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看到这句话, 许南音面上浅粉。

他竟然会这么说,总觉得和他之前晚上非要她说求求老公一个意思。

“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发什么呆啊!”

其他两人好奇不已。

许南音按灭屏幕,“也没什么, 就是说, 想让我答应他回宁城。”

梁嘉敏摆明了不信,她还不知道许南音什么性格吗,“一看就是宋生哄到人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

许南音抿茶笑笑,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 即使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

“我之前本来只打算在这待到周末的, 现在都超出了,参观中医馆的事都推迟了。”

林芷君摇摇头:“回去吧回去吧。”

现在一圈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没结婚,家里也不急,不知道要给她挑个什么,她在家待一辈子也行。

“下次,我们去宁城找你玩。”

许南音点头。

回到宁城是在晚上, 白天都在外面, 晚上睡过去, 还是宋怀序把她抱上车的。

许南音醒来都是在第二天清晨。

她睡得久, 醒得也早,赖在他怀里不想动, 而且他没穿上衣。

许南音平时是个安静的性子,现在安静了一会儿就静不下去了,用手摸了摸他。

虽然碰过好多次, 可她还是很喜欢, 特别是他的腰,抱起来太舒服了。

她摸了半晌,忽然抬头:“宋怀序你装睡。”

许南音是医生, 当然能分辨他是醒还是没醒。

头顶响起男人倦懒的嗓音:“我只是没出声,怎么装睡了?”

许南音倏地一下收回手。

宋怀序:“不摸了?”

许南音把头摇得飞快。

宋怀序留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声线又沉又性感:“好,轮到我了。”

许南音就知道是这样。

但她今天还要去杏春堂参观,只能推他的脸,“不可以亲这里……”

他喉结上到现在还有浅浅的痕迹,都有人看到过来问是不是她咬的。

许南音可不想自己脖子上也留。

宋怀序眉头一挑,换了个隐秘的地方,她又有点后悔,她的脖颈算是最不敏感的地方了。

他现在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但他答应的事也会好好做到,没有在衣服遮不到的地方留下任何迹象。

除此之外,根本没变。

许南音一时眼泪汪汪,还以为他是报复她弄出来的牙害他在外面被人说了。

她小声保证:“下次不咬了。”

这句话最后一个字音还没落地,就散尽在唇齿间,“我没说不可以。”

许南音吸了吸鼻子,“那你这么凶。”

宋怀序吻她,她一哭,呼吸会变快,又惹人怜又紧张,身前起伏很大,很难不引起他的反应。

他手臂的青筋更显,停住。

许南音睁着眼看他,哼哼两声。

撑在上方的男人忽然很淡地笑了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换坐到他腰上。

太过突然,她没忍住叫了声。

偏偏宋怀序说:“我凶,你自己来。”

许南音:?

她哪有力气。

她双手按在他腹上,半天也只挪了挪屁股,宋怀序眉间动了一下。

他掐着她腰,这个姿势之前没试过,许南音第一次眼泪掉得更多了。

“这么爱哭。”他问。

许南音埋在他颈上不出声,被捏了两下,听他又问:“我现在还凶?”

“不凶了。”

她脸色红透,“太深了……”

宋怀序哼笑。

腻在房间一上午,到中午许南音才起床。

她下楼时,宋怀序正衣冠正经坐在餐桌旁,连桌面上的平板都在放新闻。

人模人样。

许南音冒出这么个词。

她刚才照镜子,都不想说衣服底下的样子。

昨晚上安安稳稳睡了一觉,晚间运动变成了晨起运动,给她一种白日宣淫的错觉。

有时候许南音觉得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有渴肤症啊,他怎么比她还爱做这种事。

要不是他偶尔能睡素觉,她都怀疑他有x瘾,虽然现在和这样也没什么区别。

这病,许南音只听闻过。

别墅里的人没一个对他们起晚有异议,唯一一个有异议的是那只鹦鹉。

鹦鹉飞到许南音的面前,很亲昵地叫了两声:“珠珠,珠珠。”

许南音有些惊喜,这小家伙还记得她,让阿栗拿一把小麦过来。

“姐姐大气,谢谢姐姐。”鹦鹉啄着她手心吃得开心,屁股对着男主人。

宋怀序:?

一只鹦鹉也当上绿茶了?

男人皱着眉,漆黑的眸子冷冷扫了眼旁边的德叔,“谁教的?”

德叔尴尬:“阿栗在家看直播,它可能学了。”

栗可最近迷上看擦边男主播,一旦有人花钱,男主播就会说谢谢姐姐。

许南音没觉得有问题:“怎么了?”

宋怀序淡定:“打算给鹦鹉找个老师。”

德叔立刻抓着鹦鹉打算远离餐厅,他觉得这好日子不剩多久了。

临走前,许南音摸摸鹦鹉的小脑袋,“做鸟还要学习,是不是太严了?”

宋怀序:“我严?”

许南音点头。

“我要是严,早上就不是我出力了。”

“……”

许南音想用勺子堵住他嘴。

无法反驳他说的话。

好在这话题只是随口一提,吃过早餐,宋怀序穿上西装,看起来禁欲又高冷。

他问:“下午什么时候去杏春堂?”

许南音想了下,“两点吧。”

去太早万一影响人家午休,两点多上班时间,正好看看他们怎么工作的。

等宋怀序离开后,许南音上网搜索。

——老公那方面有瘾怎么办?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没事给我推这个干嘛,我每天都想,他每天不想。”

“咱俩换个老公行不?我老公一周一次。”

那当然不行。

许南音关闭网络,还不如不看呢,她自己也挺舒服的,要是宋怀序改成一周一次——

这也太少了,她才不要呢。

不过,许南音对于次数这件事,感觉可以同宋怀序商量一下。

倒是港城那边,前段时间狗仔不知从哪里得到梁嘉敏和戴鸿书关系不好的消息,昨天新闻遍地。

许南音今天再看,两个人又一起亲密同行。

还得是联姻夫妻。

-

蒋晨今天一见到老板,就听他很严肃地吩咐:“找个一板一眼的老师。”

他愣了下,询问:“老板,是要教谁?还有,要教什么课程?”

宋怀序:“鹦鹉。”

蒋晨:?

又听老板口吻轻描淡写:“教点正经的,思想积极向上的,老师要有学历要求。”

蒋晨离开了办公室,不知道是世界癫了,还是他上班上出问题来了。

这是要把鹦鹉教到大学里去吗。

只听过鸡娃的,没听过鸡鹦鹉的。

转眼秘书室里所有人都知道,总裁夫人上次买回来的鹦鹉,老板望“子”成“龙”,还要请老师。

“在大户人家做鹦鹉是这样的。”

“这不还没孩子,提前拿鹦鹉练练手。”

“我愿意去做鹦鹉老师,这不比秘书轻松?”

“鹦鹉:喂我花生。”

“很好,你被踢出局了,因为鹦鹉不可以吃花生哈哈哈哈哈!”

-

许南音到杏春堂是戴了口罩的,接待她的是坐诊医师的徒弟杨安,今年还在上大。

杨安知道她身份,“许小姐。”

许南音莞尔:“叫我许南音就行了,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们这里怎么工作的。”

杨安欸了声:“那我带你转一圈。”

国内如今中医馆遍地,但口碑好的没多少,杏春堂是其中之一。

“我们杏春堂不止医馆,还倡导药食同源,旁边的药膳餐厅也是很有名的,许小姐你可以试试,有茶有汤,什么都有。”

许南音从小到大吃过不少药膳,而且和中药比起来,药膳又补味道又好。

毕竟家里世代医学相关,纵然父母改行,但对于药膳还是有不少方子的。

“好啊,我待会去看看。”

许南音现在没有行医资格,只能看他们,她观察了一下午,感觉自己拿到执医证后可以上手。

傍晚时分,她去了旁边的药膳餐厅。

这里可以自己扫码点餐,可以带走,也可以堂食,还可以有半成品回家自己熬煮。

许南音才扫出来,看到了秋季新菜单。

响螺排骨汤,只剩最后两份。

这汤名字简单,但配料丰富,除去名字上的两种食材,还要用到中药黄精、锁阳、瑶柱等等……

这汤还有另一个很质朴的名字:夫妻双补汤。

作用很简单,滋阴补阳。

补她也行,补他也行。

虽然许南音感觉他们两个不需要补,因为宋怀序天天都精力充沛。

不过药膳这东西,对身体没坏处。

许南音看配料的这会儿,只剩下一份,这么火热,她一冲动下单最后一份。

她上次还听见容羡说,他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知味馆还有鹿肉,味道很好,可惜最近没上。

杨安来的时候,已经打包好,不知道她具体买了什么,“许小姐,你先生来接你了。”

谁不知道宋怀序是她老公。

之前有人认为她来医馆是镀金的,被杨安他老师好一顿说:“你们成绩要有人一半好,镀三层金我都没意见!”

“我知道了,谢谢。”

许南音眨了眨眼,人还没到车边,手里包装好的汤就被蒋晨接走。

宋怀序随意瞄了眼,“买了吃的?”

许南音:“是啊,给你吃的。”

怀疑这句话意图可能太明显,她又补充:“我们一起吃,我好艰难才抢到最后一份。”

宋怀序挑眉,“最后一份?”

许南音点头:“很热门,你一定要喝。”

宋怀序:“好。”

等回到半湖湾,他随手吩咐蒋晨明天有空去提前订一下杏春堂的药膳。

德叔亲自将汤盛好,闻着味道挺香的,“太太,这汤叫什么,下次我去买就好。”

许南音当然不说:“我忘了。”

德叔没怀疑,去药膳餐厅的包装袋上看了半天,“原来叫响螺排骨汤。”

他立刻琢磨着去查查食谱,往后让家里厨师学做更新鲜,就不用去医馆买了。

“……”

许南音庆幸这汤名字看不出什么。

双人份的汤,德叔很公平,两位主人一人一碗,他绝不偏心。

许南音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正慢条斯理地喝着,从自己碗里又舀了一大半过去。

理由也很正经:“我喝不完这么多。”

宋怀序垂眸看了眼,又看了看她只剩下小半碗,三两口的分量。

“这也喝不完?”

许南音停住手,“现在可以了。”

宋怀序早发觉她不对劲,漫不经心问:“今天在医馆看得怎么样?”

许南音拣着有意思地和他说,一点也不谦虚:“我感觉,我比他们厉害。”

宋怀序轻笑,撑着脸颔首。

-

客厅里,德叔终于查到了食谱,毕竟这种方子没人私藏,在网络上都是公开的。

他盯着那几行字看了会儿。

没看出来自家先生有要补的迹象,他偶尔见先生早上锻炼,身体好得很。

不过既然太太觉得还不够,那从明天开始,得让家里多做点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