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肉肉在哪
苏影强行接走了温肉肉!
温舒满腔怒火瞬间被点燃,欺负她,她忍了,打她儿子的主意,绝对不行!
钟家的庭院犹如古代的园林,前庭后院假山花园,院中绿树成荫,彩色鹅卵石铺就的路,延伸到了深处,每一处都彰显了奢华和富贵。
两个保安确认她的名字后,让她进去了。
温舒快速穿过庭院,冲进客厅。
客厅里,钟家客厅坐了七八个女人,正其乐融融地聊着八卦。
苏影拉着钟婉婉的手,喜笑颜开,“婉婉,你的婚姻大事可算是有了着落。能让你一眼相中的,想来是才俊。论脑子,还是你聪明,看看,顺利把人给拿下了吧?看样子,老钟也很满意未来的女婿呢。”
钟婉婉羞涩地低下头,“他人品是真好,心底也善良,对学历造假隐瞒生育的员工还要给赔偿,要不是我拦着,还真就便宜了那个骗子……”
话音未落,突然“咣啷”一声,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一块砖头重重砸进客厅,把门口的玻璃砸得稀碎。
温舒站在一堆玻璃碴中,苏影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温舒,你这是干什么?”
温舒走到苏影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我儿子在哪?”
苏影轻飘飘地避开温舒的视线,没有搭理苏影的话,而是一脸歉意地回头,对客厅的人说:
“大家别介意,我这远方亲戚没上过什么学,不像婉婉是海归,高才生,她不懂规矩……”
她话没说完,温舒从包里掏出一瓶水,开始四处乱倒,液体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钟婉婉心里一凝,看着温舒几近疯狂的眼神,总算有些怕了。
她捂住鼻子:“温舒,你倒得是什么东西?你想干什么?”
温舒举起手里的瓶子,“我想干什么,看不出来?”
苏影觉得自己丢了颜面,有些气急败坏。
“温舒,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撒野?你现在跪地上磕个头,我们当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是再闹下去,有你好看的!”
苏影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是在帮她。
这里是钟家,不是她随意发疯的地方。钟家捏捏手指头,都能要她滚出北城。
原本聚在一起的贵太太们,被刺鼻的汽油味吓到,四散逃开。
客厅的动静惊动了书房的人,一群男人出现在门口,江远朝赫然在列。
面对客厅的狼藉,钟家的男主人钟庭松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爸,家里闯进了这个疯女人!”钟婉婉恨恨地说,“快报警!”
钟庭松看了钟婉婉一眼,再看闯进来的人,脸色阴了阴,原来是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
当初就是因为她拒婚,才得罪了那位大人物,到现在对方还很不高兴。
温舒抬头,“钟老先生,我无意打扰,今天过来实属无奈之举。”
满堂宾客,钟庭松自然不能翻脸,他问:“你有什么无奈之举,到我钟家打砸?”
“幼儿园门口监控显示,这位苏影女士冒充孩子外婆,拐走了我孩子。我现在只想找回我的孩子!”
苏影一脸震惊地看着温舒:“你说我拐卖……”
温舒打断她的话,“难道不是?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冒充孩子外婆带走我儿子?”
苏影张口结舌,压低声音:“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存心……”
温舒盯着苏影的脸:“少废话,温肉肉在哪?”
“阿影,今天这重要的日子,到底怎么回事?”钟庭松沉声发问。
好好宴宾客的日子,怎么弄成这样?
宾客的窃窃私语,让主人格外难堪。
苏影慌乱中看向钟婉婉,是婉婉让她把孩接过来的,说想借今天晚上宴宾客的机会,跟温舒一笑泯恩仇。
谁知道温舒反应这么大?还故意让她难堪。
钟婉婉见苏影看向自己,当即站了出来,“温舒,你这叫什么话?苏姨跟你是亲戚,哪怕中间有些误会,你也不至于跑来钟家打砸!”
温舒上前一步,“我哪里配得上当苏影女士的远亲?我自幼父亲失踪,亲妈跟野男人跑了,没有亲戚。要不让我外婆来认一认,看这位苏影女士是不是我外婆那边认识的亲戚?”
苏影急忙上前一步,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温舒,你是要逼死我吗?”
温舒反问:“我逼你,你就会死去吗?如果你会去死,那就去死好了。”
苏影尬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江远朝下意识朝前迈了一步。
钟婉婉余光瞥到,眼神微闪,当即几步走过来,把苏影拉到身后,挺身而出:
“温舒,你现在说不认识苏姨了?当初苏姨给你介绍对象的时候,怎么不说跟她不认识?后来你嫌对方年纪比你大,才作罢。”
“人家不嫌弃你未婚先孕,你倒嫌弃别人来了。你不知好歹不懂感恩,从那开始就记恨苏姨,现在还想要把拐卖的罪名放在苏姨头上?你真是好恶毒的心肠!”
钟婉婉根本没提孩子的事,只三言两语,众人瞬间明白其中缘由,这就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温舒被气狠了,这些人耀武扬威惯了,根本不在乎穷人的死活,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她们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她看着眼前这群人,既然苏影不珍惜这次机会,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她狠狠地甩了手里的瓶子,汽油洒得到处都是,她准备好的打火机。
“温舒,你干什么?”
“我最后一次问你,肉肉在哪?”她红着眼,像一只失去理智的母兽。
苏影觉得她真疯了,“这里是钟家,你敢?”
温舒眼神凌厉,“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苏影被她眼神吓到,怕她真放火,不由自主抬起手,往楼上指:“他、他在……”
一个人影悄声无息地逼近。
就在温舒逼问苏影的时候,她手里举着的打火机被那人一把夺走。
不等温舒回头,就被人一下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头顶上方,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哪来的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