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
二人就这么相视而坐,各喝各的,谁也不再说话。
一直就这么喝了小半个时辰,这吕青松终于是坐不住了,只见他一拍桌面,对着唐杉怒目而视:
“你到底想干吗!”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嗓门是真大,即便他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还是震得唐杉耳朵生疼。
不过这唐杉貌似对这吕青松的粗鲁行径早已习惯,只见他什么也不说,就从那地上又拿起了一壶酒,往杯中倒起。
吕青松见状,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准备往屋外走去。
这时,唐杉不疾不徐的放下酒杯,缓缓开口道:
“家主曾言,若是公子在外一意孤行,我可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此话一出,吕青松气的是面部涨红,如同那猴屁股一般,呼出一口浊气后,这才闷闷不乐的返回了桌前坐下,却是也不再饮酒。
唐杉根本不惯着他,就这么坐着自顾自的饮酒。
一个时辰后,唐杉抬起头来看向吕青松,发现这货一只手拄着头,昏昏欲睡。
“叩叩叩。”
唐杉叩击了几下桌面,吕青松的头猛的一垂,瞬间砸在桌面,这下好了,吕青松瞬间清醒,只是神情依旧愤恨,看着眼前的唐杉,恨不得上去撕烂他一般。
“今日,你被范前辈带走后,覃大人带我去了个地方。”
说着,唐杉忽然起身:
“不过我想你那么恨他,想来也不想了解,是吧,公子?”
“你别跟我提那厮,一提我就来气!”
吕青松愤愤然的拿起一壶酒,猛地往口中灌去。
“气?气自己技不如人?还是想找个人撒气没成反倒被人修理一番?”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吕青松就像那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般,瞬间就暴走了,只见他拿起酒壶,猛地站起身来,就准备朝唐杉砸去。
不过这唐杉确实有胆气,面对这红了眼的吕青松也是丝毫不惧,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一双眸子冰冷的可怕,若是此时覃宇在场,一定会被唐杉这副模样给吓一大跳,这,还是那个谦逊有礼的唐杉吗?
“来。”
唐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我就站这,你砸。”
“你当我不敢!”
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只见一群汉子突然冲进了房内,一伙人直接涌了上去,将那吕青松给拉到了一边。
“公子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公子!”
“是啊公子,唐杉他那也是为你好。”
另一伙人,则是拉起了唐杉:
“公子正在气头上,你别刺激他了。”
“是啊是啊,你俩好好说,好好说。”
唐杉挣脱开拉着他的一群人,一脸失望的离开了房间。
见唐杉走后,吕青松大吼道:
“都给老子滚!”
二人就这么不欢而散。
傍晚。
张浩杰带人来到了吕青松暂住的这间宅院。
唐杉得知后,第一时间就迎了出来。
带人接过张浩杰送来的餐食后,唐杉便听到张浩杰问起自家公子的事:
“那位爷还没醒呢?”
“有劳张副领挂念,我家公子已经醒了,只是身子有碍,不能亲自道谢,倒是有些不妥,请张副领见谅。”
听他这么一说,张浩杰连忙摆手:
“诶,言重了言重了,行,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哈。”
送走张浩杰后,唐杉叹了口气,对着一名汉子吩咐道:
“给公子送部分吃食去,酒就别给他带了,本就一粗人,越喝越是不清醒。”
“放你娘的屁!”
吕青松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指着唐杉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好你个姓唐的,你就是这么编排老子的是吧!”
唐杉直接无视了吕青松,转头对着手拿食盒的几人说道:
“把东西带上,带到大厅后把其他兄弟叫上就可以开饭了。”
说完,便直接朝里走去。
吕青松看着唐杉直接无视了自己,气的一口牙是咬的嘎吱作响,转头逮着一个拿着食盒走过的汉子怒道:
“你,去把那姓唐的给老子揍一顿!”
汉子闻言,额头直接就冒了出来冷汗:
“公……公子,小,小的不敢啊。”
“废物!”
一把将其推开后,吕青松便气鼓鼓的跟着那些个汉子的步伐走进了大厅。
进到大厅后坐下后,等一众汉子都上了桌,却唯独不见唐杉,他便问了其中一人:
“他人呢?”
“唐总管?”
“废你娘的话,不然老子还能问谁?”
汉子被骂的一缩脖子:
“唐总管说他在,怕公子吃不下饭,所以让人单独给他分出了一份,他带回屋去了。”
听汉子这么一说,吕青松本来铁青的面色终于有所好转,不过依旧是闷闷不乐的胡乱扒拉了几口后就离开了大厅。
等吕青松离开后,在场的汉子这才纷纷松了口气,逐渐有了声音响起。
吕青松离开大厅后并没有直接回屋,而是走到了唐杉房前,不过,他也不去敲门,也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就那么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来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看了几眼后,这才直接朝房门走去,而后直接一把便推了进去。
推开房门后,吕青松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看书的唐杉,后者却是连头也不抬一下,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手中书籍。
吕青松见对方不搭理自己倒也不恼,自己拉了块凳子直接坐上去后,便将桌上那壶酒拉到了自己面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喝到后面,他觉着不尽兴,便将一壶酒直接拿了起来,就准备往嘴里灌。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唐杉说话了:
“我还要喝的。”
闻言,吕青松将酒壶放了下来,盯着唐杉看了起来,下一秒,他就迅速的抄起酒壶两三口便灌了个干净,而后指着唐杉哈哈大笑了起来:
“娘的,老子就是给狗喝都不给你喝,哈哈哈!”
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唐杉苦笑了起来:
“这傻子……”
不多时,吕青山去而复返,回来时,手上还多了几壶酒。
“砰”的一声放在桌上后,重下坐下。
唐杉将书合起,拿起一壶酒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一口喝完后,这才缓缓开口:
“明日覃大人让我带你去一趟他的府上,就这次精魅事情会予你补偿。”
“补偿?呵。”
吕青松冷笑道:
“那精魅得来多不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那姓覃的给的补偿还能跟那精魅相比不成!”
“哦。”
唐杉若有思索,这才叹了一口气:
“今日我与覃大人去了他的驯兽场,别说什么飞禽走兽,就连长虫都有好几窝,倒是可惜了了,人家训的那些野兽,那可都是如臂指使,那行,明日我自行去跟覃大人说,就说我家公子不需要便是。”
等唐杉抬起头来,却发现吕青松的心神早不知飘哪去了。
半晌后,吕青松这才反应过来焦急道:
“此话当真?那姓覃的,真把那些野兽训得那么了得?”
唐杉重新翻起书:
“是又如何,你不是说人家能给的你不稀的要。”
“放你娘的屁,老子何时说过这话!”
骂了一句后,吕青松突然站起身来,看着唐杉嘿嘿笑道:
“那啥,明个你陪我去呗!”
将领府中。
覃宇将男孩一家请进了客厅。
将事情原委告知两位夫妇后,那妇人急的直接一把就将男孩给抓了过来,手刚抬起,准备打下去时,好在一旁的李北歌眼疾手快的就拉住了妇人的手,不然这娃估计难逃一打。
“大婶,您别急,这也不是他的错。”
覃宇见李北歌拉住了妇人,自己也是立马起身安抚道:
“再说了,有我们在,断然不会让他们伤他分毫。”
“可……”
妇人抽泣了起来,转头一把就将男孩抱住:
“你说你,平日让你好生听爹娘的话,你偏不听,还惹出来这么大个麻烦,你……你气死我得了……”
中年汉子倒不似妇人那般,只见他扶起自己的婆娘,轻声道:
“来时就跟你说了,好好说好好说,你就不能听听大人怎么说。”
听自家汉子这么一说,那妇人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通一声便对着覃宇跪了下去:
“大人,求求您了,我家就剩这么个娃了,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你快起来。”
覃宇下意识的就想去将其搀扶起来,不过好在他反应的快,在这个还是类似于封建时代的世界,男女之间的接触,那可是个大问题,给李北歌使了个眼色后,后者当即会意,连忙就将妇人给搀扶了起来,见状,覃宇这才开口道:
“放心吧大婶,这趟叫你们过来,不是说要怪罪他什么,只是想着说,现在他身上有这么个,算是宝贝吧,我担心引起别人的觊觎,这才把你们叫过来,问问你们的看法,看将他留在我将领府中如何,当然,平日待在这边,你们随时可来寻他,或者他想家了,我会让人带他回去。”
“这……”
汉子有些惊讶,那妇人也是如此:
“大人,真的可以吗?”
寒暄了一阵后,覃宇这才送走了他们一家三口。
见他们一家远去,一同前来的杨陵对于覃宇的做法有些疑惑,便开口问道:
“大人,倒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吧?”
秦宇看向杨陵,反问道:
“总不能等真出了什么事,再去想解决的办法吧?”
杨陵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叫些侍卫暗中保护他们不就行了?”
闻言,覃宇笑道:
“那吕青松的来头不小,现在峻岭中又是鱼龙混杂,若真碰上有心之人,借此挑拨离间,那才是真正的祸事。”
听覃宇这么一说,杨陵的心中顿时一惊,当即拱手道:
“大人所言极是,那大人,属下是否应当派人去看着点那对夫妇。”
覃宇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尽量别给他们的正常生活造成负担,对了,那汉子城外的活计也给他取消了吧,找些内城的事做做就行了。”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想起明日准备送那吕青松一只驯兽后,覃宇突然想起了那个家伙,于是便喊来侍卫,让他去给那家伙也送个信,至于对方来不来,那就不是覃宇的事了。
吃过晚饭,他就回到了房内。
将一块大桌上的拟态去掉后,一套散发着微弱光芒,外形酷似战甲的服装静静的躺在桌面上。
看着静止不动的战甲,覃宇伸手轻轻拂过它的表面。
这套初级战甲花费了他数月的心血,耗费的材料更是数不胜数,不过这种战甲却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打造出来后,需要长时间的供能,若中间一旦有所停留,那么它内里蕴藏的能源将会直接散尽,需要重新充能。
而覃宇这边目前有的能源除了现有服装外,就只能依靠那种能源水晶慢慢充能才行。
掏出一把水晶放在战甲旁边后,覃宇这才将拟态重新开启,使得桌子又恢复了原先的样貌。
刚坐到另一张桌子上倒了杯茶水,屋外便有人敲响了房门。
覃宇走了过去,将房门开启后,发现姚三娘正站在门口,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这时,覃宇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便笑着问道:
“夫人,你怎么来了。”
将姚三娘带进屋内后,覃宇顺便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姚三娘面颊微微有些红润,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坐了下来,这才轻启红唇柔声道:
“悦儿跟灵儿去玩了,现在府中又没我的事,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覃宇一边想着姚三娘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一边走到她的身后,一把就将其拥入怀中:
“我看娘子这是想为夫了!”
换做以往,姚三娘定会挣扎,今日却……
只见她抬起头来,怔怔的凝视着覃宇,那眸中泛起的阵阵涟漪看得覃宇尤为出神。
怪事神差的,他不受控制的直接吻上了那抹微微颤动的红唇。
良久,二人这才分开。
这时,覃宇抚在她玉肩的手才感觉出了一点不同。
“夫人,你怎么把它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