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赤子之心(42)
220、赤子之心(42)
宝贝,看到这行字说明订阅率不够哦~可以等等再来,或者去看看前chapter4
[叮——恭喜宿主获得称号:动物亲和者。
称号描述:像童话中的公主,你将获得小动物的青睐,天生带有动物亲和元素,让男主角认识到你的美丽和善良,绝对是玛丽苏中的一大杀器。]
这个成就有点鸡肋。她的任务报效祖国,要动物亲和元素干什么?
不过既然系统给了……收着就是!
宁馥有收集癖,称号这种东西,只嫌少不嫌多!
只要这个称号不佩戴,称号描述的那些效果就不会被应用到现实当中,不会让她看起来像误入国产年代剧的迪士尼公主。
等把母羊茹娜和她的第一只小羊羔安置好,宁馥和徐翠翠她们回毡房时已经入夜。
宁馥开始收拾自己拆了一半的行李。
印着语录的搪瓷缸子放桌上,徐翠翠“砰”的一声,拉过个凳子来,一屁股坐在上面。
整整齐齐的两本高中数学放在光秃秃的桌子右上角,徐翠翠端起自己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缸子,然后“哐”的一声放在桌面上。
新缝的枕套套好,军绿色,干干净净放在显得有点空荡的通铺上,右下角还细心地用暗绿色的线绣了几朵小花。徐翠翠猛地站起身来,“咚咚咚”的走到炉子边,把几块牛粪扔进快要熄灭的炉火里,盯着那哔哔剥剥冒出的红色火星,仿佛烧着的是某人那一副小布尔乔亚模样的脸。
很显然,徐翠翠正在生气,并且逐渐气成河豚。
虽然对攻略女性没什么具体经验,但在不少于50个女配世界拿到过s级评分的宁馥也算是阅人无数。
她很敏锐地从徐翠翠强健的体魄和凶巴巴的言行之中,嗅出了一丝外强中干。
这样虚张声势的恶意完全不需要理会,只等她自己将想说的话说出来就行了。
“我警告你,来畜牧排,就是来接受劳动教育的,收起你的骄娇二气,别以为自己识字儿长得好就能少干活,思想态度不端正就给我去扫羊圈,扫一个月!”
……虽然她给小羊接生的时候倒不像看起来那么像个大小姐。但谁知道呢,对这种城里来的绝对不能放松警惕,他们最会耍心眼儿了。
她徐翠翠可是贫|下|中|农成分,要论谁的心最红,那徐翠翠可以毫不惭愧的拍拍胸脯,数第一!
宁馥真诚一笑,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我知道了,向你学习,翠翠同志。”
这个扎两根麻花辫,脸颊圆圆带着高原红的女孩立刻跳脚了,“谁许你叫我翠翠了?!”
“好,徐翠翠同志。”宁馥笑道。
她笑得很包容,像大人对待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小孩一样,这让徐翠翠一口恶气憋在胸口。
仿佛有一个棉花套子,正不由分说地把她包起来,她想要拳打脚踢,却知道这其实无济于事。这个女知青太奇怪了,很狡猾,软和又霸道。
她刚洗了脸,往脸上涂了薄薄一层雪花膏。
还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子,皮肤看起来软白软白的,徐翠翠站得很远,似乎都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儿。
“我们虽然是同|志相称,可你别以为我真把你当同|志啊,城里来的娇小|姐。”她嘴里嘀嘀咕咕。
听说那是上海的牌子,很紧俏的!整个图拉嘎旗的供销社都没有这种圆铁盒上面印茉莉花的雪花膏。
徐翠翠暗暗呸了一声。
好看的脸上能种出大米来吗?!
她很有骨气的看也不看那散发着幽香的铁盒子一眼,径自上床睡觉,抖开被子的时候发出好大一声。
宁馥默默弯起唇角,钻进被窝。
这是一张足够睡四个人的通铺,两个人之间界限分明的隔开,三八线宽阔得能躺下一个人。
毡房里没垒火炕,只靠着炉子带来的热力取暖,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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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上去就会让人忍不住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然后靠高频度的颤抖——俗称哆嗦,来获得一点点温度。
大多数人认为身体距离上的靠近往往是出于心理上的亲密。而从宁馥攻克无数傲娇经验总结来看,对付这类人,往往需要通过身体距离的缩短来搞定他们有些龟毛的心。
适时的做一股牛皮糖是非常完美的攻略,这办法有三个要点——
第一是要软,第二是要韧,第三嘛,当然是要甜。
宁馥为什么要在徐翠翠身上费这个心思?
很简单,她喜欢身心愉快的学习环境。
宁馥不是个怕吃苦的人,但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还是喜欢让自己尽可能的舒适和愉悦,身体和心理上都是。
而在图拉嘎旗,除了开始初步扭转原主对给村民和知青们留下的坏印象以外,她也需要朋友。
这是宁馥为什么成为金牌业务员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每一个世界,她都会投入自己的故事。当任务完成的时候,她不允许自己留在众人印象中的模样仅仅是一个面目模糊的空壳。
让原主泥足深陷的一段辣鸡的关系已经结束,让我们……开始建立新的连接吧。
房间里的煤油灯熄灭了。
宁馥把自己蒙进被子里,深深地呼吸了两下。嗯,味道很香。
下一步——直接跨过鸭|绿|江,打过|三|八线!
天气真的很冷,抱团取暖而已,不怪她。
徐翠翠半夜梦醒,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在畜牧排的冬天,她很少有睡得这样香的时候。
只是……身上的重量似乎稍微有点沉。
紧接着她就看见了重量的来源——原本隔着一道宽阔三|八线的宁馥不知什么时候紧贴在自己身边,一条胳膊正结结实实的压在她的腰上!
大约是睡觉的动作太大,宁馥那条被子几乎有一大半甩在了徐翠翠的身上,另一边她只穿着秋衣的肩膀暴露在外面。
徐翠翠头痛而厌烦地从鼻子里喷气,然后用力把宁馥掀到一边。
宁馥的手臂“啪”地砸在床铺上面,她自己居然都没有醒。
黑暗中徐翠翠不耐烦地闭上眼,试图让自己重新睡去。又过了两三秒钟,她的眼睛猛地睁开,然后更加暴躁地坐起身来,把散乱的被子重新给宁馥盖好,又动作极大的倒回去。
天啊,她就知道场站把这个令城里大小姐派来,绝对会变成她徐翠翠屁|股后面甩也甩不掉的麻烦!什么来接受再教育,这简直就是来讨债的!
5分钟以后,徐翠翠暴怒地把“屡教不改”的宁馥推醒。
“和你说了,不许在睡觉时候碰我!回你的位置上去!”
她是怒火冲天,可被她推醒的人却一脸的无辜和迷茫。
宁馥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因为从睡梦中被叫醒而半睁着,“可是挤挤更暖和啊……”宁馥仿佛对徐翠翠的愤怒毫无察觉,急着回去梦会周公,“以前是你一个人睡,冷也没有办法,但现在我们有两个人呀……”
她还没醒,语气带着睡意,软和,暖呼,让人松弛。
徐翠翠一阵气结。
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人能一边做着梦一边说话来噎人的!
懒得和宁馥再费口舌(当然他徐翠翠不可能承认自己在口舌上输给宁馥),徐翠翠直接用力推了宁馥一把。
看起来完全在状况外的宁馥裹着她的被子,鼓涌着着退回三||八|线后。
徐翠翠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她天真的以为这场战争结束了。
20分钟以后,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徐翠翠感到一阵深切的无力。
她真的凑得太近了,徐翠翠能闻到她身上那股香的让人掉魂儿的茉莉花味,也清楚对方正因为甩掉被子的寒冷而瑟瑟发抖。
明天大小|姐要是感冒了不能去上工,说不定还要怪到自己头上!徐翠翠愤怒地想着,然后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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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把自己冷酷无情的后脑勺愤怒地留给近在咫尺的宁馥。
黑暗中,宁馥弯起唇角。
第二天早上,徐翠翠一醒来就对上宁馥满是歉意的笑脸,“不好意思啊,徐翠翠同志,昨天晚上太冷了,我也没注意,不知怎么就睡到你这边来了。”
徐翠翠算不上是个压尖嘴利的人,没好气道:“赶紧走了,劳动态度要积极!”
但她没想到的是宁馥半点也没拖沓,反而先她一步站到了站房门口。“一起走吗?”
徐翠翠气呼呼的从他身边撞过去。
不过没敢太使劲儿。
就是宁馥这个小体格子,她要是跟她认起真来,连一下都扛不住!
宁馥在畜牧排的主要工作是和徐翠翠共同负责生产队的一小群羊。
冬天放羊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今年冬天雪多且大,畜牧排储备饲料消耗很大,所以碰到晴好的天气,还是要把羊群赶出去,让它们自己嚼点冬天剩下来的草叶子。
放牧的人要做到手勤,眼勤,腿勤,嘴勤,得多走路多动手,时常吆喝,注意观察,不能让羊吃了打霜的草,喝了带冰碴的水,小羊羔落到后面不能丢,怀孕待产的母羊更要小心伺候。
要知道在这个物质并不丰盛的年代,每一只羊都是生产队非常非常宝贵的财产。
徐翠翠虽然看着对宁馥无比嫌弃,但一路上还是很尽职尽责的给她讲了放羊的注意事项。
放羊这活宁馥真是头一回接触,完全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找个阳光灿烂的山坡,把羊儿往那里一撒就可以。她和徐翠翠基本上负责的就是牧羊犬的工作,根本不得闲。
看来她包里带着的高中数学上册是没机会拿出来看了。
这一册书宁馥在来畜牧排的路上,已经看了半本。但这还远远不够。
现在是1977年12月,全国高等院校招生考试恢复的消息刚刚传开两个月。十年荒废,目前的基础教育水平并不高,但依然有很多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们从恢复高考的通知里嗅到了命运转折的气息。
远处,一个策马的身影渐渐靠近。
徐翠翠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谁,“赤那送信来了。”
说话间那骑马的人已到她们跟前,果然是昨晚在羊圈那个沉默寡言的牧民青年。
他全名叫牧仁赤那,没有父母,在草原上吃百家饭长大,是个好小伙子。场站人人知道他踏实能干,什么苦都能吃,就是话少。畜牧排更是器重他,把最好的马给他骑,每年春天带着马群出去找最好的草地和水源都要靠他。
也有传言说他曾降服过野马,逃脱过狼群。
那天也是他最先发现母羊茹娜快要生产,才叫他的伙伴去喊徐翠翠。
畜牧排在草原上,放牧的人没有固定的位置,路况又差,邮局的投递员从场站找过来又要坐车又要骑马,少说也要花个半天时间,所以后来干脆就把畜牧排的邮件交给了赤那。
宁馥终于听见他开口说话,“你的信。”
信是宁馥的父母写来的。
宁馥看了一眼信封,就将它放进自己的斜挎包里。
徐翠翠一眼看到她包里的数学课本。
“你带了什么?”徐翠翠打定了挑刺的主意,她要狠狠的训上宁馥一顿!
宁馥一笑,还没开口就被牧仁赤那打断。
“宁馥同|志,今天晚上……你能给大伙讲讲怎么给羊接生么?”他相信那种办法是可以普及和推广的,也给排里做了汇报,排长同意了。
宁馥的第一反应是拒绝,毕竟她不是专业人士,只是占了穿越带来的天然优势而已,有些经验可能并不完全科学和适用。
一旁的徐翠翠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刻又嚷起来,“赤那,她只是碰对了运气而已!你们让一个城里来的娇小|姐讲什么给羊和马接生,咋可能嘛!”
她的反对还没表达完,便听宁馥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