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沈惊大脑里一声轰鸣,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
俞昼不会真的要把他在这个笼子里关死吧?!
他原以为俞昼只是在失控状态下展现出了极端病态的控制欲,等失控状态结束就能恢复正常。
沈惊能感觉到俞昼已经好了,空气里弥漫的Alpha信息素从横冲直撞变得稳定,俞昼的心跳平稳,呼吸如常,过高的体温也回到了正常水平。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惊瞳孔缩了缩,要扭头看俞昼:“哥哥......”
俞昼从后面用虎口扣住了沈惊的后颈,不许他转头:“沈惊,看书。”
沈惊一动不动,天人交战了两分钟,决定不戳穿俞昼。
俞昼的指尖揉捏着沈惊脆弱的腺体,一下接着一下。
力道轻柔,节奏缓慢,但却带来一种可怕的威压。
甚至比失控期间更让沈惊感到压迫。
沈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哥哥,我每个月不是都要去知舟哥哥那做检查嘛,这个月日期快到了。”
俞昼“嗯”了一声。
沈惊心跳如擂鼓,“嗯”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
他试图耍点小聪明:“哥哥,还是你带我去吗?我自己去也行,我认路。”
俞昼说:“我会安排。”
沈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哥哥,你也不好一直在这里陪我的吧?公司怎么办?你的员工都指着你吃饭呢。”
俞昼替沈惊翻了一页杂志:“不要紧。”
沈惊表现得忧心忡忡:“没有你主持大局,公司都乱成一锅粥了吧。”
俞昼嗓音平稳,听不出有没有动怒:“刚好,指着我吃饭的有粥喝了。”
沈惊:“......”
这哥发癫归发癫,还怪幽默的咧。
沈惊嘴唇嗫嚅,话还没说出口,被俞昼打断了:“沈惊,你想出去。”
沈惊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啊哥哥,我没说!”
俞昼从骨子里透出一丝戾气:“你想离开我。”
沈惊都快要被整得神经衰弱了:“哥哥,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放下杂志,两只手裹住俞昼的一只手掌,揉一揉,又搓一搓。
俞昼愣了半秒,凝视被他抱在怀里的弟弟,神情有些恍惚:“真的吗?”
“真的啊,”沈惊毫不犹豫,“软饭吃得香喷喷的,我干嘛要离开你——嘶!哥哥你干嘛!”
·
俞昼忽然垂头,在沈惊后颈咬了一口。
脆弱的腺体毫无防备地被攻击,沈惊一个瑟缩:“哥哥!”
俞昼鼻尖贴着那处小而柔软的鼓包,深吸一口气:“想做。”
沈惊顿了顿,浑身迅速升温:“做......做什么?”
在他身后,哥哥与他紧密无间,滚烫,壮硕,存在感强烈。
沈惊很不自在,扭捏地挪了挪身子,摩擦中觉察到哥哥的变化。
他瞬间僵住,不敢再动弹了,一张脸红得堪比晚霞。
这时候俞昼是不是该说那句经典台词了——“该死的Omega,你这是在玩火!”
沈惊脑补了一番俞昼的心理活动,既紧张又羞怯:“哥哥,第一,我不该死,第二,我还不是Omega。”
俞昼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弟弟在咕哝什么,他喉结滚动两下,竭力克制着冲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不行,你太小了。”
磅礴的Alpha信息素浪潮般扑来,沈惊的身体也掀起了热浪:“哥哥,我确实太小了。”
他才十八岁,至少......至少要等到二十吧?
俞昼托着沈惊的大腿,毫无征兆地往上顶了顶,仿佛是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弟弟的形状。
“还没有发育出腔体,”俞昼一边自我暗示,一边啄吻沈惊的耳垂,“太小了,会坏掉的。”
沈惊面红耳热,反手去捂俞昼的嘴:“哥哥,你不许说!”
俞昼牙关开合,咬住了沈惊的食指尖,用唇舌仔仔细细测量一番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太小了,但是用手指,就刚好。”
沈惊鼻息灼热,后颈的小鼓包变得沉甸甸的,像枝头上挂着一个饱满圆润的桃子,只要轻轻一戳,就会溢出鲜甜的汁水。
沈惊偏头看到俞昼的双眼,浓烈的渴望几乎要化作实质。
俞昼象征性地征询沈惊的意见:“可以吗?”
他的眼神深邃而迷人,像一个漩涡,把沈惊深深卷入其中。
沈惊呜咽着瘫软在哥哥怀里。
·
毯子脏了。
沈惊太累了,大脑一片混沌,也顾不上害臊了。
他强撑着一丝气力掀开眼皮,瞥见俞昼正在为他擦拭大腿。
衬衣敞着,皮带解开着,凌乱又性感。
抿唇垂眸的样子很冷漠,像一樽精致的雕像,没有生气。
沈惊喊他:“哥哥。”
俞昼看向他:“嗯?”
沈惊动了动脚趾头:“你闻我脚丫子臭不臭。”
俞昼低笑一声:“臭。”
沈惊撇嘴,哪里臭了,刚才用他的两只脚掌做坏事的时候不是用得很顺手吗。
“哥哥!”沈惊很不满意,“我的脚应该有奶味吧。”
俞昼把沈惊翻了个面,清理沈惊后背的脏污。
沈惊趴着,信誓旦旦地说:“我这不是空口无凭啊,小说里面都这么写的啊,我打的嗝放的屁都是奶味,你爱我就能闻到。”
俞昼没应声,沈惊猜他是无语住了。
无语也好,什么都好,只要不像个死人就好。
沈惊打了个哈欠,生理性泪水把睫毛打湿,他说:“哥哥,我好困了。”
俞昼说:“睡吧。”
沈惊不敢睡:“我还没看完书,还没到睡觉的时间。”
他这些天实在是被俞昼弄怕了,俞昼不允许他睡觉,他就不能合眼。
俞昼沉默片刻:“睡吧,沈惊。”
沈惊趴在手臂上,完全闭上眼睛,他感觉到俞昼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额头传来濡湿的触感。
·
沈惊醒来时,光线让他的双眼一阵刺痛,他抬手遮住眼睛。
适应了一阵,沈惊才把手臂挪开,恍然发现自己不在地下室里,而是躺在俞昼房间的床上。
手机放在枕边,现在是傍晚五点十七分,未接来电99+,未读消息99+。
盛夏时分,太阳回家晚,阳光透过薄纱窗帘落进房中,明亮而炽热。
沈惊还是很恍惚,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他下床,发现自己已经被清理过了,穿着干净的居家服,后颈的腺体贴了纱布,应该是上过药。
“哥哥!”
沈惊喊了一声,房间里只有他,俞昼不在。
沈惊心脏颤了颤,俞昼去哪儿了?
他顾不上看手机里的未读消息,小跑着打开房门,一边喊“哥哥”一边往楼下走,厨房没人,客厅没人,杂物间没人。
怎么有这样的哥哥啊,把他关了几天,自己不见人了。
沈惊就在这时听到花园传来的动静,他立即拉开杂物间的窗帘,一眼就看见了俞昼。
俞昼单膝跪地,将败落的蔷薇花一一捡起,扔进手边的垃圾袋。
偏西的阳光勾勒出俞昼宽阔的肩背,踏实感袭上心头,沈惊眼眶有点发烫。
“哥哥!”沈惊翻窗出去。
俞昼循声回头,看到沈惊光着脚,皱了皱眉:“沈惊,别动。”
沈惊乖乖坐在窗沿上:“哥哥,我醒来找不到你。”
语气里带着一些责备,却没有丝毫攻击性。
俞昼起身过来,恰好窗边搭着一双拖鞋——沈惊刚来俞家时穿的,他俯身拿起拖鞋,给沈惊穿上。
“几岁了,还光脚到处跑。”俞昼说。
沈惊撇撇嘴,又强调了一遍:“哥哥,我醒来了,没找到你。”
俞昼拦腰把沈惊从窗台上抱下来,放在地上:“我又丢不了。”
“怎么丢不了,”沈惊说,“我差点把你弄丢了,以后我要把你看紧了。”
俞昼笑得平和:“没有。”
笑笑笑,就知道笑。
病了的时候发癫,没法好好交流;清醒的时候又这副死样子,不说真心话。
沈惊想打俞昼两拳,看见俞昼眼窝深陷,消瘦憔悴了不少,霎时心软了。
他抿抿嘴唇:“哥哥,我帮你。”
·
沈惊和俞昼一起清理花园的一地狼藉,谁都没有先提起过去那凌乱不堪的六天。
“哥哥,”沈惊心疼地捡起一枝蔷薇花,“我们什么时候再种花啊?”
俞昼说:“沈惊,抱歉,这些花被我弄坏了。”
沈惊大度地说:“下次再种就好了呀。”
他挪到哥哥身边蹲着,问道:“哥哥,你喜欢什么花,我们一起种上。”
俞昼状似认真地思考两秒,微笑回答:“我对花没有特别的喜好,你喜欢什么,我们就种什么。”
他喜欢把花种在隐秘的黑暗空间里,可惜那样的话,花是活不下去的。
所以他或许无法拥有真正属于他的花。
沈惊默默叹了一口气,心口又酸又涩。
花园清理好了,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晖。
俞昼弯腰拿起垃圾袋,沈惊猝不及防地跳到了俞昼背上,一只手搂着俞昼脖子。
俞昼虽然趔趄了一下,但是反应极快,单手托住了弟弟的大腿,没让弟弟摔跤。
他微微偏头:“怎么了?”
沈惊笑得灿烂,空着的一只手里是俞昼的手机,对着自己和俞昼拍了一张照。
“哥哥,我们好像都没有合照。”沈惊从俞昼背上跳下来。
“胡闹,”俞昼不赞同地捏了下沈惊的鼻尖,“摔了怎么办。”
沈惊摆弄着俞昼的手机,十几秒后把屏幕转向俞昼:“哥哥,你看。”
他用俞昼的账号发了一条朋友圈,是他和俞昼的合照,配文是——我和弟弟谈恋爱中。
俞昼怔住了。
沈惊不太满意:“时间仓促,没想好文案,等会儿我也发一条,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俞昼定定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他和沈惊,忘记了要笑,一切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