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吻(在马上压住了谢湘儿直直...)
谢湘儿生得纤细婀娜,后面跟着的侍卫却带了一头野猪,这样的反差感让乾隆都微微怔住。
“这是你猎的?”乾隆看着那头野猪,驱马上前。
乾隆并没有下马,只是身子凑近了点看。
乾隆没错过野猪脖颈被撕咬开的伤口,也注意到了猪的眼睛是被石子嵌入,斑驳的血痕残留在眼眶下。
这是弹弓留下的痕迹。
谢湘儿自从猎到了野猪,就回到了营地,屈膝行礼说道,“是旺财猎到的,不是说算是我的猎物吗?”
谢湘儿穿得是方便行动的火红骑装,长发束在金色的发冠里,发冠用的是细小的鎏金铜丝把一片片的金叶子连起来,在微风拂过的时候,细小的金件颤抖,在日头下泛着泠泠光。这让乾隆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他就喜欢女子这般打扮,足够雍容、富贵,这才是盛世之中的绝色女子。
乾隆觉得,开唐盛世也当是如此,他、爱新觉罗·弘历,再延绵了皇玛法、皇阿玛经营出来的盛世。
乾隆笑了起来,对着谢湘儿伸出手。
谢湘儿犹豫了一下,把手递给了乾隆,后者的身子前倾,整个人弯腰下身,把谢湘儿拦腰抱上了马。
乾隆的这匹马要比谢湘儿所骑高大威武的多,让她不适应地把身子靠在乾隆的怀中。
乾隆双腿一夹,马轻嘶一声,踏着马蹄轻快地奔跑。
谢湘儿在马奔跑起来的时候,手指揪住了马的鬃毛。
这个小动作被帝王看到了。
“湘儿不是也出手了吗?”乾隆好笑地说道,“朕可是看到野猪的眼睛是你打坏的,这般英武,居然上马还会有些害怕?”
谢湘儿的一双手都在长长的马鬃毛之中,只露出一点白皙手背,“碰巧罢了,还是靠着旺财。”
谢湘儿扭过头看着地上跑得旺财,比划了一个原地等她的手势,旺财这才不再奔跑,汪了一声,原地候着谢湘儿。
谢湘儿的头发本来是盘起来的,因为参加了围猎足有一日的功夫,头发略微有些散落,柔柔地拂过乾隆的面颊。
“你这狗儿倒是听话,还把朕的五弟给比下去了。”乾隆单只手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执马缰绳,带着谢湘儿到了自己的猎物面前,“也险些把朕给比下去了。”
谢湘儿被帝王揽在怀中,也就只能够这样看着摆放在地上的猎物。
乾隆所得猎物最显眼的就是白狐,通体雪白,只有口被射中,贯穿到脑后,留下一个血点,显然皮毛上流下的其他血渍已经被擦拭干净,只保留了这箭矢。
除了白狐之外,山鸡、野兔、獐子、飞鸟等物都是有的,显然乾隆的骑术精湛,弓箭也是如此。
“湘儿骑马只是平平,也不敢疾驰,能够猎得野猪是个意外,倘若是接下来只是一些兔子、山鸡,万岁爷可莫要取笑。”谢湘儿回过头,她的面颊擦过乾隆的唇。
她在猎野猪的时候也出了力,谢湘儿的杏眼明亮,这双明亮的眼中现在只有一人,那就是意气风发的帝王。
乾隆本就禁欲了几天,见着谢湘儿的眼中只有自己,压住了谢湘儿,直直吻了上去。
谢湘儿不知不觉松开了马背部的鬃毛,她的一双手臂在空中挥了挥,最终揪住了乾隆骑装的前襟。
她的背也有了着落,那是帝王的左手。
宽大沉稳的手掌托住了女子单薄的脊背,大手略往前送,而谢湘儿的身子就距离帝王更近一些。
两人几乎在马背上融为一体。
和亲王在远远见着这一幕,就拉着二皇子永涟的马匹,“咱们去和旺财招呼。”
永涟点头,也不去看马上的两人。
谢湘儿被动承受着这个侵略意味十足的吻,被掠夺、扫荡、步步紧逼。
她的身子也随着马的快速奔跑,轻盈地起伏。
高高抛起又落下。
她的手、背还有唇与人连着,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高高抛起,整个人被狂风卷走。
谢湘儿闭着的眼角都沁出了泪水,被风卷落,消失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
乾隆的单手执了马的缰绳,因为美人在怀,他的双腿夹紧马,原本只是行驶轻快的马骤然加急,连带马上的两人也快要飞驰了起来似的。
速度越快,那种不安全的感觉越是裹挟着谢湘儿,谢湘儿的唇开始颤抖,泪水更多地涌出,口中也溢出可怜的呜咽声。
像是不安的幼兽,对整个世界都是害怕的,毫无抵抗能力,只能够发出悲鸣声。
这一声呜咽之后,乾隆的双腿放缓,马也放缓了速度,另一只手擦去了谢湘儿眼角的泪水,“有朕在,怕什么?”
谢湘儿睁开眼,她的眼有些发红,喘着气,半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揽住了帝王精壮的腰身,整个人埋入他的怀中。
乾隆捋了捋怀中人的背部,说道:“咱们往回走?”
谢湘儿点了点头,“好。”
等到谢湘儿下了马的时候,只有眼角的残红泄露了痕迹,她看着二皇子永涟正斜斜扔出一个飞盘,远处的旺财飞奔起来,踩着树一个回首就咬住了飞盘。
“好。”永涟的脸涨得通红,不住地鼓掌,等到旺财回来了,还用小手摸着旺财的脑袋。
旁边已经有人准备了切好的鹿肉,当猎犬在狩猎的时候,为了激起野性,都不再喂熟食而是生食。
永涟把肉扔出去,旺财叼着肉却没吃,修长的四肢迈着步伐到了谢湘儿面前,低头放下了肉,对着谢湘儿汪了一声。
当谢湘儿说,“吃吧。”旺财这才开动。
永涟也看过了谢湘儿的猎物,看着五皇叔去和父皇说话,就不由得对着谢湘儿问道:“谢娘娘,你是怎么把旺财教得这么乖巧的。”
这还是谢湘儿第一次单独和永涟说话,她也看了一眼乾隆等人方向,这才蹲下身子。
谢湘儿的视线与虚岁六岁的小阿哥目光平齐。
“一开始救了旺财,也没刻意去训练它,它就是听得懂。”
谢湘儿蹲下身子后,就与永涟目光平齐,永涟在宫中只有皇额娘会这样做,当有其他人在场,还会得到慧姑姑的提醒,示意皇额娘不要这样。
永涟因为这个动作想到了自己的皇额娘,不过他已经大了,不应该想额娘,压住了起伏的心绪,永涟开口:“谢娘娘这样蹲下身子……”
“不妥当吗?”谢湘儿有些紧张,小声说道:“宫规我还算是熟悉,我、我记得好像没有这一条。”
永涟失笑着摇头,“就是觉得,谢娘娘这样的态度,永涟感觉被敬重了。”
像是被平等地对待,而不是把他当做是稚嫩的孩童。
永涟活脱脱是缩小版本的帝王,因为年龄小,面颊肉乎乎的,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多了稚气可爱。
不过谢湘儿不会小觑二皇子。她曾了解过皇子读书的规矩,从帝王的口中也知道皇子们读书堪称紧锣密鼓的安排,她自己读书不算多,还真不一定有永涟知道的多。
谢湘儿曾跟着女夫子学过论语,圣人有以小见大的本事,智慧的明悟都留在纸面上。
谢湘儿从女夫子那里退了学,学得就多是《女戒》《女则》之类的书。
“因为教养嬷嬷说了,小皇子们读书很辛苦,所读得书应该比我都多上不少。”谢湘儿说道,“我不过是多长二皇子一些岁月。”
谢湘儿尚未进宫,就算是从小德子的口中、宫中教养嬷嬷的口中窥见宫里的勾心斗角,她现在尚未真切有所感悟,还是以真诚待人,现在这话说得格外赤诚。
永涟看着谢湘儿澄澈的眼,知道对方的真心,笑了起来,“谢娘娘不必如此自谦,我记得听五皇叔提到过,谢娘娘的刺绣手艺很好是不是?就永涟所知,后宫的娘娘们还没有擅长刺绣的。”
刺绣对于贫苦的女子而言是一条出路,但是能够进宫做娘娘的,当年都是满军旗、汉军旗里被娇养出来的姑奶奶们,哪儿有人会特意钻研这些求生的技能?
谢湘儿刚想要说话,就有柳儿拿了两个小绣凳过来。
谢湘儿与永涟一人一个,谢湘儿这才开口说话,“之前还用这个卖钱,现在不用卖掉绣品了,绣活反而精益了一些,我才完成了要送给皇后娘娘的绣图,到时候二皇子可以与皇后娘娘一起品鉴。”
永涟问道:“谢娘娘绣的是什么?”
“绣得是美人图。”
永涟显然也知道皇额娘的喜好,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那皇额娘一定会喜欢的,永涟替皇额娘感激谢娘娘。”
乾隆走了过来,两人站起了身来,而乾隆握住了谢湘儿的手。
帝王的大手裹住了女子的柔荑,“湘儿在与二阿哥说什么呢?”
谢湘儿抿唇一笑,轻声说道:“正在说要给皇后娘娘送得美人图,二阿哥头一遭这样出门,只怕是有些想皇额娘了。”
谢湘儿一开始就看出了永涟的心思,在说到了美人图的时候,小皇子眼中的孺慕之情根本就压不住。
在谢湘儿看来,此时皇后娘娘不在,帝王多疼爱一些小阿哥也是好的。
永涟确实是想皇额娘了,但是万万没想到被人这样在父皇面前挑明,肉乎乎的脸涨得通红。
乾隆松开了谢湘儿的手,大手握住了二皇子的小手。
“皇阿玛。”永涟想要对帝王行礼。
“想皇额娘了也正常。”乾隆笑着说道,“走,朕教你弯弓射箭,多猎上一些东西,让人把能硝皮子的都硝好,肉也腌制起来,回宫了好让你皇额娘吃咱们永涟亲手猎下的活物。”
永涟重重点头,他被皇阿玛拉着往前走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头,谢湘儿正对着他浅浅一笑,模样温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