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建议你去隔壁就业(二捉虫)
在这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在耳旁后。
拉格明显地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更加得疲惫了。
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出,这个被“请来”的神明,正忌惮着拉格所在的这座神殿。
拉格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去相信,这个声音传达的指令。
但现在的她,并不想离开这个,让她感觉安全的地方。
此时,室内中众人,都还在讨论着这个神痕。
拉格没有理由,能头也不回地听从指令,真的立刻跑出神殿。
拉格试图去轻声解释,这是为了不露出异常。
她必须等到众人交谈结束后,才能像往常一样,和大家一起走出神殿。
然而,拉格的话音刚落,一种像病毒一样的东西,就从她的指尖开始,正一寸寸地向上蔓延,啃食着拉格对身体的感知。
拉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出的神殿。
她看见澜正笑眯眯地弯着腰,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头在对她说着一些话。
可是,拉格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
她甚至感受不到,脸上本该传来的,属于澜手心的温暖。
她就像一个被关在身体里的囚徒,无助地看着另一个未知生物,控制着本属于她的身体。
去走路,去交谈,去微笑。
拉格拼命地喊着:“放我出去,这是我的身体,给我滚出去!”
但无人听见,也无人注意。
拉格就像是一只撞入蛛网的蝴蝶,身体的每一寸,都已被死死地黏住了。
这个怪物甚至熟知自己的小习惯,他知道自己每次说话时,都喜欢抱着澜的腰。
他会学着自己在哈尔爸爸,伸手抚摸头顶时,会抱着爸爸的手,埋怨着发型又被弄乱了。
他甚至会向古索姆舅舅撒娇,说想要请希格娜婶婶,再给她编一个更好看的辫子。
可笑的是,拉格明明记得,自穿越以来,这次,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婶婶希格娜。
他知道的情况,比自己还多。
所以,这个困住自己的东西,到底是神明,还是怪物?
“呵,怪物?那同样使用着这个女孩的身体的你,算什么呢?怪物第一?”
那个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猜中了拉格心底,最隐秘的恐惧。
这时,拉格才发现她已经恢复了知觉。
正一个人坐在森林边缘,被摆出了一个,抱着腿向后靠着树干的姿势。
脱离前,他还把她的脸部表情,调整成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我才不是怪物!我是……!”
拉格激动地拍了一掌地面,想要起身站起。
但是,身体刚撑起一半,拉格就感受到了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眼前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光斑,疲惫又虚她,软软地又摔了回去。
拉格遮着眼睛,表情痛苦地闭着眼,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拉格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拉格咬牙切齿地强调道:“我和你不一样,穿越并非我所愿!”
听到这话儿,那个声音变得更恶劣了,他嘲笑地说道:“被迫杀人,就不是杀人了吗?你就是用这个理由,来安慰的自己?”
闻言,拉格像是被戳到了最疼的地方,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手中被捏碎的草叶,所挤出的汁水,在她的裙摆上,留下了点点斑痕。
“你!”
本想争辩,拉格突然意识到,现在去和他争辩这些问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自己为什么穿越?怎么回去?以及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拉格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
拉格慢慢地擦着沾满汁水的手指,借此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然后,拉格抬起头,略微僵硬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抱歉啊,我不是在指责你呢!
刚刚毕竟人多嘛!我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无缘无故地就跑出神殿,这也太突兀了。”
拉格已经意识到,刚刚因为愤怒,脱口而出的“穿越”,一下子暴露了她太多。
自己却对这个疑似梦中男人的生物,还一无所知。
拉格故意可怜兮兮地抬手按着胸口,咳了一下,虚弱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身体里。
你看,现在的我,身体是多么得虚弱。
虽然和周围人相比,我手无缚鸡之力。
但是,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提出来,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你的。”
说完,拉格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敌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无害些。
好树立起一个弱小无助、单纯可怜的无辜少女形象。
拉格苦中作乐地想着:“要是绿茶莫妮在这里,我还可以和她PK一下,谁的茶香更加扑鼻了。”
然而,这副体弱多病的作态,并没有打动男人,他甚至发出了一声嗤笑。
一如往常清冷的声音,在拉格的耳朵里,变得尤为得刺耳。
“我是不是刚对你的表演,鼓一下掌,还要花费时间去表扬一下,你拙劣的演技?”
拉格知道自己,是骗不了这个男人了
她不知道他是谁?他叫什么?
她到现在甚至连他的实体,是不是寄居在自己的脑子里,都还不能确定。
拉格决定不装了!
她将耳边的碎发捋到了耳后,双手交叉抱胸靠着树干,刻薄地回击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刚才大祭司召唤的是女神澜吧,你的声音却是男人的声音。
怎么?你想告诉我,你只是因为内心太过柔软,还是要说,你其实是个充满少女心的小公主?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连名字都不敢说的懦夫!”
虽然表面上,拉格一脸的满不在乎,曲着的腿,还在挑衅地一下一下点着地面。
但其实,拉格的内心却十分得忐忑。
她知道此时去激怒男人,是不明智的。
但在男人接二连三的言语刺激后,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况且,拉格也想用愤怒,去打破眼前的被动局面,从而能有机会,去抓住男人话语中的漏洞。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虚张声势,语气丝毫没有起伏,只是以上位者的姿态,警告着拉格。
“收起你的可笑把戏,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你只要乖乖地听从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这种盛气凌人的甲方语录,反而让拉格更加笃定了,这个男人他有求于自己。
既然是“请神”上的身,那他肯定是北欧神明中的一员。
同时,现在的两人之间,必然存在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不然,崇尚武力的北欧神明,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她,换一个更能打、更听话的本土维京人?
拉格一边飞快地在脑中思考着,一边转身捶了一下靠着的树干。
重重地深呼吸后,吐出了一口气她,假装放弃了挣扎。
用带着不甘心的语气,泄气地说道:“是,我听话。但是,你到底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我这具身体,虚弱得连只兔子都追不上,我就算愿意,也是有心无力呀。”
见拉格服软了,男人深知要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声音也随之缓和了很多。
他慵懒地说道:“这是因为你身体里的生气,正在逐渐减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降临,你刚才就会彻底崩坏在神殿里了。”
果然!他听不到自己内心的想法,只能以声音对话的方式,与自己进行沟通。
再加上,他能短暂地操控我的身体。
那么!他的存在方式,肯定是寄生于自己身体之中,而不是链接脑神经。
拉格的心,开始狂跳,她怕这异常的心脏跳动,会引起男人的警觉。
于是,她马上露出了一个害怕的表情,试图将他的注意力引向别处。
拉格努力地挤出了眼泪,抽泣着说道:“那么,我怎么才能补充到生气呢?呜呜呜……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这个男人,似乎对女人的哭泣有些烦躁,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去吸收血液中的传承力量,只要生气足够,你暂时是死不了的。”
拉格故意用擦过手的手绢,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拉格的脸蛋,被手绢上的植物汁液弄得更脏。
她花着小脸,楚楚可怜地哭道:“可是,我连只兔子都抓不到啊!
看来只能去厨房,找点动物血液了。
但我不敢吃生肉、喝生血,这会不会有寄生虫啊?”
男人已经失去了仅存的耐心,冷哼了一声,扔下了一句“我会预支你一些生气,三天内,你必须收集完一壶生气。至于怎么办到,你自己去想办法。”
说完,不等拉格继续讨价还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拉格还是继续尝试了几次呼唤。
“您在吗?”
“我去哪里找生气?”
眼见自己手上的请神法阵,少了一笔。
看来这位神明,的确已经离开了,而身体内的疲惫感也被一扫而空。
然而,神清气爽的拉格,并没有觉得喜悦,反而泄气地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在收起了伪装出来的害怕表情,拉格的手,不自觉地扣着手绢上的花纹,皱着眉头在心中复盘着刚刚的对话。
“姑且先把这个神明,当作一个寄生体。
既然他是通过召唤法阵,才出现的。并且,看样子是无法长时间停留的,那么……。”
拉格随手拿起了手边的一个小树枝,在地上写下了“召唤”。
“那么他刚才说过,我身体的异常是因为缺乏生气。
缓解的方式,是通过血液吸收传承力量。”
拉格看着“召唤”旁写下“血液”和“生气”,不由得联想到了一些茹毛饮血的画面。
胃部,忍不住地开始翻滚恶心。
拉格抿着嘴唇,嫌弃地撇了一下头,看向了别处,喃喃自语地说道:“不管是他的命令,还是我身体的需求,目前都要这个生气来解决。
所以,支持他维持降临状态的是生气,他降临后需要的东西也是生气!”
拉格在这三个词中的空白地方,画下了几个箭头,从而组成了一个闭环的三角图形。
写完后,拉格烦躁地用树枝,划掉了写下的东西。
拉格抓着自己的头发,暴躁地吐槽道:“该死的,千辛万苦让我穿越过来,就为了找个移动献血站吗?
这么喜欢吸血,到底是北欧神明,还是隔壁西欧特产的吸血鬼啊!”
发泄了一会儿后,拉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屑,表情重新振作了起来。
她要让自己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先专注于解决眼前的问题。
当拉格满腹心思地回到了营地后,趁着一家人吃晚饭的机会,她趁机提出了想去厨房学习烹饪的打算。
澜看着拉格红扑扑的健康笑脸,估摸着宝贝女儿的身体,应该没问题了。
想了想,就爽快地答应了,毕竟拉格是女孩,女红和烹饪,还是要稍微懂点的。
而一旁的哈尔爸爸,更是笑着,指了指眼前桌上的晚餐,打趣地说道:“那爸爸是不是可以开始期待了?
看来很快我就能吃上,由拉格亲手给爸爸妈妈做的饭啦!”
闻言,被逗笑的澜,拍了哈尔一下。
“怎么,现在的就不好吃了?”
澜顺手用小刀切下了两块鱼肉,细心地剃掉鱼刺,分别放了进哈尔和拉格的碗里。
第二天,拉格起了一个大早。
因为晚上,要举行一个为哈尔爸爸他们,启程去西福尔,而举办的践行晚宴。
再加上下午,还要去大祭司那里,学习读写、制药以及神力教学等课程。
澜干脆就把烹饪课,安排在了上午。
古维京时期的贵族女性们学习烹饪,并不是指,真的去学习如何烹调食物。
而是去学习,如何安排一个合适且周到的晚宴。
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菜单如何拟定;
如何根据自己的地位和政治立场,结合时势邀请合适的宾客;
如何巧妙地安排宾客的坐席顺序;
如何调度厨房中的各类仆人,以及奴隶等等。
其实这些内容的背后,除了在教导贵族女性们管理技能。
更多的是教导她们如何,更好地利用政治时局,为自己和家族赢得利益。
所以,当拉格到达厨房后,闻讯而来的厨房负责人希格娜,并没有先带拉格在厨房里逛一下
或是去介绍,整个厨房的运行流程,以及人员架构。
而是先带着她,去了隔壁的休息室,以今晚即将举行的晚宴为例,教导拉格如何拟定菜单和安排坐席。
如今的维京人,确实以彪悍著称。
但是他们并不是很多人印象中的,那么粗鲁和肮脏。
相反,真实的维京人十分爱洁,饮食的丰富程度,也远超人们的想象。
不同于同时代西欧出产的,能作为凶器的黑面包。
维京人的主食麦饼,经过发酵还算柔软。
由于当地气候普遍偏寒,土地出产少且可食用的食材种类,数量并不多。
这使得他们对食物,更有包容性和创新性。
虽然,大部分菜式拉格在现代文字资料中,已经有所了解
但毕竟没有亲自见过实物,拉格听着听着,大脑就不自觉地开始放空了。
“拉格,拉格?是我说的太快了吗?”
希格娜察觉到了拉格的走神,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晚宴菜单,伸手拍了拍拉格的小手,一脸关心地看着她。
回过神来的拉格,带着歉意地看着眼前的红发女人
“抱歉婶婶,我大致是听懂了。
但是菜单上,很多菜式我还没有见过,所以有点记不住呢。”
虽然,上次在神殿门口,拉格匆匆地见了这个婶婶第一面。
但从自己的衣服,大多是由她亲手制作这点可以看出,在自己穿来前,肯定也接受过许多来自希格娜的贴心照顾。
经过短时间的相处,拉格自己也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女人散发出来的,如水般的温柔和贤惠。
“没关系呢。”
希格娜弯着眼睛笑了笑,轻柔地理了理拉格额前的碎发,牵着她走进了隔壁的厨房。
“正好厨房在为晚上的晚宴,做着准备。
我带你逛一圈,你就会知道菜单上的菜肴,长什么样了。”
厨房里的众人,正热火朝天地处理着各种食材,在看到希格娜和拉格的到来后,迅速地转身行了个礼,就继续投入到紧张的烹调工作之中了。
一路走过,拉格看到了忙碌的人群中,正在悠闲摸鱼的莫妮。
平心而论,作为实行一夫多妻制的古维京时代。
哈尔爸爸已经算得上,是一个难得的好丈夫、好父亲了。
婚前的私生子,只是个奴隶。
婚后即使妻子生育困难,只育有一个长女,也未曾因此再娶一妻或者纳一个小妾,就连情妇绯闻都未曾听说过。
虽然哈尔与妻子澜是政治联姻,但是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
拉格能明显得感觉到,他们之间存在着深厚且真实的爱情。
然而,哈尔对莫妮的纵容与包庇,有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澜的感情。
拉格一边听着希格娜的介绍,一边分神想着这些,不知不觉间拉格停在了莫妮背后。
看着眼前正大光明偷着懒的莫妮,即使是好脾气的希格娜,也颦着眉头要开口斥责了。
却不想,莫妮早就察觉到了身后站着的两人。
她故意一个急转身,想要“不小心”地将手中端着的热汤,泼向拉格。
希格娜惊呼一声“啊!”
神情惊慌地想要伸手拉开拉格,可拉格早有防备。
在莫妮拿起热汤的一瞬间,她就察觉到了莫妮的不怀好意。
在其转身时,拉格眼疾手快地猛地一抬手。
莫妮手中的盘子,瞬间被反向掀翻。
一大碗热汤,全部泼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同时拉格也顺着希格娜拉她的力道,迅速后退。
被自己手中热汤烫伤的莫妮,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尖叫着:“该死的,你竟然敢烫我,你这个……”
强烈的灼痛感,让莫妮面目狰狞地蜷缩着身子,捂着伤口脱口而出了心中的咒骂。
拉格抬头安慰地向俯身查看着自己,有没有受伤的希格娜,摇了摇头。
这些天承受的太多的压力,让拉格的情绪达到了顶点。
她随手从桌上拿了一小块面团,弯腰抓住莫妮的头发,将面团用力地塞进了,不断在咒骂的嘴巴,强迫莫妮抬头看着自己。
“呜,呜呜呜……!”
莫妮面露惊恐地看着拉格,拔出了腰间的小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害怕地松开了,抓着拉格胸前衣服的双手,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周围的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震惊之余,全部呆在了原地。
一旁的希格娜,欲言又止地上前了半步。
看着明显带着杀气的拉格,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拉过了一个仆人,吩咐了几句后,仆人连忙跑出了厨房。
拉格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面露惊恐的恶毒女人。
“我不管你心里以为自己,有多么得特殊。
但从今天开始,收起你的小把戏,不要再像只讨人厌的苍蝇,在妈妈和我的周边,嗡嗡叫!”
感受着手下莫妮,因害怕而无法控制的颤抖。
拉格的心里,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她低头看见莫妮脖子上,被划出的鲜血,正一滴滴地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那几滴血,并未顺着拉格的手,滑向地面,而是像遇水的海绵一样,正被自己的皮肤吸收着。
“难道……?”
因为太过惊讶而垂下眼眸,沉浸在思绪里的拉格没有注意到,自己正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刀又往下压了压,从而加重了莫妮脖子上的伤口。
而此时身处刀下的莫妮,却以为拉格是真的准备杀了自己。
她清楚地感觉到,伴随着血液的流出,她的手脚逐渐开始冰冷,似乎她的生命,也正在一点点地消失。
在死亡的威胁下,莫妮满脸泪水却不敢有丝毫妄动,生怕自己的挣扎,会再次激怒拉格,从而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莫妮只能努力地睁大眼睛,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向拉格示弱求饶。
随着时间的流逝,莫妮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然而,此时的拉格,还沉浸在身体生气被补充的快感中,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突然,一只苍老的手,握住并挪开了拉格握着刀子的手。
被打断吸收的拉格,心中涌起了一股怒气。
丧失理智的眼神中,带着异常的凶狠,她不假思索地一拳挥去,想要给来人一个教训。
但来人的武技水平,实在高出自己太多,轻轻松松地就挡下了她的攻势。
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理智的女孩,额头的神痕突然亮起。
而自己握着女孩拳头的手,竟然瞬间被禁锢住了几息。
他吃惊地屏住了呼吸,因现在这个场景不适合去多说什么。
也是,他辞色俱厉地喊着:“拉格!停下!”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拉格的理智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正被自己攻击着的大祭司,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
拉格慌乱地放下了握着小刀的手,收回了挥出的拳头,神色紧张地解释到:“我……大祭司,我也不知……”
大祭司抬手制止了,她想要解释的话语,只是对着已跪倒在地的众人,郑重其事地宣布:“承蒙吾神阿戈尔和澜的庇佑,拉格希尔德公主殿下由于深受神明喜爱,于日前觉醒了神力传承。”
说到这里,大祭司正颜厉色地慢慢扫过了眼前的每一个人。
锐利的眼神中,散发出无尽的威严,着重在莫妮的身上,停留了几秒后,带着警告继续说了下去。
“秉承神明的意志,公主殿下已成为松恩当之无愧的下一任继承人,并将于返回王城之后,举行王储的晋封典礼!”
等到紧绷着的众人,目送大祭司带着拉格离开后,凝重的气氛才被打破。
大家心有余悸地擦了一把,脸上冒出的冷汗,陆续起身。
手脚更为麻利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各司其职。
当然,除了还跪在地上的莫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