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小妖妃(7)
可现在呢?
他却只看阮绵!
这乡野小贱人有什么好的?
就因为她是阮震的亲妹妹,而她阮月不是吗?
她真的好不甘心!
阮绵收到阮月怨毒的眼神,无辜地看向她,仿佛在问:姐姐,你还好吧?
阮月:“……”
她只想撕了这个装模作样的小贱人!
镇南侯看南王仿佛更满意阮绵,心里咯噔一下。
“王爷,您看这婚事……”
夜非辰道:“先父定下的婚约,原就是本王与先镇南侯之女,既然阮绵姑娘已经回来了,婚约也该是拨乱反正了。”
阮月如遭雷劈,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哀伤绝望,“非辰哥哥!”
夜非辰不愧是霸道王爷的人设,半点不为所动,只敷衍地安慰:“阮大姑娘定能寻得比本王更合适的如意郎君。”
阮月受不住打击地软倒在地上。
如果是之前,阮绵肯定是善良地去安慰阮月了。
但她现在,只怔怔地看着夜非辰。
在男人开口的时候,阮绵猛地抬头,触及那张熟悉的英俊容颜,她的心砰砰直跳,眼底有喜悦、迷恋和羞涩。
是、是他!
阮绵轻咬唇瓣,想到自己竟跟心中想念的那人有婚约,她娇俏软嫩的小脸就泛起红霞,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
夜非辰对此倒是无感,毕竟多的是女子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多阮绵一个也不多。
但少女那双眸子清澈晶莹,似清晨花苞上的露珠,确实令人怜惜。
夜非辰对阮绵的印象稍稍好了那么一分。
听着系统机械播报男主的攻略值上升10,阮绵抑制住嘴角的笑意,仿佛已经能看到两千积分朝她飞过来了。
表面上,阮绵小脸越发嫣红,眉目含情,羞羞涩涩不敢多看他一眼。
阮月完全无法承受,她流泪质问夜非辰,“非辰哥哥,我到底哪儿比不上她?”
夜非辰还没说话,护妹狂魔阮震站了起来,看向阮月的眸光凛冽无情。
“你哪儿比不上绵绵,你心里不知道吗?”
被嫉妒冲昏脑子的阮月浑身一冷,理智回归。
她明白她敢再多说一句话,阮震绝对会立刻毫不留情地揭穿她是贱奴之女的真相。
到时,夜非辰更不会多看她一眼了。
阮月又恨又绝望,在镇南侯不满警告的眼神下,捂着脸呜呜地跑了出去。
阮绵白嫩的小脸蛋满是无措,“哥哥。”
阮震神色温和下来,“别理会她,这婚约本就是你的。”
阮绵羞怯地看了看夜非辰,不好意思地垂下螓首。
阮震见妹妹被一下子就被眼前男人迷住,拳头有点痒,想揍人。
他满含挑剔地看了看夜非辰,哪儿哪儿都不满意。
但妹妹好像很喜欢!
扼腕!
夜非辰眼神微闪,看得出阮震是对阮月是真不喜,而对阮绵……
看来交换联姻对象是对的!
他施舍般给了阮绵一个好脸色。
痴心他的女主瞬间如同吃了蜜一般,一颗心全挂在男人身上,好似已经能为他生为他死了。
夜非辰享受着这种爱慕的感觉,心里却不以为意。
阮震越发心塞了,拳头捏得更紧。
他深吸一口气,“之前的庚帖是南王与阮月给早些换回来了。”
夜非辰点头,“本王这就命人去拿庚帖。”
“先不急吧,不如等母亲寿宴过,今日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
他认阮月做女儿,还不是想与南王联姻,结果呢?
镇南侯看着两人就这样把婚事定下,阮月彻底被凉在一边,心里直咬牙切齿,真是废物!
不过,能拖一时是一时!
希望阮月自己有用点,否则……
夜非辰点了点头,“也好。”
阮震看了镇南侯一眼,没有反对。
……
见到心上人,还成了心上人的未婚妻,阮绵眉眼间满是少女情思,脸上是落不下的笑容。
吴丽揶揄:“还没见过姑娘如此开心呢。”
阮绵俏脸一红,“哪有?”
吴丽:“那就是姑娘对南王的婚事不满意喽?这,奴婢可得去告诉世子。”
阮绵连忙道:“别去,我没有。”
吴丽笑道:“看姑娘急的,奴婢哪儿敢坏了姑娘的美好良缘?”
阮绵跺了跺脚:“雅丹你看,吴丽真坏。”
雅丹挠挠头,“姐姐说错了吗?”
阮绵:“……”
讨厌,就知道欺负她这朵柔弱小白花!
不过,“吴丽,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王爷的事情?”
吴丽抿嘴直笑,在阮绵羞得快要扭头跑了时候才道:
“南王是大晋唯一的异姓王,据说先祖与开国大帝是拜把子兄弟,跟随大帝东征西战,立下无数战功而被封王。”
“每一代的南王都是大晋君主的左膀右臂,百年来荣宠不断,现在的南王夜非辰更是少年天纵奇才,他不靠祖萌,未及弱冠便三元及第,成为无数读书人心中的神话。”
“入朝三载,南王出任一方父母官,赈灾济贫,平反冤案,受无数百姓爱戴追捧,今年政绩优秀被召回神都,出任吏部侍郎,再进一步就是尚书了。”
“朝野上下,谁不赞一句国之栋梁、肱股之臣?”
阮绵眸光莹亮,满是崇拜与羞涩,还有难掩的不安自卑。
她呢喃:“这样优秀的王爷,我真的能配得上吗?”
她在乡野长大,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内宅管家,也一窍不通。
这般无用的她,怎么站在如此耀眼之人身旁?
“姑娘怎能如此想……”
“确实,王妃宗妇,哪个不是雍容华贵、八面玲珑?王爷娶了你,你能打理好他的内宅吗?你能让他在外面放心无忧吗?你有能力成为他的贤内助吗?”
吴丽话还没说话,就被打断,阮月从一处假山后走了出来,眼眶依旧红红的,看向阮绵的目光满是憎恶和不甘心。
吴丽雅丹立刻挡在阮绵面前,“阮月姑娘,您想做什么?”
是阮月姑娘,不是大姑娘!
也就是说,在她们眼里,阮月不过是个罪奴之女,不是这镇南侯府尊贵的千金!
阮月脸色差点扭曲,只是在看到阮绵握在手里的玉佩时,眼神一变,划过各种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