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乌瓦尔多·地狱咆哮
狄奥之手感到别样的愤怒,他上前捡起雷霆怒角的战锤,便冲向了地狱咆哮。
然而勇气并不代表着力量,他显然低估了地狱咆哮。认为在战胜他父亲后的地狱咆哮,已经是外强中干,因为他的父亲在他眼中宛若天神。
事实给他上了一课,代价就是他的生命,他连地狱咆哮的一斧头都没有接下。
地狱咆哮仅仅两招,一招被劈飞武器,再一招狄奥之手就被砍下了头颅!
当再一次的“还有谁?”响起的时候,所以兽人都低下了头,仿佛地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样。
至此,乌瓦尔多·地狱咆哮以不容置疑的实力当上了黑铁氏族的酋长。
“今天,所有人可以饱饮肉食和酒。”
随着地狱咆哮的这句话落下,全场欢呼。
“地狱咆哮今年才19岁吧。”旁边不知道谁忽然说了一句。
顿时爆发出更大的欢呼。
军需官看着仓库稀少的肉食,发现根本不足以供应全族食用。虽然不看他也知道,但是酋长已经下达了命令,自己也只能再来仓库确认一番。
“酋长,我们的肉食并不足以给全族食用。”
军需官迈着绝望的步伐,毅然走进了领主大厅报告。因为他知道,这是位残暴的主,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你这个废物一样,只会种田的杂种,你不配作为一个兽人。”
果不其然,军需官被地狱咆哮一把提溜到了先祖之旗下。这里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但是地上残留的鲜血和碎石,说明这里在之前经历了一场极端暴力的战斗。
虽然军需官曾试着用双手扳开地狱咆哮的手,但是无论他如何使力,甚至憋得脸色翠绿欲滴也无济于事。事实证明,在地狱咆哮的手下,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小鸡仔,毫无还手之力。
路上的兽人显然发现了这位军需官,看着这位极度“贪腐”的治安官被新任酋长,乌瓦尔多·地狱咆哮一手掐着,都兴高采烈地跟了上去。
大部分的兽人都不会去思考,不是说他们不能思考,而是说他们懒得去思考,他们已经这样度过了数千年,然而社会都没有一点进步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们生来强壮,几乎没有生存压力,周围没有天敌,地上随处可见的石头和粗大的树枝,都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狩猎;而人类生来弱小,周围几乎都是威胁,这迫使他们为了生存不断的发展。
在他们的脑海里,肉食没有,显然就是被军需官给贪没了,他们不会去考虑草场是否贫瘠,而不会去考虑什么叫做可持续性放牧,他们只知道他们需要肉食,简单而无脑。
而我们的地狱咆哮不同,他在12岁便完成了成人礼,独自一人猎杀了一头高达4米的壮年食人魔,就此被誉为黑铁氏族自古以来,最有天赋的兽人勇士。
得益于此,他得以进入高层的视线,耳渲目染之下学到了很多,也知道了很多。他知道之所以肉食少是因为兽人所以氏族都被驱赶到了这片祖地,兽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人口众多。
相对来说,所拥有的草场太小,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毁灭性放牧,兽人大草原大部分已经变成了黄土地,再也不复之前的青青草原了。
为了不毁灭这一片最后的栖息之地,前任酋长无奈的宰杀了大部分牛羊,只是这样,这片土地也还是在肉眼可见的黄沙化。为此只能再度减少,由此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一直到现在。
7年来,地狱咆哮忍受着这一份‘不公’,至少在他看来这是上天对兽人的不公。他也多次询问黑铁氏族的萨满,然而萨满只言这是自然的规律。他毅然前往圣山沃舒古,沃舒古又名灵魂之山,他祈求先祖的回应。这一状态整整持续了三年,都没有得到任何指引。
自此,他的内心不再相信萨满与先祖。
他苦苦磨炼技艺,在大草原上与各种猛兽挑战,或是其它各氏族强大的战士,他身上遍布着深浅不一的伤疤,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皮。
他也曾濒临死亡,那是他第一次挑战一头戈隆。虽然那只是一只幼年戈隆,但那也是没有几个兽人能够挑战的存在。他靠一记漂亮的跳劈将手中的巨斧劈在了戈隆的独眼上,他濒临死亡,而瞎眼的戈隆最终在流血的嘶吼中死亡。
自此他只相信他手中的武器,他将其命名为“血吼”,意为血之怒吼,代表着他的战斗意志。
当他带着戈隆的尸体回到黑铁氏族时,震撼了每一个兽人,‘地狱咆哮’之名响彻天地。他也因此被冠以地狱咆哮的称谓。
传遍了整个兽人大草原。
他并非不知道军需官所说的就是事实,在他看来,作为一个军需官就应该承担起为全族提供肉食的责任,没有做到就是失职,无关乎残暴与否。
他不屑去解释,因为在他看来,除了他,这些兽人都是脑残。
“军需官莱昂纳多,你是否承认自己的罪行—没有承担起族中肉食的职责。”
地狱咆哮右手掐着军需官的脖子将其举了起来,质问道。
他知道军需官不能说话,不过这不重要,他就是要通过一次次的羞辱他们的荣耀,杀死他们的同胞,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唤醒属于兽人的荣耀,为此,他甘愿被冠以残暴之名。
兽人已然走向灭亡,这片土地的沙化已经加速,用不了几年,他们就会再无牧场,至于农田,更不会有了。
他不信先祖,却假借先祖与传统之名,只是为了给兽人博一条出路。
而人类占据着整个大陆最为丰腴的土地,以及广阔的版图,要战胜人类并不容易。
对于这一点他有着清醒的认识,他们已经和平太多了,追猎强大的野兽已然成为了传说,这样的兽人是无法与人类战斗的。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顺手掐死了军需官,厌恶的将其丢掉,仿佛这是一个恶心的垃圾一样。
末了,还不忘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