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接再厉
路遥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睛,想着路远涉猎的内容什么时候竟然扩大到了如此的范围。
那声质疑就差脱口而出了。
「不想学?」男人的声线里带了点压迫。
「学!」
迫于那冰凉视线的压力,路遥也只能半信半疑地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给自己也裹上了一圈细腻的白色泡沫。
「然后呢?」路遥问。
路远倚在靠背里看着她,没吭声。
路遥的目光逐渐疑惑,她眼看着路远站起身来,挪了椅子坐到她身边,却仍旧没有任何动作。
路远将一只胳膊闲闲地搭到路遥的椅背上,另一只手肘抵在桌面上,懒洋洋地撑着自己的下巴。
远处看正像一对处于热恋中的男女,男人将女人圈在了怀里,甜蜜地旁若无人。
可实际上却是路远迟迟不肯展示他的教学内容。
甚至久到路遥都感觉自己嘴巴上的泡沫快要风干了。
或许是室内的温暖让水汽蒸发得快了些,路遥觉得嘴唇的上缘有些痒痒的。
下意识地将舌尖探了出来,想要去卷舔下嘴唇的上缘,消解掉那点些微不适的感觉。
可却忘记了那一圈白色的泡沫的真正用途还没用上。
眼见着作为教学工具的白色泡沫就要被毁于一旦的时候,路遥猛地意识回笼,生生地把刹车踩在了半途。
路远的眼神冰凉懒懒,看到路遥的动作后轻微一晃。
虽然路远一直在注视着她,但是路遥仍旧侥幸地希望路远没看见她刚刚的行为。
她可不是要拒绝学习啊,她是多么好学的一个人啊。
路遥属实是被路远夜里的消耗给吓怕了。
毕竟他是真的会跟她秋后算账。
路遥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讨好的眼神一波又一波的输送。
偷偷摸摸又小心翼翼地将差点坏了事儿的舌尖往回收。
却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实在是太像暗送秋波,容易被人误解了。
然而却在两唇之间唯剩最后一点可见的粉嫩时,被人忽地咬住。
贝齿相撞,濡软抵磨。
路遥感觉后颈一痛,贴上了只有力却冰凉的手掌,钳制住了她。
眼前盖过来一片阴影,快到路遥只来得及看到最后撞进她眼睛里那浓密如鸦羽一般的睫毛,骄傲地上扬。
路遥没了丝毫可以控制自己的能力,被人含住,咬住,任意作弄。
她想要逃,却给了男人机会去吮她的唇,濡软的舌尖卷舔过她的上唇,描绘起来轮廓,亲一下,吮一下,酥酥麻麻的。
路遥霎时间心尖儿都苏了。
身体一软,下意识地就抓上了路远的袖口,细白攀上去逐渐收拢,越攥越紧。
这一个亲吻,慢而悠长。
路遥早该想到,路远的教学从来就不会安什么好心。
超出了偶像剧播的出来的范畴,甚至于这样的教学对她来说还是过于进阶了。
然而路遥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到的背后,男人修长的指骨起初在椅背上敲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亲吻之时,才肯安心落定。
一吻结束之时,路遥被亲到呼吸急促起来。
偏生路远还要坏心地勾过她的舌尖最后逗弄一下,惹得路遥一下没能忍住,轻「唔」了一声出来。
声音特意压了低,却是藏不住的娇弱,在没人攀谈的咖啡厅里的一角,静谧里横生,是别样的显眼。
路远抱着怀里的人,轻轻地拍着哄了好久才肯抬起头来。
路遥脸蛋浮起粉红,眼睛里泛着水意,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模样。
路远看着被勾得心痒痒,明明都还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她却搬出了一副夜里的模样。
或许是最近那方面的生活多了,感觉路遥,虽然不多,但是似乎也沾上了点不太一样的媚劲儿。
路遥拿手贴了贴滚烫的两颊,用眼睛里的余光飞快地扫了下周围。
果然近处还有一桌人。
路遥将手从两颊处,盖到了眼睛上,垂下脑袋,重重地往前一磕,将额头抵到了路远的肩膀上。
她小声说着,「路远,怎么办呀,我多半是没脸见人了。」
有些欲哭无泪。
路远却笑,「还行,挺乖。」
路遥稍稍偏了脑袋,瞥见路远一脸餍足的模样,心里更不痛快了,便状似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路远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撑起来,一脸正色地问她,「学会了么?」
「……」
路遥没敢说话。
她十分怀疑路远会给她两头路都堵死。
说学会了,可能会让她再演示一遍;说没学会,搞不好他还要再兴致勃勃地进行一场崭新的教学。
「没学会?」路远将语调拖长,眼睛眯起,「还是你还在质疑我的教学质量?」
路遥登时心里便咯噔一下。
只好万般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只有撅得仿似挂的起来咖啡杯的的嘴巴暴露了她的心情。
然而路遥的唇上粉莹莹的,像裹了一层唇蜜。
路远伸出拇指在路遥的唇上抹了一下,触感温软,似乎是很满意的模样,口中却说着不太相关的话,「技术有待提高,再接再厉。」
路遥:「……」
她不努力了行不行。
路遥被迫将视线挪到别的地方去,很快远处的一对男女就吸引的路遥的视线。.br>
女人在看书,偶尔抿一口咖啡,只靠着记忆的方向去伸手,视线连一瞬都没挪过,似乎很入迷的模样。
路遥都有些好奇,她看的到底是什么内容了。
只不过那个女人对面的男人,模样明显就和她截然相反,只不过她实在是太多痴迷于书中的世界了,根本没注意到。
男人一脸焦虑,桌子下的腿在以极快的速度不安地抖动着,眼睛也在四处张望,可每当女人抬头的时候,他却又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突然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猛地推门而入,声响之大,足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那对男女。
然而所有人被吸引目光的原因并不单单是因为声响,也是因为男人本身。
一身笔挺的燕尾服,领结加身,怀中抱着一捧硕大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