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校园贵公子与灰姑娘1

进入小世界的过程没有疼痛,这一点值得云晗给617一个好评。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间干净的卧室,看得出来主人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房间里布置得很清新,床上铺着少女风小碎花的四件套。鹅黄色的窗帘,房间家具不多,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

书桌上摆着很多书和各种各样的文具,云晗走到桌前看见笔记本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不禁疑惑地发出声音。

这时,617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主人,名字是为了让你更好地带入,所以以后每个世界的委托者也都是你自己的名字哦,我现在就把记忆传给你。”

云晗这才恍然大悟,云这个姓不多见,她就说不会有那么巧嘛。.

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纷繁的画面,那是一个女孩从小到大的人生经历,出生自一个普通工薪家庭,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对她很是关爱。条件虽不比富豪人家,但也绝不贫寒。

她的性格有些内向安静,从小按部就班地学习成长,没有过分漂亮,也没有过分聪明,这是一个平凡又无忧无虑的女孩。

但在她16岁那年却发生了一件不平凡的事情,用亲戚朋友的话来说,就是简直把16年的运气都用在了那一刻似的。

s市英皇贵族学院,是由s市的四大家族建立,只有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入学,有钱无势的暴发户一年不知道给学校捐了多少钱才能得以入学。

可以说入读了英皇学院,那么你的同学就有可能是未来政界、商界的顶尖人物,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攀上这个关系。

这么说来一个工薪家庭的孩子是不可能与这个地方扯上任何联系的,但英皇学院为了树立公益形象,每年会抽取五位平凡家庭的孩子入学,那年这个“天大的馅饼”就落到了云晗身上。

不提身边人的羡慕嫉妒,云晗本人是有点忐忑的,她不善交际,在普通学校时因为安静的性格就没有交到什么好朋友,跟同学们也是泛泛之交。一想到要跟那些有权有势的同学相处更让她感到不安。

不过由于她中考成绩不是特别好,不能考上公立的重点高中,父母出于对她的前途考虑,也希望在学校能认识条件更好的朋友对以后有所帮助。于是云晗还是抱着期待又不安的心情入读了英皇学院。

高一时虽身边同学有所孤立,但她本就是一个有些沉默内向的人,独来独往也能正常的读书学习,加上学校内的师资确实毋庸置疑,她的学习还提高了不少,乐得云家父母直说这学校上对了!

但高二分科之后,班上来了一个同是平民学生的女孩子,名叫陈琪琪。她虽家庭贫困,但跟云晗的平凡完全不一样,她长得精致可爱,性格活泼直爽,身上有着像太阳一样的活力。

不知怎么回事,陈琪琪忽然与学院中四位公认的王子走得很近,还传出了恋爱传言,于是便受到了喜欢王子的女生的针对。

这本与云晗无关,但无奈陈琪琪美其名曰平民学生要抱团,单方面成为了云晗的同桌兼好朋友。那些所谓的针对便也落到了云晗的头上。

一次次的恶作剧,陈琪琪有四位王子的护航,可云晗没有。

在经历了作业被撕、课桌里扔垃圾、恶意给她报3000米长跑之类“小事”之后,慢慢地已经升级到了上厕所被堵往头上浇水甚至挨打的地步。

每次陈琪琪都会义愤填膺的跟那些女生对峙,但换来的却是别人变本加厉的发泄在云晗头上。

内向的云晗终于忍不住劝陈琪琪算了,但陈琪琪立刻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冲云晗喊:“我为你出头,你却这个态度,你还是我的朋友吗?”然后愤然离开。

云晗无言以对,低下头苦笑,为我出头?朋友,真的有这样只把灾难带给朋友的所谓好朋友吗?

在学校承受的这些东西她从没有跟家里说,英皇就像社会的缩影,不同家世的人在学校有不同的阶层。她在这更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特权,不想给父母徒增烦恼。

云家父母虽然感觉到了女儿越来越沉默,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学习压力比较大。

云晗最希望的就是赶紧到高考摆脱这里,大概是真的像别人说的一样,抽到免费入读贵族学院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运气吧,这次她没有如愿等到那个时候。

高二的第二个学期,对云晗来说,那天发生的事就像一场梦,一场噩梦!

校长、老师、同学一窝蜂地走进了教室,平日里欺压她的女生趾高气扬地站在身前大声斥责:“我以为你家穷也不算什么,没想到你的人品有问题!我告诉你那条手链是我爸从国外花几百万朵买来的,赶紧还给我。”

云晗很是茫然,她根本就不知道女孩有什么手链,更不要说拿过她的手链。

“呵呵”面前的女孩嘲笑,“课间的时候就你在教室,我的手链不见了,难道长腿飞了?”

云晗抬头看向女孩,阳光有些刺眼,但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女孩眼底深藏的兴味,那是恶意。

她读懂了女孩想说的话:几百万,不是小数目,陈琪琪那个贱人有人保护,你可没有!我看你怎么办?这就是你跟她做朋友的下场!

云晗百口莫辩,教室为了隐私没有安装监控,其实就算装了监控她也没那个资格去查。

看着指责她的女生,鄙夷地看着她的校长老师同学,她露出了一个久违地浅笑。

这些人可能知道真相,也可能不知道真相,总之都默认了,是云晗偷的。

长期的欺压抑郁压断了她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在校长打电话让云家父母来的那段时间,她的脑海里出现了爸爸上班时冬日龟裂的手,妈妈发间的白发。

她没有再去辩驳什么,一句话也没有说,流着泪默默地走到天台。

在窗外的蝉鸣,飘扬的树叶中,没有任何犹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