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师父求你帮我

“他这样亲你的时候,你肯定很愿意吧!”

孟沥紧挨着她,说话的气息完全喷洒在她的脸上,也清晰地可以看到她紧忍下,鼻翼的轻颤。

这是一种害怕,一种拒绝,一种想要极力克制下的忍耐。

落在孟沥眼中,成就了他绝对要挖掉的毒瘤!

他十分不明白,为何去了一趟鬼宅回来,她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不再爱他,变得盘起了心计谋略,变得处处与他作对!

他生来就是王者,即便小时候被欺负,长大后,他还是脱颖而出,成了皇上心中最器重的皇子。

也是第一个被封王的皇子。

如此身份,在她眼中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无权无势的孟忘枢?

“既然不爱,那便恨吧!至少恨意深种,你会比起你爱的人,在你心中留下更重要的地位。”

他言闭,不再废话,低头饮下一口苦涩的药汁,然后强迫的全部灌入她的嘴巴里。

那一口口的相碰,明明是该最温柔的事,却变成了恶心到无法言语的感觉。

苏天心全身动弹不得,肌肉却因沉重的压制,而颤抖起来。

她闭上眼睛,努力不去在意唇上的感觉,心中念着静心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要能保住凤凰翎,就算失去贞洁,又有何不可?

她并非未出阁的狂妄小姑娘,而是重来一世的冤魂附体。

如此还不能忍受,她以后还能做什么?

唯有忍,方能成就大事。

“天心,你怎么样了?”

温宁夏从外头回来,她在外间没有看到秦玉,然后就走到苏天心的房门口。

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然后就看到孟沥一手端着空碗,挨着靠前,亲着苏天心。

温宁夏一吓,发出不小的动静,也瞬间抽回了孟沥的神志。

他起身离开苏天心,回头望去。

那一眼中,布满的是战场的肃杀,是满满的杀气。

温宁夏被无声的凝望,呵斥的退后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是来看看天心的。”

她本有些害怕的想要逃走,可看到苏天心苦苦哀求的眼神时,她也不知怎的,脚下就像灌了铅一样,不动了。

深呼吸了好几次,她才大声的说,“姜太医说的,要天心安心静养,这样身子才会好,孟师兄,若是、若是她药喝完了,你可否回去?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其实这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她看得出来,那两人当中气氛怪怪的。

若她现在走了,估计苏天心还会更加委屈吧?

所以她不管不顾的傲立在门前,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

“哦,对了,师兄,我刚从雪苑回来,孟教谕他、他找你有事。”

“找我?”孟沥终于有了反应,嗤的一声笑道,“他会找我有事?”

温宁夏这话都是胡扯,所以也不知如何接口。

但孟沥却自问自答了起来。

“也罢,我倒也有事寻他。”

他从床边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空碗放在一边,把苏天心安放在床上。

掖了掖她的被角,他声音轻柔的说,“我希望今日的所为可以让你明白,对你,我不惜一切,势在必得。倘若有人阻拦,那么下场就只有死,而你之能,绝对无法保护他们。你好好想想,三月初三,你及笄那日,我希望得到你的答复。”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解开了她的穴道,然后才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恰逢秦玉与安如是从房中出来,被他看到。

秦玉脸色微变,还没说话,安如是就扭头走了。

孟沥知她定是做了什么,却并没有问,也转身走了。

秦玉没有追上去,而是直接进了苏天心的房间。

她看到那个药碗已经空了,心中便是一笑,然后才说,“天心姐,你醒了?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不用了,你们都出去。”

苏天心沙哑开口,嘴上的疼痛让她不愿意多言。

秦玉和温宁夏都看见了,心中想法各不相同,却谁都没有打扰她,给她关上了房门,就出去了。

苏天心见她们走了之后,才从床上起来,拿过矮几上的凉水,开始漱口。

可不管怎么的漱口,嘴巴里的苦涩药味之下,似乎都有着他留下的气息。

那种味道像极了大便的臭味,让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了。

可惜,公子景不在此处,否则问他要些药,可以去去这种感觉。

但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屁股坐在软垫上,她靠在矮几边上,蜷缩起双腿,下巴磕在膝盖上,双眼凝视着前方,眼睛一下,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刚才承受着那样的屈辱,她都没有哭。

可现在,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

“不哭,苏天心,这没什么好哭的。你既然决定了这么做,就算再过分,你也要忍耐。万不可被他发现凤凰翎,否则不仅是你自己,还有师父,也会有危险。你可以不顾自己,却不可以再让身边的人被拖下水了。天心,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这笔账记下,总会有归还的一天的。”

她紧抱着自己,喃喃自语,眼泪却越流越多,情绪终究没能好好的控制。

金色的光辉从她衣服底下溢散出来,然后一点点的扩大,在她身体周围形成了一道光圈。

似是师父的怀抱,将她紧紧笼罩,不受外界的侵袭。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才传来敲门的声音。

“天心。”

“师父。”

苏天心一震,一动,凤凰翎的光辉就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她想要站起来,双腿发麻,一个不慎就摔倒在了一边,碰到了矮几上的茶杯。

茶杯落地,发出不小的声音,惊动了外头的人。

孟忘枢一把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她倒在地上,手上被茶杯的碎片,划破了皮,正在流血。

瞳仁一缩,他大步上前,将人抱在了怀中,抬起她受伤的手,查看伤势。

“没事,就一点小伤。”

她抽回自己的手,伸到嘴边,想要吸掉小口子的血,却不料手被孟忘枢握住,然后手上便是一软。

柔软的舌头舔过滑嫩的手,一点点的用唾液沾在伤口周围,做到最基本的止血。

如此行径,与刚才的狂暴,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可对人的心境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苏天心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度流下了来。

她扑进他的怀中,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师父,我好害怕。”

是真的,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孟沥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她。

即便她心中可以强迫自己去忽略那种事,告诫自己那都是小事。

但在孟忘枢面前,她觉得自己或许还是做不到。

因为她的内心深处,始终都是女孩子。

而女孩子最重要的,便是把第一次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而不是换来的一场屈辱。

“不怕不怕,师父以后会时刻都在你身边的。”

他紧紧的抱着她,这一次是他的疏忽。

因为他没料到孟沥会来真的,还是在温宁夏和秦玉都在的时候。

天知道,他看到她嘴唇红肿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窜的有多高?

可是在看到她的眼泪的时候,心中也只有懊悔了。

他鲜少在人事物上有任何的悔恨,却接连数次,都败在了她一人身上。

对此,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她最美好的。

哪怕是与天斗,与地争!

他一直抱着她,任由她发泄情绪,哭了好久,才渐渐停止。

温宁夏自门口敲了敲房门,“孟教谕,我与秦玉做了些晚膳,您要不要和天心一起出来吃一些?或者我们把吃的端进来?”

“端进来吧!”

孟忘枢将人抱着坐好,然后起身走到脸盆架子前,用毛巾沾湿了水,给她敷眼睛。

温宁夏则和秦玉端着几样可口的小菜摆放在桌子上。

青竹学院,有统一供应的大食堂,也在每间宿舍设了一个小厨房,可供开小灶。

温宁夏是见苏天心今日心情不好,所以才与秦玉商量着做了一些吃的。

每一样,都是苏天心最爱的佳肴。

“天心,你吃点东西吧,姜太医说你要补补,身子才会康复。”

温宁夏给她端了一碗粥,粥是她用五谷杂粮熬了很久的。

“这是五谷粥,我还放了一些梅花,你尝尝味道。”

“谢谢。”

苏天心拿下脸上的毛巾,接过她手里的粥碗,低头吃了一口。

“嗯,味道很不错。”

“是吧!”温宁夏扬扬眉,“我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的。”

这不是她自吹,温宁夏的厨艺在整个温家是出了名的,京都城最大的一间酒楼的掌厨,就是她。

“喜欢就多吃一些。”秦玉也笑着,将苏天心最爱的红梅珠香推到她的面前,“菜是宁夏做的,我去摘了一些梅花摆盘,你尝尝。”

“谢谢。”

苏天心微笑的应着,然后每一个盘子里的菜,都吃了一口。

但她实在没什么胃口,所以吃的很少。

吃完后,孟忘枢去食堂取了两个鸡蛋给她敷眼睛,在她房中一直坐到老晚才离开。

苏天心躺在被窝里,平坦的眉峰,却一直紧皱不散。

并不是因为她还在想孟沥对她做的事,而是从晚膳后,她就觉得不太对劲。

身体一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最终冷意在热流面前,化成了一滩水,让那热流随着血液的波动,一点点的扩散到她的身体各处。

然后泛起了一股酥酥麻麻的燥热。

一开始,这种感觉还能够忍着,可到最后,她发现实在无法隐忍下去。

胸前的凤凰翎也还是散发着极淡极淡的光辉。

她看到后,心中默念静心咒,将要驱散这种燥热。

“不行,完全不行。”

她热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掀了掀领口的衣服,驱散着身体里的那股热意。

“试试用内力压下去?”

她盘腿坐好,双手置于丹田,然后运转内力。

可强劲的内力与燥热冲刷后,竟然起不到一丝作用,反而加速了燥热的狂增。

“怎么回事?”

她觉得身体各处都酥酥麻麻的,十分需要,一种解渴。

“到底是谁给我下了药?”

她闭着眼睛,努力去回忆今日的一切。

除了那碗药之外,她和大家所吃的都是一样的。

“药?”

她睁开眼睛,强压着身体的不适,在房中寻找那只空碗。

然后发现它依旧被完好的放在了一边。

“碗里还有残余的药汁残留。若当真在碗中下了药,下药人竟然没有将碗拿走?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如此想着,又闭上眼睛,回忆着今日谁碰过这碗。

可总共那么几个人,却怎么看都没有嫌疑。

“咳咳,咳咳——”

她被一口气憋得干咳连连,一口气外泄,是如何都没办法在压制住身体的燥热。

最后她只能去找孟忘枢。

拿起外袍,她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一路赤脚,避开众人的视线,进入了雪苑,孟忘枢的卧房。

“谁?”

孟忘枢才除灭了油灯不久,便听到门口传来“嗒”的声响。

他转目望去,还没看清楚人,就察觉到被子被掀开,一个娇软的身体,就缠了上来,将他抱住。

“天心?”

“师父,我好难受,帮帮我。”

她缩在他的怀中。

他身上明明也是温热的,但比起她身上的热,却是天壤地别。

让她一头栽过去,似是火焰遇到了冰山,瞬间松软了下来。

“师父,你身上好舒服哦。”

她空出一只手,去解他的里衣。

却被宽大的掌心给握住。

孟忘枢低头看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漆黑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沉了沉。

“是谁给你下了药?”

“不、不知道。想不到。”苏天心苦着一张脸,苦恼的摇了摇头,然后趴在孟忘枢身上,低着头,眼睛闪亮闪亮的,“师父,求你帮帮我,好吗?徒儿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天心,我——”

孟忘枢话还没说,就觉得唇上一软,然后便是香甜入口,如同春日百花绽放。

他一凛,察觉到被子底下,她越发胆大的不安分,撩起了他本就需要努力克制的冲动。

“天心,不可以。”

他强拉下人,有意阻止。

“为何不可以?”苏天心噘着嘴,满目迷离,“师父,不喜欢我吗?”

“没有。”

他摇头。

“那不就可以了?”她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如吃了蜜一样的甜,“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为什么不可以?师父,你就不能纵容自己一次吗?否则活了那么久,岂不是很累?”

孟忘枢一震。

纵容自己吗?

他回想起以前,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多久没有肆意的纵容自己了?

而且那晚公子景的话也在他耳畔响起——她体质特殊,需要尽早开苞。

“天心。”他哑然失笑,“你为何总喜欢逼迫为师呢?”

“因为喜欢师父,真的真的很喜欢师父。”

是呀,只有喜欢,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逼迫,去尝试,然后才会有之后的携手到老,又或者是粉身碎骨吧!

这不就是爱情吗?

要么在一起,要么彻底分开。

“天心,你这块肉,是无法从为师身上掉下去了。”

他不再迟疑,低头吻住了那张娇嫩的唇瓣。

一夜翻云覆雨,扯裂的是衣裳是被褥,紧系的却是彼此的一颗心。

“天心,你为何会被人下药?你吃过什么?”

他抱着她,手指卷着她的发丝玩着。

苏天心闭着眼睛,她全身酥软,靠在他怀中,才觉得舒服。

“不知道。用的膳食都与小夏秦玉的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那碗药。可药碗仍旧在我房中,若是有人刻意下毒,怎会不取走碗呢?而且何种药,会延迟好几个时辰才发作?”

“那药是何人端给你的?”

苏天心闭着眼说,“秦玉。”

孟忘枢眼底一沉,又问,“又是何人给你煎的药?”

“是小夏。”苏天心不明的睁开眼睛,“师父,你在怀疑谁?”

孟忘枢却不答反问,“现在觉得身体如何?可以动吗?”

苏天心想起晚上的经历,许是因为药物的关系,也许是因为情意,所以他们都有些疯狂。

可她这身子毕竟是第一次,承受不住太多,所以此刻也不过是强撑着与他说话而已。

“还可以。”

“我要送你回去,你记住,在我没有来寻你之前,千万不要开门出去。”

“那上课呢?”

“称病缓着。”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穿衣,然后给她擦拭了一番,才将她传来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裹着她回到了她的宿舍。

“好好睡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然后锁上她的房门,这才从窗户口出去了。

苏天心不明他这么做的目的,却隐约觉得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否则不会用帕子沾湿了那个空药碗中的剩余药汁,一起带走。

“到底是谁呢?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其实,她心中有个合适的人选,但毕竟没有证据。也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若真的有意要她出丑,那么为何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她一路去雪苑,也未曾有人跟随。

去了雪苑一夜,也未曾有人捉奸上门。

一切都太过沉寂,沉寂到,似乎并没有人给她下了那种药。

因为疑惑太多,所以她越想越乱,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实在压制不住一夜的疲劳,沉沉睡去。

没没睡多久,她就被一阵吵闹给惊醒了。

“苏天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安如是尖锐的嗓音,如同破天的雨,悉数落下,打在她的身上。

她整个人也也被一股蛮力,从被窝里给扯了出来。

“做什么?”

她睁开眼,看到一脸怒容的安如是,以及许多女学子们,更有林教谕等几位女教授在场。

人人眼神都不一样,有心疼苏天心的,有眼带讽刺的,也有纯粹是看好戏的。

“做什么?”安如是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你昨夜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那可是你师父呀!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苏天心坐在床上,一手拿开她握着自己领口的手,将衣服穿好,眸色渐染上了冷意。

她扫视一圈房中之人,最后勾起一抹冷笑。

“你这般怒气腾腾,那说说,我到底对我师父做了什么?为何我这个肇事者却是不知的?”

“你!”

安如是脸颊绯红,不只是被气的,还是羞涩的满脸绯红,她指着苏天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教谕,您也在?”苏天心笑道,对她,她的态度还算恭敬,“您既然来此,定然也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不如告知我一二,也好让我不至于脑袋空白,什么也不知,就被这般问罪吧!好歹,我也是苏府苏相的嫡女,您说对吧?”

林教谕唇色微动,还没说话,温宁夏就从后面冲了上来,张开双手拦在苏天心的面前。

“我相信天心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就算做了,也是他们两情相悦,你们在这里算什么意思?别人的事,与你们又有何关系!”

“所以到底怎么了?”

苏天心扯了扯温宁夏的衣角,虽然她心中已经料到,但她相信孟忘枢,所以倒也平静。

“哎呀,就是——”

温宁夏转身,在她耳边依附着,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晚有人看到她去了雪苑,今早才从雪苑出来。

纵使苏天心是孟忘枢之徒,但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也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你们就这样怀疑我与师父,昨夜行了不轨之事?”

“不是怀疑,是肯定!”

安如是说的如此笃定,显然不止这一层证据。

苏天心再度眨了眨眼睛,然后转头望向温宁夏。

温宁夏皱着眉,再低头小声的告诉她。

“她今早不知为何,一大早就来找了你,然后就说你的守宫砂不见了。所以才找来这么多人。”

苏天心听得冷笑。

她的守宫砂早就不见了。

被公子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

不过经过昨晚,是彻底的不在了吧!

“可是这又怎样?且不论,我贞洁是否还在,你们就这般不经过我允许,擅自闯入我的闺房,对我如此质问,是何意思?我爱和谁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又和什么关系?莫不是你们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最后一句话,已是意有所指。

秦玉听得,掩在人群之后,嘴角是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见得笑意。

“安如是,枉你是安家家主,我还以为,你至少已经知道什么叫做隐忍,可现在,对你,我是失望的。”

她将被子拢紧在身,驱散着窗口吹进来的凉风,不仅是面色,语气也一并染着驱散不开的冰霜与犀利。

“我只说一次,都给我出去,倘若有人在不经证实的情况下,随意传播辱我清白之事,我必然告知皇上,还我公道。届时,你们这些人,今日是如何待我的,可就不好说了。毕竟是我苏府嫡女,太后的掌上明珠,更是救过皇上之人!你们得罪了我,可有想过后果?”

除夕夜的事,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皇上在大年初一就对苏天心嘉赏,可见其在他心中的分量。

加上如今苏南陌在皇上身边的分量,谁敢这般欺辱苏天心?

她这话一放下,就有不少人往后缩了缩,有些聚集在窗外的,都有人离开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天心,你与孟教谕行如此之事,是违反道德伦常的。”

有人气不过,借着安如是等人都未曾离去,便忍不住开口。

“什么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天心笑了,笑声中满满的都是不屑与嘲讽,“且不说,我与孟教谕的身份如何,就算我们真的有了什么,那也轮不到你们来质问!”

“对。”

温宁夏一直都是挺苏天心和孟忘枢在一起的,她见苏天心神色凌冽,不再慌,便也大了胆子。

“你们一不是他们的父母,二不是兄弟姐妹,三不是亲朋好友,又有何资格去指责他们?”

“滚一边去。”

安如是打断了温宁夏的话,眼神凶狠的瞪了她一眼,温宁夏一吓,却双手一握,没有惧退。

“安如是,你虽然是安家家主,但在青竹学院中,你也不过是一个学子。你没有资格指责天心。”

温宁夏这般傲气的态度,让苏天心怔神中,不禁莞尔。

她忍不住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袂,笑道,“小夏,谢谢你。”

“没关系啦!”温宁夏也笑笑,然后转头傲视着安如是,“你既然说天心与孟教谕有所不轨,那你是亲眼看到了?”

安如是咬牙,“不是。”

“那又是谁看到的?然后告诉了你?你说出来,我倒是想问问,她为何要如此对待天心。”

安如是蹙眉,她的确没有亲眼所见,一切都是秦玉告诉她的。

但她与秦玉有约定,为了得到孟忘枢,她不能揭发秦玉。

她所看到的,只是睡着的苏天心手臂上空空如何的守宫砂,所以才带了这么多人前来。

“不说话了?是哑巴了吗?”温宁夏挑眉,“所以这分明就是你随意编造的谎言。你倾心孟教谕,却吃醋他与天心走的近些,所以醋意攻心,你才故意针对天心。安如是,你当真是好毒的心呀!”

“啪”的一声,安如是一手甩了温宁夏一个巴掌。

这举动,谁也没有料到,温宁夏被打的趴在床上,苏天心脸色当即一沉。

“安如是,你想做什么!”

“想告诉所有人,你勾引孟教谕,你居心叵测,你放荡——”

“啪”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苏天心隔空用内力,打了安如是一巴掌,直接将她打的后退到矮几边上,嘴角流下了血迹。

“安如是,我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你多少会改变一些,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不过是我想多了,你还是你,扶不起的阿斗。”

“你说什么?”安如是起身,目光凶狠,“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又如何?不说又能如何?你今日指责,若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桀骜不羁,稳坐在床上,姿势不变,却如同女王降临,不怒自威。

安如是被她的威严,有所呵斥。

可转念想到她竟然和孟忘枢做了那种事,还在她面前假惺惺的说要帮她,她心中就万分不服。

那被消磨了许久的娇蛮,也再度浮出了水面。

“只要你把左手露出来,给我们看一看,守宫砂是否存在,即是最有力的证据。”

苏天心抿着唇,这一次,没有反驳。

她的沉默代表了所有。

安如是得意的挑了挑眉,大步走进床榻,厉声道,“把手伸出来。”

她命令,苏天心却不言不动。

唯有那双眼睛,越过安如是,落在了她身后的秦玉身上。

安如是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发动了攻击,快速上前,一手抓住了苏天心的左手衣袖。

苏天心虽然已经快速反应过来,但还是听得布料“撕啦”一声,破裂的声音。

白色的布袖落下,底下是光洁的臂膀。

瞬间,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她的左手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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