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变态的癖好

少年似察觉到她醒来了,露出迷离的微笑,动作逐渐明显起来。

“姐姐抱歉,我睡不着,一闭眼就是画室里的场景。”

只要他一闭上眼,那些画面就如影随形地袭来,他睡不着,所以就来了。

虽然他说得可怜,但这也不是他半夜偷偷进她房间,还爬上她的床把衣服扒光的借口。

而更令慈以漾羞耻的是,此刻双手被他抓着压着举过了头,身体也被弄软得提不起力气拒绝。

大晚上被弄得喘不过气,她心中忽然后悔让他尝到了点味。

因为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他从原本喜欢的接吻,现在似乎在潜移默化地发生了转变。

“混蛋,别弄脏了床。”她轻喘地咬着娇气的音骂他。

他闻声道:“那换个地方。”

说完连房间里的灯都没来及得开,直接抱起她放在窗台边的玉石台上。

卧室的窗边摆放着能躺能坐的玉石台,那是慈以漾用来观赏窗外的风景,在今夜之前,她从没想过竟然还能这样用。

因为窗帘没开视线受阻,所以感知就很明显,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俯下身的气息,正铺洒在脆弱的肌肤上。

在他的唇碰上时,她伸手挡住他的脸:“等等!”

“嗯?”他嗓音沙哑,“姐姐还要等什么?”

她垂眼认真地盯着他在黑暗中,隐约可以看见一点的轮廓:“没套,你只准用嘴,不准用其他的。”

“原来这样啊。”他似乎笑了,随后将一盒东西塞进她的手中。

“这里。”

慈以漾摸着盒子上凸起的纹路:“什么?”

而陆烬已经无心再与她解释,握住她的腿搭在玉石台的两边,俯下身直接吻上去。

“唔……”慈以漾霎时捏住盒子,昂首往后靠,抬起手背压在唇上压住溢出的声音。

他的学习能力实在太强了,才没经历过多少次,他就已经能准确找到她的敏感点逗弄。

慈以漾无力地半睁着眼仰头轻喘,敞着腿被他按住了施为,直到软过一身,他才将她的身体身体翻过去。

“姐姐抓好扶手。”他吻在她的后腰,低声提醒。

什么扶手?慈以漾抖着消瘦的肩胛,想到玉石台上似乎是有扶手。

她伸着手去抓,少年跪起身从后面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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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以漾的脸颊布满红潮,张着唇也喘不上气,双手撑在他的手臂上,努力抬起身体要起来。

但在这里,她只能敞着腿被他架着,毫无闪躲的余地。

卧室里的温度不断上升,她受不住地道:“不在这里了,换个地方。”

陆烬很喜欢在这里,但见她挣扎着要下去,也就抱起她往床上去。

初次尝过味的少年根本不懂节制,又抱着她弄了近乎一个晚上,她耳边没有停过他的声音。

他那些愉悦的,兴奋的,每一句姐姐都刺穿她的骨缝,连空气都沾上了黏腻的甜腥味儿。

清晨。

炙热的阳光落在拉着灰雾的窗上,地板的灰色地毯都泛起柔光的淡色。

第二天慈以漾从坐起身,两眼呆滞地看着地板上散落的避孕套。

数了,一共十几只,全被用过了,而身上尤其是腿酸得她一动就痛。

而蹲在地上收拾的少年漂亮的眉眼耷拉着,双眼皮的褶皱极深,而下颌的皮肤又白又薄,贴着凸起的喉结骨,给人斯文矜持的清冷感。

和昨晚完全不同,他又恢复了平日的冷矜,好像昨晚失控的不是他。

让人忍不住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错觉。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正当她看得入迷,屈膝单跪在地上的陆烬察觉到她长久的目光落在身上,抬眸看去床上的她对视上。

手指恰好捏着用纸包起的透明薄套,已经被磨破了,没干的黏液拉长成丝,落在地上,在灰白的地毯上晕霪靡的痕迹。

少年对她弯起含笑的眉眼:“姐姐终于醒了。”

看见他这张脸,慈以漾以及满地用过的避孕套,脑子宕机地僵住了。

见她没有讲话,陆烬乜了眼地上的那些隐隐干枯的痕迹,转过眼慢条斯理地抽出几张纸,又将地上漏出的痕迹擦拭了。

他站起身迈开长腿,坐在她的身边,温凉的温柔地抚摸她的腰窝:“我等姐姐很久了。”

“等我做什么?”慈以漾被他摸得敏感一颤,想往后退,但他抱得很紧。

“起来。”她双手托住他的脸往旁边推。

他没起来,反而将整张脸都埋进她的颈窝,过了好一会儿声音被闷出沙哑的瓮音:“硬……”

最后一个字落进她的耳中已经成了细若蚊蚋的音。

慈以漾先是一怔,随后恼怒更明显了:“你偷偷去吃什么药了,昨晚还不够吗?”

“嗯……”他抬起脸,微微一笑:“这次没有吃,下次可以吃。”

“不是……唔!”她张口解释却被他捧着脸堵住,刻意不让她说出话。

他贴在她的头顶,低哑的温柔地继续道:“再亲一会儿,等下我就回去。”

嘴上说回去的话,手上却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搭在腰的手指沿着腰窝往下划,直到某处才停下。

“唔。”她抿住唇,蹙了下眉头,“陆烬!”

他垂首,乌黑的眼中噙着笑,语气诧异地上扬:“湿了。”

慈以漾脸垂在他的脖颈上,听了这话倏然抬起头,“分明是昨晚你弄的!”

“啊。”他眨了眨漂亮的眼,露出恍然大悟,抱歉道:“忘记了,昨天最后的套又用破了,不小心弄到姐姐的身上了。”

他说得毫无愧疚。

慈以漾伸手抚开他,想从床上下来,但脚尖一落地便软着往下滑。

身边的人随手捞起她的腰身抱在怀中,莞尔道:“姐姐再睡一会儿。”

“不用。”慈以漾蹙眉继续推他。

她现在只想要出去,把身上再洗一遍。

见她坚持要下床,陆烬将她从床上横抱起。

慈以漾攥住他胸前的衣裳,满脸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昨晚他弄了许久,现在身上都还很软,她有点害怕他又要继续。

陆烬乜斜她脸上的紧张,勾唇温声道:“姐姐别紧张,我只是送你去浴室。”

说是送她去浴室,他也确实送了,只是一到浴室里,她又被摁在冰凉墙面亲了许久才放开。

眼看着他又有要抬头的迹象,慈以漾恢复体力后立即将他驱赶出去,为了防止他再次进来,还警惕的从里面锁上了浴室的门。

听见外面开门出去的声音,她以为他走了,转头看着镜中身体,忍不住低声骂他是狗,啃得她全身都是红印子。

等到洗完澡再出来时,慈以漾忽然想起一件事。

陆烬哪来的避孕套?

一想到,她猛地看向床边,目光越过还没出去此刻正坐在床边的少年,直接落在床头的抽屉上,走过去若有所感地拉开一看。

果然,里面装得满满了避孕套,各种味道和款式都能看见。

她拿出其中一盒,看了眼尺寸。

全是XL。

难怪之前他说小了,之前因为她不知道尺寸,所以随便买了一盒,好像是中号。

正当她盯着那些东西看时,陆烬从后面抱住她,侧头咬着她的耳廓慢慢地舔。

“姐姐,今晚我们用哪种?”

还用?

慈以漾被他是湿腻的气息弄的浑身一颤,偏头躲开他缠绵的亲昵,关上抽屉转头拒绝:“哪种都不用,今晚你回自己的房间,以后都不准再半夜过来了。”

他闻言失落地垂下眸子,湿软的黑发耷拉着遮住眼帘,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一副很听话的温顺姿态,和在床上的时候截然相反。

慈以漾打量清理过的地板,问道:“你擦的地?”

“嗯。”他这会抬起眼,望向她的眼尾蔓延出一抹浅笑,仿佛刚被热水蒸过的皮肤特别薄嫩,能窥视到冷白薄皮下的细小血管,泛着淡粉的红晕。

“昨晚用的那些东西,你是怎么处理的。”慈以漾问的时候耳廓烫了一下。

用过的那些东西被人看见了总归是不好,所以不能丢进垃圾桶里。

陆烬玩捏她发热的耳廓,坐在她的身边,懒散地玩笑道:“藏起来了。”

上扬的腔调带着少年气的顽劣,就像是藏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慈以漾睁大眼,“你藏这些做什么,变态吗?”

她是真的震惊,见过收藏癖的人,但没见过喜欢收藏这种东西的。

一想到,她脸上不免露出嫌弃:“拿出来都丢了,太恶心了。”

陆烬一直盯着她的脸,自然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神态,猝然笑了。

慈以漾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被高大的身子抱住压在床上。

他的肩胛和胸膛风光抖动,笑得毫无矜持。

她莫名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他含笑的脸洇着薄薄的潮红,像是妍丽惊人的花,唇色鲜艳,天生上翘的嘴角扬起笑弧。

“姐姐好可爱,我说什么都信。”

慈以漾看着他笑得眼角都泌出生理泪雾,似乎被她震惊的反应取悦到了,亲昵的用鼻尖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耳蜗。

过了好一会儿,她蓦然反应过来,原来他刚才的话是在逗自己。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