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露馅

刘强也没想到楚藜反应这么快,一下子就抓住了漏洞,

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

只听到楚藜冷笑一声,“刘同志,我们啥时候钻玉米地了,你倒是出来吱声啊——”

围观的群众像是才看到刘强在场一般,眼眸中满是八卦,

恨不得他们立马当场对峙起来,毕竟上次在仓库那边他们看打架,也是看得很快活呢。

对上围观群众的眼神,刘强支支吾吾道:“我、我……”

上次楚藜中暑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两个人独处,但是又没有目击证人,而且楚藜恨恨的眼神,让他把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要不是昨天下工,他看到了她和余池杉两个人共骑一辆车,他也不会心急到出这样的计划,但今天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他实在是想不到以后还能有什么机会,把两人拉得更近了。

楚藜自然是看出来了他的满脸不甘心,冷哼一声:“刘强,我可提醒你,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围观的群众看他一直支支吾吾的,不耐烦了,

“刘强你还是不是男人?是不是,不是就不是!”

这侮辱人的话,任是谁听了都不舒服,刘强当即就吼了出来,“不是!”

“切——”

刘强这才被这嗤笑声拉得回过了神,才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心中暗恨。

围观的人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见没吃到瓜,纷纷欲散了,

但王大嘴急了,

刘强可是答应过,要造谣他们之间的事情又或者是把她跟余池杉的事情搞黄,事情成了就给她两块钱,不成也有一块钱,但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

两者相差一块钱啊!

想到那唾手可得的一块钱,她的心紧了紧,

目光一扫,在看到她身旁的站着的余雪萍,..

大声道:“余雪萍,这楚同志的名声这么差了,现在还勾着你哥不放,你要多了一个脚踏两条船的嫂子咯”

楚藜见王大嘴还是不死心,气急了就要上去打她,

余雪萍见状急忙拦住她,冷眼一横,

“楚知青的跟我们余家人同吃同住,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家才是最了解的,何须你一个外人来告诉我们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者说了,要是楚知青能成为我嫂子,那还是我哥踩狗屎运了!人在家中坐,媳妇就从天上来,而且还是个能干的美娇娘!”

楚藜听到余雪萍三言两语都是维护她的话,先是一喜,但是在听到她后面的话,脸又红了,

不过她这害羞得如同脸庞都粉嫩了的模样,惹得一旁的大小伙子热血沸腾,纷纷起哄要是能娶到楚藜,都像是中大奖一般。

王大嘴听到耳边的话,嘴唇都要差点咬出血,

也知道那剩下的一块钱是不能够再拿到手了,生气横了几眼面前两人,气呼呼地走了。

身后几人一见领头羊走了,便也跟上,呼啦啦走了一大圈人。

人群散去,空空旷旷一片,楚藜便看到了侧边的李红霞,

对上李红霞揶揄的眼神,楚藜嘴角抽了抽。

一路上几人随便聊了聊,都没提起刚刚的不愉快,楚藜更加是不想再提。

*

下工后

余雪萍先是去了自留地,原本楚藜也想跟着她去的,但李红霞见状赶紧拉过了她。

楚藜正疑惑,就听见李红霞悄声道:“我可跟你说啊,那余家的大儿子,可不是个好的,我上次还见他去黑市了那边投机倒把了,

你要是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我可提醒你一句,小心点!”

楚藜心里一惊,紧忙问道是不是她看错了,

被这么一问,李红霞又犹豫起来,她上次只看见了一个侧脸,很像是余池杉。

她这么一说,楚藜这才放下心来,叮嘱了她别把事情往外说,如果不是就变成污蔑一个好同志了,那跟那些红卫兵有什么区别。

李红霞点点头,本来她也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

上次去黑市买点东西才偶然看到的,

只是昨天看到了他们同骑一辆车,楚藜拉着余池杉的衣角还一脸娇羞,她这才想起事情的不对来。

楚藜被李红霞这一提醒,又让她再三保证,得到她的保证之后才放下心来,

心里暗道:镇上的黑市是绝对不能再去,圈子太小了,但一余池杉她有点头痛,

怪不得上次问她是不是去哪里了,

她还说不出来,牙根疼。

*

吃过晚饭后,余池杉去洗了碗。

饭桌上只剩下了几人,余母嘴巴张了张,余父捅了捅她,

楚藜看出两老之间的犹豫,又想到今天的事,主动开口:“叔婶儿,我跟余哥之间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但是我敢保证,村里的风言风语都不是真的,我跟刘强之间的绯闻,那也不是真的”

她确实在没重生之前,对刘强有好感,但这种话不适合让他们知道。

听着她如此诚恳的承认,余母紧绷着的心放下了,舒了一口气:“小楚,婶也很喜欢你,只是说,村里的流言太厉害了,

你又是住在我们家,我们自然也不希望传出勾引人之间的绯闻,尤其是你们两人之间的差距还如此巨大……”

楚藜懂得余母所想,本来余池杉的名声就不太好听,继昨天之事又跟她传出了绯闻,好一点的姑娘人家都看不上他。

余母看着低下头了的楚藜,心如同被油锅里的油烹了一般,小姑娘哪哪都好,长相一佳美得跟天仙一般,性格更不用多说,她喜欢得很。

如果她是个村里姑娘,她还能腆着脸上门去说一下亲,

但她可是个知青啊,从她的谈吐举止就能知道家世不俗,而且吃穿用度更是不愁,可能下乡都只是一时兴起为了体验一下知青生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城。

如果他爹还是京市大学里教书的,还是那个受人敬仰的教授,这样的亲事她肯定拍一百个手赞成,但现在他爹就是个地里刨食的农民,是她儿子配不上人家小姑娘啊!

说句难听的,他们就是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

楚藜看出了余母的痛苦,跟他们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