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哥哥这种生物
扉间躺在治疗间的病床上,看着泉一边配药一边傻笑,明显心不在焉。
他看向柱间,柱间小声答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
扉间疑惑道:“她没告诉你发生什么了吗?”
“问她什么她都不说。”柱间欣喜道:“但以我的经验来看,她应该是恋爱了。”
恋爱?
出去一趟就恋爱了?
这么离谱的吗?
扉间看了看泉,又瞧了瞧柱间,猛地想起大哥当年就是这样的。
出门一趟就给他们带了个嫂子回来。
不愧是一家人。
扉间眉头紧锁,直觉不好。
大哥是在峡谷找到泉的,那个地方荒无人烟,她能碰到什么好人?
扉间还是不太相信恋爱这一点,决定等伤好后找泉好好聊一聊。
说到伤口,这次与宇智波泉奈较量是他大意了。
如果不是刚研发出来的飞雷神之术失误,就凭宇智波泉奈可伤不了他。
下一次,他一定会用飞雷神干掉宇智波泉奈!
时间过去一月有余,扉间终于康复,可以四处走动了。
这段时间,泉安分守己,除了待在治疗室就是家中,没有出门找好看的族人玩乐。
这可把两位哥哥吓得不轻。
泉这是转性了?
于是,两位哥哥召开了家庭会议,想要好好地盘问一番。
泉一开始还有点犹豫,后来被他们逼问的烦了,便将那天遇见宇智波泉奈的事情通通说了出来。
“我想过了,这应该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泉害羞的不行,双手绞着衣角,这般道。
柱间和扉间的脸色相当难看,尤其是心直口快的扉间,直接吐槽道:“他对你喊打喊杀,你对他一见钟情,你是不是有病?”
泉捧着绯红的脸蛋,十分坦诚:“对啊,相思病。”
扉间:“……”
柱间:“……”
一时之间扉间不知是不是该为妹妹的坦诚感到欣慰和高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妹妹喜欢他的死对头而感到不解与生气。
想开口却如鲠在喉,唯有沉默。
柱间也无话可说。
两位哥哥沉默的声音震耳欲聋。
半晌后,柱间试探性问道:“你喜欢泉奈什么?就只是因为外貌好看?”
泉:“这难道还不够吗?”
柱间:“……”
扉间没好气道:“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
泉:“对啊,这又怎么了?我从小便是如此啊。”
扉间:“……”
扉间硬生生忍下怒骂的冲动,告诫自己,妹妹不比大哥,骂哭了还得哄。
“除开外貌你就看不到别的了吗?”
泉想了想后怀念道:“还有他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我,从来没有人用那种眼神看我。”
扉间使劲掐人中,气的差点背过去。
他对妹妹的感情观有了新的认知。
她哪是什么颜控,根本就是个恋爱脑!
母亲和他多年的教导如同对牛弹琴一般,白费口舌。
扉间转身回了房间拿出佩刀,来到院子里开始一遍遍磨刀。离得近了,还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可恶的宇智波泉奈,打不过我就勾引我妹妹。”
“下贱!流氓!阴险!”
“下次上战场,直接宰了你!”
吓得一旁见证一切的柱间打了个冷颤,赶紧投身到亲亲老婆的怀中求安慰。
这次的家庭会议以失败告终。
……
火之国四季分明,资源丰富,许多忍者家族都喜欢在这片国度安身,这也是造就战争诸多的原因之一。
夏季来临,火之国炎热无比。
宇智波泉奈发现,自上次峡谷战役过后,每次在战场上碰到千手扉间。对方就像有人欠了他人命一般,抛弃了一贯的冷静机智,招招狠辣,处处下死手。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千手扉间这样。
“锵!”
两人的武士刀相接在一起,谁也不服谁,一个比一个加大力道,试图将对方手中的武器折断。
手臂被震的发麻,近在迟尺的扉间更是用一双淬了毒的赤瞳盯着他。
泉奈没忍住,问出了心中所想:“千手扉间,你发什么疯?”
“发疯?”扉间重复了一遍,大力拨开他的刀,步步逼近,次次下劈,弄得泉奈不得不一边撤退一边回挡。
“发疯的应该是你吧!谁让你饿到饥不择食勾引我妹妹?”
这两句话,成功地让周围对拼的其他千手和宇智波侧耳倾听,柱间和斑默契地放弃了大范围忍术,纯体术对战,以便更好地留意弟弟们的情况。
泉奈只觉得荒唐,一个利落的转身甩飞了扉间手中的武士刀。
“你说什么鬼话?我几时勾引你妹妹了!”
武器脱手的扉间从腰间摸出一个卷轴,解开封印,一柄武士刀出现在视野中。
他握住武士刀又冲了上去。
“懒得跟你废话,用你的项上人头来赎罪吧!”
扉间来势勇猛,泉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两人打得有来有往,招招致命。
泉奈丝毫不怀疑千手扉间想杀掉他的心理,因为他也是一样的。
从小到大,他们都是抱着杀死对方的信念,磨炼和锻炼自己。
他会火遁,扉间便专精水遁。
他有写轮眼,扉间便发明了多重影分身之术。
他有万花筒写轮眼,扉间便着手研究速度忍术。
峡谷战役时,对方就使出了一种速度极快的忍术,还好扉间失误了,否则那时受伤的肯定是他。
泉奈兴奋无比,有一个无限成长的对手才能更好地提升实力。
千手扉间做他的对手,当之无愧。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忍受对方的颠倒黑白,污蔑事实。
泉奈几个后空翻躲过扉间的攻击,站定后对他道:“千手扉间,说到勾引一词,明明是你妹妹勾引我还差不多。”
“也不知你们千手一族是如何教导女性的,上来就对着陌生男性投怀送抱。”
这一番话,成功让周围吃瓜群众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全部有模有样的假打,浑水摸鱼。
扉间怒火中烧:“你说的什么屁话?说的谁没见过男人似的?”
“如果不是你生了一张好脸皮,长的跟个小白脸似的,泉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哪里能让你不费吹灰之力擒住她?”
“泉的实力不比我低,不像你除了脸蛋一无是处。”
这一番话后,周围的千手族人都在暗自偷笑,这一下可激怒了宇智波族人,与之缠斗起来。
泉奈眯了眯双眼,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心中也是怒火难平。
“你们不愧是兄妹,总是让人十分无语。”
“千手扉间,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想要我的人头,你有命拿吗?”
扉间二话不说再次冲了上去。
这一场战斗从天明打到天黑,周围族人一个个倒下,就连斑和柱间都在短暂歇息,恢复体力之际,这俩还在打。
两人一个比一个犟。
最后,柱间和斑看不下去了,命令族人全部撤退,这俩才精疲力尽倒下,最后被族人抬走。
……
扉间回到族地拖着一身伤痛将泉提到了族内墓地。
夜色寂寥,墓地荒无人烟。
大大小小的坟堆紧挨着,有些坟堆上长了不少旺盛的野草,有些却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就连泥土的颜色都比别的深沉不少。坟堆前立着的石碑上刻着族人的名字与生前往事。
大部分的死因极其一致:死于宇智波之手。
他们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是数年的死敌,起源已不可考,但历年积攒的仇恨却一点点积累下来。
发展到如今,已经是水火不容,生死相博的场面。
“我们的族人,我们的父亲,我们的兄弟都死在宇智波手中!你怎么可以喜欢宇智波泉奈?”
“你这样对得起族人?对得起父母?对得起我和大哥?对得起板间和瓦间吗?”
扉间的质问声一声高过一声。
泉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坟堆,一言不发。
扉间又道:“我知晓你的毛病,不过是喜欢看脸而已。如果宇智波泉奈毁容了,你还会喜欢他吗?”
泉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泉奈一张帅脸毁容后的样子,刀痕遍布,惨烈无比。
如此看重颜值的她,并没有感到可惜或是嫌弃,而是心疼。
心疼地想要抚平他的伤痕。
如果是之前,好看的族人脸蛋受伤,她只会尽医疗忍者所能治疗,不会做别的事情。不会安慰,不会心疼,更不会想要接近。
她只会惋惜,而已。
她又一次确定她对泉奈的确是喜欢。
“二哥,其实这几个月我也在想这是不是喜欢。”
“我也知道这份喜欢来的太快,来的猝不及防。”
“我日日想,夜夜想,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
扉间静静聆听着,未曾插话,他想听听泉的内心所想。
泉将视线从扉间的脸上移到墓地处,面对着永久沉睡的族人,笑的释怀又欣喜。
“我将它归结于命运。”
扉间皱眉,以冷静无情处理族务,不容研究出错一点点的他根本无法理解。
“命运什么的,我从来不信。”
泉看向扉间:“那是因为二哥没有遇到,所以不相信。”
“就像大哥去涡潮村时,你也不相信大哥会带着大嫂回来。”
“但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22岁的扉间没有任何感情经历,并非是没有女子喜欢他,而是他压根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
他无法理解大哥当年为何带回大嫂,也无法理解泉喜欢泉奈。
他无法理解“喜欢”这种事。
泉道:“如果我喜欢的对象不是泉奈,二哥其实并不会对“一见钟情”这四个字有什么意见。”
“不管是不是一见钟情,二哥都会如此。”
“只是因为对象是宇智波泉奈罢了。”
扉间找回思绪,道:“喜欢宇智波没有好下场,你会被当成叛徒,就像大哥当年一样。”
“噗嗤。”泉笑了一声,瞧见扉间不悦的脸庞,解释道:“我不是觉得你说的话好笑,只是觉得现在的处境和大哥当年别无二致。”
“二哥,千手和宇智波不能抛开仇恨,和平共处吗?”
扉间沉默了,半晌才举起手指着一排排坟堆道:“那他们怎么办?”
“这里睡的是我们的亲人,他们死在宇智波手中,我们不该为他们报仇吗?”
泉沉声道:“二哥,他们不是死在宇智波手中,他们是死在战争手中。”
“战场之上,没有赢家,只有输家。”
“我们不能为先人报仇,但我们能让战争在我们这一代终结,让未来的族人不必为仇恨烦忧,让孩子们平安快乐地长大。”
泉说完这一句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许久之后,扉间才道:“我今天才知你居然和大哥有着一样的想法。但你要明白,大哥口中的和平只是妄想而已。”
“泉,无论时代过去多久,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
扉间瞥了一眼墓地左边的一棵大树,道:“大哥,这句话同样也是对你说的。”
藏在树上的柱间一跃而下,来到弟妹的身边,憨憨地摸了摸脑袋,道:“果然瞒不过你。”
扉间打量了下站在他对面的柱间和泉,开口道:“我知晓你们的想法,但请你们也好好思考一下我刚刚说的话。”
“不要热血上头。”
扉间说完转身就走,走出老远才听到风声送来泉的回答。
“只要走在和平这条路上的人足够多,战争总有一日会消除!”
“我和大哥都这般相信着!”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还站在原地,一母同胞的大哥和三妹,勾起嘴角继续朝前走。
“两个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柱间和泉有一样的理想,扉间的话又何尝不想和平,但他能看到更深更远的问题,故还未能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
在扉间看来,柱间和泉是两个热血固执的笨蛋。
小剧场:
泉:“哥哥呀,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不管嘛~我就是想嫁给他嘛~”
扉间:“你在异想天开什么?他当然不是穷小子,他是索你命的死神!”
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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