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太子驾到
梵幽鸣唇角微勾,满是期待的看着他,在他看来,方才她那般举动,便是担忧他,现在他只想确认一下。
即便她已经不记得和他之前所约定的事,如今只要知道,她担心他就足够了。
落茗歌垂眸,将眼中情愫掩盖,不懂为什么,在他面前的时候,她心底总有一种异样。
她唇畔微启:“我自然是担心王爷,毕竟王爷是因我而受伤,若王爷有了什么闪失,我·······”
“行了。”他打断她,将目光移开,侧脸对着她,似有些不满。
他不喜欢,她这个回答。
梵幽鸣周身气息低迷,呼吸越发急促,有些气恼。
他将她的手放开:“不用你处理了,本王自己来。”
说完,就将碎布夺了过去,冷着一张脸。
她知道,他生气了。
但,她别无他法,她知梵幽鸣喜欢她,却无法回应他。
见他将衣物脱下,她便转过身去。
未等他处理完,她便道:“王爷好生歇着,我去另一间屋子候着,若是有事,唤我一声便可。”
“嗯。”梵幽鸣沉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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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时,梵幽鸣已经走了,他在她身侧,放了一枚玉佩,她收好准备离开
这里。
刚出屋子,便瞧见一名白衣侍卫双手环抱,站立在门口。
侍卫见她出来,便抱拳朝她行礼:“落大小姐。”
这侍卫长得很清秀,举手投足间有股儒雅之意,见他没有敌意,她放松了些,疑惑的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他又恭敬的道:“属下唤风,是穆王爷的暗卫之一,王爷走时,命属下在此护着落小姐,并让属下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
“王爷在您床畔留下了一枚玉佩,您日后遇事需人相助的话,就拿着这枚玉佩前往穆王府。”
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再瞥了眼身前的侍卫,响起昨日梵幽鸣说的话,他说没带暗卫出门,是骗她的!
昨天那般情形,都受伤了,为何不肯唤暗卫现身?
她不明白,他那般做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在试探她,引她暴露?
如此想来,她心底一沉,她与他接触不多,无法揣测他心中所想。
但她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会害她。
“落小姐?”见她发愣,唤风叫了她几声。
她回过神来:“知道了,有劳王爷费心了。”
········
将军府——
落茗歌在唤风的护送下,翻墙
而入悄然回到了将军府,她所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平时极少有人来,即便彻夜未归,也无人知晓。
她回去换了一身衣衫后,趁着天晴将衣物都洗了,自从娘亲死后,在她身侧伺候丫鬟的丫鬟都被调到府内各小姐身边,便剩她一人在这偏僻小院了。
将衣物晾晒好后,她正准备回房,屋外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太子殿下,您这般尊贵,怎能亲自来这般晦气的地方。”
“无碍,歌儿前些日子受惊了,本太子来探望一下。”
落茗歌微顿,双手紧握,一听见梵无痕的声音,她就怒上心头,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
门,被人推开。
她一回头,便瞧见梵无痕和一秀美女子站在一起,那女子是落水舞的同胞妹妹——落水仙。
落水仙一袭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的长裙,将她衬得妩媚入骨入艳三分。
眉眼微抬都带着几分媚意,唇点朱红,微微一笑便牵扯人心,她长得秀美,眉宇间有些张扬之意。
与落水舞相比,落水仙更为嚣张些。
“姐姐,太子哥哥抛开公事也要来见你一面,你却这般神情?怎的连礼数都忘了?”落水仙抬眸瞥了她一眼,眸底尽是不屑:“
果真是个无娘教养的,丢了这将军府的脸。”
她打心底瞧不起这个嫡姐姐。
“水仙,歌儿不管怎样,都是你的姐姐,不可这般无礼!”假意训斥落水仙,作势给落茗歌看。
落水仙一愣,不懂太子怎的训斥她来了,明明私下与自己同胞姐姐那般好,待她也是极为温柔的,今天却因这贱人······
“见过太子殿下。”落茗歌压住心中怒意,扯出一抹笑来,一副弱位者的姿态,低眉顺眼的道。
“歌儿不必行礼。”梵无痕将她扶起。
见太子待落茗歌好,落水仙不开心,她不敢对太子说些什么,却对落茗歌傲气道:“呵,大姐真是命好,有太子护着。”
“不似二姐那般,命陨祈福当日。”说罢,她便眼一红。
提及落水舞,太子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眸底可见的变得猩红起来。
昨日他得到消息,落茗歌偷偷去祭奠前将军夫人,他便趁机派出刺客,欲杀了她。
谁料,探子来报,派出去的杀手全都陨命了。
他今日前来,便是借着探望的名义,瞧瞧那女人的处境,试探一番。
氛围一时变得有些沉冷,他扯出一抹笑来,打破沉静,道:“自上次
一别后,本太子便心系于你,今日正巧出宫,便想着来看看你,你可开心?”
他说出这句话时,落茗歌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嘴上说得这般好听,私下却找人来刺杀她。
自己碍于两国脸面,不敢退婚,便在背后动手想加害于她。
“我·······开心。”她犹豫了一下,才道。
她抬眸,只见梵无痕着了一袭明黄色长衫,墨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飞舞着,一张俊逸至极的面庞挂着淡淡清雅的笑意。
他看着她,仿佛爱她至深。
在旁人眼中,太子是一个为爱痴狂的人,深爱着不受宠的她,可只有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恨不得当既杀了他。
“歌儿,你近日都未书信于本太子,可是生气了?”梵无痕牵住她的手,脸上堆满笑意。
他看似安抚,实则在探查她的脉搏,是否有内力的存在。
落茗歌瞥了一眼,一眼看穿太子的心思,她眸中有杀意汹涌,却转瞬即逝。
她大.大方方的给太子探查脉搏,假装不知他的心思。
“听闻太子殿下近日公务繁忙,茗歌不敢叨扰,便落下了。”她柔柔的道,瞧着极为乖巧。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