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场面混乱

看到窦云仪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叶平川有些不解,横眉紧锁。

陆清瑶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铺子里的宝物上,这些宝物随便拎出来一件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个个做工精巧,配上那顶好的材料,让人根本挪不开眼。

她攥紧衣袖,咬紧下唇,眼底的贪婪和嫉妒呼之欲出。

凭什么窦云仪就如此有钱,这不公平!这些都应该是她的。

窦云仪这种蠢货,根本不配拥有这些。

京兆府尹盯着手中的碎片看了许久,依旧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抬起头,看向窦云仪的眼中仍旧满是疑惑。

“窦小姐,你让我看这些碎片,究竟是什么缘由?”

他对于这些宝物的材料并不是很清楚,更加看不到其中的玄机。

虽然宝物已经被摔碎了,但百姓们很少能看到如此贵重的东西,便都凑过去观看,有些手欠的人,还会伸手去摸。

“哇!这就是琉璃翡翠扇吗?可惜已经摔碎了,但看着这个材质,一看就是上等的,没想到竟然还能有幸摸到如此贵重的宝物,还得是托了窦小姐的福啊!”

“说来也奇怪,窦小姐将这两件宝物全部都摔碎了,然后拿给我们看,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两件宝物有问题?”

“怎么可能?这可是真宝斋啊!怎么可能会有假的宝物?”

春瑶只是拿着托盘,时不时就会移动一下位置,并没有阻止他们的行为。

窦云仪往前面走了两步,为所有人解惑:“大家可以仔细看看材质,这两样东西,到底用的是不是羊脂玉和翡翠?”

围观的百姓中,有一位工匠,正好是打造首饰的,他见过的上好材料不少,听到这,立刻从人群中挤到了最前面的位置,然后拿起两件宝物的碎片仔细查看起来。

“这里的材料并不是羊脂玉和翡翠,而是最不值钱的白玉和碧玉啊!这其中的价值,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百姓们虽然对于材料并不了解,但听他这么一说,纷纷觉得材料却是和他们平日里在外面的摊子上,看到的差不多。

其中一位女子将衣袖往上卷了一下,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又看了一下里面的碎片。

“真的哎,这碎片和我手上戴的白玉镯的成色以及质地一模一样。”

京兆府尹惊愕不已,倘若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恐怕就要深深探究一番了。

要知道,真宝斋从不放俗物,每件东西都是价值连

城。

再加上窦云仪本就是富商之女,根本就不差钱,又怎么可能收集一些便宜货?

看着事情的反响和窦云仪预想中的差不多,她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而叶平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神情也有些慌乱。

所有人立刻将矛头指向了叶平川。

“你们说,会不会是叶世子偷偷将真宝斋的宝物给调换了?”

“我觉得有可能,毕竟窦小姐可是首富之女,当初叶世子不就是看上窦家的钱,这才同意和她成婚的吗?”

“说来窦小姐也可怜,豆蔻年华嫁进侯府,等来的却是叶世子新婚夜的离去,和如今携人归来的现实……”

“窦小姐才不可怜,人家有的是钱,可怜的是我们这些穷人啊!”

百姓们大多数都觉得这件事和叶平川或安远侯府脱不了关系。

有不少人用手指着叶平川,说了一些难以入耳的话。

有一小部分的人觉得这件事是窦云仪自导自演的,他们认为,以叶平川的身份,他们根本没必要对窦云仪使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只是片刻的功夫,人群中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众人基本分为三派,其中有一方是保持中立,他们觉

得在事情还没有结束之前,随时都可能有反转的可能。

陆清瑶倒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她脸色煞白,咬紧下唇,想要开口为叶平川辩解,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半天过去,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窦云仪淡漠的扫视了一眼叶平川,只见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猜到了,这件事应该和老夫人脱不开关系。

窦云仪勾起唇角,冷声道:“世子,不知你怎么看待羊脂玉和翡翠,突然变成了最不值钱的白玉和碧玉这件事?”

叶平川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清了下嗓子,硬着头皮胡扯:“可能是你当初收购的时候遭人蒙蔽了也说不定。”

一旁的陆清瑶连连点头,她咬紧下唇,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窦姐姐,我深知你喜欢平川哥哥,但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冤枉平川哥哥啊!他绝不可能对你的那些宝物动手的。”

窦云仪眉眼微沉,用余光瞥了一眼陆清瑶,眼底满是嫌弃和厌恶。

“陆小姐,我刚刚问的人明明是世子,你这么急着回答,难不成你对世子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还是说

,你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亲密无间到,他所有事都会跟你报备的关系了?”

在古代,女子的名声以及清白最为重要,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叶平川欲娶陆清瑶过门,也容不得她名声受损。

陆清瑶愤恨的垂下眼帘不敢继续说话,生怕窦云仪又说出些什么。

窦云仪倒也没继续将心思放在她身上,而是转头看向叶平川,薄唇轻启。

“叶世子哪里的话?我真宝斋什么时候在收购东西的时候看走眼过?看世子的样子,似乎有些紧张,难道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

一时之间,叶平川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大脑就像是死机了一样,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瞧着他的样子,窦云仪眉眼弯弯,“世子,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叶平川越来越心慌,他别过脸,始终不好看盯着她的双眼。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的声音都传到了叶平川的耳中,饶是他心里承受能力再好,在这时也已经撑不住了,他的眉宇间皱成了一个川字。

可他仍旧嘴硬的替自己开脱,“说不定你是打算以次充好,将这两件东西卖给那些不识货的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