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时间退回到十几天前(二捉虫)
是的,这个现在名为拉格希尔德的十岁女孩,其实灵魂芯子名叫夏染。
一个十几天前,莫名其妙穿越而来的21世纪女孩。
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生,专业是最冷门的民俗研究,研究方向还是冷门中的冷门——北欧神话。
让我们把时间线,退回到十五天前。
就在穿越前的那个晚上,夏染还正一脸痛苦地坐在电脑前,通宵改着论文。
肩膀上传来的刺痛,也无法停下她敲击键盘的双手。
屏幕上不断写出的新内容,正在她的眼镜上,反射出大片复杂难懂的字符。
好不容易写完,点下发送后。
夏染坐在电脑前,伸了一个舒适的懒腰。
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起身翻出了一盒膏药贴,扔在了床上。
拿起键盘前,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空碗。
夏染走进了厨房,随便找了点吃的来填饱自己,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
重新抱着碗坐回到了电脑前,夏染咬着叉子,一边等着回复,一边滑着手中的手机,刷着各种新闻。
突然,手机上跳出了一个弹窗。
“挪威惊现公元10世纪船墓,韩国宣称该船属于古大韩民国。”
夏染皱着眉头,嗤笑地吐槽着:“世界都快是韩国的了”,顺手就点了进去。
滑着滑着,其中的一个展品,吸引了夏染的注意。
她挑了挑眉,凑近点击放大后,一寸寸地仔细观察着。
“嗯……这个符号怎么这么眼熟,是代表什么来着?”
夏染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思索着,顺手卷起了一叉子面条塞进了嘴里。
“嘶,烫烫烫!”
因为太过专注,不小心被烫到舌头的夏染,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无意间打翻了桌上的汤碗。
眼看着桌角的一叠文件,就要被蔓延的面汤污染了。
她一把抢先拿起了那些文件,抽出纸巾快速地围堵着桌上的面汤。
却没注意到因为用力过猛,她无意间被锋利的纸张割破了手指。
鲜血正一滴滴地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屏幕上,那被放大的那个符号,迸发出了一阵强光。
刺激着夏染不由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到再次恢复意识,额头的剧痛促使着夏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汪洋清澈的大海。
这海还真是……好清澈啊!
但是,我不是应该在家,敲字写论文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海边?
夏染低下头震惊地看着自己变小的双手,摸了摸身上穿着的古维京时期的服饰。
顿时,她像个木头般呆坐在了原地,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无法理解的一切。
额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不自觉地抬手摸了一下伤口。
被疼得一激灵的夏染,喃喃自语地说道:“我,我这是穿越了吗?”
旁边站着的一个,身穿米色布裙的少女。
正百无聊赖地靠着礁石,低头整理着裙摆上,有些凌乱的流苏。
听到响声的她,满脸刻薄地讥笑着,正流血不止的夏染。
嘴上还说着:“拉格公主,我都告诉过你了,你是爬不上的。
你偏不听,这下受伤了吧!”
还没等夏染回怼回去,一个身着战甲的金发女人,神情焦急地冲了过来,慌张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拉格,你怎么样?别怕,妈妈在,妈妈在!”
女人慌乱地看着夏染额头上,正血流不止的伤口。
一把把她抱起,快速地向帐篷的方向跑去。
颠簸中,伤口上传来的刺痛,打破了夏染以为这是做梦的幻想。
再次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正捏着自己下巴,仔细检查伤口的老人,和明显不是现代风格的帐篷环境。
听着耳边肯定不是中文的语言,夏染的最后一丝幻想也被击碎了。
她想,她的确是穿越了。
这个祭司打扮的老人,伸出手在夏染的眼前左右晃了一下,关切地问道:“公主殿下?听得见我说话吗?”
明明母语并不是维京语的她,竟然能毫无障碍地听懂了周围人的谈话。
可想着毕竟初来乍到,自己还不了解现在的情况。
为了不露出异常,夏染只是谨慎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回话。
见她除了额头的外伤,并没有其他大的问题,大祭司稍稍安心了点,慈祥地拍了拍夏染的小手。
大祭司转头一边示意着金发女人,小心地把孩子抱到旁边的床榻上。
一边又侧头,严厉地看着边上匍匐在地的奴隶少女,开始询问起事情发生的经过。
奴隶少女,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一眼夏染。
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又快速地低下了头趴在了地上。
“公,公主看见奥克尼公爵夫人坐在海边的石头上,在给奥普西亚大人编辫子。
公主她也想要,就想爬上那块石头。
不知道怎么的,公主一脚没踩稳,头就……磕在了石头摔了下来,就,就......。”
夏染眯起了眼,她清楚地记得,刚才自己坐在地上血流不止的时候。
就是她!有恃无恐地停在原地,对自己说着风凉话。
夏染忍不住在心里,苦中作乐地吐槽着:“这是把我当傻子吗?”
金发女人察觉到夏染,正转头看向别处。
以为是伤口疼得厉害,马上关切地低头看着夏染询问道:“拉格,看着妈妈,是疼得更难受了吗?”
说完就凑近地看着夏染的伤口,检查着里面是否,还有沙子之类的异物,没有取干净。
见眼前的女人,是真的在关心着自己的。
夏染一直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暗想着。
“看来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这具身体的妈妈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有我为什么会穿越?”
仿佛是怕被人忽视了一样,即使没人在理睬她。
奴隶少女还是抢着说道:“大祭司大人,拉格希尔德公主殿下,可是在海边受的伤!
公主本来就不会说话,会不会是公主是被海神阿戈尔厌弃之人。
所以当她靠近海边,就触怒了海神阿戈尔,降下......?”
“混账,你是什么身份?”
金发女人本来正用木签挑起药膏,小心翼翼地在帮夏染上药。
听到这些话后,她愤怒地一掌拍下,手中的木签甚至直接没入了床板之中。
“你以为你被哈尔,赐了一个莫妮的名字,就能摆脱奴隶的身份了吗?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大祭司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一旁的莫妮闭嘴。
转头安慰着金发女子:“澜王后陛下,您请放心,您是神明的后裔,拉格希尔德公主殿下身为您的血脉,也必会受到吾神阿戈尔的庇佑。
我会准备一些草药做成药汁,回去后,您让公主每天服下,预计五天后,就会痊愈了。”
拉!拉格希尔德!
夏染听到这个名字后,僵着身子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她太熟悉这个名字了,作为研究北欧神话的研究生,维京的历史她也是略微通晓的。
她清楚地记得,未来那个将结束多国割据,一统江山的挪威秦始皇——金发王,他的母亲就叫拉格希尔德!
不,不会吧,会不会是重名啊?
历史上关于拉格希尔德的记载,可是惨到了极点啊!
她的婆婆阿萨女王,好歹还拿了一个,以小妾之身复仇翻身干翻老公,登基为王的大女主剧本。
轮到拉格希尔德,先是被老公杀了父母。
然后,因没有记载的原因,她和大儿子一起暴毙在家里。
最后,房子票子就连国家,都归了渣男老公。
幸存的小儿子,就是那个金发王。
被老舅古索姆好不容易养大,却沉迷喝酒染发不剃头。
被后人记住最多的,不是他多能打。
反而,是金发王的各种残暴、脑残事迹
最后还被网友们戏称为,维京葬爱家族领头人。
夏染回想着历史上,拉格希尔德的凄惨一生。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经历的一切,不由得悲从中来。
而另一边的澜,则走到了莫妮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有恃无恐的少女。
澜拔出了腰间的小刀。
“既然你这么担心,冒犯了吾神阿戈尔。
那么我就割开你的喉咙,用你的血来祭祀吾神阿戈尔吧。”
听到这话儿,莫妮才真正地慌了起来。
莫妮焦急地直起身子,辩解着道。
“王后陛下,并不是莫妮不愿意。
我毕竟只是个奴隶,哪里有资格,去成为供奉海神的祭品。
况且,我还是哈拉尔德国王陛下的血脉,您并没有随意处置我的权利。”
听到丈夫的名字,一再被提起,澜更为得愤怒了。
澜的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刀一般锋利的目光,呵斥道:“你也知道你不过只个奴隶。
我现在处置了你,就算事后哈尔知道了,难道还会为了你来质问我吗?”
说着澜王后便要举刀刺下。
夏染看着眼前马上要变成凶案现场的情况,转头看向了大祭司,刚想开口请求他上前阻止。
就在这时,帐篷的门帘被撩了起来。
一个身材高大,带着温和笑意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
“澜,出了什么事?
希格娜跑来找我,说我们的拉格受伤了?”
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和地上跪着的莫妮,
哈拉尔德,大概猜出了发生了什么。
他一边温柔地卸掉了澜手中的小刀,一边拉着她走到了夏染床前,俯身查看着女儿的情况。
“我们的拉格现在怎么样了?你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见怒气未消的妻子,始终僵着身体背对着自己。
哈拉尔德讨好地直起身,从后抱住妻子,转头对地上的莫妮说道:“既然你惹王后生气了,那么就罚你三天不许吃东西,再去把王后所有的武器都磨一遍。现在,你退下吧”。
闻言,莫妮也不敢再继续争辩,只是不甘地看了王后一眼后,退出了帐篷。
“哈尔,拉格受了这么重的伤,你.......。”
虽然莫妮被哈拉尔德处置了,但显然澜对这个处置结果,并不满意。
即使转过了身,澜仍像个闹脾气的撒娇女孩,在哈拉尔德的怀里,低着头、噘着嘴就是不肯抬头去看他。
哈拉尔德温柔地抬起了澜的脸庞,脉脉含情地看着她的眼睛。
“澜,毕竟没有人亲眼看到,是莫妮伤害的拉格。
虽然莫妮的身份是奴隶,但她还是我的血脉。
我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直接处死她。
而且,你为这么一个奴隶置什么气?”
说着,哈拉尔德弯腰拿起了女儿的小手,故意用自己的胡子去扎女儿的手心。
然后,指着澜开玩笑道:“我的宝贝拉格告诉爸爸,妈妈现在的表情,像不像生气的小马驹?”
看见女儿在躲着自己的胡子,哈拉尔德小心地亲了亲女儿的手心,然后直起身,把被逗笑的澜再次搂入怀中。
不等澜继续开口,就给了她一个,舌头碰舌头的热吻。
澜原本绷着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帐篷再次被撩起,一个和澜有着相似五官的男人,正倚着门框,戏谑地笑着。
“我的姐姐,需要我替你把拉格抱走,方便你们继续吗?”
说完,男人坏笑着走了进来,打趣地撞了撞哈拉尔德的肩膀,然后走到了夏染身边,小心地查看着夏染的伤口。
看着眼前如此亲昵的众人,夏染想着未来他们一家几口的遭遇,不由得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触动。
不管如何,拉格都曾是这家人珍爱的宝珠。
也许,自己不该当个看客,应该去改写那个悲惨的未来。
确定夏染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过后。
古索姆一边用手中的项链,逗着床上的夏染,一边扭头询问着大祭司。
“拉格还是不会开口说话吗?”
夏染神情一僵,心虚地垂了眼眸,庆幸地捏着被角。
原来原身,并不会说话,还好刚才没有露馅。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只是在胸前比了一个赐福的手势。
然后,安慰着眼前的众人。
“吾神阿戈尔在上,会保佑我们的公主殿下,现在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大家闻言虽然失望,但毕竟心里也早有准备。
澜温柔地弯下腰,抚摸着夏染的脸庞。
“没事的,只要我的拉格健康长大,会不会说话我都不在意。
古索姆,你手上拿着的信,是谁送来的?”
闻言,古索姆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坏笑,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哈拉尔德和澜。
古索姆神情有点凝重地说道:“这是西福尔王后阿萨,派人送来的邀请信。
目的是为了邀请我们,去参加她册封仪式。”
哈拉尔德听后,小心地给夏染盖上被子。
避开伤口温柔地吻了女儿一下后,敛容屏气地做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出去说。
“什么册封?我记得这个阿萨,是阿格迪尔的公主。
被猎人王古德罗德灭国灭族后,掳走成妾......。”
看到所有人已经全部离开,帐篷里只剩下了自己,夏染终于忍受不了了。
刚刚短短一小时内,所经历的复杂一切,给她的脑海,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害怕,太多的无措,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心头。
但是现在门外,仍然人声鼎沸。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一无所知的她,没有条件能去肆无忌惮地崩溃大哭。
她还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出她的异常。
夏染深深地吸了口气坐了起来,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没事,穿成拉格希尔德也不怕。
维京人结婚都晚,我还有时间
最起码还要好几年,才会遇到那个该死的渣男。
而且,我也不一定会生下,那个熊孩子金发王!
说不定我还是传说中,穿越而来的气运之女呢!”
夏染强迫自己扯着嘴角,给自己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然后,她开始尝试呼叫着,传说中穿越女的标配——穿越系统。
在试探性地叫了几声之后,她的耳边并没有响起“XX系统为您服务”之类的声音。
但她还是不甘心,反复默念着:“系统在吗?界面出现!召唤飞剑.....。”
念着念着,随着夏染加重的喘气,她呼唤的默念声,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而眼中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得模糊了视线。
夏然开始用力地捶打着被子,她知道这样并不能解决当前的问题。
但此时,她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安和委屈。
她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研究生。
虽然没有做过什么见义勇为的大善事,但自认,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
她好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在现代社会的身体,是不是已经死亡?
她不知道她爸妈,在得知她的死讯后,会不会垮掉?
她.....
哭了一会后,夏染还是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拍了拍脸颊:“夏染,振作起来!”
整理好情绪后,夏染对自己打气道:“不行,我爸妈肯定还在等着我回家。
我肯定能回家!天无绝人之路!
我要先活下去,肯定有办法的。”
夏染咬着食指,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进行思考。
“那么,我记得历史上,并没有拉格希尔德的详细资料。
但是,我可以反推一下。
我记得金发王他爸,是40岁死亡,那时候金发王才10岁。
但是,我未来几岁会嫁给金发王他爸?
该死的,早知道会穿越,当初我为什么不选个北欧历史专业,学什么北欧神话专业!”
夏染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甩了甩头,继续捋顺脑中的时间线。
这时,一个长着可爱雀斑的小正太,正鬼鬼祟祟地在帐篷门帘处,伸头、缩头、伸头、缩头。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悲伤情绪里的夏染,见状,扑哧一声地笑了出来。
小正太看见夏染已经醒了,立刻开心地冲了过来
抱住半躺着的小伙伴,他大声说道:“拉格,你吓死我了!当时你留了好多血,我以为.....!”
说着,就一头撞进了夏染的怀里,哭了起来。
本来重心就不稳的夏染,在重击之下,立刻人仰马翻地向后倒去。
在保持四肢朝天的状态,挣扎了几次都无果后。
夏染悲伤地发现,她的新身体竟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战五渣!
连这个看着比她还小的正太,都能轻轻松松将她按倒。
过了一会儿,哭泣的小正太才自己回过神来,又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
“拉格,我是不是又弄伤你了?对,对不起,奥普西亚不是故意的。”
虽然不太清楚这个“奥普西亚”和以前的自己是什么关系。
但是全身散发着金发傻白甜气息的他,不正好是自己,了解目前情况的绝佳对象吗?!
而且,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去装哑巴呀。
于是,夏染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为了表示自己的善意,还试探性地伸出了手,擦掉了小正太脸上的泪水,尝试地叫了一声“奥普西亚”。
闻言,小正太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在的呀,诶?拉格你......?你竟然开口说话啦!
妈妈,妈妈!拉格,她开口和我说话啦!爸爸......。”
反应过来的奥普西亚,大叫着妈妈向帐篷外面跑去。
只留下试图抓住她的夏染,默默地收回了在半空中伸出的尔康手。
没一会儿帐篷里,就再次挤满了闻讯而来的人们。
澜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发红的眼眶中噙着喜悦的泪水
澜激动地冲到了她身边,期待地看着她。
“拉格,拉格再说句话好吗?妈妈想听拉格再开口说句话!”
看着眼前这个,既惊慌又激动的女人。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正充满了爱意,这是一个如此深爱孩子的母亲。
夏染会担心,亲生母亲会因失去她而伤心。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就不会为因失去她的女儿,而伤心绝望吗?
她眼里的爱意,逐渐和夏染亲生母亲重合了起来。
夏染内心一阵酸涩,虽然金发碧眼的女人,和自己亲妈长相完全不同,但她还是喊出了一声“妈妈!”
“阿戈尔在上,妈妈的宝贝拉格会说话了!
哈尔,哈尔你听见了吗?拉格会喊我妈妈了!”
这个坚强的金发女战士,泪流满面地把女儿搂进怀里,她实在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而向来冷静的男人,也激动地抱住了自己的爱妻娇女。
哈拉尔德温柔地摸着怀中女儿的头顶,亲了亲她的头发。
“我是爸爸,拉格,叫一声爸爸好吗?”
这次拉格爽快地喊出了“爸爸”,原来这并没有想象中得那么难。
“拉格,我是古索姆舅舅!叫舅舅!”
“舅舅!”
“拉格,我是奥普西亚,你要叫我弟弟哦!”
“弟弟!”
……
虽然,身处几千年前的维京时代。
虽然,夏染很想爸妈。
虽然,周围陌生的一切,都让自己无所适从。
但是,现在她是拉格希尔德了!
她要努力保持良好的心态,努力去融入这里的生活。
然后,找到回家的路!
接下来的几天里,拉格并没有被允许出门。
而是,被要求继续卧床静养。
于是,她也趁此机会,和奥普西亚熟悉了起来。
许是小伙伴,变得比以前热情了许多。
再加上因为身份阶级的原因,本就没有太多朋友的奥普西亚,每天都雷打不动地来找拉格玩耍。
说是玩耍,其实也就是奥普西亚单方面地,向半躺着的拉格,说着营地里发生的各种琐事。
而拉格,一边吃着奥普西亚带来的,各式各样的小点心、小零食。
一边努力从这些对话中,提取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从而能更好地了解目前的情况。
但不论拉格吃下去多少东西,她的身体,一直处在被疲惫感,包围的虚弱状态中。
对此,大祭司的推断是因为拉格失血过多,多补充些肉类应该就会恢复的。
可是,这么多天下来,虚弱感仍然如影随形。
这真的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