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尊贵的大地母神,将已经“噗噗”冒了好几天油的油田,以及“轰隆隆”的地道,交给她忠诚的信徒,她自己要去斯库台湖,在那里,她感应到了什么。
斯库台湖,巴尔干半岛最大的湖泊,三分之二在黑山境内,三分之一在阿尔巴尼亚境内,面积与湖北的洪湖差不多大。
三百多平方公里,还全是水,卫星上天的时候还没有GPS定位系统,现在只是知道“只在此水中,水深不知处”“波光深处有卫星”……
这要是一寸一寸的找,找到猴年马月去。
斯库台附近有不少小村子,做一些打渔和招待游客的生意。
不巧的是“大鸟”掉下来的时候正好在下雷雨。
问了一圈,谁也不知道外面闪着光、发出巨响的玩意儿,到底是惊雷闪电,还是坠落的星星。
东南西北,不同的方向都有人说,个个都相信它是落在自己身边的。
没办法,只好使用几台声纳探测仪,对整个斯瓦台湖进行地毯式搜索了。
搜黑山境内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搜阿尔巴尼亚境内的水域。
阿尔巴尼亚在苏联解体后,投向了西方集团,改行走资本主义路线了。
如同所有刚刚见识到钱原来可以买这么多东西,做这么多事的人一样,他们下手狠了点。
要钱倒也没什么,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
然而,他们收了钱还不办事,这就特别不好了。
如果想要合法的在阿尔巴尼亚水域进行商业打捞,会很麻烦,要去首都地亚那申请,交钱、填表、等审批,没有半年,休想出结果。
加钱也不一定更快。
所以,王雪娇决定偷偷的干——
在黑山水域,正大光明的在船上作业,到了阿尔巴尼亚边境,就进行水下作业,派人在水下进行探测。
猛虎帮的人,生在湄公河畔,水性都不错,经过潜水训练后,人均自由潜的水平能超过八分钟,深度超过五十米。
他们连潜水装备都不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穿着短裤的人类,就算阿尔巴尼亚的警察看到水里有几个男人在“哗啦啦啦”的游泳,也不会对着他们吹哨子,让他们回到黑山那一边去。
阿尔巴尼亚人自己也会游到黑山那边去。
边境地区就是这样,只要两国不在战争状态,大家就是好邻居,几个村子互相通婚的都有,哪里管得那么严。
在湖边的小山上,有一片废墟,那是十五世纪的修道院,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连屋顶都没有了,视野极佳,王雪娇打算走上去看看,可以俯视一大片湖面。
王雪娇从来没有爬过这么富裕的山,背后有人撑伞,身边有人拿着小椅子,还有人拿着垫在椅子上的柔软垫子,有人拿水,有人拿着食物。
要不是山势过于陡峭,猛虎帮众们一定会给她弄来一个滑竿,抬着她上山。
现在,王雪娇还是觉得凭自己的腿走,安全一点。
岩石在太阳下反射出灰白色的光芒,古老的石台阶蜿蜒向上,又高又陡,崎岖不平,一不小心就会扭到脚。
王雪娇嘀嘀咕咕:“楼梯修得跟绣楼一样干什么,下山都不方便。”
当地的向导告诉王雪娇:“这是让他们可以断开凡尘俗事的干扰,静心地祈祷修行,与上帝对话。”
“可是,他们不需要下山买菜吗?吃饭怎么办?”王雪娇环顾四周,整个山光秃秃的,以石头为主,土层很薄,只能长出一些被称之为“野草”的东西。
稍微叶片肥厚一点、个头高一点、需要搭架子的都长不出来。
向导:“他们会过一段时间下山一趟,也有虔诚的信众会送上来。”
“就是完全不能自给自足?要是天气不好,不方便下山,他们就饿着吗?”
王雪娇看见沿途的房子的屋顶非常陡峭,而且伸出很长,好好的房子,远看像一个普通的三角帐篷。
这种设计一般来说就是为了方便雨雪流泻,可见这里的大雨大雪的天气很多。
住在这种滑得要死的山上,他们是来修行的,还是来练轻功的。
……莫不是华山派黑山分舵?
向导说,修道士对新鲜叶片类蔬菜没有什么执着的追求,给他们一点黑面包、土豆、各种豆子、奶酪,他们就能过很久。
她认真的想了一下,自己要是过七天这种日子,清心寡欲是不可能的,整天都会惦记着好吃的,七宗罪之一的食欲在熊熊燃烧,上帝他老人家都不会搭理她。
斯库台的纬度相当于在中国的沈阳和长春之间,太阳暴晒的时候很热,但风是凉的,阴影下非常舒服。
有人给她打着伞,山风不时从身边吹过,走起来,看着湖光山色十分惬意。
王雪娇与众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山顶。
灰白色的石头垒成的石墙大约有一人多高,石块上满是风化的痕迹,斑驳而沧桑。
王雪娇想找一个视野最好的地方,看看在湖面上工作的声纳船。
没想到啊……
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
一阵妖风,呼啸而来,将王雪娇头上的帽子吹飞了出去好远,眼睛一眨就不见了。
身边的几个人急于表现,一个箭步,王雪娇刚来得及喊一声:“算了,不要了!”只觉得眼前留下了几道残影,接着,这几个人就跑没影了。
她十分无奈,只能接着喊一声“小心危险。”
这一切都要怪波沙!他主观能动性过强,果然升任猛虎石油公司总经理,再一次加强了帮众心中的印象“只要做出成果,就一定能有回报!有无限的可能和机会在招手!”
于是,他们本着“不管什么事,别问成了以后有什么好处,先做”的精神,连帮王雪娇捡个帽子都搞得很热血又燃。
不到五分钟,有人拿着帽子回来了,但是其他人没回来,王雪娇有些意外:“他们呢?”
拿帽子回来的人汇报:“在废墟那边的山坡下面发现两个人,想向您请示一下,应该怎么处理?”
站在王雪娇身旁的侍卫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守在王雪娇身边,不能乱走,刚才捡帽子活动,他不能参与,正在为失去了一次机会而遗憾。
没想到拿着帽子回来的人嘴这么笨,连汇报都不会。
要不人家波沙为什么能当上猛虎石油公司的总经理,波沙汇报的时候,绝对不会只有“两个人”这种信息。
侍卫在心里默默记下同事的错,确保自己将来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果然,王雪娇追问:“死的,还是活的?”
“活的。”
“活的你们管他们干什么?”王雪娇想了想,“还是说他们受伤了?病了?意识清醒吗?”
“醒着,他们叫住了我们,我们也听不懂他们是怎么回事。”
“过去看看。”王雪娇带着翻译穿过石门,来到废墟的另一头,看到脚下有一个大坡,长满了寸许高的小草。
落差大概有五米,一对男女坐在草地上,男人表情痛苦,女人的也皱着眉头。
两人焦急张望,见到王雪娇被人簇拥而来,眼睛一亮,对她叽里哇啦说了一通什么。
翻译告诉王雪娇,他们是一对小情侣,看着天气好过来逛的,结果,妹子不小心扭到脚了,男人打算把她背下山,无奈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和地面的问题,两个人就这么一起“咕噜咕噜”滚下来。
男人的腿也摔伤了,别说背着妹子走,连他自己走路都艰难。
两人请求王雪娇帮帮他们,哪怕只是下山送个信给她的家人也好。
“我们都到这了,哪能让你们再等着。”王雪娇转过头,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已经有反应快的人上去了。
“你们四个一起去,路上照应着点,别半路又把你们给摔了,我还要再等一会儿。”王雪娇让背着小情侣的几个人先下去。
她想了想,又吩咐道:“威克,你跟着他们下去。”
威克是本地的翻译,王雪娇担心他们无法沟通,身上还背着人,会有麻烦。
猛虎公司的员工们表示:不用!我们自己能搞定!他们总该认识自己家,指左指右不就行了。
王雪娇忽然想起了什么,让威克问这对男女:“你们俩是合法情侣吧?家里都知道吗?”
女孩子用力点头,男孩子也说了一堆。
威克翻译了一下,意思是说他们都快要结婚了。
王雪娇这才放心,不然,要是这两人都是婚外情,猛虎帮的人把他俩往村口一放,哎哟,那可太刺激了……
那她王雪娇可就可以与射杀费迪南大公的加夫里洛·普林西普一起并列点火专业人士博物馆了。
既然两人都这么说了,王雪娇也放心了。
要是有抓奸的人过来,她已经尽到提醒义务,不算是她把人送进火坑。
威克告诉两人,一会儿直接用动作指路就行了,不需要多说什么,两人点头。
送两个情侣的人下山以后,王雪娇在山上观察了一会儿,心算了一下探测的进度,估计再有两天应该就能把整个湖面都扫一遍。
这颗卫星快十六米长,十四吨重,理论上来说,都不需要两天,就可以找到。
看了一会儿,王雪娇确定所有测量船的进度都在她的预测范围之内,王雪娇确定她的行动计划安排没有任何需要调整的地方,便转身下山了。
下山以后,前方有两条路,通向两个不同的村子,距离都不远,王雪娇想了想,决定先给送人的手下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在哪里。
哎嘿,收不到信号,一点都没有。
通讯卫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王雪娇一边举着卫星电话找角度,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就不能先把通讯卫星发展发展吗!看你们搞的什么垃圾玩意儿,还有脸搞间谍卫星,呸,垃圾!”
她自己都觉得尴尬,高举着卫星电话,然后转圈圈,换一个方向,再定格一下,好像某种奇怪的宗教仪式。
向导不是本村人,他也不认识刚才那对男女,不知道他们是谁家的。
“随便挑一条走吧,大不了走错了就穿过去,我相信这两个村子之间必须有路通。”
王雪娇大步向前走去。
走到村口,她看到几个小孩蹲在树下玩游戏,他们一看到王雪娇,便激动地跳起来,一溜烟地往前跑,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叫嚷着什么。
王雪娇困惑地看着跑得乱七八糟,东倒西五的小孩:“跑这么快干什么,我又不是来抓奸的。”
一个坐在路边阴影里的老人对着王雪娇微笑,一边指着一个方向,一边说:“&#%&%@#&”
翻译马上说:“就是这,往前面左拐。”
王雪娇顿悟,应该是小情侣已经被送来了,老人看到亚洲脸,就知道是一伙的。
王雪娇微笑着向老人道谢,老人笑着向她挥挥手。
村子里的房屋都是一个一个的小院子,种着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王雪娇完全不认识他们,只觉得搭配得很好看。
好几户人家的院子里立着几根木头晾衣杆,塑料绳上挂着大大的外套、裤子,在风中飞舞,烈烈作响。
有一户人家屋子挺大,用一圈齐腰高的矮木桩做的小篱笆,篱笆上爬满了藤蔓,颇有几分童话里那种小房子的气质。
刚才还有几个疯跑的孩子和一个晒太阳的老人,现在又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凭空蒸发了一样。
如果这是恐怖片,就已经开始进入剧情了。
坚定的唯物主义大地母神表示:“这里的人都是山西来的移民吧,都睡午觉了?”
在篱笆旁边趴着一只黑头白身子的狗,看见王雪娇一行人,它站了起来,屋顶上还有一只黑头白身子的猫,它高傲地扫了一眼人类,“嗖”的一下蹿到后面去了。
王雪娇的目光追着猫消失,又看着眼前的狗:“你跟那只猫是什么关系?”
“嘶哈嘶哈……”这只到王雪娇膝盖高的双色狗围着王雪娇转了一圈,闻了闻她的裤子和鞋,又围着向地和翻译转了几圈,然后,它悠然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七八步,它转过头,发现王雪娇以及等等居然没有跟上来,它又向王雪娇的方向跑了几步,歪着头,看着王雪娇。
王雪娇向它走了一步,它才好像放下心,转身往前跑,跑了几步,还不放心地回头看看,确定几个人类跟上来了,才继续走。
王雪娇疑心这只狗是不是某个小店的托。
她曾经在云南诺邓的一家咖啡店附近的山道上遇到一只黄了吧唧的土狗,看起来呆呆的,也干这种事。
一直跟着她,她停下,它也停下,转头往店的方向跑。
王雪娇不去,继续往自己要去的方向走,它就跟着王雪娇,王雪娇转身,它就往咖啡店跑。
如此三次之后,铁石心肠的王雪娇好奇地想知道它到底在给谁家代言,于是就去了。
在小狗期盼的眼神里,她稀里糊涂的点了三种不同的花式咖啡。
王雪娇认为这只黑头白狗的家里一定是卖国际象棋的……卖咖啡的用咖啡浮沫颜色的狗,卖国际象棋的用黑白色。
哼,同样的招式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
我绝对不会买国际象棋!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的不是店铺,而是一个两层小楼,威克说这是村子里的医院。
医院里倒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敢情人都在这里。
双色狗一蹦一跳地走到大门边上,看见王雪娇已经过来了,它才像完成任务似的,跑到一边去玩了,旁边还有几只小狗,它们转着圈,闻屁股,蹭蹭贴贴,双色狗嘴里呜噜呜噜的好像在说什么,眼睛还一直往王雪娇这边看。
王雪娇有理由怀疑,这只狗在跟朋友吐槽她:“那几个人人笨死了,叫半天都不跟上来。”
哼,大人不跟小狗计较。
“余小姐!”那四个护送小情侣下山的猛虎帮众围过来。
王雪娇看着他们笑道:“累不累?”
那个捡帽子最积极的人马上开口:“一点都不累,轻轻松松,要不是背两个人不方便,我一个人就能背着走了!”
旁边的人毫不客气拆穿他:“哈,刚才腿肚子发抖的是谁?”
他毫不犹豫:“是你!”
王雪娇问道:“他俩情况怎么样了?”
“女的扭到脚了,男的右小腿骨折。”
“嘶……”王雪娇听着都觉得疼,“现在成一对瘸腿鸳鸯了。”
她抬腕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好。”四人跟在王雪娇身后打算离开,派翻译帮忙去打个招呼。
过了几秒,里面一个男人急匆匆跑出来,他看见王雪娇,满脸笑容,对王雪娇叽里哇啦说了一通。
威克对王雪娇说:“他是年轻男人的父亲,想请我们吃饭,表达感谢。”
“我们?所有人?他们家坐不下吧?”王雪娇笑道,有七个人呢。
男人说他家大的很,再来十个也坐得下。
现在还在水底勘测阶段,而且没有任何发现,现在她回去也是无所事事,既然对方盛情难却,那就留一晚上呗,顺便再问问他们家那天晚上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看到奇怪的亮光。
那个有篱笆的大房子就是男人家的。
他说得没错,他家确实很大,在大树下,有一条长长的桌子,足够十几个人坐在一起吃。
幸好西式的菜是大家吃一样的,上桌的时候就分好了。
不然按照这桌子的长度,坐在最顶头的人怎么都夹不着菜。
端上来的菜都是黑山家常菜,土豆洋葱牛肉汤、酸菜大肘子、煮贻贝、炖章鱼,以及等等……
第一道是汤,王雪娇以为那一盆是大家分着吃,没想到!是一人一份!
一勺子下去,是扎扎实实的土豆粒和牛肉块。
王雪娇把它喝完,已经半饱了。
第二道是贻贝,它在有些地方被称为淡菜,或是青口,王雪娇一直挺喜欢吃,又吃掉了十几只。
第三道菜是炖章鱼,每人一整只,这章鱼是从亚得里亚海里新鲜捞出来的,巨!大!
王雪娇默默看着它,克苏鲁,你怎么被抓住了,克苏鲁?
第一口,弹牙鲜美。
第二口,柔软略带韧性。
第三口,可口。
第四口……煮熟的鸭子会飞,煮熟的章鱼是不是会繁殖?怎么切来切去切不完?
……
王雪娇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把章鱼本鱼吃完了,里面配的土豆泥和酸菜实在吃不动。
这家的女主人又笑容可掬地指着桌子上四座如高山一般的饼,嘴里说着王雪娇听不懂的话,但是她知道,那个意思是:“吃呀~”
王雪娇问威克:“他们平时也吃这么多吗?”
“是的,他们平时要干农活。这饼很不错,您可以尝尝,是用牛奶和的面,发酵以后用黄油煎的,非常香。”
王雪娇看着那面饼,摇了摇头:“真的吃不下了。”
其实王雪娇还是想吃一口,尝尝味道的,但是那么大一张饼,她最多撕一小块尝尝味道。
以前的话,她会把剩下的给张英山,由他来负责光盘。
可惜,他不在身边……王雪娇忽然非常思念张英山,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吃饱……总不会像自己一样快撑死了吧。
王雪娇已经撑得想出去跑个马拉松再回来,结果,正菜猪肘来了!
女主人满脸慈爱,第一个端给她:“饿了吧。”
啊?!!怎么就饿了?前面我吃的那些算什么?
王雪娇直言相告:“前菜都太好吃了!我已经吃撑了,一点都吃不下了。”
女主人满脸哀怨地看着她:“哦,亲爱的,你真的不想尝尝吗?”
王雪娇坚定地摇头,心狠手辣的人先享受世界。
不好意思拒绝的人不仅会被人借走钱,还会被人撑死!
女主人很遗憾,但也没有再劝,将那份菜放到一边去了。
王雪娇终于能歇一歇了,开启嘴巴的另一个功能:打探消息。
可惜,这家人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有一颗人造卫星从天而降,只记得前几天确实有雷雨,甚至连具体是几号有雷雨都记不得了。
这才比较符合正常人的思维状态。
王雪娇很遗憾。
男主人问她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十六米的大号卫星在水里,出水的时候绝对动静很大,假装自己没有在捞东西是不现实的。
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没有什么必要,还不如说点有前途的东西。
王雪娇想明白了,便告知男主人,她要在水下找一个很大的东西,如果他有线索的话,请及时告诉她。
“有!我小时候听说这片湖底有宝藏。”男主人说。
王雪娇对宝藏兴趣缺缺。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一堆宝藏传说,什么石达开、李自成、张献忠……劳民伤财找半天,最终找着的只有张献忠的江口沉银的一部分,王雪娇坚定,能找着,也一定跟研究沉银事件有关的研究员也叫张献忠有关!
出于礼貌,她不能让话落在地上,还得礼貌地问一句:“是什么宝藏?”
“听我爷爷说,是纳粹留下的。”
“哦,原来是纳粹。”王雪娇点点头。
没错,纳粹也是著名的留宝藏爱好者,跟海盗齐名。
无数电影里都是拿纳粹的宝藏做为“金羊毛”,让主角踏上英雄之旅,成就经典的桥段。
王雪娇压根不相信什么纳粹宝藏,不过听男主人说得热闹,也顺着他的话说。
男主人告诉王雪娇,在湖心岛东南方向的某个地方原来是有一个突出来的石头的,传说中的宝藏就在那里,后来石头塌了,实在找不着。
王雪娇笑道:“怎么会找不着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村里这么多人,一人搜一片,还能找不到?”
总不能说长在水边的人大多数都不会游泳吧。
那你们得反思。
男人笑笑:“这个办法我们确实想过,但是没有用,宝藏是埋在水下的土里的,光从湖底看不出来,这么多年过去,湖床早已恢复原状,光靠眼睛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王雪娇托着下巴,巧了,她真的有水下挖掘设备,就是怕那个愚蠢的卫星一头扎在水里什么地方被卡住,拔不出来,需要靠设备。
至于找泥土下的宝藏,那就更容易了。
咱们连石油都能找着,还有什么找不着的!
正好现在工程进行了没多久,还没有搜到湖心岛东南方向。
第二天,勘测船出发了,船上装着两拨人。
声呐和探地雷达,同时探测。
水下靠声呐,土下靠探地雷达。
探地雷达也是恽诚给的,他非常支持王雪娇去监听中国大使馆的美好梦想,并希望这个梦想里能产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然后搞一个大新闻,立项!让国会拨款!
所以他在设备上特别大方,明明那栋楼当年建的时候就已经勘测过了,恽诚还是怕她遇到石头、地下水、古代墓葬什么的影响进度,就给她弄了一台。
现在地下室的勘测结束,只要按计划推进就行了。
这台雷达就这么一直闲置在王雪娇这里。
王雪娇企图用咸鱼把它转卖给冯老,结果冯老说“我们也有,就不要它的了。”
王雪娇只得留着它,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声呐和雷达同时发出通知,就在同一个地方!
王雪娇第一反应:哪有这么巧,别是这俩设备坏了吧?
就是这么巧,“大鸟”间谍卫星落水之后,被暗流往前推,它自身巨大的重力砸坏了水下一处由人工修筑的防御机关。
于是这俩凑一堆了。
“是什么东西?”王雪娇好奇。
不一会儿,潜水员浮上来,他吐出一口气,摘掉面罩和护目镜:“箱子,很多很多箱子,至少有几百个。”
不会是尸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