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狗血大戏修罗场你的萋萋很好现在是我的了

耶律九云听到她的声音,呼吸都沉了两分,胸膛微微起伏,一双幽绿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

纤细的姑娘说起之前的事情的时候,面上浮起一丝羞愧,连漂亮的耳垂上都泛起了一丝粉。

她今日没有戴耳坠,只露着一对圆润润白嫩嫩的耳垂,耶律九云垂眸一看,便觉得手痒。

捏起来的手感一定很好。

他又突兀的想起来那一对玉兰花耳坠——现在正贴着他的胸膛放着,温凉的玉都被他的体温蒸烧的发烫。

但他不会这般轻易地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的。

他的喉结上下一滚,目光不动声色的划过,继而退后半步,摆出来一张冷淡的面,声线微沉的说道:“莫姑娘所言,已是许久之前了,山中旧事,孤早已忘了,不知是孤说了那句话,叫莫姑娘魂牵梦绕,追来问询?”

他说这话时,还摆出来一副当真一切不知的模样,好似已经将莫萋萋忘到了脑后。

莫萋萋望着他那张拿腔作调的样儿便知道了,这是之前被她拒绝过一次,一直恨着她呢。

之前她言辞凿凿的喜爱另一个男人,说就算没了身子也要嫁给陆慎,将耶律九云气了个半死,后来这人刺杀陆慎也没成,估计心里窝着一口大火,一直没地儿去散。

现在她“被未婚夫背叛”,“婚事出了问题”,成了一个无处可依的浮萍,又兜兜转转,撞回到了他的手里,求着他来帮忙,耶律九云自然要摆出来一张冷脸来,等着她来求。

男人的通病,总是爱高高在上的来施舍人,瞧着别人来攀附,来求救,再摆出来一副救世主的模样来拯救她。

他们尤爱如此,似是能满足他们奇异的自尊心与占有欲。

正好,莫萋萋也擅长扮演一只被雨淋湿的可怜猫猫,特别是在耶律九云面前——她太知道耶律九云喜爱她什么模样了。

“殿下说——”莫萋萋的面上涌起些许羞红,她抓着他衣摆的手松了些,又缓缓握紧,求饶一般轻轻地摇了摇,声量也放的更轻,声线像是猫儿咛一样,软绵绵,细长长的拖着,又娇又媚的落下:“殿下说,会娶我。”

她那张面被粉热蒸烧,红的像是海棠醉日,连圆润润的耳垂都染上一丝颜色。

耶律九云又想去捏她的耳垂。

他听见她的声音,便觉得浑身发热,又挺的生疼,差一点便真顺着她的话答应了。

幸而他开口前,又想到了莫萋萋当日只等了一刻钟的窗,软下去的骨头便又硬起来,一双下场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盯着莫萋萋瞧了两眼后,声线冷淡道:“莫姑娘不是非陆慎不可吗?怎的又来寻了孤?”

而在这时,隔壁厢房中的两个人的动静又大了几分。

莫萋萋哀怨的抬起面来,一双水杏眼可怜盈盈的望着他,似是受了委屈,眼底里都有泪在晃,她攥着耶律九云衣摆的力道重了两分,声音里也带了些哽咽:“殿下明知故问。”

似是怕隔壁的人发现,她的声量很轻,轻的像是云雾一般,裹着氤氲的湿意而来。

“陆慎不喜爱我,他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却与旁人勾连,我尚未曾嫁过去,他便如此待我,待到我嫁过去,怕是有说不尽的磋磨。”

“过去种种,皆是萋萋看错了人,今日方知殿下才是最好的。”莫萋萋哽咽着看着耶律九云,道:“殿下与陆慎若云泥之别,萋萋只能依附殿下了,求殿下疼萋萋。”

女人的眼泪是一种奇异的武器,不能摧金断玉,亦不能灭毁城池,却能勾动男人的心。

耶律九云便觉得一颗心都被她的眼泪泡软了,她说什么都没听清,只听见自己的心口“嘭嘭”的撞。

撞的他血肉都跟着发燥,浑身的筋肉在鼓,他的身体早已诚实的挺起来、在莫萋萋的眼泪中缴械投降,偏有一张嘴还是硬的,在这里垂死挣扎。

他昳丽的面上闪过两分讥诮,嘶哑着声音开口道:“陆慎移情别恋,你便来寻孤,当孤是你挑挑拣拣,剩下来的备选吗?”

莫萋萋面上涌出些许惊慌来,她似是怕耶律九云当真这般离开,攥着耶律九云衣角的手都跟着越发用力,纤细粉嫩的指尖都因用力而掐出白来。

“殿下——”她似是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会哀求的望着他。

“莫姑娘就只有这一张嘴来说吗?”耶律九云缓缓眯起眼眸,手掌向上一抬,将她精巧的下颌抬起,意味不明的暗示她道:“总该让孤,看看你的诚意。”

莫萋萋感受到某种火热的气息直逼到她的面颊上来。

她太了解耶律九云了,在过去无数个梦境中,耶律九云便是这般教会她的,他总有办法,让她去做那些事。

莫萋萋那张娇美的面上浮起两丝羞怯,似是迟疑。

耶律九云耐心的等着她。

她是最美味的猎物,他要大火烹油,一点点吞吃殆尽。

最终,她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勾掉了他的腰带。

——

彼时正是大奉十一年的冬,一个雪后天霁的好日子。

万府迎了新夫人进门,鞭炮声热热闹闹的响起,众人心底里如何腹诽暂且不提,面上都欢声笑语的恭喜,万霜山亲自将自己的夫人扶起来,白冰燕满怀期待的牵住了他的手,万霜山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瞬,凝眸看着她红色喜袍下肥硕的身子,面上闪过几分厌恶,又咬着牙忍下,拉着她迈入了万府。

万府内一片欢腾。

而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陆慎在与万春桃跨过雷池,自此,他的心里便住了两个女人。

陆慎随着万春桃融入春色,看着万春桃满面幸福的脸时,脑子里又闪过了莫萋萋的面。

他不合时宜的想,莫萋萋此时应当在做什么呢?

他那听话顺从、爱慕他至极的未婚妻,此时应当在万府庆贺新婚,也有可能是在寻他,但他却暂时顾不上她了。

陆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拥着万春桃躺下,想,古往今来帝王家,那个又少了女人?

日后他执掌天下,登基高位时,给莫萋萋一个体面便够了。

能从一个中郎将的妻子,变成皇宫的妃子,是莫萋萋想都不敢想的荣幸,这样算来,他也不算是对不起她。

——

而陆慎根本不知道,他所惦念的莫萋萋,此时只与他一墙之隔。

客厢房中的矮塌上铺着锦缎刺绣,矮塌桌上又摆着花枝,花枝是刚摘下的梅花,梅花上沾染了雪露,此时在地龙的热度蒸烧中,

他那纤细害羞、从不敢与人大声言谈的未婚妻,此时正坐在矮塌前,将浅浅素色萝裙撩起,学着大殿那一日的姿态,含着泪哀求着道:“殿下,这样够了吗?”

站在她面前的耶律九云灼灼的望着她,观赏着这一副饕餮盛宴,似乎要记住她的每一处模样,手里拿着他的玉带钩,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抽他自己的掌心。

见她羞愤欲死,耶律九云低笑一声,缓缓俯身跪下去,近在咫尺的看,道:“孤还没看清楚。”

“萋萋不努力,孤是不会帮你的。”

“要像那一日一样。”

“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嫁掌印》(重生)

他是个阉人,所以他永远不可能真正拥有方绾绾。

这使谢宴山癫狂。

——

方绾绾十九岁那年,被丈夫送给了谢宴山。

她不甘心,她愤怒,她逃,最后,她死在了谢宴山怀里。

她只记得他临死前的眼,赤红着看着她,与她道:“你死,也要与我血肉归一,纵然你厌我弃我,也无法离开我。”

——

再重新睁开眼时,她回到了她的家族还未亡的时候,她是天之骄女,即将嫁给她上一世的丈夫。

而那时,谢宴山并不是呼风唤雨的掌印,只是一个卑贱的、等待净身的官奴。