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没有别人？”蔡萌萌撇了霍深一眼，就执意就将他往外推，“商场的工作人员还在的。”

“你要是在这里守着，你要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霍深一啧，“我倒觉得，有我守在这里，是她们的荣幸。”

“你可真够无耻的。”蔡萌萌冷嘲一声，就板上脸，“霍先生，你要么出去，要么在之后的几天里，一点都别想碰我。连根手指头都不行！”

她可太知道他的软肋了。

只要拿这件事来威胁他，他必定服软。

这几次的接触，霍深也算是明白了。眼前他要是不依着她，她也会拿其他的理由来说服他，这一来二去的，闹得心里总是有太多的不爽。

到头来，还是得由着她。

霍深想了想，就懒懒散散地挑起眉，“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好啦好啦！”蔡萌萌扬扬手，“你快出去吧！”

霍深一出去，躲在隔间里的段雅秋和她的经纪人，就松了一口气。

可一想到，霍深就在门口守着，两个人还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等到蔡萌萌进到隔间的关门声响起，她们才敢脱了鞋袜，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段雅秋出来的时候，一身的穿衣打扮已经完全是复制了蔡萌萌今天的样子。

走了几步，那眉梢眼角里的媚态，就点点隐去。

有了蔡萌萌八九分的神态和韵致。

这些天，她一直苦心研究尹司卓给她的那些视频和资料，从接手这件事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在日常生活中刻意地模仿和扮演。

为的，就是今天。

蔡萌萌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声响，以为是霍深回来了，不由出声：“阿深？”

可就在声音发出的刹那，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陡然就从门缝底下钻了进来，缭绕而上，飞快地涌入了鼻腔。

蔡萌萌还没分辨清楚，脑子里就是一晕，软倒在地。

段雅秋递给经纪人一个眼色，就纤腰一转，袅娜着走了出去。

刚一出来，看到霍深，她就试着叫了一声，“阿深。”

这声音，她也是用心模仿了很久。

蔡萌萌的声音百变，柔韧度很高、辨识度也高，极难模仿。可以是软妹，也可以是御姐。

之前，段雅秋是专攻表演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然而，她之前是为扮演金郁仪做准备的。哪知，还未出场，就让一个蔡萌萌抢了戏。

最后，只能在一个月前紧急开始研究蔡萌萌，模仿她的声音。

到今天，也就只学了个七分像。

因而，叫出口的瞬间，她就一直暗暗盯着霍深的反应。

霍深一向细致敏锐，果然马上就听出了变化，“你嗓子怎么了？”

段雅秋心头一慌，就赶紧捏着喉咙，轻咳了一声，“可能是逛了太久，嗓子有点发干。”

“那我们去喝点东西？”霍深伸手揽住她的腰，就不着痕迹地一低头，在她的脖间一嗅，“我怎么觉得，你这会儿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段雅秋扬着眉，就笑着在他鼻子上一捏，“你的疑心病又犯了？”

霍深眉眼不动，一直深深地看着她。

一言不发。

可这一幕，早在段雅秋的预料之中，也演练过了无数回。

那点心慌很快就被她强压下来，她扬唇笑着，就坦然迎向那探究审视的目光，“是我身上用的晚香荼蘼变淡了，还是我这眉头的弧度变大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暗暗琢磨着，

是不是哪一步出了错？

她和蔡萌萌长得一模一样，但毕竟是两个人。经历不同，性格不同，即便是再用心模仿，也会有细微的差别。

可这点，还不是她最担心的。

蔡萌萌的性格百变，只要这身上找不出一丝的破绽，言行上的漏洞都是可以圆过去的。更何况，霍深之前怀疑蔡萌萌不是金郁仪的时候，蔡萌萌也是漏洞百出，到最后，不还是圆了过去？

怕只怕，她这身上有什么她忽略的细节，露出了马脚。

蔡萌萌是一个多月前，才开始用晚香荼蘼的。而她，却已经用了整整一年。

难道说，她身上的，比蔡萌萌身上的更浓？

段雅秋下意识地就皱了皱鼻子，暗暗吸了一口气。

她是觉得浓淡相宜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跟蔡萌萌的一样。

在霍深的注视下，段雅秋的心思已是百转千回，急得手心都出了汗。

可霍深还是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段雅秋索性学着蔡萌萌的样子，壮着胆子嗔怪道：“看了这么久，看出问题了吗？”

说着，就在他额头上用力一推，“这一天天的，早晚让你的疑心病给折腾死。”

“你要怀疑我，那我就走呗！”

哼了一声，就跺着脚甩开霍深，往前走。

霍深眼睁睁地看着，幽邃的眸子始终黑沉沉的，看不出一丝的变化。

就这样任由段雅秋走出几米远，也没有阻拦。

段雅秋见这招没用，又跺着脚走回来，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孩子气地说：“不玩了。我们走吧。”

霍深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就掀唇：“走吧。”

任由她挽着，往外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洗手间里已是一片安静，段雅秋的经纪人童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隔间，撬开了蔡萌萌所在隔间的门。

蔡萌萌倒在里面，紧闭着眼睛。

童静伸出手，试着推了一下。

蔡萌萌还是一动不动。

童静这才放心大胆地拿出段雅秋之前换下来的衣服，给她换上。

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一个穿着工装的男清洁工，很快就推着清洁车进来，将蔡萌萌塞了进去，带到了商场后面的那条巷子。

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在巷口久候。

蔡萌萌很快就被塞到了这辆车上，放在一个男人的身边。

男人冰凉的长指很快就抚上她的脸，带着一丝病态的痴迷，反复游走，“这只小野猫，跟她果然还是不一样的。即便有着一样的脸，这点勾动男人想要征服的野性，也够让人消磨很久了。”

“他的女人，”他轻声呵笑，“不妨让我也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