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纪无危一手按着怀中的小香猪,另一手变出一根鹿皮鞭子,他还记得当日在云稚小本子里所见的内容,她说她终有一日要将他变成一头小猪用鞭子狠狠得抽。
这倒是个不错的创意,魔尊大人理所当然地剽窃了。他按着小香猪的猪脖子,奈何它皮肉细软,一颗脑袋直直地要往前拱,他掐在它后颈的手一直打滑。
纪无危用皮鞭蹭着小香猪的粉嫩嫩的皮股,皱眉道:“怎么生得这么胖,连脖子都没有?”
本来被人变成一头猪就已经够羞耻的了,这人竟还敢骂她胖,连脖子都没有!云稚四个蹄子在他衣服上乱蹭,忽而股后贴上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件,皮制的鞭绳贴在她的肌肤上,像是飘飘然的刮过,又恍若在轻轻地在抽打。
“哪里来得猪叫?”隐鸦守在宫殿外,只听得猪嚎一声惨过一声,他望着紧闭的大门有些愧疚,让野猪跑进纪无危的寝宫是他失职,如今更是要劳烦主人亲自动手,他这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
“以后还敢不敢了?”纪无危将鞭子随手一丢,他哪里舍得抽她屁股,既然是将云稚变成了小香猪,那这猪都金贵得紧,他不过吓一吓她,好叫她断了离开的念头,只是将鞭子贴近它,小香猪便叫得惨绝人寰。
粉色的小香猪不会说话,只能昂昂昂地呐喊,纪无危也听不懂猪语,想来这小笨蛋怂得很,他便在心中默认她这是在说: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故而,纪无危阴郁的心境散去,他提溜着云稚的两只前蹄,将其拎到自己的眼前细细品赏。不愧是他的小笨蛋,连变成小香猪也是眉清目秀,叫人心生喜爱。
他的目光渐渐往下挪移,随即瞬间凝住,几朵深粉的腊梅小红豆叫他红了耳根,他忽而想起昨日与云稚同榻而眠时软乎乎的触感。向来以不要脸没有道德自居的魔尊大人瞧了一会后,垂下眼,咬牙暗吐字:“淫.乱!”
他忙得将小香猪捂进自己的怀里,扯下自己一块四方衣袍,穿过小香猪的腹部为它系上。最后魔尊大人还甚是少女心地为它在脊背上系了两道蝴蝶结。
为他的“宠物”穿好衣兜后,他又爱不释手地在手中摸来摸去,兴浓时忍不住拿脸蹭着,很是上头。
“猪脖子在哪,指给本座看看。”纪无危将它抱起,仰头举过自己的头顶,兴致勃勃地问她。
变态!!!云稚心里早把纪无危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挥着自己的蹄子将香猪脖子指给他看。
纪无危的长指当即揉过去,凤眸里含着笑,将鼻尖凑过去闻了闻,打趣道:“小猪脖子好香。”
软软地,叫他忍不住咬上一口,纪无危心里这么想,于是嘴上便就这么做了。室内立即又响起杀猪般的嚎叫,纪无危嫌吵,只用两指便为小香猪阖上嘴巴,接着诱惑她:“小云可想变回来?”
云稚头一偏,心里骂脏,变不变回来完全没有区别,横竖都是被纪无危欺负,呜呜呜,她不活啦!
“生气了?”纪无危复又将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握着它的猪尾巴玩弄,思绪渐渐回到那叶小舟上。
他与云稚灵魂互换,云惊淮尚未察觉,便问他手腕上结发环的来历,他自然认出了这个毛头小子,脱口而出道:“我与尊上情同意合,以结发起誓要做夫妻。”
“你!”云惊淮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自是怒不可遏。
纪无危抬头,眸中邪光乍现,云惊淮猛然后退,心中确信:“你是纪无危。”
他自是懒得与他废话,两招之内便将云惊淮击退,往生河激起千层波浪,扁舟侧翻,猛浪拍向两岸,他无意取他性命,只是警告他,“莫要再踏足魔域,回去后告诉云明老儿,尽快答应本座的婚事,否则本座便带兵踏平神域。”
小香猪不叫了,倒开始呜呜咽咽地掉眼泪,纪无危的手指沾上它的泪水,这才回神,方觉自己将小香猪身上揉得通红,许是力道太大,这才惹哭了她。
“莫哭,莫哭,本座不碰便是。”纪无危收回手,哪知他刚松懈下,膝上的小粉猪似箭矢一般飞蹿出去,直头直脑地将殿门撞开,然后晕乎乎地就被守在门外的影鸦给捉在了手里。
当真是稀奇事,这猪身上还裹着他们尊上的衣袍,他刚拿在手上掂了掂,室内纪无危快步过来,敛声道:“放下。”
隐鸦松手,纪无危赶忙接过被撞到晕头转向地小猪,抬手捂住它的头,叹气道:“乖些,不疼了。”
隐鸦看着纪无危跨步离去的背影,呆滞了,他没看错吧,他家尊上方才那是温柔?他竟然对一只猪如此温柔?
少陇出声为他解惑道:“别看了,那是小云姑娘。”
隐鸦面色复杂地沉思片刻,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尊上是因为发.情.期临近这才动了情.爱之念。”
他忙下阶,往远处奔袭而去,少陇追上前,拦住他问,“你想干什么?”
隐鸦自信道:“自然是为尊上分忧”
室内,纪无危的大床上躺卧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怜惜地紧,将人拢在怀里轻抚伤处柔声安慰,“可撞疼了哪里,本座瞧瞧。”
云稚使尽吃奶的力气推开他,“不要你管!”
“都是你害得。”她赌气抱怨。
“是是是,是本座害得。”纪无危将脸凑过去,抵着她的鼻尖问道:“真生气啦?”
云稚偏过头,纪无危抬手揽住她的肩,欠揍道:“你出逃一事,本座不也没与你计较么,还允你放走了百余神族子弟。”
“是你先欺负我的,你还把我变成小猪!”想起纪无危当时赤.裸裸的眼神,她整张脸不由得涨红,纪无危他简直就是个淫.魔!她变回人形之后,胸前还系着纪无危玄色衣袍所做的肚兜,他还咬她脖子,此魔举止当真是轻狂浪荡不知羞耻。
她脑瓜子撞得嗡嗡的,本来就不聪明,现在颅内更是搅成了一团浆糊,连纪无危前后矛盾的话都忘了细细思量。云稚耷拉着眼睛,背过身去将自己的身子蜷成一团,她一点也不想再看见这个讨厌鬼。
纪无危左右说不上话,只得悻悻退出去,招来少陇咨询,“这女人到底该怎么哄?你去给本座找本书来。”
沈辞急匆匆地赶往魔域,路上遇见皱眉而归的云惊淮,“云兄,你可见到了阿稚?”
云惊淮与纪无危交过手,深知此人道行高深,并非他们所能敌,救出云稚一事需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切。他将自己的经历告知沈辞,连同云稚的话。
“稚儿她说她已迷途知返,希望你不要因为从前的事情厌弃了她,她愿意与你见一面,只是你们现在怕是不能相见了。”云惊淮道:“稚儿身上被纪无危下了术法,我得为她去寻解咒之术。”
沈辞将自己怀中云稚的求救信拿出,“阿稚她需要我,我得去寻她。无论是否能将她救出,总归先要见上一面,确定她是否安全。”
云惊淮颔首,“既如此,那由我去寻解咒之法,你往魔域去见她一面吧。切记小心行事,那魔头对稚儿的行踪盯得甚是密切。”
说完,云惊淮的眉眼蹙得越发深邃,他长吁一声,将凝重写在脸上。
“云兄何故叹息?”
“那魔头若是真心想要稚儿前去魔域和亲也罢,至少稚儿此刻还算是安全的。我只是担心,他会用稚儿的血……”
纪无危千年大劫将近,哎,当真是羊入虎口。
沈辞握拳,下定决心:“阿稚是辞的未婚妻,我自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云稚在纪无危床上歇了一晚,她熟睡中纪无危寻了条帕子为她缠头,做完这事,他又翻起案上的《追妻手册》来,上述第一条:爱妻者凡事应当亲力亲为,对爱妻细心呵护。
纪无危理解的细心呵护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着嘴里怕化了。于是他特意为她按了一晚上的脑袋,就怕她疼得难受。
故而云稚次日一早入眼便是纪无危那张脸,她就跟看了惊悚片似的,小脸惨白,他着实又将她吓得不轻。
“本座守了你一晚,你便如此报答我?”好歹是个叱咤风云的魔尊大人,他怎么就搞不定一个女人呢?
云稚抱着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我不想看见你。”
“……”纪无危又瞥了一眼书上的内容——爱妻说话要听从,好吧,他先忍。
纪无危让少陇送走云稚,她表示拒绝,她要自己回去。
她边走边揉着自己的头,在冠英湖边洗了一把脸,转身欲离去时听见身后有人问:“你是阿稚么?”
来人卸去自己伪装,白袍长剑,玉树临风。他缓缓走到云稚面前,一并施术卸下她面上的易容术,喜道:“阿稚,我是沈辞,你的未婚夫。”
“沈辞!”听见这个名字,云稚眼眸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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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等来新结局,倒等来了一个又一个在循环中失去了爱人的魏朝晏。
每一个魏朝晏都想要得到他的冷茯苓。
尸山血海,残肢筑路。
魏招厌踩着自己的尸体们踏月而来,向她伸出手,“茯苓,和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