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人鼠
叶良辰挎着弯刀从车上下来,副驾驶上的胡媚儿也从副驾驶上下来,不忘把凌乱的超短裙向下拉平,遮住了暴露无遗的粉红色小内内,甩了甩大波浪头发,晃动着饱满的事业线,小跑两步,便要环住叶良辰的胳膊。
不料,却被叶良辰一把甩开。
只见叶良辰怒目而视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嘛,来黎城跟我保持点儿距离,万一被千禧看到,我还怎么泡她?”
胡媚儿敢怒不敢言,只待叶良辰转过头去,才动嘴不出声地抱怨两句,然后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李镇国面前,按理说,李镇国是队长级别,大叶良辰一级,可叶良辰丝毫没有尊敬之意。
“喂,肖千玺呢?我们需要借调助手,还麻烦你叫她过来。”
李镇国哪里猜不到这色鬼的心思。
“她出任务了,来不了!”李镇国直接拒绝道。
“那还有没有其他人?那个大咪咪的小不点儿呢?她也行。”
李镇国脸色不善,已经被这冒犯的话激怒,很想直接给一大嘴巴子,但碍于城主的嘱托,没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嗑瓜子的夜小宇从墙上跳了下来,小跑了过来。
“哎呦,这不是叶兄嘛?”夜小宇笑着打招呼道。
叶良辰皱着眉,想起了在肖千玺面前没给自己留任何面子的夜小宇。
“哼,是你呀!”叶良辰冷哼一声,对着李镇国说道:“你让他跟我一起下去。”
“不行…”
“行!”夜小宇打断道。
李镇国瞪大眼睛,不明白夜小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跟原本说好的不一样。
夜小宇对李镇国点了点头,让其放心。
“哼,走吧。”叶良辰不屑道。
二人刚从电梯里出来,就被扑面而来的腐朽味道差点掀翻。锦衣玉食的他们哪里闻过这种味道。
胡媚儿捂着口鼻,不客气地问夜小宇道:“喂,这是什么味道,好恶心哦!”
“他妈的,这帮黎城的贱民,生活的地方真是令人作呕,都不知道清洗清洗。”叶良辰满脸的嫌弃。
都毫不在乎站在旁边的夜小宇。
夜小宇翻了个白眼,没跟这两个货一般见识,眼神不断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扫视着。
“还有这个人造光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暗!路都看不见了!”胡媚儿再次抱怨道。
“赶紧干完活走人,这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叶良辰抽出腰间的弯刀催促道。
二人急匆匆地在地下堡垒里转了好久,也没发现一只老鼠,只有角落里成堆的老鼠屎证明着这里确实有很多老鼠。
夜小宇不急不缓地跟在二人后面,戏虐地望着他们。
“喂!夜小宇!老鼠呢?”
“我怎么知道?自己找!”夜小宇没好气地说道。
“哼!”
叶良辰眼神阴寒,心里已经给夜小宇判了死刑,盘算着一会儿打起来,一定要找机会弄死他。
三人继续在这臭气熏天的地下堡垒里寻找着。
“玛德,出来!死老鼠,老子活刮了你们!”叶良辰胡乱挥动着寒光森森的弯刀。
“桀桀桀桀…你要刮了谁?”杨慧芳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四周。
“谁?快滚出来!”叶良辰气急败坏对着四周骂道。
“哼,装神弄鬼!”叶良辰说着就拔出了自己的弯刀,用刀背在自己周身绕了一圈,然后躬身弯背摆出了进攻架势。
“瞧你这酒色过度的短命样子,哪来的底气在这里大放厥词?”杨慧芳双手合在袖管里,从街角走了出来。
叶良辰看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农村妇女模样,眉头皱了皱,四下寻找着什么,可却是再没看到第二个人影。
“你就是鼠娘?”叶良辰叫出了在报告里出现过的字眼。
“不是,你得叫我鼠奶奶。哈哈…”杨慧芳难得幽默了一把。
被戏耍了的叶良辰咬着牙喝道:“找死!”
说着就动了,只见他以超乎常理的速度冲向了鼠娘,身形在空中拖拽出了一条黑色的残影,宛如一道黑色的鬼魅。
一旁的胡媚儿满脸得意地欣赏着夜小宇惊讶的表情,这种表情她经常看到。
杨慧芳眉头紧皱,看着叶良辰突然靠近,神色有些慌乱。
杨慧芳获得控制老鼠这种恐怖的能力,可说到底她还只是个觉醒不到一个月的新人。要想躲过这一击,几乎是不可能。
夜小宇在惊讶之余,忙在手心凝聚雷枪,可算算时间还是来不及。
一旦鼠娘被杀,上亿老鼠就会失去控制,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这可怎么办?
叶良辰不到一秒钟就跨过了二十多米的距离,弯刀自上而下誓要将鼠娘一劈两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在鼠娘面前。
“铛!”弯刀没能将杨慧芳劈开,而是砍在了一只魔鼠王的头上,一只穿着燕尾服的魔鼠王。
弯刀砍在魔鼠王头顶,竟发出金属的铿鸣声。
叶良辰皱眉看着这个奇怪的魔鼠王,魔鼠王葡萄大小的眼睛隔着弯刀也死死盯着他。
魔鼠王他杀过不少,但从来没见过皮这么硬的魔鼠王。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叶良辰忙抽回了刀,与其拉开距离。
回头想问问夜小宇,发现那里还有他的影子。
此刻的夜小宇早就占据了最佳的看热闹位置,手里捧着一大把瓜子,嘎嘣嘎嘣咳着。
没错,夜小宇答应跟他们一起下来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看热闹方便。
人鼠活动了下四肢,小心翼翼地慢慢解开燕尾服的扣子,然后脱了下来,叠好后,放在了一旁。
鼠娘缓缓退了两步,幽幽说了声:“别弄死了。”
人鼠点了点头。
叶良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面色凝重,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穿着衣服?我为什么劈不开你的身体?”
要知道叶良辰手上拿着的可是一把灵器,无坚不摧的灵器。
人鼠侧身立着,两只前肢低垂,肢端的爪子缓缓从肉里伸了出来。
对叶良辰的话不置可否,一人一鼠的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