的脊椎线,“知道我为什么不帮你撑腰吗?”

周斯衍没说话。

薛屿掌心在他的后腰小幅度拍了拍:“因为你这腰是公狗腰呀,多硬,多有劲儿。这么硬的腰板哪里还用得着我来替你撑腰呢?”

周斯衍肃冷紧抿的唇线总算是松动,把薛屿的手拉出来:“别玩了,再玩就有反应了。”

“你们保守派的人,一个比一个放荡。最老实最保守的,其实还是我。”薛屿真心这么觉得。

“你个大色魔好意思说这话?”周斯衍拉过她,两只手托起她的腰,轻轻松松让她坐到办公桌上。

“我哪里色了,也不知道那些数据是怎么测,一上来让我背那么大的锅,简直是危言耸听!”

薛屿很不服气,爱看帅哥,这算是色吗?

胡扯,这明明是乐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值得表扬才对。

“别气了,好色不是贬义词,只是对性格的形容。你从没做过任何骚扰别人的事情,只是好色,这有什么?”

他一只手抬起薛屿穿着低帮黑色作战皮靴的小腿,抽出一张湿纸巾,开始擦拭军靴靴底。

“好色就和喜欢美食一样。馋美食和馋美男都是一样的性质,没什么好生气的。”

薛屿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嗯,不愧是周司长,说话真好听。”

“踩我。”

周斯衍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座椅稍微往前拉了点,让薛屿的军靴压在自己硬实的小腹,再向下。

“你真让我害怕,周斯衍。”薛屿摸摸额间,脚力把控得当地碾他。

这是以前在军校时,周斯衍自己摸索出来的玩法。

起初是因为在军校里训练强度大,经常肌肉酸痛,他和薛屿研究按摩手法,相互给对方按摩放松肌肉。

薛屿那个时候没觉醒精神体,力气小,手劲不到位,每次给他按都像隔靴搔痒。

于是,薛屿想起在地球的按摩疗法,好像有个方法叫踩背。

她干脆给周斯衍尝试踩背帮他放松肌肉,逐渐,周斯衍天赋异禀,翻过身,让薛屿踩别的地方,之后两人就这么玩了。

周斯衍坐在办公椅上,两只手分别握住扶手,手背青筋条条乍起。他往后仰头,露出白皙而漂亮的颈线,喉结不断滑动,闭上眼深呼吸。

薛屿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像流水线工人一样应付着工作,没好气道:“就应该在我鞋底粘个钢丝球,让我也当一次富婆。”

“你注意点力道,别踩坏了。”周斯衍倒抽一口气,两条漆黑而凌厉的剑眉拧着,他闭着眼,痛苦而受用。

薛屿小腿轻微画圈,鞋底一遍一遍地碾,仿佛在揉一团面。不对,不是在揉面,应该是在揉擀面杖。

她一面忙活,一面感叹:“我觉得我的私生活和我的身价非常不符合。按理说,有钱人才能玩得花,而我是个穷光蛋,你还天天让我玩这种艺术,这太矛盾了。”

“嗯,听到了。”周斯衍始终闭着眼,简简单单回应这么一句,他实在是腾不出精力来帮薛屿分析生活哲学了。

“嘿,周斯衍,你该不会是被电死了吧?”薛屿很担心,踩碾的动作也停住。

周斯衍身子在轻微抖动,显然是体内的芯片发出电流了,从他的反应来看,电流强度应该很大。

“周斯衍,你没事吧?”

薛屿慌了,周斯衍可不能死呀,死了谁来带孩子?她总不能当个单亲妈妈,一边背着薛小海一边到岛上开荒吧。

周斯衍牙关咬得很紧,从薄红唇间压出几个字:“没事,继续。”

薛屿硬着头皮继续踩。

一分钟后,周斯衍发出压抑的低哼,握住薛屿的小腿让她把脚移开。

薛屿微微发愣:“结束了?”

“嗯。”周斯衍抬起一只手,手背盖住眼睛,肩背依旧往后靠陷在座椅靠背里。

薛屿:“好快哦。”

以前不都是一个小时起步吗,都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只能聊聊天,可周斯衍这才二十三啊!

周斯衍声色沙哑:“压抑太久了。”

他缓过来了,先是抬起薛屿的脚查看,看看她的军靴沾没沾上东西。还好,他制服裤料很好,没透出来弄脏薛屿的军靴。

这才站起来说:“我去一下卫生间,小海在休息室里,你去看看她吧。”

“小海在呀,你不早说!”

薛屿去打开休息室的门,输入密码和指纹,薛小海在铺着小毯子的海绵垫上睡觉,海绵垫周围都围上防撞护栏。

来到薛小海身边,薛屿在海绵垫上坐下,小心翼翼抱起孩子,让孩子靠在她怀里。

薛小海脸圆圆的,小胳膊小腿肉嘟嘟,手腕还带个小金镯,也不知道是周斯衍什么时候弄来的。

孩子在薛屿怀里动了动,撅起嘴揉眼睛,还没睁眼就咧嘴要哭。

薛屿赶紧道:“小海,是妈妈呢,妈妈来看你了。”

薛小海听到妈妈的声音,沉重的眼皮一下子利索抬起,伸着手去抓薛屿的脸:“妈妈,妈妈!”

“唉,妈妈在这里,小海真乖,妈妈爱你。”薛屿抽起一旁的纸巾给她擦了擦脸,低头亲她。

她亲一下薛小海就笑一下,再亲一下薛小海又笑一下。

薛屿和孩子玩了起来,不停地亲,把孩子逗得笑个不停。

没一会,周斯衍回来了,已经换了条新裤子。

薛屿抱着孩子扭头看他,嬉皮笑脸和他分享趣事:“小海好好玩,我亲她她就笑一下,跟按了开关一样,太好玩了。”

周斯衍跪到她身边,摸摸薛小海胖乎乎的圆脸,说:“遗传我的。”

薛屿看着他:“你小时候也会这样吗?”

周斯衍说话很正经:“我的意思是,你亲我的时候,我也会笑。”

薛小海从薛屿怀里滚出,自己爬着去抓起奶瓶,自己先吸了两口又怼薛屿嘴边:“妈妈,吃!”

奶瓶里只有水,并没有奶。

“怎么不回答我?”周斯衍又道。

薛屿没明白:“回答什么?”

周斯衍:“我说你亲我的时候,我也会笑。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不给我?”

“我要给你什么反应?”薛屿想了想,拍拍他的肩,“嗯,不错,学会笑对人生才能有好未来!”

她捡起薛小海的奶瓶,语重心长指点江山。

“怎么能让孩子只喝水呢,喝水怎么会饱?快给她冲奶粉去吧,看把孩子饿成什么样了。”

“这个奶瓶本来就是只用来给她喝水的。”周斯衍起身,去拿了另一个奶瓶给孩子冲奶粉。

等奶粉冲好了,薛小海坐在妈妈腿上抱着奶瓶干饭,时不时还要和薛屿分享。

薛屿摇头:“不用,小海自己吃。妈妈是大人了,不吃奶了,大人不能吃奶的。”

话音一落,周斯衍的冷哼紧随其后。

薛屿看向他:“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周斯衍什么也没回,俊眉一挑,一副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表情。

“我!”薛屿到底是怒不起来,也没底气辩驳。

只能悻悻地说:“封启洲逼我的,他非要怼我嘴里,我能怎么办,我有反抗过了的。”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封启洲能做的,我也能。”周斯衍平静道。

薛屿低下头,你敢喂我还不敢吃呢,她确实受不了一个个男人都变成她的奶爸。

这不行,还是各有各的风格这日子才能过得下去。

不然他们一个学一个,风格都一致了,以后就没新鲜感了。

没有了新鲜感,她都担心按照她这一天心动八百次,次次不重样的性格,说不定哪天又往家里领来一个大着肚子的男人。

陪了薛小海玩了好久,尽量消耗孩子的精力,免得孩子晚上又来熬周斯衍。

终于,薛小海累得不行了,都不愿意玩了,只想抱着平板看视频。

薛屿这才抱着孩子走出休息室,来到正在办公的周斯衍身边,孩子放在办公桌上:“喏,都玩了,她现在都不愿意玩了,只愿意看视频。”

周斯衍擦掉孩子的口水,问薛屿:“你要走?”

“对呀,还得去看看小北和小南,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薛屿拢了拢头发,拿起周斯衍给她弄好的船长申请资料,就打算离开。

周斯衍道:“亲一下再走吧。”

“哦。”薛屿俯身在薛小海脸上亲了亲,孩子乐得咯咯直笑。

亲完,薛屿调步转身。

周斯衍在后头又道:“亲一下再走。”

“亲了呀。”薛屿扭过头说。

周斯衍:“再亲一下。”

薛屿往孩子脸上小鸡啄米一样亲:“可以了,亲得够多了,我真得走了,你好好工作。”

周斯衍机器一样重复刚才的话:“再亲一下。”

薛屿只得又回来,这次直奔主题,亲在周斯衍唇上:“是不是这个意思?”

周斯衍轻笑:“嗯,我之前确实有点委屈,现在已经好了。”

“真棒!”

薛屿一溜烟跑走,向往常一样警惕,只开了一条小小的门缝跻身出去。

她一出来,就被门外那条细长的人形吓了一跳,副司长居然紧紧贴着门站立,好像是在门外偷听什么。

薛屿这一出来,副司长自己也被吓得不轻,身体猛地一弹往后退。

“你在这里干嘛啊!”薛屿问道。

副司长细长的眼睛锐利地打量薛屿:“你总是来找司长干什么?”

薛屿镇定自若,不慌不慌朝他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我来找周司长申请船运名额,你来这里干什么?”

副司长:“我就是安全司的人,我来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薛屿不和他废话,大摇大摆往外走。

副司长在后头提醒:“薛屿,你是开放派,不应该和保守派走得太近,会被举报的。”

薛屿姿势很夸张地转过身:“劳您费心了,我现在也加入保守派了呢。”

副司长两条细细的眉眼压低:“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加入保守派,严晚棠已经给保守派带来那么多歪风邪气了,你现在又来!”

“你急了?”薛屿笑了笑。

“你!”副司长咬牙切齿。

薛屿对他敬了个滑稽的军礼:“副司长您放心,我加入保守派后一定严于律己,绝对不给保守派丢人!”

说完,快速跑远。

她跑进电梯了才给周斯衍发消息:“副司长好像一直在盯着你,刚才他就在门口偷听呢,你注意些。”

周斯衍:“好。我有在关注这个问题。”

薛屿来到医院,凭借智障病历卡顺利进入封启洲的门诊室。

封启洲这个时间段刚做完手术,不看诊。

薛屿进入门诊室,也没见到他人,把门关上了才小声喊:“封医生,我来看病,来复查脑子的。”

“我在这里。”卫生间的门开了,传出轻微淅淅沥沥水声。

薛屿走过去看,封启洲站在洗水池边洗手,绿色手术服都是血。

“你怎么了封启洲?”她担心不已。

封启洲道:“不是我的血,是病人的。”

“哦,那病人没事吧?”

“没事,手术很顺利。”说着话,封启洲直接脱掉手术服,走到花洒底下神态自然洗澡。

薛屿啧啧两声,扭头要走:“真是保守派的败类。”

封启洲在后面笑:“美男出浴都不看?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大色魔?”

“不看,辣眼睛。”薛屿挥了挥手,“不要再考验我了。”

她来到和门诊室连通的休息隔间,小北和小南都醒着,在玩着各种毛绒玩偶,两只水母都长得很大了,就围在她们身边。

封启洲的那只北极狐也陪在孩子身边。

薛屿发现了精神体的一个巨大好处,就是可以帮忙带娃。

孩子们的精神体虽然现在力量不足以参加战斗,但保护孩子们不受伤绰绰有余,这也要是周斯衍和封启洲能够一边上班一边带娃的原因。

薛屿来到孩子们身后,猛地抱住她们:“哈哈,妈妈来了哦!小北小南,有没有想妈妈呢?妈妈很爱你。”

“妈妈!”两个孩子喜出望外,纷纷丢掉手里的玩具,一起扑向妈妈的怀抱。

薛屿在她们脸上各自亲了一下,很奇怪,小南比小北要晚出生好几个月,但现在却长得和小北一模一样。不仅是五官,连体重、身高甚至是头发,都和小北完全一致,完完全全是复制粘贴。

小南往薛屿怀里不停地蹭,抱住薛屿的胳膊:“妈妈,妈妈……”

“小可怜,妈妈陪你们姐妹俩的时间太少了。”

薛屿将两个孩子都抱在腿上:“不伤心啊,咱们都克服一下,等妈妈到岛上开宗立派建好咱们的家园了,就把你们都接过去,你们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看世界了。”

两个孩子听不懂薛屿的话,可薛屿一出声她们就*高兴,一直盯着妈妈看。

薛屿捡起玩偶:“来,妈妈陪你们玩!”

简简单单的玩个皮球,都能把两个小可怜开心得一直叫唤。

两只小水母感受到主人的开心,不停绕着屋子转圈,垂下的触须像蒲公英一样飘扬。

封启洲那只北极狐则是不停在薛屿腿边晃悠,可怜巴巴看着薛屿。

那小眼神,薛屿即使没办法和它交流,也能从它眼中看出它的意思来:求求你了,放蓝莓出来吧,求求你了,让蓝莓出来吧,求你了……

薛屿本来不想让蓝莓出来胡搞,这才一直控制着不让蓝莓离开图景。

可实在是敌不过这狐狸的眼神,感觉自己再不让蓝莓出来,这北极狐都要相思成疾了。

她软下心肠,把蓝莓放出来,嘱咐道:

“蓝莓,我明天还得参加保守派的集会呢。你清心寡欲一点,别让我明天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去参加集会,到时候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话。”

“知道啦!”

蓝莓迫不及待飞到北极狐面前,两个小家伙挤挤挨挨在角落里互诉相思之苦。

等到封启洲洗好澡,擦着头发回来了,看到蓝莓和蛋糕又在玩,朝薛屿勾唇:“哟,这都玩上了。”

“管好你的蛋糕!”薛屿装得硬气。

封启洲坐到她身边:“管不了,被蓝莓带坏了。”

陪了封启洲和孩子,一直到晚上,薛屿才回海战队的宿舍。

次日一大早,她换上保守派的教服。

对镜子照了照,这制服版型确实非常板正,非常禁欲,一看就是个正经人。

准时准点来到极端性保守派的教堂。

教堂很大,能容纳一千人,她来到的时候,位置都坐满了。

保守派的教徒可不止一千人,据说是有上万,具体数据薛屿也不清楚。人数众多,开集会只能是轮换,今天这批人来,明天那批人来。

薛屿进入教堂时,不少人都在看她。

入教的情.欲检测数据都是公开的,薛屿是个大色魔的事情都传遍了。

众人看到薛屿的检测数据时,引起不小波澜,薛屿昨晚还在论坛上看到大家的讨论。

看完论坛的薛屿,得到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好消息,现在已经没人管她叫#白塔第一废材#了。

坏消息是,大家现在开始管她叫做#白塔第一色魔#

薛屿也只能自我安慰,当色魔总比当废材好。

不过也有担心,白塔人这么喜欢给她取外号。

这万一哪天她繁殖力的事情暴露了,这帮人岂不是又要叫她#白塔第一种马#?

薛屿看了一圈。

发现保守派的人,不管是男女,各个都颜值逆天,身形、容貌无可挑剔。

昨晚她在论坛上也解锁到一条信息,保守派审核教徒时,还有隐形标准,外形容貌也是考核中的一项。

理由是,外貌出众的更具性吸引力,这帮人才更加需要管理欲望。

起初好多人为了验证自己的颜值,故意申请加入保守派,以此证明自己的魅力。

等加入保守派,才发现这教会宽进严出,想退都退不了。

薛屿一眼望去全是帅哥美女,她从阶梯走下去,都心动不止八百回了。

看到个空位,正想要坐下,最前方坐在会议圆桌上的执事长对她招手:“薛屿,过来这里,等下要给你做入教仪式,你得坐这里来。”

薛屿走过来,在圆桌靠着金属圆柱的位置坐下。

周斯衍和封启洲也来了,他们作为薛屿的介绍人,各自坐在薛屿左右一侧。

圆桌很大,总共围坐了三十多个人,都是牧师、执事员、讲师、优秀教徒等。

鹿森本来有机会上桌的,结果因为考验薛屿时,自身行为过于放荡,被扣了积分,这下子只能和白棋在底下坐着。

执事长起身道:“我们保守派好久没来新人了,今天终于迎来一名新教徒。她就是海战队的薛屿,让我们欢迎她。”

底下响起掌声,掌心整齐得不像是在鼓掌,像是在演奏某种肃杀的乐器。

薛屿在执事长的指示下,起来给大家鞠了个躬。

之后执事长给她颁发紫罗兰的勋章,又给了她一些关于极端性保守派的手册,里面全是极端性保守派的教规,厚厚一叠。

集会开始了,大家摊开手册,听牧师在念克制欲望的教规。

内容大概是为了白塔的未来,大家都要保持克制,克制才能更好修身养性,创造价值之类。

薛屿听得很无聊,牧师的声音仿佛能催眠。

而保守派的人各个颜值逆天,薛屿总忍不住偷看,时不时就抬头瞄一眼。

于是,她被牧师抓到了,牧师板着脸道:“薛屿,请盯好你的手册,不要左顾右盼。”

“是,抱歉。”薛屿埋下头。

忽然,她感受到一只手放在她腿上,愈发放肆,薛屿呼吸一滞,从那只手伸出的方向来判断,应该是坐在她右侧的封启洲。

封启洲始终低头盯向面前摊开的手册,面色严肃刻板,像是在很认真听牧师在讲课,完全看不出来他在干这种事。

正好他们三人坐在靠近装饰圆柱的位置,桌上还铺有黑色帷布,布沿长长垂下正好遮盖住大家的腿,以及封启洲的手。

薛屿要哭了,手也伸下去攥住封启洲的手腕。

根本挣不动,封启洲是铁了心要玩这一出,手指越来越灵活。

“薛屿,请你不要乱动。”牧师再次说道。

薛屿只好继续埋头,紧紧咬住嘴唇。

周斯衍以为她不舒服,碰了碰她的胳膊,用唇语道:“怎么了?”

薛屿嘴巴张张合合,小声说:“小周,我的命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