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小鱼会撒娇,小鸟魂会飘

想了想, 陶秋又不敢肯定这个答案了。

蜘蛛相当于是短时间内走完了一只高?等?级变异怪物一生的流程,就像别?的变异怪物也会得那种疯病一样?,蜘蛛得病以及最后爆炸, 说不定也是它的特殊体质导致的,跟吃没吃他的血肉无关。

至于蜘蛛把他当成食物,也可?能就是单纯馋他,他有没有吃那颗发光果子结果都?不会变。

陶秋叹气?, 还?是数量太少了,一只蜘蛛,它的行?为可?以用千千万万种理由去解释,他也猜不出哪条才是真相。

等?春天到?了, 楼誉过来,他就将这截蜘蛛腿交给他, 让人类去研究。

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员去做。

陶秋看完以后, 将蜘蛛腿放到?了低温的地?方去保存, 害怕它腐烂了,影响研究。

除了这只蜘蛛,这个冬天再没发生过什么其它的大事。

陶秋和崽子们悠哉悠哉过完年, 转眼又是一年新春。

眼见着最后一抹雪色消失在视野中, 崽子们送别?门?口的雪人,迎来了阔别?已久的黑兔。

几乎是刚从窝里爬出来填饱肚子, 黑兔就迫不及待来找崽子们了。

看着他们依旧粉嫩肉嘟嘟的脸蛋, 知道陶秋将他们养得很好,黑兔就放心了。

崽子们对黑兔也很热情,他一来他们就围了上去。

三崽变成鸟形,兴奋地?围着黑兔飞,紫眸亮晶晶地?道:“啾啾, 啾啾?”

——黑兔叔叔,你还?记得那只跳湖的小羊吗?

正在旁边准备刨地?的陶秋听见这个问题,身体一僵,连忙往旁边一挪再挪。

他没想到?崽子们居然还?记得这件事!

黑兔有点懵:“吼?”

——什么湖边的跳湖小羊?

三崽将爸爸讲的那个笑话转述给了黑兔,黑兔瞬间就想明白了,雪鸟这是拿他哄孩子呢。

三崽撒娇:“啾啾~啾啾~”

——我们都?好奇了一个冬天了~黑兔叔叔你就告诉我们嘛~

大崽二崽也仰头一脸期待地?看着黑兔。

黑兔:“……”

不是他不说,关键是他也不知道啊。

黑兔恶狠狠地?看向陶秋的方向,企图让他这个罪魁祸首来解决问题,没想到?等?他看过去,陶秋早已不在原地?。

一抬头,只瞟见了山洞平台上的一抹白影。

这家伙,居然躲进山洞里去了!

黑兔气?得想骂鸟,但顾及身旁的三只鸟崽,只能把这口气?咽回去。

哪怕黑兔说了自己不知道,那个笑话是雪鸟编来骗他们的,但崽子们对陶秋深信不疑,坚定地?认为黑兔一定碰见过一只要跳湖的小羊。

黑兔被他们磨得没办法了,只能也学着陶秋胡编乱造。

他道:“吼……”

——我对小羊说,既然你都?要跳湖自杀了,反正都?是死?,那不如?让我吃了吧。

听完,崽子们:“……”

三崽强颜欢笑:“啾啾,啾啾。”

——原来是这样?啊,真的好好笑啊。

大崽二崽也跟着露出职业假笑,既然是他们非逼着黑兔说的,自然得给人家这个面子。

黑兔也尴尬得想找个山洞躲起来。

都?怪可?恶的雪鸟,之后逮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顿。

说到?揍雪鸟,黑兔又想起了冬天杀蜘蛛那件事,他连忙问崽子们:“吼?”

——你爸爸带回来了半截蜘蛛腿,你们见着了吗?他有没有偷偷吃啊?

陶秋伤一好,就把那天跟黑兔离开后的全部经历都?告诉了崽子们,听说居然有那么恐怖的变异怪物,要是它没有莫名其妙爆炸,爸爸、绿蟒姨、黑兔叔叔他们都?有可?能会被它杀死?,崽子们被吓得都?做了噩梦。

那条蜘蛛腿,崽子们也是看见过的。

三崽啾啾着回答。

——爸爸没有吃,也不许我们吃,不过他经常会拿出来看,我们问他在看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因为没看懂。

黑兔能理解雪鸟的心情,因为那次战斗让他心有余悸,对蜘蛛那种怪物中的怪物也感到?后怕,思?考过很多次它的来历以及是否有同族。

可?直到?今天,都?没有类似的变异怪物再出现,黑兔宁愿相信那只是个特例。

如?果是成了规模的族群,黑兔都?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会有多可?怕。

初春,人类依旧是那些缺少资源的变异怪物们渴望的最佳食物,基地?保卫战还?在继续。

但今年有了赵韬的加入,楼誉的压力缓解了许多。

虽然整个冬天都没有吃到陶秋种的作物,但赵韬的异能其实也差不多已经稳定了,对异能的使用也愈发熟练。

在得到?博士们的保证后,楼权就同意赵韬加入战场了。

赵韬终于实现了和偶像并肩作战的梦想,他高?兴得做梦都?在笑。

不过目前他异能者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攻击手段不能用,只能使用隐蔽些的技能。

赵韬兽化后五感会增强,既能用来查探即将抵达基地的是什么变异怪物,又能提防那些试图潜入和偷袭的家伙,为战斗提供了很多有效的消息,减少了财产损失,也提高了战斗人员和普通民众的存活率。

偶尔两人单独相处时,楼誉问过他:“你暂时还?不能像我一样?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使用自己的异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也是英雄,不知道你救了他们的命,也没有赞美夸奖你,你会不会觉得心理不平衡?”

赵韬摇头,真诚地?道:“从我决定参与觉醒实验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可?我不仅活了下来,还?拥有了异能,我的理想是保护人类和家园,现在我的理想已经实现了,又没有什么爱而不得的东西?,又怎么会觉得心里不平衡呢。”

他的回答让楼誉很是喜悦,他自己能想通就好。

说完,赵韬看着楼誉眼眸里的疲惫,有些心疼地?道:“我觉得不公开我的身份,对我反而是最好的一种保护,你看楼哥你,既要使用异能对付变异怪物,又要警惕背后那些坏心眼的人,我都?知道的,中央基地?一直想让你回去,要不是总指挥官在中间周旋,他们肯定会采取强制手段。”

赵韬住在研究所,人缘又好,想打?听到?这些消息并不难。

楼誉无奈道:“割肉喂狼,总有一天狼会不满足,想要全部占有的。”

“楼哥你的意思?是……”赵韬不是傻瓜,楼誉这话,明摆着就是在说中央基地?那边给楼权的压力越来越大了,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护不住楼誉。

赵韬眼睛红了:“我不想你走,我们永安基地?的每个人都?想让你留下来。”

赵韬不是不明白有些事情即便是本人也会身不由己,可?这是他的心里话,他想让楼誉知道,整个永安基地?的人都?是爱他敬重他的。

当然,不包括那些坏家伙,他们根本不就算永安的一份子,只是一些吸血的蛆虫罢了。

楼誉眸色幽深,语气?也很坚定:“我会竭尽全力留下,这里也是我的家。”

就在离永安基地?不远的地?方,还?有他的爱人和孩子,他怎么会愿意离开。

赵韬道:“我相信楼哥,你一定能做到?的。”

对于偶像,赵韬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

看着小太阳似的赵韬,楼誉的心情总是好了一点。

来到?永安基地?后,他收获了太多的感情,这些感情,时刻温暖着他的心。

可?他们的愿望归愿望,现实总是由不得他们做主的。

种植区那边一再传来坏消息,多种作物遭到?病害,今年新一季粮食减产已是可?见的事实。

去年下半年就因为粮食问题,基地?人心浮动,楼权还?被那些眼线摆了一道。

基地?人民都?在省吃省喝,就期待着新粮出来呢,要是这个消息公布出去,都?不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动手,基地?就会乱起来。

命和粮食,是这个时代的人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近乎全民皆兵,对抗变异怪物养出来的浓厚匪气?,也是这个时代的人的特点。

吃都?吃不饱了,到?时候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人家说不听你的就不听你的,要是发生暴乱,楼权被上头问责,整个永安基地?就会成为人人可?宰的肥羊。

充足的人口、研究所里的秘密,还?有楼誉这个残次品进化而来的异能者,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香饽饽。

每年春季,楼誉都?会毫无保留地?使用异能对抗变异怪物,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异能比去年又强大了数倍。

对比其他异能者,楼誉像坐飞机似的变强速度,着实让人眼红得快要滴血。

楼权今年打?算提前买粮,应对夏季可?能到?来的粮荒,不出所料,中央基地?那边还?是那句话——想要粮食就用楼誉来换。

至于永康基地?,上次借的粮都?还?没还?呢,楼权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提出借第二次粮。

楼权几次召开会议商量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中央基地?那边拿准了他们借不到?粮,但他们又不可?能真把楼誉交出去,除非能给出一个差不多重要的东西?,才能保住楼誉。

商议来商议去,研究所那边出了个主意,高?等?级变异怪物身上的材料,能不能换到?一次借粮的机会?

他们说的材料,就是楼誉从外?面带回来的狐狸毛发和血液。

要知道,即便是中央基地?那边的人,想要从高?等?级变异怪物身上获取材料,也是很艰难的,材料的价值一直很高?。

楼权没有第一时间说好还?是不好。

材料珍贵,中央基地?那边有七八成的可?能会同意,但也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永安基地?这边从哪里来的材料?为什么要收集材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些人的疑心病很重,无论楼权再怎么编理由解释,他们都?会亲自派人来查,楼权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瞒得住那些秘密。

可?粮食问题迫在眉睫,即使清楚这个方法是饮鸩止渴,楼权最终还?是点了头。

材料虽然是楼誉拿回来的,可?楼权给了钱,钱货两讫,材料是楼权的物品,他有处置权。

更何况楼誉也没有要阻止楼权这么做的想法,因为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楼权联系了中央基地?,说出了自己的筹码,那边没有片刻犹豫,立即就答应了借粮。

看重材料是其一,这个材料背后代表的某些问题,也是中央基地?那边同意的重要原因。

之前说的只能用楼誉换,不过是逼楼权交出更多有价值东西?的策略而已。

挂了电话,楼权起身走到?窗边,举目望向远处的天空。

温暖的太阳,似乎即将要被逐渐飘来的乌云所遮蔽了。

等?雨落下,他们又能不能躲过被雨淋湿的结局呢?

这次基地?保卫战,楼誉受了不少伤,但都?是些小伤口,最多出点血,像前两次那样?进抢救室的重伤倒是没有。

这有赖于他实力的增强、赵韬的协助,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运气?。

四月中,楼誉就出发前往了野外?。

楼誉这回又遇见了那只黑兔子,他还?是跟鬼魂一样?幽幽地?盯着楼誉看,但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陶秋没想到?今年楼誉会来得这么早,他在山谷里给作物输送能量,忽然听见车子的喇叭声,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直到?旁边给作物拔草的三个崽子都?说自己听见了,他才敢相信。

他之所以要多次确认,就是怕出去后发现是自己听错了,从希望到?失望,难受的肯定的。

崽子们装作不在意爸爸要丢下他们去见楼誉的样?子。

大崽:“爸爸你去吧,记得带我们送给他的作物。”

二崽:“这会儿都?快中午了,他可?能没吃午饭,桌上不是还?有红薯和炖肉吗?给他带一份吧。”

三崽晃了晃手里的野草:“我们继续干活,爸爸你晚点回来也没关系的。”

陶秋满心欣慰:“看来你们都?很喜欢楼誉呢,不仅让我安心去见他,还?让我给他带午饭。”

二崽拍了拍脏脏的小手,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陶秋:“那爸爸我们是不是很乖,你是不是最喜欢我们了呀?”

“当然啦。”陶秋凑过去一人吧唧一口,“我家宝贝儿们可?爱又懂事,爸爸最最喜欢的就是你们了。”

崽子们高?兴了。

这一轮是他们赢了,他们忍着伤心装大方,还?是得到?同等?回报了的。

陶秋回山洞,收拾好东西?下来,嘱咐崽子们:“宝贝儿今天活就干到?这里吧,快去休息,地?里的草莓我已经催熟了,你们想吃多少都?行?,自己摘,记得要洗干净再入口哦。”

“记住了爸爸,你快去吧。”二崽的表情乖得不得了。

陶秋摸了摸她的脑袋,才喜滋滋地?见老攻去了。

亲眼看着陶秋飞出山谷,等?了几分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崽子们互相对视一眼。

大崽:“走?”

二崽三崽:“走走走!”

现如?今崽子们的鸟形要比人形大得多,如?果以鸟形去偷看,比较容易被发现。

幸好现在他们人形时也能变出翅膀了,既可?以飞到?山上,也能降低被发现的可?能。

飞往山上的途中,三崽道:“听喇叭的声音,离山谷是比较近的,这次我们说不定能看清楼誉的样?子了。”

虽然已经见过照片了,但崽子们还?是想亲眼看看他现实里的模样?。

二崽道:“那我们偷看的地?点也要往后挪挪了。”

大崽轻咳:“我们这不是偷看,是考察。”

“对对对。”二崽也纠正自己,“不是偷看,是考察。”

崽子们猜得没错,楼誉这次停车停得非常近,估计是怕离远了,按喇叭陶秋听不到?。

他们躲在草丛和石头后面,看向那辆熟悉的车子。

大崽:“爸爸没在外?面,应该进车里去了。”

二崽:“他俩在聊什么呢?会不会说到?我们?”

三崽:“应该会,爸爸不是很想促成我们和楼誉相认嘛。”

此时陶秋和楼誉确实在说三个崽子。

陶秋坐在楼誉怀里,疼惜地?抚摸着他瘦了许多、看起来也很憔悴的脸,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

“我给他们看了几次你的照片,也暗示过了,可?他们就是猜不出你的身份。”

陶秋喉咙里发出一声似埋怨又似撒娇的哼哼,“我们家的宝贝儿们平时明明很机灵的,怎么就是在这件事上不开窍呢?”

楼誉凑过去吻了吻他蹙起的眉心,在他眉目重新舒展开后才道:“没关系,慢慢来,就算还?没相认,孩子们现在不也对我很好吗?”

陶秋闻言,也高?兴了一点。

他方才就把崽子们的话都?告诉了楼誉,楼誉听完也感动得不行?,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崽子们对他的爱。

等?楼誉把午餐吃完,陶秋才将用纸包裹着的蜘蛛腿递给楼誉。

虽然只是残余的一小截,但对楼誉来说也是很长?一根了,目测有半米多。

方才陶秋上车时楼誉就看见了他带来的这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当时还?猜测过会是什么,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外?。

剥开纸张,露出坚硬的肢节,上面还?残留有浓烈的血腥气?以及变异怪物本身的气?味,不难猜出,这只变异怪物活着的时候,是一个怎样?强大的存在。

楼誉看向陶秋。

陶秋解释道:“这是一只巨型白蜘蛛的残骸,去年冬天……”

他将当时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全告诉了楼誉。

在楼誉震惊的目光中,陶秋最后道:“我不建议你们用这个残骸去制作觉醒试剂,因为这只白蜘蛛实在太诡异了,不过你们可?以研究研究它的来历,或者有没有其它的什么用途。”

陶秋说这句话的时候,楼誉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他看向陶秋的胸腹,那里一片干净光滑,连疤痕都?没有,可?楼誉知道,就在几个月前,陶秋这里受了重伤,还?差点死?掉了。

见楼誉只牢牢盯着自己,根本没听进去刚才自己说的话,陶秋给他擦眼泪,又吻了吻他的脸,安慰道:“都?已经过去了,早就不疼了,小鱼儿不哭了啊。”

楼誉伸手放在陶秋的腹部,是温热的,有起伏的。

他的秋秋还?活着,他没有失去他的爱人。

楼誉用力将陶秋搂进怀里,恨不能将他揉碎进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成为保护他的盔甲。

楼誉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秋秋,你对我真的太好太好了,当时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既要忍受疼痛,又得提防其它变异怪物,那么艰难的情况下,你都?没忘记给我捡一截残骸。”

他有些哽咽:“我觉得就算我给你我的命,也偿还?不了你对我的好。”

陶秋回抱住他,笑道:“傻瓜,我哪有你说得这么伟大,捡这个残骸主要也是想自己研究,哪里是专门?给你捡的。”

楼誉道:“但最后的结果,是我把残骸带回基地?,功劳、名声、报酬都?是我的,险些付出生命代价的是你,得到?最多好处的却是我。”

“所以呢?”陶秋掰开楼誉的手,拉开一点距离,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得到?这些好处,以后就不跟我来往,不要我和孩子了?”

楼誉急忙道:“当然不会,你赶我走我都?不走,又怎么会抛弃你和孩子。”

“那不就得了。”陶秋给他擦眼泪,“我们是一家人,你得了好处,有了钱有了地?位,我和孩子即便今天不能,明天也能享受到?你富足后带来的便利,更何况捡残骸只是我顺手做的一件小事罢了,我在这上面付出的并不多,不用觉得我是在倾尽所有对你好,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我的小鱼儿。”

楼誉刚哭完,说话都?有点鼻音,“我就是觉得欠你太多了,怕你嫌弃我。”

陶秋蹙了蹙眉,觉察出了一点不对劲。

他问楼誉:“最近是不是遇见什么困难了?心思?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敏感?”

陶秋了解楼誉,清楚他身处困境中时,就容易变得格外?敏感和脆弱。

当然,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只有足够关注他,跟他的心离得足够近,才能从他的表现中观察出几丝端倪。

在队友和基地?其他人的眼里,楼誉还?是那个守卫基地?,善良温柔,无所不能的大英雄。

今天出基地?时,他跟大门?处的士兵们说话都?是带着笑的,谁也没看出来他其实疲惫脆弱得一触即溃。

楼誉眼眸微睁,没想到?自己会被陶秋看穿。

陶秋亲吻他的眉眼,柔声道:“不想说也没关系,其它的我不敢保证,但在我这里,你不用逞强,也不用计较得失,我爱你,所以我会无限包容你,我要是嫌弃你,干嘛还?要亲你?”

眼看着楼誉似乎又要哭了,陶秋赶忙“威胁”道:“你再哭我也哭,咱俩一起把你车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