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

看到江牧挂了电话，陆晚棠抱住他的腿求饶：

“不可以的，江牧，你不可以把我交给他，求求你了，你告诉栖迟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个对她来说像噩梦一样的男人，她再也不能回到他身边去了。

陆晚棠用尽全身力气：

“求求你，别让他进来，你把电话给我，我给栖迟哥哥打电话，我答应他，我再也不乱来了，我再也不会做错事了，他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出国是吧？永远别再回国是吧？我能做到的，我真的能做到的。”

“要不然，你们把我留在这里，让我在这里赎罪，我永远陪着我姐姐，就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江牧，他来了，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求你了，告诉栖迟哥哥，我哪儿都愿意去，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了，跟栖迟哥哥说吧，他让我去哪儿都行。”

江牧低头，看着她：

“老大的意思，让你回到他身边去。”

“我不要，我不要。”

陆晚棠浑身都在颤栗。

她从地狱归来的，知道地狱长什么样。

她再也不想回到地狱中去了。

“老大说，只有在他的身边，你才知道怎么做个人，不然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活的像个鬼！”

有人敲门，江牧甩开她。

然后不顾她的哀求，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

见到江牧，还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

“牧哥。”

江牧示意：

“把人带走吧。”

刀疤男大步走了进来，陆晚棠蜷缩成一团，求饶：

“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

刀疤男一把将她扛起：

“老子只要你！”

江牧全程背过身，刀疤男走到门口时，喊了一声：

“牧哥，走了。”

江牧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却又打住了。

等到楼下再听不到陆晚棠惨厉的叫声后，江牧才将房间内仔细清理了一遍，最后上了三炷香，轻叹一声：

“晚晴小姐，请你原谅老大，他已经尽力了，不求你在天之灵能保佑老大长命百岁，只求你保佑他活着的每一天，都能轻松自在。”

收拾好，关上门。

江牧一个不信神明的人，突然间很想去庙里拜一拜。

离开静安陵园，江牧给谢栖迟打电话：

“人交给他了，以后能不能好好活下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谢栖迟什么都没说。

当初是他把陆晚棠从深渊里解救出来的。

如今，他不过是把手松开，让她继续坠入深渊罢了。

江牧见他不说话，小声问：

“老大，你什么时候走？”

谢栖迟回了他四个字：

“过完除夕。”

这么多年了，都是她陪着他在潭州过的年。

今年，他想去江州，远远的陪着她。

算一算日子，离过年，也没剩多久了。

江州。

拍完全家福，全家人都累惨了。

许芷谖更是嗷嗷叫苦：

“我妈在家人群里骂我了，说我一个单身狗，就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样。”

沈清墨靠在她肩膀上吐槽：

“你也确实该回去陪陪他们二老了。”

许芷谖摇头：

“我不，我就在这里呆着，我就当我已经嫁给你了，谁叫我家那老头老太动不动就周游世界，还不带上我，现在回来了，要过年了，知道一家团圆了，让他们俩团去，我反正是覆水难收了。”

沈清墨摸摸她的脸：

“乖乖，我去准备礼物，小年陪你回去。”

许芷谖竖起大拇指：

“我妈说的没错，果真养老还得靠你这个干女儿，不过，我更关心我们今晚吃什么，我先说，我想吃火锅。”

沈清墨起身，拉了她一把：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咱去买火锅食材，让清砚调料，他有独门秘方，可好吃了。”

沈清砚瘫坐在沙发上：

“可我今天不想下厨。”

话一出口，两个姐姐凶神恶煞的盯着他。

吓得他一跃而起：

“我爱下厨，我最爱下厨了，我这就去。”

只不过，沈清墨手机响。

许芷谖弯腰拿起：

“财神爷来电？”

这名字...

许芷谖不由皱眉：“财神爷这么时髦呢？不给人托梦，开始整这时兴玩意儿了？”

沈清墨嘘了一声：

“渣叁奇，他跟我签的那合同，可不就是我在人间的财神爷么？”

不知道他打电话来有什么事，许芷谖好奇接通，并开了免提：

“喂，财神爷你好啊。”

渣叁奇都愣了愣。

沈清墨立刻咳咳两声：

“抱歉，刚刚是我家鹦鹉在说话，渣总，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