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姐姐完了,你会怀我宝宝的
陆烬被憋得潮红的脸从毛巾中露出,茫然地眨着垂下眼帘,涣散的目光定在她的小腿。
两人都沉默了。
隔了好半晌,他才抬起红痕未散的脸,眼尾沾着可怜的水雾,同她无辜地说:“好多。”
慈以漾勉强从震惊中回过神,想找东西将那些黏湿痕迹擦拭掉,沾在身上令她浑身不适。
可刚拿起被丢在一旁的毛巾,她的小腿便被陆烬抬起架在臂弯分开。
这样的姿势让她坐着的身形不稳,往后倒在在柔软的绸缎褥上,随后便察觉小腿被舔了。
!!!
她急忙用手肘撑起来,看向他的脸上全是惊魂不定。
陆、陆烬在亲她的小腿,宛如勾人的蛇一路往上攀附,钻进铺在床沿的白色裙摆中。
他跪在床下,透过白色绸丝透进来的一丝光打量着,看见翕合出的水色,愉悦缓缓爬上漆黑的瞳珠,脸上浮起病态得不正常的红晕。
原来姐姐很想他呢。
他弯着噙笑的眼,不再等待,俯身吻上去。
“唔呃!”慈以漾闷哼一声,倏然绷紧细长的白颈,扬起的眸将有些混沌的迷蒙。
他的唇好烫,还将那些含在口中的东西涂抹在边沿,没推进去,但却激得她小腿抽搐。
“陆烬……”她撑在绸缎被褥上的手紧紧地攥出折痕,急促地喘吁着抬腿去踢他。
还没抬起来,又被他猛地一吮,过激的电流瞬间从心脏蔓延在四肢百骸。
她失控地叫出了声。
听见她的声音,他仿佛受到鼓舞般吻得愈渐深、愈渐急。
慈以漾秀净脸庞上全是涨红出薄汗,浑身紧绷了几秒随后无力地瘫软在下去,秀长的黑发凌乱地逶迤在灰色的被面上,抓住被褥的手在发抖。
没有人比他还要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了,一旦让他得了机会,她毫无招架之力。
才短短的几分钟,她就似死了一番。
等到少年冷白的手指卷起裙摆的一角,缓缓从里面探起头,那些白的混合一起从他唇角滴落,昳丽的皮囊上漂亮出不堪的霪乱。
这个场面远远超出了慈以漾的承受范围,可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什么了,身体还沉浸在方才那一瞬间登顶的快乐中。
陆烬躺在她的身边,动作怜惜的将她拥在怀中,却在她的耳边笑着,带着少年气的恶劣:“姐姐完了,你要被弄怀孕了。”
“会怀我的宝宝”
慈以漾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侧躺在被褥上大口呼吸。
但她知道,他有句话没说错。
真的完了。
但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她被疯子缠上了,这辈子就要这样完了。
-
慈以漾不知道陆烬将她带来了什么地方。
趁他不在时,她从窗户往外看过。
一眼望过去全是哥特式的尖塔房子,像是电影中上个世纪的黑冷色调的古城堡,而自己身处的位置在正中央。
因为是二楼,位置不高,所有的视线全被周围的房子挡住了,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但她隐约察觉这里似乎不再是国内。
因为国内现在是十月,正值秋高气爽,而这里昨天晚上还下了一场雪,窗外的枯枝上堆积着皑皑白雪,一早上楼下的喷泉池都被冻住了。
房间中打扫的女佣也全是外国面孔。
她也尝试着和这些女佣讲话,或许是陆烬故意的。
这些人都是哑巴,和她们讲话,她们只会比划她看不懂的手语。
慈以漾会f国语和英语,但不会手语,尝试交流了几次后便放弃了。
以至于在这里两三天了,她都还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门出不去,窗户打不开,慈以漾无聊得坐在窗边,冷淡地看着底下的人在雕冰。
房间的门被推开,她懒得回头。
陆烬进来便看见她穿着雪白的长裙坐在窗边,长发垂直地坠在臀后,侧脸泛着温柔的柔光。
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才迈腿朝她走去。
从后面抱住她,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姐姐好像从来这里就没有出过房间,昨天下了好大的雪,我们今天出去看雪好不好?”
慈以漾闻声露出冷笑。
他看似没有禁锢她的自由,甚至还时常提议让她去出去看看。
但好几次她等他不在的时候,走到门口一拉开,要么是他温柔含笑的脸,要么刚在长廊上走几步,还没有下去,在旋转楼梯上刚好碰上上楼的他。
几次巧合后,她算是明白了。
他只是不出现在她面前,而不是不盯着她看。
说不定这个地方的每个角落都被他监视着,无时无刻。
“姐姐在想什么?”陆烬捏着她的脸转过,打量她脸上的每一寸神色。
慈以漾抬移开他的手指,靠在他的身上,心平气和地道:“我想知道京祚元他怎么样了。”
话音一落,身后的人便捂住她的唇。
他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抚摸她柔软的唇,冷淡道:“姐姐怎么总是想着别的男人,我说过了,我很讨厌他,很讨厌。”
“陆烬!”她凝眉。
这几天她一直很担心京祚元,甚至怀疑京祚元的车祸是他做的。
只要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升起愧疚,连带着也更讨厌陆烬了。
“他是我朋友,出事了,我什么都不问,我还是人吗?”她压下心中的厌恶,抬起乌黑的眼不赞同地看他。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问的。
陆烬平淡的和她对视,漫不经心地点头,“姐姐是应该问,不过我不是人……我很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
“你再这样提及他,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想要……”他对着她扬起殷红的薄唇,露出雪白的尖锐牙齿,柔和地吐出冷情的两个字。
慈以漾被他最后说的那句轻如蚊蚋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所以,姐姐别提他了。”他弯腰靠在她的肩上耷拉着眼皮,可怜得像是和姐姐撒娇索求的少年,重复着呢喃:“我会……”
杀人。
他会嫉妒得想要杀死京祚元的。
真的会。
如果慈以漾面对的是之前的陆烬,她或许不会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可眼前的陆烬。
他能做的事太多了。
慈以漾闭口不再问,但心中的担忧不减反增。
陆烬视线扫过她紧抿的唇,下颌往上微抬,冷白的手指扣住她的侧脸,深深地吻上去。
窗外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少年将她圈在怀中聚精会神的和她专注接吻,而她的心思早就飘远了。
察觉到她的失神,他张口咬住她的下唇。
“嘶。”慈以漾回神,用水漉漉的杏眸瞪着他,“你是狗吗!”
总是会猝不及防地咬上她一口。
陆烬撩开眼皮,对她露出一层浅笑,将她从椅子上抱下来,转身坐在沙发上抬着头继续接吻。
慈以漾实在受不了,他的黏糊劲儿,被他亲得厌烦了,直接抬脚踢开他,从宽大的床上爬下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急急忙忙地拉开房门往外面跑去。
而被她推开的少年毫无防备地倒在原位,漆黑的眼眸痴迷地望着她逃跑的背影。
长长的裙摆在空中与乌黑如绸的长发,纠缠着飘扬起绮丽的弧度。
连背影都很好看,他怎么会舍得放手呢。
少年捂着疯狂跳动心脏,情不自禁地呢喃。
“J’aime beaucoup ma s?ur。”
慈以漾不知道他有没有追过来,从旋转楼梯跑下来,站在巨大的复古华丽风的大厅。
这个地方她不认识,连建筑风格都和北辰庄园很不同,高穹顶,连柱子都精雕细琢得透出贵气,周围安静得可怕,有种午夜晚会结束后的安静。
她找到大门,一头扎进黑夜中,沿着回廊沉长往前跑。
最后跑得没有力气了都还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可慈以漾当跑到尽头时却停下了。
这里不是陆地……
她以为自己在平地上了,可实际上这里却是一座岛。
此刻她站在高塔上,双手撑在围栏上望着拍打上岸的海水,眼中全是茫然无措。
石阶梯上的浮雕精美程度远远超出她所见过的任何一座庄园,不已经不像是庄园了,而是位于孤岛上被人遗忘的一座古堡。
风中送来一股咸湿的海味,阒寂的夜空得心狂乱悸动。
陆烬将她弄到了一座岛上。
她所有的力气仿佛一下丧失了,双膝一软,险些滑倒在地,被从身后伸来的一双白如腐骨的手接住。
少年身上的温度和香气从四面八方地袭来,紧紧的将她裹得密不透隙。
“姐姐。”他嗓音低低地,透着怜惜地拥着她,“我们该回去了。”
她没有回头,疲倦地靠在他的怀中,连攥住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陆烬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她冷得发抖的身体,揽腰抱在起来,一边往回走,一边温柔地说。
“岛上到了冬季风会很大,下次来,多穿点,或者带上我。”
相对于前面的建议,他更喜欢后面的一句。
为了想让她只注意后面的那一句,他的声音放得很轻。
慈以漾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他的心思,垂着眸子,蔫蔫得没有说话。
再次回到房间。
他抱着她进了浴室,仔细将她脚下的污秽清洗干净,期间忍不住怜爱的,不含情慾地亲吻她的足尖。
“还好没有尖锐的石子,姐姐没受伤。”
他早就将地上的铺满了厚厚的地毯。
“陆烬,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从一开始的蓄谋接近,伪装成无害的模样将她慢慢地拢至身边,暗地窥视她的生活。
这些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她实在想不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身后的少年握住她的手腕贴在心口,虔诚地说着:“我想姐姐爱我如我爱你一样,离不开我,身边永远只有我。”
完全都说不通。
慈以漾压下呼吸,烦闷地闭上眼。
他问:“姐姐累了吗?”
“嗯。”她语气淡淡的。
知道出不去后,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和他讲话。
“那……我陪你睡一会儿。”他侧躺在她的身边,拥着她。
两人相拥地躺在同一张床上,他的双手和双脚靠着她,脸也垂在她的颈窝和她一起睡。
慈以漾没有一点睡意,睁着眼看着墙上的浮雕,思绪在发空。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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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的雪景很美,古堡被渡上一层厚厚的积雪,连海水都似凝结着光洁的冰。
和陆烬最初说的一样,她的自由没有受限,岛上的每一处她都可以去,但也仅限于岛上。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四面环水,远处的海平面上偶尔会几条船路过,但太远了,况且那些船知道这是私人海域不会主动靠近,所以她只能坐在观景台上看着。
就算是能过来,她也没机会和人求助。
陆烬会很快找到她,无论她在什么地方。
“姐姐,终于找到你了。”少年穿着一件栗色的大衣,冷白的肌肤冻得泛粉从身后亲昵地伸手拥着她。
好像真的找了很久似的。
慈以漾懒得搭理刚回来没多久的他。
“姐姐怎么不和我讲话了?”他用冰凉的鼻尖点她的侧脸,漆黑的眼珠中印着她冷淡的脸,兀自说道:“以前姐姐会主动和我讲很多话,也会分享在学校遇见的事,现在似乎一天都不会讲几句话了。”
听见他提及学校,慈以漾忽然想起他还没毕业,按照时间应该是还没放假,怎么还每天都出岛?
“你今天去哪了?”她无聊得配合他,问话的声音软沙沙的。
一句随口的话,他眼眸陡然一亮,弯眼噙笑道:“岛上没有网,之前还有竞赛没有结束,我去连线参加答辩了,姐姐想不想知道结果?”
自从他就读京大,但凡是学校组织的重要比赛几乎都有他,而他也没有拒绝过,所以那时候她经常能在校园网上看见他的消息,身边的朋友同学嘴里也都是他。
现在回想起那时候,才发现即使是见不到他,也能听见他。
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想一条甩不掉的疯狗,明暗里潜伏在她的周围。
“不想知道。”慈以漾回他。
“真冷漠。”他低落地亲她侧脸,“连脸都是冷淡的,是被风吹冷的吗?我们回去暖一暖……”
话还没说完,慈以漾便打断他:“你说。”
他抬起眼皮,不解反问:“姐姐要我说什么?”
混蛋。
慈以漾在心中暗骂一句,缓和冷淡的语气道:“你比赛这样了,虽然我不知道,但我一直很关心你的比赛,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你比赛的结果。”
他凝着她面无表情的用温热的软腔调,机械似地讲完后粲然失笑,被风吹红的眼尾泛着潋滟的水色,肩膀抖动,笑得和这张清冷斯文的脸很有违和感。
慈以漾古怪地盯着他,不知道他又在莫名笑什么。
等他笑完后,握着她的肩膀转过身,将她整个身子裹在大衣中。
慈以漾的脸埋在他的胸口,眼前一片黑暗,头顶响起他含笑的讲话声。
“这句说辞,已经是姐姐第二次对我讲了,之前我还在想,姐姐违心的说谎时是什么模样,原来是这样……”
他顿了顿,轻笑补充:“原来这样可爱,像一只树懒。”
慈以漾第一次被人说想树懒,眉头蹙了蹙,忍不住反驳:“你才像树懒。”
她一直觉得树懒像是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时,讲的那个会吃人的熊嘎婆,别人或许想的都是黑熊,但她因为小时候又一次在动物园见过,从此以后便觉得,除了卡通版和玩偶版,无论她怎么看都不会觉得可爱。
但陆烬似乎很喜欢,低头又刻意地重复:“真的很可爱。”
可爱得他现在好后悔,错过了她很多时刻。
慈以漾不想和他争,随便他怎么觉得,侧着脸用手攀开他的大衣呼吸。
“赢了。”他低头瞳孔不动地盯着。
慈以漾懒得搭理他了,温吞地‘啊’了声。
毫无悬念。
虽然她现在对陆烬很厌恶,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很出色,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迅速地成为鹤立鸡群的焦点。
除去品行残缺,他学习优良,模样出色。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冷漠地唾弃自己。
果然,这种人最容易变态了。
“姐姐又在骂我。”陆烬睨见她脸上露出的鄙夷,勾着唇愉悦地笑道。
“没有。”她冷下脸,靠在温暖的怀中,困恹恹道:“冷了,想回去。”
陆烬横抱起她,往观景台下走。
外面实在冷,一进房间感受到暖气,她冻僵的身体才回暖。
但是因为少年的身体炙热,一触碰上他,她浑身都疑似火烧身,长发凌乱得散在灰白的暗纹绸枕上,颤抖的身躯一点点被他逼出慾望的粉痕。
慈以漾心中不喜欢这种姿势,但身体却情不自禁抬起迎合他,清澈的双眸中渗出几滴生理反应的泪珠,艰难地咬着下唇也还是控制不住溢出呻吟。
他跪在她的面前,手臂托着她的腿弯,每一下都用了巧力。
他太爱她蹙着眉,桃花泪滚脸的妩媚表情了,爱到生出恶劣的心思。
“姐姐,叫出来,我想听。”他忍住凌乱的呼吸,垂下涣散的眼温柔地哄她。
在这件事上,他实在是太会了。
慈以漾早就被弄得失神,听见他蛊惑的勾人语调,在他疯狂的力道下失控地叫了出来。
而这些失控的声音,并未没有令他满足,反而越发激起他恶狗似的贪婪心。
叫大声些,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少年的喘和柔软的呻吟交错迭起,让室内的温度逐渐变得潮湿、炙热,而窗外的寒风携裹着雪花,一下接着一下地拍打在透白的玻璃窗上,慢慢凝结起裂纹的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