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卧榻之侧缺娘子
咦,于情直接一个嫌弃的表情:这男的少说也青年了,这个样子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找到了画中人,男子高兴的手舞足蹈,“你和这画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都漂亮,哈哈哈。”
一道闪电直劈心脏,心脏架桥处又被洪水淹没,“你,说,神马?”
如果她没听过的话,这傻子说她和画像一模一样?
他是瞎了吗!
这画里的人这么丑,怎么可能是她!
“你哪只眼睛看我和这画中人一模一——”
样字被堵在喉咙,她被那傻子使劲一拽,开始狂奔,“你慢点,赶着去抢亲呐。”
男子才不管她,一路疾跑,来到一所屋檐,使劲敲门,“弟弟!弟弟!你在吗?开下门!”
这门的材质和其他砖瓦不一样,是木质的,上面原本门环的地方凹进去两个坑,应该是有人长年累月故意攻击这两个地方所造成的。
看这傻子轻车熟路,罪魁祸首八九不离十就是他,“哎呀你轻点,门都快被你敲出两个洞了,你弟弟这么久没开门,是不是不想见你啊。”
“怎么可能!”男子气鼓鼓的发起小脾气,“我弟弟才不会把我拦在门外。”
转身又继续敲。
“弟弟!开门!我给你捡了个媳妇儿回来!”
于情:“……”
于情:“……?”
这事儿给傻子闹的,太荒唐了吧,“等等,你——”
“亲离姑娘?”男子又是敲门又是狂吼,闹出的动静不小,引开三四个黑衣下生,叫她的是姗姗来迟的严于。
“严于?”看见老熟人,简直就是遇到了救星,“太好了,你赶紧把他支棱走,我刚好有话问你。”
还以为熟人相见会得到照顾,没想到严于直接命令吩咐那几个黑衣下生,“把她绑起来,带走。”
莫名其妙被捆成蝉蛹的于情:“……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严于走路的姿势有些艰难,无视她去扶男子,“二爷,君师不在‘故居’,我带你去找他。”
听到弟弟不在这儿,顾问有些失望,但听到要去找弟弟,即可眉开眼笑,欣喜若狂,拍手叫好,“把她带上。”
严于鞠礼,“自然。”
只一个眼色,于情就被几个下生扛上了肩,“带走。”
——
“临绝顶”是整座山的最高处,穿插在天外天之上。
这里所有美景全无,茫茫白雪铺天盖地,白雪埋没着巍峨壮观的金色大殿,夕颜映射着逍遥自在的朵朵白云,众人在云雾中穿梭,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神奇自然汇聚了千种美景,说的是顶下,山南山北分隔出清晨和黄昏,说的就是这顶上。
如此的一派祥和安宁,倒是人不配了。
顾问脑子不好使,不懂得欣赏,只知道自己现在很冷,鼻涕都快吊地上了,捧着手哈气好让自己暖和一点儿,扒在门缝往里张望,“弟,弟弟,开门,很冷啊!”
不止他,严于也是冷的受不了了,这地方君师都是独待,他也是第一次来。
若非眼前这个女人离家出走,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来此,“亲离姑娘,君师待你极好,你到底为什么要逃。”
逃?
这给于情问懵了,“什么逃?你是在说我吗?”
严于厉声:“不是说你是在说谁,巧言令色让君师大费周章的救下你,伤好了就拍屁.股走人,枉君师彻夜不眠长伴你身寸步不离,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难怪醒来时叛众眉眼间带着倦意。
“你是说,你君师救了我?”
“不然呢。”明明是这么大的救命之恩,这个女人竟然丝毫不知,真令人生气,“回山时,你根本就是一副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快要断气的模样,真无法想象君师是做了什么才能把你从阎王身边硬拉回来。”
“可你竟然趁他睡着,私自逃走,要不是消耗过度,君师怎么可能没发现你逃跑那一刻的动静。”
回想起叛众在榻上的那种惫态,于情怀疑: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如若你没有忘恩负义,君师醒来后怎么可能那么生气,排遣那么多下生,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
于情承认,当时情况特殊,在叛众面前说的胡话的确是权宜之计,还有她的确得逃,毕竟背后的执事纹不消,她总不能一辈子当个残废,但她发誓,自己绝没有忘恩负义,于是理直气壮道:“谁说我要逃,真是血口喷人,我睡觉认床,你君师那床又冷又硌,睡的我浑身酸疼,我就随便出门儿找了朵云睡了个懒觉,怎么就成你口中的忘恩负义了。”
“……你说,什么?”严于不信,“那你挟持二爷,难道不是想利用他是君师兄长的身份,威胁我们收兵好给你自己留退路吗?”
“呵。”于情这辈子最痛恨被别人误会了,“喂喂喂,你这小生年纪轻轻怎么满脑子坏水儿,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之前根本就没见过他,也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是叛众的兄长,再说,麻烦你搞搞清楚,是他一直拽着我不放好嘛,你不要颠倒是非。”
严于道:“你说是二爷……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被四人抬着的于情蠕着身躯,“不信你自己问他。”
严于道:“你明知道二爷心智不熟,如何作证。”
“我不是傻子!”被称作二爷的人愤愤的从袖中抽出那张美人图,“你看,这画上的人可不就是她嘛。”
严于结过图纸,瞄了一眼于情,目瞪口呆,“这……”
二爷说话憨憨的,继续道:“我听说弟弟带了个媳妇儿回来一夜折腾给人家姑娘吓跑了,就偷偷捡了这张画像,然后一眼就相中了她,小严,我是不是找错人了啊。”
“额……”严于捏着手里怎么看都不像于情的画,“没,没找错,二爷慧眼识香,此女确是君师要找的人。”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就说嘛。”二爷傻不愣登对着那副极丑的画像喃喃自语:“我弟妹就是好看。”
“弟弟终于不用守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