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夺魂
佛间为泉的特殊血继限界取了一个名字——【夺魂】。
泉醒来后,正式开始修炼【夺魂】。
苍介从一开始就将血继限界的修炼难度告知了她,泉并没有退缩,相反得知自己有救后,情绪高涨了不少。
修炼是艰难的,尤其是这种特殊的血继限界,每一步都要自己摸索,一个不小心就会弄伤。
从三岁到八岁,整整五年时间,泉没有喊过一声累。
在此期间,家族新添了两名成员,佛间依次取名瓦间和板间。
瓦间和板间未出生前,泉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受宠的一个。
瓦间和板间出生后,泉握着幼弟们的小手,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控制【夺魂】,让她能和家人多生活一段时间。
泉八岁时,瓦间已经两岁,板间还不到一岁。
这四年也算小有成果,至少减缓了生命流逝,如今活到15岁不成问题。
苍介便开始着手进行下一步,吸收生命力。
他选择了族人捕获回来的一个山贼,让泉试试,没想到,这一试将他们吓了一跳。
泉也没做什么,只是将手贴在山贼的脑门上,心念一动,牵引着对方的生命力流进自己身体,眨眼之间,山贼浑身哆嗦了两下后,失去了生命特征。
泉被吓傻了,直接瘫坐在地。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虽然是无意识的,但也是杀人。
苍介见状赶紧安抚,道:“没事的,一个山贼而已,死了就死了,就算你不杀他,他也会死在别人的手上。”
”烧杀抢夺这种事他干了不少,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是他的幸事。”
可不管苍介如何安抚,这一幕还是给泉留下了心理阴影,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试。
苍介明白这种事情急不来,每个忍者的必经之路,都会如此。
哪个忍者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惊吓只是一时的,当他们习惯后,也就不会再放在心上。
令苍介惊讶的是,整整三月,泉都没有再进行修炼。
她将自己关在屋内,一言不发。
即便母亲和兄弟来劝,她还是一声不吭。
这样下去可不行,苍介检查一番她的身体后,发现她的生命力流逝加快了不少,明明之前都减缓了的。
这一情况,让苍介发现了【夺魂】的另一个特征,负面情绪会加快生命流逝。
可偏偏泉是个感情非常丰富的孩子,也就是说,一旦心理崩溃,她可能直接一命呜呼。
这样的发现,令苍介惊恐不已,又一次对族长诉说了情况。
佛间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带领一队人马洗劫了附近的山贼窝,将所有山贼全部带回了族地。
又将泉从房间内拎出来,带到关押山贼的山洞道:“他们无恶不作,恶贯满盈,你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负罪感。”
泉扫过被关押的一张张山贼脸,有年龄较大的老人,有精壮的年轻人,也有比她还小的孩童,他们缩成一团,眼里全是害怕和恐惧。
泉转过头,对佛间说出了内心的想法,“父亲,我不想杀人。”
此时,赶来的柱间和扉间也在为她求情。
“父亲,泉还小,还是等她大一点再说吧。”
“父亲,我们又不是养不起泉,何必如此逼迫她?”
佛间转头怒斥柱间和扉间,“小什么小?扉间和她是双胞胎,早在六岁就杀人了。”
“她都八岁了,杀个人这么难吗?她再学不会控制力量,死的就是她自己!”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她不吃别人,就会被别人吃!”
“你们愿意看着她死在你们面前吗?”
柱间和扉间无奈,还想反驳,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在这个时代,活着才是一切。
泉不愿看到父亲和哥哥们争执,心如死灰站了起来,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父亲,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我愿意继续修炼。”
她向这个坑爹的世界妥协了。
佛间伸出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什么都没说。
他何尝不难受,但他不能心软,心狠才能让孩子们活得更久。
那一窝山贼一个都没活下来,全部被她吸成人干。
佛间见到后,又一次寻找了一窝山贼训练她……
经过山贼的实验,苍介发现一个事实,泉无法控制生命力的输入,换句说法,输入无法被控制。
输入与输出不同,泉本身就是输出的一个状态,控制流逝虽困难但也能行,可输入不一样。
泉一接触到人体,心念一动,生命力尽数被她吸入身体,快的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对查克拉的控制力已经远超族内精英,甚至超过族长本人,也能减缓生命力流逝,没道理控制不了生命力输入?
又是数次的尝试,依旧没有半点改善,取而代之的是泉一天天的抑郁,苍介认命了,便向佛间说明情况。
佛间第一反应不相信,“我不信,我这就去找更多的试验品。”
说着,拿起一旁的铠甲往外走。
苍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族长大人!收手吧!”
佛间停下了脚步,回头道:“你想说什么?”
医疗忍者本就稀少,苍介发自内心的疼爱泉这个弟子。
他道:“您没有发现吗?自开始修炼生命力输入以来,泉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脸。”
“您知道的,负面情绪会加快生命力的流逝,如果她崩溃的话,会立刻死亡!”
佛间怒道:“所以,只要她学会控制【夺魂】,就不会死!”
“关键是无法控制啊!”苍介哀嚎道。
“如果真能实现的话,泉会成为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连六道仙人都无法违背自然定律,泉怎么可能违背的了?”
“所以,生命力无法被控制是必然,泉能控制一部分流逝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
“这个孩子付出了多少努力,你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接受不理想的结果是我们的宿命。”
佛间放下铠甲,颓废地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你要我接受她死在十五岁?”
“不是啊。”苍介道:“她吸了那么多山贼的生命力,又控住了流逝,往后不输入生命力,不上战场,保持平静心情的话,活到五六十不成问题。”
佛间:“你不早说!”
苍介:“我这不是一计算出来就来找您了吗?”
佛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