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竟然会吹口琴的猫
“哟!您是哪位啊?”红倚抚弄着一头的大波浪。
马总手里拿着冰块敷着脸。“宝贝儿,别开玩笑了。”
红倚忍不住笑了起来。“哎呀,原来是马总啊,我还以为是大熊猫来我倚味尝尝鲜呐!”
马总事后逞起了威风。“别提了,都是家里那母老虎让我丢光了脸,要是真把老子逼急了...”
红倚拿过鸡蛋,轻一下重一下地帮他滚乌青的眼窝。“您这是忍了多少年啊?真让人心疼。”
“只有宝贝儿你最知道疼人。”马总摸着她的手,遇到知己般痛的热泪盈眶。激动之余凑着老脸要亲过来,就在这暧昧之际,门外闯进一身名牌粗木桶样的老女人。
她直指红倚,“你这臭不要脸的狐狸精,竟敢勾引我老公!”
红倚把鸡蛋拍在桌上,站起身理了理红裙,展现令女人神往,让男人膜拜的傲人身材。“我这狐狸精不知要比你这糟糠贱内,耐看多少倍。”
“臭不脸的,今天看我怎么毁了你那张狐媚子相。”马太太把包包一扔,挥着拳头朝红倚冲过来。
马总在这种时刻当回了‘男人’,挡在红倚面前,跟自家老婆撕扯开。
“你还敢拦着我?先收拾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马太太照着偷吃老家伙的脸上,就是一顿老拳。
马总左闪右躲还是没逃过,最后招架不住铁拳急了,使出浑身力气和胆量,将自家老婆推个四仰八叉。“你这臭婆娘,把老子逼急了跟你离婚。”
马太太锤着地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开了。“你敢打我?没良心的白眼狼,要不是我娘家出资,能有你今天掌管药业公司?”
如果是在家里马总肯定会服软,但在心仪的女神面前,誓死捍卫那张不值钱的老脸。“那是老子奋斗出来的产业,跟你娘家没半毛钱关系。”
红倚则是习惯性地抚着一头咖色大波浪,观赏着一出搞笑的滑稽剧。甚至还拿出随身的口红补起了妆,烈艳红唇倍增性感之至。
马太太惊愕地看着红倚戴着的血玉镯子,爬起来掰着她的手腕。“你敢偷我的首饰,我跟你拼了!”
红倚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我劝你还是回家多买几面镜子,看你这副样子,连女人见了都恶心,更别说想留住男人,连我的脚趾头都比不过。告诉你,这是你老公亲手为我戴上的,到了老娘手里的东西,还没有要回去的先例。”
马太太歇斯底里地,指着老色鬼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东西,竟敢把我娘家的陪嫁送给这只骚狐狸。”
“送了又怎么样,你戴再值钱的首饰也显不出尊贵来。”马总揉着红倚被掰疼的手,心疼的不成样子。
红倚抽出手,脸上尽显不悦。“马总,还是把你的后院处置好,再来倚味吧。”说完扭着一身的风骚,带着冷媚的笑意消失在门外。
她边走边摸着腕上的血玉,沾沾自喜得了这大有来头的好宝贝。正值得意的兴头上,凭借女人的第六感看了眼楼上...
果然!超V专属包房外,罕见的串串音符通过门缝儿钻了出来,像鬼魂一样聚积在她头顶,阴魂不散。
她内心是想进去的,却又少有地担心起自身的惊艳,将里面难得的氛围消失殆尽。正巧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她眼中闪过一抹恶意,妩媚开腔。“虽然很不甘心,但你最好不要进去。”
信对红倚并没有太多好感,原因只有一个,她对蓝馨的态度。
他顺着虚掩的门望过去,蓝馨和礼对面而坐,她手握着口琴。满室的悠扬,略带伤感的曲子流淌出来。
曲终,礼像是从一场美妙的梦中醒来,他脸上的线条也随之柔和了许多。他宽厚的大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即便是带着墨镜,也能让人感知到他独有的温情。
她笑着问。“礼,我有没有退步?”
低沉的嗓音给出最肯定的回应。“一如既往地好听。”
她炫耀地对他说,“我在英国地铁学了很多曲子,还幸运地拜了个老师呢。”
“我会好好听。”礼将口琴放在精致的木盒中。
门外的信看着这温情的一幕,心像被猫抓一样。他推门进去,声音不自觉地生冷了几分。“馨,该回去了。”
站在原地的红倚暗暗得意,借刀杀人还真是妙,这个信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明嘛!
回到公寓,那只猫盘腿坐在地毯上,摆弄着手里的口琴如获至宝地瞧个仔细。
有两年没见了,时间并没让它有丝毫的老化,一如当初的崭崭新,看来礼用心地定期保养。
信见她从离开倚味一路上都将口琴攥在手里,爱惜的不得了,整晚不平静的心又助势地荡起微澜。
他试探地伸出手,“馨,给我看看。”
“不行。”她立马将宝贝护在胸前,没半分商量的余地。这可是她磨着礼好半天,才破例一次拿回来的呢!
小气的猫生怕他过来抢,将爱不释手的宝贝在脸上蹭了蹭,又拽过衣角用心地擦拭着,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尾巴跟着节奏左右摆动着,恰巧扫到一颗柠檬,宿命地滚落到他脚边。
一整夜蓝馨睡的很是踏实,并未如约掉到床下,让吞了柠檬的他等了个空。
早上醒来的她回想着,在梦里她吹了好几首曲子,还看到礼的笑。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要感叹今天是个绝好的...却被一阵铃声打断,在看到屏显更是败了好心情。
她转念一想也还不算太糟,倒是绝好骂人的好天气。
“大侄女,早啊。”
一大早就听到让人厌恶的声音,唯一的结果就是,自投罗网式的找骂。“我跟你不熟。”
跛脚在电话那头攀起了长辈。“我跟三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吃奶呢。”
想在她面前论资排辈,真亏这老家伙想得出来,做他的春秋大梦吧。“按照鼎盛职位等级,你应该恭敬地叫我声——蓝殿。”
跛脚的热脸生生地贴了冷屁股,又被蓝馨戳中痛处。他仅仅是蓝殿的代为管理者,名分当不当正不正,在正主面前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死心的他心生一计,势必要扳回一城。
“想必你也知道,最近有个娘们儿有意抹黑我们蓝殿。晚上我叫上几个兄弟给她点颜色看看,就当是给你接风洗尘,赏个脸吧?”
蓝馨明白跛脚敲山震虎的用意,倒要看看什么招术能把她吓走。“你的心意我就收下,败坏蓝殿声誉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电话那头的跛脚火大至极,恨恨地摔着手机来泄愤。
他两年打下的江山,竟被一个丫头片子的几句话夺去了半壁。这口气他怎能咽得下,黄毛丫头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是谁的电话?”
蓝馨转过身,见信出现在门口。“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她说完便越过他跑去厨房,他隔着卧室的玻璃,看她正捧着牛奶咕咚咕咚地喝...
做好早饭的他本是来叫她吃,听她冲着电话的语气,不难听出是跛脚打来的,但她却并没打算告诉他。
窗开着,有风吹来,凉飕飕的...
蓝馨一整天都趴在床上,脑子里想着,跛脚会用什么卑鄙手段来对付那位母亲?无论是什么手段,唯一肯定的是被害者难以承受的。
她看向客厅,要先解决掉信这个大麻烦,才能顺利完成计划。
假装去洗手间的她,经过沙发瞥见他在看书,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脖颈。天赐的良机!她手攥着微型麻醉针,朝他刺去。
信只觉得后劲部有刺痛,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这个高效麻醉剂,少说也能让他昏睡个2个小时,到时她早回来了。
蓝馨一身令人容易相信的学生装扮,出现在失子母亲的住所。“阿姨,我是您儿子的同学,来看看您。”
失子母亲脸上的瘀伤还在,一听到关于儿子的事情,脸上浮现出笑容。“你是小豪的同学啊,快进来坐。”
她忙着收拾椅子上的杂物。“家里太乱了,真是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的,阿姨。”蓝馨看着这不大的房间,到处散落着被剪后的报纸杂志。
“我在做剪报,收集证据。我们家小豪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告倒蓝殿。”她义愤填膺的解释,更多则是在控诉。
蓝馨心里不是个滋味,一面是为了眼前的失子母亲,另一面为了变了质的蓝殿。
“阿姨,您住在这太危险了,我为您找了个安全的地方。”
她拒绝了蓝馨的好意。“不用,我不怕他们,更不怕死。”
蓝馨心里急马上天就黑了,又不能用强的,灵机一动换了个角度劝慰着。“您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还有谁能为小豪申冤呢?”
她想了想,最终接受了提议。简单收拾了些东西,跟着蓝馨出了门。
蓝馨将她安排到一处隐蔽的旅馆内。
“糟了,我儿子的相片不见了。”她急忙翻找着带出来的袋子。“那是我儿子从小到大的相册,没了它,我可怎么活!”她泪留满面地埋怨自己,“我真是没用,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带,我要回去。”
蓝馨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说不定跛脚的人已经到了。她又不能说破现状的危急,只好说。“阿姨,我帮您去取。您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离开这个房间。”
夜幕降临,危险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